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黄龙石-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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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书秘密组织了一次中心的主要领导人会议，所有人的级别都不低于我，参会有近三十人，看着他们，我就仿佛看到了三十来个市长。秦中书在竞争时就将精简政府机构作为了政策的主打牌，现在，经济形势异常严峻，精简计划被迫提前实施，且明正言顺地加大了力度，但是，在这里，似乎不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更加臃肿。不过，从秦中书的各种讲话中，我也感受到他对此事的态度，行政机构的人员设置是不得不如此，但在中心，只有充裕的人手才能保证中心的正常运转。
在这次会议上，我看到一个紧跟在秦中书身后的人，因为他额头上的头发明显长过其它人，显得有些颓废，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在他的额头上有一块小型的胎记，如果不是因为走动时头发动荡起来，还真不容易被人发现。我感觉这人似乎与我打过交道，但却又于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来，看他那幅冷漠的样子，我也就没有打算与他作任何的交往与勾通。
秦中书作了简短的讲话，他说：“当前，不管是国际或者国内，形势都相当严峻，大家一定得有打硬仗，过艰苦日子的思想准备。纵观我们前段时间的工作，在各位的努力下，应该说，成效显著，保证了国内的稳定，保证了人民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敌人并没有睡大觉，而是一直没有停止过阴谋破坏活动，他们内外勾结，雇佣大量的文人，为他们的分裂行为营造声势，蛊惑不明真相的人民。以前，他们用文的方式，但因为我们有人民的支持，有大家的竭心尽力，很快粉碎了他们的阴谋。现在，他们改变了策略，将文与武结结合起来，文以鼓动、迷惑人民为主，鼓吹南北分治，武以武装暴动、游行、示威、破坏政府职能与社会生产为主，企图达到武力割据促使分治的目的。我相信，人民绝不会答应，而我们肩上正是担负着人民的重托，没有退路，没有推卸责任的任何理由。我们必将在人民这个坚定的后盾的支持下，全面出击，坚决而又彻底地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粉碎他们的阴谋，给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将做好武装事斗争的一切准备，随时给予分裂势力以坚决的、致命的打击。我们也要充分考虑到这场斗争的艰苦性、复杂性与持久性，齐心协力，全力以赴。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为我们这个团结的、统一的联合国家的发展保好驾护好航。”
接下来，秦中书对各个部门的工作进行了分工，虽然很多都只是再次重申责任，但已经能明显感觉出大战到来时的紧张气氛。
会后，秦中书专门将我留了下来，他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老曹啊，实事求是说，这次任务，你们部门责任最重，因为你们将走在武装斗争的最前列，要迎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刻，对方不可能对我们容情，我们当然也不能对对方有任何的幻想，这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容不得半点的同情与怜悯。任何的同情与怜悯，都将是对人民，对自己人的不忠与不负责任，因为对方绝不会因为你的同情与怜悯而稍微放松分裂的活动。我知道，你不但曾经经历了一段由分到合的历史，而且也对历史有些研究，几千年来，我们的国家与民族，几经分裂与统一，但每一次的这一轮回，都要经历血与火的考验，这是任何一个龙的子孙都不希望看到的。我们要对人民负责，就得对国家的统一负责，这就是我们肩上的担子，一副多么沉重的担子啊，实话实说，我都有些力不从心担不动的感觉，但是，凭着我对民族，对人民的那颗赤诚之心，只能抱定舍我其谁之心，一定不负人民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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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忠诚决定未来
按照秦中书的安排，在我们拆除对朱润民监视点时，我向朱润民作出了说明。考虑到他曾经多次请我，我决定回请他一次，地点就在他最喜欢的明清园。
当我们换好了衣服，坐在假山上那个只能摆上一张小桌的亭子里，朱润民说：“这段时间来，虽然你们的任务并非全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但是，我也得感谢你们，特别是要感谢你。就个人而言，我是非常敬佩你的，在你的眼里，除了职责，并没有其它的考量，更别谈私人的恩怨。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政治斗争中，个人恩怨永远都会服从于政治的需要。只要政治需要，恩和怨都可以创造，甚至可以将恩变成怨，把怨变成恩，以怨报德，以德报怨，千变万化，只有一个目的，如何能最多地谋取利益。我们可以像敌人，但实际上我们却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私下我们可以默契，我们可以像是朋友，但事实上，我们却意见相佐，总是找机会挖对方的墙角。这就是政治斗争。但是，在你的身上，我却看不到一点迹象，你总是没有个人的追求，也没有个人的目的，也没有个人的企图。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不足，你就像个无心的人一样，永远只是跟在别人的身后。好像是在尽自己的责任，但实际上，你是处处受人利用，全然没有自己。在一个政治人物看来，这就是失败，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看，你这种做法，却又完全符合我们的传统美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政治斗争中，本就没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因而，你的作法，就可以算得上“义”。”
“我这个人头脑简单，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我都会去做，而且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这就叫忠诚，我相信你绝不会背叛，但你也绝不会盲从，因为你还有底线，我欣赏你这样的人，可惜，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我没有能及时将你收为己用，否则，也许，现在的情况就会大不一样。所以，政治人物本就不该有私人感情，一旦有了，眼睛就不会再那么敏锐，反应就没有那么敏捷，判断就没有那么准确，失误就再所难免。好了，来喝，祝你一切顺利，能有自己期待的结果。不过，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想，你可能会失望的。”
“怎么会失望，未来的事情，你并不知道。”
“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但我知道，一个人的性格将决定他的命运。当你于某日发现某个秘密后，你的命运将会疾转直下，我相信也有人会看到这一点，他绝不会让你成为他的绊脚石。”
我也相信朱润民说的是真话，因为我对良心的忠诚要高过对人的忠诚，这样的话，对于那些不讲良心的人而言，我就会成为绊脚石。
这天，朱润民说了很多话，虽然有些话比较隐讳，但我还是基本能够明白。我觉得在这一次，他算是把我当了一回朋友，说出了一些肺腑之言，也确实给了我一些警醒，当然，如果从某个角度说，他这也是在挑拨我与秦中书的关系。
我突然提起另外的话题：“既然你把我当成朋友，我想问一下，你到底跟分裂势力有没有关系？”
“我怎么跟他们有关系呢？”
朱润民很坚决地回答，虽然我已经无法相信政治人物的话，但从他的语气与反应的速度看，他应该不会与此有关。
“我知道你不但经历了一段历史，而且对历史也有一些研究，但我更相信，我的研究肯定比你深入。透过表面看实质，这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一些，没有家学的渊源，也不一定都能看透。不管是分裂也好，统一也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张牌，实质目的只有一个，获得政治力量。支持分裂的并不一定背叛自己的民族，支持统一的也不一定忠诚于国家，这一切都取决于选择对于自己有利的程度，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所谓的人民的支持，形成自己的势。就像宋江一样，如果他靠正常的途径，永远都不可能爬到高层，但是，他一造反，再一招安，他就有了真正的地位。”
“宋江不是在招安后被人灭了吗？”
“这不是路径的错误，而是他自己没有能尽快适应新的角色造成的失误。你看历史上，好多从社会的底层出身的人，成了一代风云人物，特别是在乱世，朱元璋不用说，南北朝时，有多少英雄起于草莽，然后突然华丽转身。刘邦你认识的吧，你看，最初，代表着农民，但到了后来，还代表农民吗？他这一转身，就有了千古的功业，但项羽却不知道这一点，死守着以前的承诺，最后，失败了。所以说，真正的政治家，有坚持，但没有原则，有利益，但没有信念。正是这样，我们的民族，几千年来，不管怎么宣扬，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原则与真正的信念，都是政治人物给害的。”
这次，我的任务是到南方G市打击一股分裂势力。这是一座临海的大城市，处于地图上陆地线的转角处，所以北靠大山，两面都是大海，陆地之外，岛屿众多。按我们前期得到的情报，这座城市里的分裂势力盘根错节，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活动。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明确提出过独立，但高度自治的政治纲领完全暴露了他们妄图分裂国家的图谋。目前，他们已经与东南亚自治省份的独立势力勾结在一起，在某些国家暗地的支持下，密谋着暴力斗争。
虽然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但是，有严密的卫星网存在，要打击他们，并不是难事，但为什么他们就能如此猖獗呢？而且，从我后来看到、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他们在当地也没有什么群众基础，除了那几个或明或暗地鼓吹的人，老百姓对他们既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什么支持，按我们的传统斗争方式，相信群众，利用群众，布下天罗地网，很容易就能将他们消灭，但却一拖就是几十年，这是为什么？
出发之前，秦中书就对我们下达了任务执行的原则：除恶务尽，但也得讲究策略，分裂势力根深地固，打击是必须的，但如何更好地教育群众，从思想上破除流毒，才是根除之道，打是为了不打，不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