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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血沃黄龙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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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然在被邀请之列,不过,我们的位子却发生了变化,处在了帐篷的门口。陈可茜也许被人们的叫喊声惊醒,惊慌地从帐篷里出来,被项玉看到叫过来,坐到了主座边上。

文明的特点就是讲效率,就算吃顿饭也很高效,但在这时,却完全不一样,吃成了联欢的一种最好的形式。就算我后来到达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那时的人们依然保留着这样一种风尚,此时的人们通过吃,尽情地享受着人生的美好,当然,这仅限于男人,两三千年没有变化。

但酒席却显得十分的男人,除了“喝……喝……”的叫喊,并没有什么助兴节目,你一言我一语,于是引起了纷争,一群喝得醉熏熏的人就围在一起,劝的自顾劝,叫的自顾叫,发酒疯的自顾发酒疯。项玉似乎已经见惯不惊,笑眯眯地望着面前乱哄哄的人。我倒是早已酒足饭饱,正无聊赖,看这群人就像看戏一样,只是他们讲的话只能偶尔通过联想一知半解。他们大概都在揭别人的短,拿别人的体态或做过的不太光彩的事开玩笑。

张心面无表情,有些严肃,多数时间低头沉思,对眼前的混乱并没有过多地关注。

突然,争执最厉害的两人拔出了身上的剑,对立起来,其它人也分成两团分别站到那两人身后。

项玉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喊:“归位!”

这一声如睛空霹雳,震得帐篷里如同有了共鸣,所有的人都噤如寒蝉,知趣地朝各自的位置走去。

“二士,继续!”

两个手执兵器的人停住了,呆呆地站在帐篷中间不知所措。

“打啊!”

那两人还是没有动。

“助我酒兴,妙哉!啊,上啊!”

那两人也许听懂了项玉的意思,果然拼杀起来,但动作都非常的有分寸,不但动作缓慢,而且力量很小,挥剑下砍必要对方举剑遮隔方才用力。很快帐篷外聚集了众多的观众,一起为两人叫好,两人听到叫好声,也来了兴致,动作更加快捷流畅,攻防三眼一板,配合相当默契。后来,帐篷外的人实在太多,有人就掀开帐篷的布角,探进头来看,另外的人一见可以这样,便陆续了多人聚集到帐篷的周围,掀起布角朝里看,直到将帐篷的所有边角掀起来。

因为人实在太多,后面的人老往前挤,前面的人不得不朝前挪,结果很快将帐篷的立柱推倒,整个帐篷都倒塌下来,罩住了所有帐篷里的人。围观的人被吓到,赶紧四散逃去,项玉掀开身上的布,高声叫喊“回来”,那些人便全都站住。

项玉命人将帐篷全数拆除,敬了打斗的两人各一碗酒,然后叫人扛来自己的戈矛,径直走到火堆前,挥舞起来。项玉的戈矛相当沉重,但是,在他手里,却轻得像竹枝,转起来,如同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呼呼的声音,一会儿将火堆的火苗吸过来,一会儿又将火苗吹过去。站得近的人感受到了戈矛的杀气,不自觉地往后退。现在反而没有了叫好的声音,很多人都吃惊地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上。

项玉越舞越来劲,突然,他将戈矛猛然朝地上扎去,借着戈矛的支撑,一跃而起,足有两层楼高,像大鸟一般从火堆的上方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地上。观众急忙朝那个方向移去,刚找准位置,他一跃,又回到这一面来。终于有人带头鼓起掌来,转眼变成了营中的呐喊声,“呜啊,呜啊!”一声紧似一声,响亮而高亢,项玉举起戈矛和着呐喊挥舞。

项玉放下戈矛,呐喊声嘎然而止,他端起酒碗,高声喊:“喝!”

于是,整个营寨里都传来“喝”的声音。

接着多人自告奋勇,有表演滑稽戏的,有表现二人对练的,也有表演摔跤的,还有表演举重物的,场面非常的热烈。举重物的表演最为吸引人,包括士兵、将领,有十几个都上场试了一试,最后,项玉来到一块大石头前,看了看,然后叫陈可茜上前,示意她抱着石头。我本以为他是要叫陈可茜去抱石头,所以心里正笑他已经喝醉瞎指挥,实际上陈可茜也这样认为,所以站在石头前不住地摇着头。我正要上前替她,项玉一把抱起陈可茜,将她放到石头上,然后弯下腰去,连人带石头一起抱起来,一沉肩,再借势向上一耸,石头带着陈可茜就往上飞起来有一米多高,落下时项玉一只手在正下方接住,另一只手只做了个保护的动作,连人带石头一起被项玉单手接住,呐喊声再次响起,比前面更加震撼。

第四十一章 玉姬

项玉要陈可茜表演跳舞,陈可茜却并不会,她只好改为唱歌,这就是卡拉OK普及的好处,人人都能来上两句。陈可茜唱的是汉代乐官李延年作的《北方有佳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虽然这首歌的歌词肯定产生得比现在这个时候晚,但相信这里的多数人还是能听懂,因为整首歌弦律单纯古朴但又不乏绵绵情意。听着这歌,整个营寨静得除了歌声就是虫鸣,看得出陈可茜的歌喉还是能有一些粉丝的。我与张心一时性起,和着陈可茜的节律,轻轻地拍起掌来,但是,我们的掌声却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他们瞪着我俩,我俩只好难堪地放下手。

后来就成了整个营寨的斗酒大赛,有群赛的,有单挑的,就像一个上千人参加的PARTY,星光下,旷野里,在两千多年前的静寂里,显得非常刺耳,也非常的粗犷。篝火熊熊燃烧,在风中发出“烈烈”的声音,大有与人声一争高下之势,我非常担心,如果对方趁机偷袭,那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因为有上次的经验,所以,我已经想好了好几处遇袭时逃生之路,这不是我们的战斗,我们没有任何的责任与义务,我们唯一责任就是保护张心与陈可茜安全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望了望张心,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的处境,大战在即,我们没必要掺和进去,死并不是问题所在,但如果让我们随意地走进历史,那将是对未来极大的不负责任。但张心好像心不在此,他专心专意地撕着羊肉喝着美酒,并没有什么态度表示,只是偶尔望一望在人群里穿来走去的项玉。

项玉的位子上只有陈可茜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肉,呆若木鸡。我心中有些悲凉,我很想让她跟我们坐在一起,但我又拿不准,这是不是合符古人的规矩,张心应该知道,但他却没有表示,甚至都没朝她看一眼,我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但是,作为一名高级知识份子,普通人眼里的读书人,奋斗者眼里的精英,我自然无法揣度他的心思。

突然,我听到项玉的声音,我猜他在告诉手下,今天尽情吃喝,把所有的该吃的吃完,该喝的喝完,明天攻进城里去,有的吃,有的喝,还有好多的绝色女人,只要杀光所有的男人,想要的都有。而且,他再次强调,明天要看谁取的人头最多,谁的功劳就最大,分到的东西就最多,最好。

项玉终于摇晃着回到自己的位子,两腿一交叉就坐下了,不知是故意还是身体不稳,他的重心朝陈可茜身边一侧,一只手就搂到了陈可茜的肩膀,然后身子再向另一方一扭,陈可茜上身就伏到了他的怀里。陈可茜双手抵住项玉的肋下,尽力要坐直身子,但力道不够,反而让自己的肩贴到项玉的肩上。一向沉着有主见的陈可茜怎么会变得如些柔弱?我真是搞不明白,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理解,女人自有女人的心路历程,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的,她们再坚强,再勇敢,也是需要一定的背景才能成全。

有几个人端着酒来到项玉面前,挤眉弄眼撅嘴巴,大概是想敬陈可茜,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项玉也是哼哼了好几声,也弄不明白,有些着急,就望着张心和我。我当然也不知道他们该如何称呼陈可茜,像电视电影里那些绿林英雄叫美人吧,对陈可茜有些不尊重,叫夫人吧,又没那么回事儿,陈可茜也未必会答应,叫嫂子吧,既不合事实,又不合历史。

张心倒是想到个别致的主意,他走到人群前,说:“弟兄们,可称其为玉姬。”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不但见识广,就算给人取个名字也很有意思,既符合历史,也随了事实,它既表明陈可茜是个美人,又通过玉字来表示她与项玉非同一般的关系,可进又可退。

果然,那群人都将碗举到齐眉处,然后一起喊:“玉姬,请!”

陈可茜端起现场仅有的一个樽,用一只手捂着脸,饮了一口,她的这个动作给了我又一个意外。

项玉见陈可茜喝完,举起大碗,大声说:“明日攻城,兄弟同心。”

项玉一饮而尽,下面的人一起喊:“兄弟同心。”

那几人下去,又有几个人上来,也要敬“玉姬”,如此这般,不下十轮,好在陈可茜只是意思一下,但项玉却是每次都满碗的回敬,如此下去,纵有长江黄河的酒量,也抵不住。

正在我替项玉担心的时候,张心走到中间,说:“项兄弟,某有一言,可讲否?”

项玉说:“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请讲。”

各位读者,在此,我得抱歉地向你们说明,因为本人古文水平有限,虽然在这样的语境中也努力学习当时的语言,但确有许多时候通过猜,能大致了解他们对话的意思,但是,要想我几十年后再原原本本地回忆起来,于我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我相信,就算我能记录下来,也会影响大家的阅读,所以,除了张心和我自己的话外,大多属于“意录”,也就是根据我的理解,用现代人能理解的表达方式来记录。其实,当时虽然没有白话这种说法,实际上书面与口语可谓泾渭分明,民间的日常用语与我们所见到的那些文言作品还是有相当大的出入,但是,很多的日常语却如同方言一般,写出来可能一样,但读音却差别很大,你到现在的任何的字典或者词典里都不可能找到他的写法与意思,有些口头语到两千多年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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