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姬的嫁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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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一惊,但也只敢骂,不敢靠近救人,怕染上什么怪病。
殷小玄轻巧一笑。“怎么,还骂不骂呀?再骂,我管让你的舌头烂成酱,骨头和肉分道扬镳!”
白藏看事情闹大了,忙上前拉住殷小玄的手。“玄儿,别胡闹,饶了我二哥。”
感觉手被温暖地包住,殷小玄抬脸看着白藏脸上的血痕,嫣然一笑。这个印记代表他要为她守贞呢!还真是好玩。
“唉唷,我只是稍稍整了下他,药性一个时辰就会退了。”怕男人担心,殷小玄娇笑道。
她对白藏甜笑柔和,但在白家大房人的眼中,却如同妖魔乱舞。
“你这不祥的女人,我不承认你是我白家的人,给我退下去!”
白家老太君阮氏喝道。
殷小玄气才刚平,又被激起,她转过身来再度朝着阮氏走去。
“别过来,你给我退下!”
为了不让祸事扩大,白藏忙拿帕子盖住脸,朝上一拜。“儿子先行告退。”
说完,便半拉半扯地拖着怒气冲冲的殷小玄离去。
在他人的惊慌中,草草离开白园,此时此刻,白藏正随着马车摇晃闭目静思。
为什么他的封印没有解开呢?
他一夜未眠,却回想不起任何事情,背后的血符仍旧,并未因和殷小玄结合而有些微改变。
娘明明说了,只要他得到命定之人,他便会重拾起一切;这女人应该就是尘封往事的钥匙,揭开那一夜真相之法门呀!
虽说在他长大之前,忘记一切才能保他平安,但他需要更多的筹码方能和白家对抗,但他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不知不觉间,白藏幽叹了声,那声浅浅淡淡的无奈,让坐在一旁的殷小玄心悸了下。
原本殷小玄装乖坐着,无聊地甩着辫儿打圈作戏,不时偷觑白藏假寐,也不去刺破,反正光是看着他的脸便已值回票价。
这男人真是英俊得让人妒恨!他出色的脸已不再渗血,只剩一抹红印,像片花瓣贴在他的眉心,一点也不显突兀。
他无疑地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和刚才房里那两个蠢物在一起,真是天壤之别,谢谢老天保佑,她被许给好看的他,而不是和石块没两样的男人……
脸生得这么好,可嘴里却吐出不相配的叹息,好生寂寞呀!让她也跟着不开心。
不想让他苦恼,她好想逗他笑,想看见从昨夜初见便一直摆在他脸上的爽快明朗笑容……怪了,她刚刚的心情明明很好的呀!
唉呀,她不爱空烦恼,人生这么短,世事亦无常,每一时每一刻都要让自己开怀呀!
一这么想,乐观的她又笑开了脸,很是千娇百媚。
“白藏……”殷小玄试图唤道。
白藏张开眼,一脸从容,风轻云淡:“有什么事吗?”他笑着问道,多情而温柔。
看着男人故作无事貌,虽然觉得奇怪,但殷小玄选择忽视。
“那个……我的雪蛛呢?”
呵呵呵,一想到雪蛛她就会开心呢!
男人听了,脸一拧,表情哀凄,歉然说道。“玄儿,对不住,我不能给你雪蛛。”
殷小玄一听俏脸蓦寒,要不是在空间有限的马车里,她早就暴跳如雷了!
“你答应过,只要我嫁给你,你就会给我雪蛛的!”她急忙说道,如同他欺骗了她一样严重。
白藏看殷小玄气急败坏,不复先前在白园放纵骄蛮模样,又是一笑。
而且是那种会让小女人想杀人的朗笑。
“我也想给你雪蛛,可我偏想不起来雪蛛所在之处,你得耐心等待,陪在我身边,直到我忆起一切。”白藏说着,心又拧了一下。
殷小玄听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诚恳的男人。他说不记得雪蛛的所在之处,那就代表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忘了而已罗?
天哪!这世上只有他知道这珍宝的栖所,他居然忘了!
她还想快点帮他生个孩子,然后拿了雪蛛就说珍重再见呢“那……你要多久才能想起来?”殷小玄不明就里,但这是道。
“我也不知道。”白藏摇着头。
原本气馁的殷小玄突地又愤怒了起来,“你又再一次说谎,明明有那对雪蛛呀!”
“那是我爹娘死前交给我的,娘说未来有变,而那对蜘蛛能让你来到我身边。”白藏笑着说道,但脸上神情却很哀伤,眼神飘不知名的地方。
这让热切激亢,以自我为中心活了十几年的殷小玄,再度让他牵动着情绪,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那个笑容好像在哭,白藏居然在哭……
殷小玄十分不解自个儿心里为何又难受不开心了起来,只因白藏不开心,让她也不开心了。
振作,她要振作!
“好,先不管那雪蛛了!做夫妻道理第三条——白藏,我们来玩耍!”殷小玄笑开了脸说道。
闻声回神,看着殷小玄有如在表演川戏变脸,从喜到哀,由怒转喜,不过眨了几下眼皮的功夫。她的情绪之强烈,好似能由着他。
“玩?玄儿想玩什么?”将心事摆在一边,白藏好奇问道。
殷小玄一对媚眼咕溜溜地转了转,似安着坏心眼四下张望叫下,然后便贼头贼脑地笑了起来。
马车内明明没有别人,她却偷偷摸摸地蹭到他身边,靠在倒的耳边软语轻言了一阵,间杂着笑声铃铃。
听着听着,白藏的眉蜂一聚,审视地看着殷小玄,她马上缩着身子,双手合十,装出俏皮可爱的请托状。
白藏微微感到不妥,但她热切又闪闪发亮的眼睛,让任何男人都无法狠下心拒绝,他只得掀开绣帘,向窗外骑马之人低声吩咐。
“回去告诉陶总管,有什么事到河畔的笑红居来找咱们……
顺便让如意带几套男装来,快去!“
领命之人勒马抽鞭朝前直驰,而其他人马和车子便转了个弯,往一条石板大道驶去。
白藏说完回身,又往殷小玄望去,只见她艳丽的脸蛋上浮起期待的表情,让他瞬间忘了几分烦忧,多了几分如痴如醉。
第三章
江南水都,女孩儿全是水做的,灵气逼人,是古来有名的烟花地,风花雪月一夜恩情,多少男人在此贪欢作乐,无所不用其极。
景德镇是巨富之镇,这方面自是不可或缺!
尤其城里昌河以南,青楼酒坊接连成带,即使白日也是笙歌鼓乐、脂浓酒香的,更别说夜晚时分隔着江面,灯火是通宵达旦,彻夜不休。
文人雅土、贩夫走卒到此听歌买笑,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乐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唯求黎明不要来。
要什么有什么,用世上无数的船只戴满了金银到此,也填不完这神仙宝境里的烟花债呀!
这温柔乡里莺莺燕燕成千上万,尤其笑红居里的姑娘,个个都是顶尖儿!
江畔多少姐儿最盼望的,便是被笑红居选中卖艺,因为从笑红居开业开始便是夜夜冠盖云集,有头有脸的人物非笑红居不进。
盛况空前的景象,由脂粉堆流传的一段俗诗可见一斑。
诗曰:“进了笑红翻二价,昨儿吃粥今喝汤,金银财宝全人袋,忘了清白和菩萨。”
而笑红居里两大台柱,便是当今世上的一对大花魁,一女名唤舞决,一女名唤歌扇,闻名即知她们不但貌比天仙,舞技歌艺更是动人。
两人虽在青楼,但她们自个儿便是笑红居的女老板,向来卖艺不卖身,从不轻易见人,王孙公子、富商权贵想要搏得美人青睐,比登天还难。
但此刻在笑红居最深处、女老板们从不对外开放的欢楼中,舞决和歌扇正破例地同时招待一对贵客。
一个风流贵气的富家公子,是歌扇的固定客人,每月偶有几夜,他会来听她抚琴唱曲;但另一幼嫩斯文、正被舞决和其他姐儿环围翠绕着的漂亮少年,却是个生面孔。
这对客人,原来就是白藏和女扮男装的殷小玄!
殷小玄天真浪漫,出手阔绰大方,加上不是轻薄人士,所以姐儿个个都喜欢她,任她左拥右抱,勤快地伺候她,亲热异常,笑语如珠。
而豪放大方的女老板舞决,更是和她捉了一对划起拳来,一时喊的是地动天惊,头面摇得珠翠叮当,十分热闹。
白藏实在受不了这吵杂,移驾到一旁的曲栏暖阁里,一边观水听琴,一边与歌扇谈心品茗,但每一不经意间,他的眼神就往殷小玄飘去。
歌扇看着好友浅浅微笑,次数一多,他也发现她的揶揄之意。
“什么事这么好笑?”白藏问道。
“看你这痴迷样子,明儿个,不光是景德镇,恐怕是整个江西,都会传说白家三公子好男色了。”歌扇音轻语软、声若仙乐地说道。
优雅男子转着扇柄也不否认,心里明白笑红居的人不会泄漏客人身分,更不会外传游玩情况,所以随美人说去。
“若能吓退闺女们,也是好事一桩。”白藏苦笑说道。
“怎么,白家太君又在催婚?”歌扇一边说,一边唤了侍儿取来新茶,“夜有点深了,喝‘雀舌’淡些,可好?”
白藏点了点头,里头闹得人心慌,江面雾茫茫得静煞人,处在不协调的空间中,让他觉得像是在梦境里一样。
好像伸手便能触到开朗的殷小玄,让他不像平常心烦不已,反而能自得其乐散散心。
“我不会再娶任何人。”白藏直白说道。
娘为他选了殷小玄,他绝不会再娶别的女子。何苦害惨了另一个女人呢?他不愿在别的姑娘身上看见他娘的身影。
他娘清灵似水,却和别人分享丈夫,让她淡泊的身影好似蒙上了尘埃。
歌扇闻言一笑,纤手执壶,帮白藏添了新烹的茶汤。
这个男人虽上青楼,而自己又才貌双全,但他俩清清白白,只是知交,他从不越雷池一步;但今几个,里头坐的那个姑娘倒让她有些嫉妒。
“今晚你破例让别的姐儿进来伺候,呵呵,你这张俊脸吸引了不少姐妹,情愿不收夜资也要进来,你这祸水不娶,怕是摆不平城里的少女们!要知道,女人因爱生妒是很可怕的。”
歌扇生得很美,外表温柔婉约,但鲜少有人知道,她牙尖嘴利亦胜过一般人。
白藏笑笑不语,把玩着扇子,指向屋里的殷小玄。
对坐的女人聪慧,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要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