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宫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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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晚餐时,至没回来。女官告诉我,他有事会晚点回宫。
很奇怪,至不论再忙,至都会回来陪我吃晚饭,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而且他有事晚点回宫也没有直接给我打电话,而让女官通知我。
是出什么事了吗?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至还没回来。
心里想起洛琳说的话,去了首饰室。
首饰室里珠宝很多,每个柜子我都看过,没有那枚戒指。
洛琳说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戴着戒指,我还告诉她是人送我的,是什么人送我的呢?只是看到戒指的图纸,我心里就忍不住激动,毫不怀疑它是我的东西。
既然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在首饰室?
问过了女官,她也不知道那枚戒指。
心里像有一个谜团,乱糟糟的理不出线头。
夜深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至这时都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他。
听到有人进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坐起来:“至?”
果然是他回来了,他面有疲色,走过来摸着我的头发,“怎么还没睡?”
我窝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你没回来,我睡不着。”
很想问他关于那枚戒指的事,心里似有什么不安的感觉阻止我问出口。
“今天事情有点多,所以回来得晚了。”
他解释,卧室柔和的灯光,仍掩盖不住他脸色的苍白。
我担心地抚摸他的脸,“至,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疲惫?
“没事。”他抓着我的手吻了一下,轻轻放我倒在床上,再盖好被子。
见他起身并没有睡下的打算,我半撑起身体问:“你还不睡吗?”
都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我去书房处理一些文件,你先睡。”
察觉到他今天有些不同寻常,我哦了一声,躺下睡觉。
至肯定知道洛琳来过,宫里还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耳目,只是他为什么不问?
戒指是别人送我的,送我戒指的人是谁?
如果是至送的,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也不曾提起过。
若不是至送的,又会是谁送的?
至今天的反常,让我很不安。
睡不着,起身穿着睡衣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我轻轻推开。
至坐在书桌后眉头紧锁,听到声响看过来,皱眉:“怎么还不睡?”
“没有你在身边,人家睡不着。”
我撒娇地靠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颈,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没有以往的让我安心,反而有种不确定的感觉。
他拉过我坐在腿上,紧紧抱我在怀里。
感觉到他也心神不宁,我问:“至,出了什么事吗?”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很久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小语,你会不会有天离我而去?”
“怎么可能?”我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的话好奇怪,我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怎么会离开他?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信心了,竟担心我会离开他。
“没事。”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把我抱起来,“走吧,我们一起休息。”
可能是心有疑虑,睡得并不好。
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梦中总有个男人,看不清楚面容,像至又不像是至,隔着一段距离注视着我,我想靠近看清楚些,可不管怎么跑,仍然无法与他拉近距离。最后他的身影淡淡隐去,灰蒙蒙的空间里似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论我怎么叫喊都发不出声音,好像被遗忘在了时间与空间的边缘,无边的恐惧。
满头大汗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边至已不在。
女官端来了餐点,我搅碗里的粥,若有所思地问:“亲王殿下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嘱咐?”
女官答道:“没有,殿下。”
是我多心吗?老觉得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知怎么,总是心浮气躁,像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又找不到那样不安。
或许真是我多心了吧,至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如常地回来陪我吃晚餐,再没别的反常行为,我也没做那个惶恐不安的梦。
宫内我也有专门的主书房,我也不用处理什么事务,又嫌主书房太大,平时就算上网,也躲在小书房内,很少到主书房来。
吩咐了女官,我上网查点资料不准人来打扰。
关上门,我仔细地在书房内查找,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还是没找到特别的东西,我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我相信,我失忆以前很多事至都隐瞒了我,以前的事,并不是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不死心地再次查找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其它啥都没有。
眼角瞄到抽屉最里面似乎有团小阴影,我把资料拿出来,把抽屉清空,仔细地查看。
最里面的阴影,似乎是个小巧的电子锁,我伸手摸了摸,确定是个电子锁,然后把食指放上去。
桌子的右角落滑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比珠宝店里装戒指的盒子大不了多少。
里面丝绒垫上静静躺着的正是那枚戒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不在乎那个人生死?”
我坐在窗口闲闲地喝着茶,回道:“都说祸害遗千年,不就吐了几升血吗,死不了的!他若真死了也算积德,就怕他没那么容易挂掉。”
身后的美人冷冷地道:“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麻烦?”
放下杯子,我叹气:“玄月,随意操纵别人生死可不好,我还是喜欢事情自然发展下去。”
她轻哼:“你是没玩够吧。”
我笑了,“总得找点事情给你那几个护法做啊,不然她们该多无聊。”我就见不得她们无聊。
她也笑:“她们不就是阴了你一次么,这么记仇!”
“我本来就是小人。”我大方地承认。
上次差点没她们害死,这口气我哪能咽下。
小拉赫曼亲王突然病重吐血,宫里乱成一团,阿拉伯王室也高度紧张,身为王妃的我却离宫四处游玩,别人猜不透其中的原由,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小至的生命力那么强,轻易死不了的,我也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死了,要不我也会很无聊的。
玄月倒是一点也不偏袒自己手下,眼里隐藏了笑意,“你喜欢就让她们忙活一阵好了,相信小拉赫曼亲王病好后够她们头痛的。”停了一会,还是解释道:“她们并不是存心害你,我没出关,她们没精力顾及那么多,送你去之前,她们算过,知道有惊无险才将你送去的。”
“有惊无险,说得好听,那她们干嘛不告诉我宫本寒在那里?”害我一穿过去就遇上老冤家,差点吓出心脏病,她们不知道有惊无险也是会吓死人吗!
“不告诉你是怕你有心理压力,谁知道你运气这么好,那么大的世界也能给你遇上。”
说到宫本寒,我想起来:“对了,我消失后宫本怎么样了?”
美人微笑:“你关心他?”
我打了寒噤,陪笑:“哪里,只是说起他才随口问问。”
“他没回日本,继续留在中国,不过比以前更狂虐,因他熟悉这边的历史,那边的抗日战争估计会多打几年。”
“你走的时候怎么不顺手把他解决了?”
宫本寒狂性大发,留着就是个大祸害,美人若杀了他也算造福人民。
她不以为然,“我喜欢别人在痛苦中生活,为什么要杀他?”
我无语,发现美人其实才是最大的变态。
玄月的岛上气候永远如春,微风吹过来软绵绵的,薰得人欲眠。
放下茶杯站起来,我道:“累了,去睡会,吃饭再叫我。”
美人不满:“把我这当度假村啊,吃了就睡。”
我涎着脸凑过去,“要不你陪我睡?”
美人身形一闪,人已在另一边,一甩袖子施施然走了,我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郁闷!
美人越来越小气了,以前还能陪我亲亲,那时我不惜福啊,大好的美色就这样错过了,哪里像现在,想摸她一下揩点油水都不行!
美人出关后,面容仍是那样完美惊艳,只是头发不再是浅蓝色,变成了银色。
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出灵的她,我会有那样强烈的心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偶尔也恍惚,银的灵魂真的被她吸纳了吗?为什么仍不觉得她像银,也不像以前的玄月,像是一个全然陌生又神秘的人,突然变得好喜欢她!
不过,我最好奇的是——美人现是男是女?
以前她是女的,我从没怀疑过,因为那次问海蓝,她并没有否认,后来才知道,就算我说美人是男的她一样不会否认,不知道是她也不清楚美人的性别呢,还是美人是只雌雄未辨的人妖;美人就像是个神秘的谜团,挠得我心痒痒的,想方设法地接近她,可她现在防我比防什么都严。
中国,香港。
“殿下,您不打算回宫?”
“回去做什么?”
我喝着红茶,眯着眼睛,感受着山上的微风。
施兰笑道:“您在这一呆就两个星期,还不想回去,您不怕亲王殿下担心?”
她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不知道在小至生病期间我就去玄月岛上住了几个月。
小至没事,在我意料之中,很奇怪他解除巫术反噬后,对我的行动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我前往香港,虽然是通过另外的途径没惊动官方,但他想查的话一定能查得到,可他毫无动静。
如果说他对我就此放手,我也不信。
“兰兰,组织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我问她。
她否认,“没有。殿下,您难道和亲王殿下吵架了?”
“兰兰,有些事不知道就尽量别问。”我打断她的好奇。施兰大概主妇日子过久了,也变得八卦起来。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时进来十几位穿黑西装的男子,礼貌地将露台上喝茶的人全请了出去,独独不过问我们这桌。
施兰蹙眉:“殿下……”
我对她道:“行了,你先走,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施兰拿起手袋走了,我转身看向外面,这是半山的一间会所,望出去视野极开阔,能看见部分香港的景色。
听到身后有人接近,我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笑容:“殿下,病刚好就到处奔波,对身体可不太好。”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