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情〈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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ァ!彼桓冒延蜗返闭妗
“老师也是人嘛!请别把我神格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谢学长对我的关爱和照顾。”曲岸荻的眼睛往两人交叠的手一瞟,闲逸嘻笑的眨眨眼。
冰淇淋在两人的手上溶化,黏腻的滴落干燥地面,地表的热气很快的让黏稠的液体渗入地下为泥土吸收。
“没错,你是老师,所以你应该明白和学生谈恋爱的后果。”深吸了口气,杜辰风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趁还陷得不深的时候赶紧收手,不要误人误己,你该交往的对象是和你年纪相当的男人,而不是连自己要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
“我……”他的眼神变得好奇怪,让人想离他远一点。
“老师的光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神圣,麻烦你把手放开不要侵占我的权利,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要什么。”
乍起的冷音像一阵寒风拂面而过,暖和的阳光蒙上一层暗影浮动的折光,踩着落叶走来的男孩犹如巨人一般昂挺胸膛,俊逸的容貌透着阴寒之色,让绝美的神采更显妖异。
云,是黑色的,由远方飘来。
带着妖魅的沉阒。
“小傲,你怎么来了,我还没下课耶!”啊!糟了,她的手……
想抽手却抽不回的曲岸荻有点急了,她看小男友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难看,而且还嗅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啪吃啪吃的皮鞋声非常重,重到让人怀疑他走过的地方会留下两道很深的鞋印。
连天上的乌云都像跟随他而来,光是那么一片就把天空给遮住了,剩下的残光显得孤寂寒怆,为了与夜一样深沉的他同行。
“你还记得你还没上完课。”视线落在她受制的手上,齐天傲眼眸锐利的穿透他面前的男子。
“我……呵呵……嘴馋嘛!想吃点甜的。”出手下打笑脸人,她就笑到抽筋好人,免得他睑部神经抽搐。
“是甜到别人嘴里了吧!”看似无力的手刀轻轻一举,齐天傲嘴角的冷诮和他落下的手掌同样具有杀伤力。
一声闷哼由杜辰风胸腔逸出,微泛瘀红的手腕脱出掌控。
“哇!你下手太狠了吧!人家好歹是个老师,还是我的学长……”话说到一半,一看到他透光的眼神,曲岸荻识相的把嘴巴闭上。
天呀!好像很痛的感觉,她似乎听见嘎啦的声响,瞧学长的表情只有一个形容词,痛,很痛,非常痛。
“杜老师,你是用右手画画吧?”齐天傲声音淡冷,像是谈论着天气。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背传来的刺痛让他眉心骤地一拢,顿了顿才说完整句话。
怀疑自己手骨折的杜辰风无法以老师的身分看待眼前的男孩,那双阴闇的眼让他十分不舒服,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罗剎而非一个资优学生,一股不怒而威的寒栗感从他身上射出。
莫名地,他让他升起一种致命的威胁感,仿佛站在前面的不是一个男孩,而是和他势均力敌的俊美男人,伟岸的胸线足以容纳一名女子秾纤合度的身躯。
“没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只剩一只手拿画笔而已。”诚如齐天柔所言,他的表现太温吞了,所以没人在意他所说过的“劝告”。
齐天傲的笑飘浮着诡异,让人不寒而傈。
“你在威胁我吗?齐同学。”虽然他只是个美术老师,但清朗出身的他有着深厚的武术基础。
柔弱外表总叫人失去防心,棋盘未开先落了下风。
“杜老师很爱开玩笑,学生怎么敢挑战老师的权威。”他的手还连在他的身上不是吗?
骨断肉连,皮包软韧。
“我不开玩笑,你的口气就是对现今教育的挑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杜辰风的眼中含着为人师表的严厉。
出手伤人是一条大过,逆师更是罪上加罪,如果他诉诸法律的话,他有为的前途也毁了。
“老师,你太严肃了。”需要放松放松。
“嗄,什么?”杜辰风还没来得及听出齐天傲话中传达的讯息,冷不防一阵风朝他面上一袭。
关于两个男人的战争因此展开,互有往来的为一个女人较劲。
但是这个女人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悠哉悠哉的跟冰淇淋车的老板借个小板凳一坐,在一旁看戏,还非常大方的让攀在墙上观看的学生一人一球冰淇淋,师生同欢的为他们支持的一方加油打气。
下课铃声响了,十分钟过后又响了一回,但没人动弹的集体逃课,带头的就是他们的体育老师。
“小心,地上有狗屎。”
曲岸荻的警告来迟了一步,莫名出现的一坨狗屎正冒着新鲜的热气,一脚踩上的齐天傲低咒不已,不敢相信相同的事会再度上演,前不久他才因为狗的排泄物而受了点小轻伤,这会儿又给他一份见面礼。
头一低的他没注意到杜辰风的攻势,等他敏锐的抬头欲避时,下颚的疼痛几乎重整了他的牙床。
当他要全力反击的时候,奇怪的事突然发生。
三尺以内无人的状况下,他像背生双翼的往后跌,一辆快速奔驰的公车满载乘客压过,拉长的煞车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躺在地上的齐天傲视线不明的看着天上凝聚的乌云,两道畏罪潜逃的白影没入云层里。
第十章
“来,苹果。”
声音一起,长长的果皮不间断地滑到地面,一双灵巧的手将果肉切成八分,剔掉子放在透明水果盘往前一送。
“可是梨子看起来比较好吃,顺便把皮也削一削吧!”齐天柔丝毫不客气的说。梨子多汁,苹果香甜,真叫人难以抉择。
同样的,梨皮以非常优美的姿态落地,但是……
“自己啃。”分梨,分离,他们之间的仇恨还不到离分的地步。齐天傲忿忿的看着她。
“小气鬼,你没瞧见我的手干干净净的没沾到一滴水,你为我效劳一下又怎么样,会少你一块肉不成。”知恩要图报,别让人家说没家教。
齐天傲自齿缝进出声音,“你可以再耀武扬威一点,把我的另一只脚也一起弄断。”凑成一双才不寂寞。
“呵呵……你在开什么玩笑,想害我被老爸当临床实验呀!你安心的休养不用客气,我还是第一次当看护呢!感觉非常有成就感。”尤其对象是这个跩得要命的家伙,玩起来真有意思。
“齐天柔,把你的手拿开。”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人过,弒亲的滋味一定很痛快。
齐天柔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在亲爱小弟腿上的石膏表演绘画天分。“这个猪头是我家的小傲傲,旁边的小花衬托出他高贵的美丽,嗯!一头美丽的猪。”
命大应该形容躺在病床上削果皮的男孩,载重数吨的公车从他躺的路面驶过,他却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顺利逃过一劫没受“一丝”损失,连个小破皮也找不到。
问题是他的“一丝”为何会转变成重大伤害呢!情况严重到必须住院观察,而且还有一只脚打上石膏,行动不便的任人宰割。
因为公车在快压到他的时候,刚好路过的齐天柔一见情形紧急,就发挥耐人寻味的弹跳力,在车身险些擦过的当头将他甩出去,车子驶过的强风差点将两人都吹倒。
重点在于那一甩,力道没控制好的齐天柔不知是故意还是存心,居然将他甩向停放路边的重型机车,应声而断的小腿骨成为唯一的重伤害,让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用到开办以来尚未使用过的健保IC卡。
只是,他所住的医疗中心好象用不着,而且打算让他免费住到死……呃!错了,错了,请拿修正液来,是住到痊愈为止。
“你还签名?!”好,好个姐弟情深,他——感、激、她。
“不签名人家哪晓得是我的杰作,你觉得我有没有当画家的资格?”依她的眼光看来还真是不错,猪头、猪脑、猪鼻子都画出来了。
“把你打瘸了放在市场乞讨会比较值钱。”至少会博得很多的妇女票,多赏她一些吃饭钱。
齐天柔笑得好温柔的揉揉他的耳朵。“弟弟呀!你这脸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可爱得让我想切下来当壁纸,每天三吐痰表现我的热情。”不知死活,他以为他能跳起来追杀她吗?
别天真了,真正腿瘸的还在这躺着呢!
“别学那女人说话。”听了刺耳。
她装傻的咬了一口梨子。“谁呀?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你在说谁,我又不是赛神仙会掐指一算。”
哎!今天的天气真奸,风和日丽小鸟结巢,沟渠水清青蛙跳水,让她心情好得想唱歌。
“她在哪里?”该死,她还画,整个石膏都快被她画满了。
“住院”三天,他也三天没见到人,宛如遭幽禁一般不能与外界联络,美其名是要他静心休养,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定是这个曾被他整过一次的双胞胎姐姐搞的鬼,他的伤势根本没重到需要住院观察。
但是人在魔掌下岂能不低头,她那张能言善道的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三两句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就让他医术一流的父亲感动不已,让他白受折腾的住进动物医院。
他敢用另一只完好的脚发誓,笨到可能把自己卖掉的蠢女人一定是因为她使了某种诡计才无法出现,故意以此为要胁将他耍弄股掌之间,看他能忍耐多久才提起她。
“哎呀!不好了,你连头也伤到了,怎么刚说过的话又忘了,这叫老人痴呆症还是失忆,我看我得去找专家来评估评估。”人要笨一点才可爱,太聪明会让人恨的。
譬如她。
“你还玩。”齐天傲一把捉住齐天柔的手不让她离开,以免她大张旗鼓地把他当垂死病患整治。
“想想你当初插我胃管的时候多享受,我都还没感谢到一二呢,你好好的感受我当时的心情吧!”她这人受人恩惠绝对泉涌以报,不会让他受到冷落。
表情阴冷的齐天傲微掀嘴角,冷语凋零的为之冻结。“亲爱的姐姐,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齐天柔捂着胸口好象极讶异的一眨眼,但嫌言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