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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血沃黄龙石-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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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让我再次喊话,如果再不出来接受郎中大人的问讯,那就是暴办抗法,罪不容诛。终于,屋里三个人拉拉扯扯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妇人,哭哭啼啼地在后面不停地数落着。

张心也看到屋里的人出来,头昂得就更高了,我已经预见到了成功的那一刻,但我又觉得这件事成功得有些突然,甚至我觉得,要是就我和张心两人到他家里来,几句道理一讲,他们也许就会承认错误,没必要劳师动众。

看到屋里的人出来,围观的人也有人偷偷地发出一声声欢呼,议论的声音更杂,此时,差不多附近几个里的人都被吸引到了这里,好多人无法在大道上占到位置,就走到细细的田坎上,一不下小,掉到了水田里,引得一些人哈哈大笑,严肃的执法行为终于演变成一场滑稽的戏剧。

灌家三个男人出了院门,人群立即像受了分水咒一般,让出一条道来。三个男人一起来到我们面前,扑通就跪下了。

张心示意我将他们扶起来,但他们却赖着不起来,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坐在地上。

张心开始问他们有没有私移田界侵占李家民田之事,话还没有完,三个人就像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李家代表,我们花了好多的口舌才鼓动他到现场,还花了更我的时间教他怎么应对老爷的问话,与对方当面对质,但现在却一点也用不上了。

张心问完灌家,又转向李家代表,正要问,这个人也跪下了,颤抖着声音,呜呜地叫着“老爷”,张心第一个字开始,他就不停地点头。农民中的强者与弱者如果在一起,强者会比王法还大,但当他们同时来到官老爷面前时,他们却同样弱不禁风。

正当张心准备按我们已经设计好的程序问灌家是不是同意移回田界时,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那面正有一支车队过来,后面还有好几个挑着担子的人,领头的马车上,高高地坐着一个人。

近了一些,看清了第一辆马车上插着的一面旗帜上有大大的一个“吕”字。

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地集中到了那支车队上,伸长了脖子望着。

张心自言自语地说:“吕,吕家,吕家要干什么?”

那些人走近后,围观的人立即让出一条道来,但因为人实在太多,两边又都是地,有的人就被挤到了地里,引来一阵混乱。

最终车队停了下来,坐在车头的那位来到张心面前,作了揖,说:“见过郎中大人,正欲到衙,却路遇大人公干,幸甚,幸甚。”

张心从马车上下来,回敬了礼问:“先生可有指教?”

那人说:“不敢,正送粮到县衙,路遇大人,幸甚,幸甚。”

张心不自觉问:“送粮?此话怎讲?”

那人说:“前方浴血奋战,后方自当全力生产,产粮送前方,养儿送阵前,此乃正理,大人不知?”

张心大约明白了什么,不再问话,只静静地听他说。

那人也想等张心问,所以场面冷了下来,那人只好自己接着说:“大人,四十石粮食在此,是在此处收还是到县衙收?”

张心说:“县衙收。”

那人应了声“诺”,又走回去坐在马车头上。

从这人与张心的应对来看,与当地的农民绝不一样,是吕家的什么人呢?而且这么年轻。

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他们也过不去,就叫所有人停下来就地休息,顺便也看看大人判案。

灌家的人已经无话可说,张心问什么,他们都没有一句辩解,对于他们侵占的受田,他们也将退出,而且十日内补交租税。

回县里的途中,我们带队在前面,吕家的马车就跟在后面,整个队伍浩浩荡荡,有好几十米长,引得城里众多的百姓夹道议论。

我问张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说他也搞不明白,本来觉得难的事情,一下子简单,而且简单得根本不用我们去做,人家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回到县衙,腾出一间房来,要装吕家送来的粮食。

正在卸粮,那人却说:“吕家因见受田荒芜,甚觉心痛,思前方将士,正缺衣少粮,故先行耕重,未得郎中授命,实属无奈之举。今奉上夏粮,以充军用。”

张心被难住了,如果收下这些粮食,那就等于承认吕家私占受田的合法,如果不收,那更难以让人理解。这可怎么办好?吕家送粮,全城的人都看到,还有县衙里这么多当差的、当兵的,像护送他们进城一样。

第一百零五章 力气

我建议张心是不是向吕雉通报一下,看吕雉觉得该如何处理。我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但他走了几步后又停住了,犹豫起来。他告诉我,这事他有些疑惑,觉得没这么简单,夏粮的征收,早在萧何走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为何此时才来送,而且还要在我们正处理公务,人员集中的时候,那不是明显的是在展示给别人看吗?这会不会本身就跟吕雉有关系?

那年轻人又来问,张心让他再等等,刚才选的屋子有些潮,要找一个更加可靠的屋子。

我与张心坐到大堂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突然,张心说:“很可能,我们被耍了。”

我很诧异:“这有什么好耍的?”

张心说:“我有种感觉,有人利用我们的计划,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我问:“谁?”

张心没有回答我,直接走到室外,招呼他们还是送到那间屋子里。

吕家的人搬完粮食,看小吏写了收条,那名年轻人进到大堂里,向我与张心行为礼后,就离开了。

还没等我们喊收粮食,更没有给各户定下额度,人家居然就把粮食送到了县衙里,按正常的征收时间,至少还有三个月。但我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特别是张心,反而像被失败笼罩着似的。对于我来说,有结果就好,但对于像张心这样的读书人,他们却总想要搞清楚现象背后的本质来,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张心听我这么说,他摇了摇头说:“你不懂,很多事情你真的不懂,不过,我也无法跟你说清楚,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张心说出这样没有信心的话,觉得他这是有些杞人忧天,我是无法劝解他,只要晚上吕雉一请,几句话一说,相信他立即就会信心百倍,吕雉是谁,未来的皇后,只要她说了话,就跟圣旨一样,不通也得通,不理解也得理解,还有谁能说三道四。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我的预料,今天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吕雉居然没有请我们到后衙向她汇报,这也是第一次吧。

第二天,吕家老二也送来二十石粮食,理由跟昨天一样。第三天,连最可能成为我们无法啃下的骨头的樊家也送来十五石。周勃家最落后,直到其它家都送完,过了两天才送来。这些粮食已经将县衙里几间办公用的房子堆得满满的,望着这堆集如山的粮食,我们没法再进行分析、判断,那个聪明的吕雉,也像从这里消失了似的,我们主动去找她,她居然推病不见。陈可茜见到我们,什么话也不说,也显得那么生疏。

经过这一折腾,社会上立即流传出吕家对刘家忠心,而其它人只是利用刘家抢夺自己的好处,欺压乡亲的的话。我们再查查材料,果然,吕家并无一起侵占民田的案例,他们所占的都是受田,作为外来户,其它所有的田地,都是购自他人。这样一来,真相总算大白,吕雉是利用我们立功心切,想趁机打击刘邦那帮铁哥们,树立吕家的形象,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说白了,吕雉利用我们在与刘邦斗争,要在刘氏集团中占有一席之地。在政治面前,夫妻也只是一颗砝码而矣,感情是相对,斗争是绝对,绝无平常人家那种相依相随、牵绊难舍的质感。

明白了这一切后,张心坦然了许多,至少自己帮到了一方,能对一方有一定的意义,说明了自己还有价值。于是,夜里,我们到城里转了转,城里黑古隆东的,也没什么好看,但是,至少能让你觉出黑幕中依然有一个实在的天地。而那些在黑暗中来去匆匆的人影,因为少了光辉,反而显得更有重量感,仿佛只需用手掂量一下就能知道他们的轻重。

我们转到了城门口,城门早已经关上,张心说如果可能的话,他要到城外转转,我正要去找守卫城门的人,他又阻止了我,说到城墙上远看就行。

我们上了城墙,城墙上光线要好得多,很多被磨光的石头在月光下像一潭潭清水,张心戏称这才是真正的星光大道。站在城墙上朝城外看,泗水河犹如一条平铺于地的巨大带子,波光粼粼,将挤成一团的山林影子拉开,显出层次来,让人的心思从静谧中生出许多的遐想。

这段时间来,张心算是挖空心思、殚精竭虑,眼之所见,心之所想,全是土地、家产,此时为失望所笼罩,情绪自然比较低落,人也就懒散了许多,早上,经常是要日上三竿才会起床。我一个人实在没有事干,就在县衙里练习拳脚,我这个人对于拳脚功夫并不很在意,在我们自己的时空里,我还会到健身房里打打沙袋,练练臂力,但从来没有主动在生活中随时随地练习的兴趣和习惯。两三年基本没有动过手脚,这技术居然没有生疏,力量也还在,腾挪之际,还比较轻松,手臂过处,竟还能听到此风声,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此时此地,以我身上这股子力气,如果要建点功立点业,应该还是有一定的条件的吧,当然,那得以许许多多他人的生命为代价,这不是我所希望,更不是我所图的目标。我试着搬了搬县衙门前的几块石头,石头有两米多长,直径有三十厘米左右,本来是用来拴马的,不知是年久失修或者人为破坏,石头横躺在地上。那石头绝不少于四五百斤,我居然就能搬动它们,而且好像力气还没有使到最大,几个路过的小兵一看,全都愣住了。我不喜欢在众人面前显示,这对我来说,值得骄傲,但并不值得炫耀,而且,这对于我来说,防身也许能起到一些作用,但并不能作为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与智慧相较,我更崇尚智慧,事实上,我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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