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族的浪漫物语-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都快好了,只是不晓得明天来吊唁的人有多少,位子够不够坐。”他钜细靡遗地向旎菱回报。
“比原先的位子多一百张好了,说不定梅先生的南投老家还会有人过来。他妹妹明天一早就会到,还得多麻烦你帮她打理一下,该做什么可以先教她。”
之后,旎菱又说了一些书寒的同学和小时候的玩伴,以及他平常习惯穿的衣服、袜子等琐事,希望穆哲能慎重其事,一点闪失也出不得。
这些举止,一一都看在若彤的眼里,她一头雾水,可又像是无比清醒,旎菱怎会懂书寒的那么多事情?有些她念的人名,书寒一次也没跟她提过,甚至书寒爱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她都一概不知,可是旎菱却毫不含糊地说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
“喔,忘了跟你们介绍一下。”旎菱以为他们是初相识,很礼貌地为他们俩引见。
“不用了,我们早见过面了。”爽朗的笑声加上深邃有情的眼眸,倒让若彤震了一下。
“你们见过面了?”旎菱口气急转直下。
“是呀!前几天她一个人到教堂来,我正好在练琴,于是我们就聊起来了。”
“那我就省得麻烦了。”旎菱倒也不用再繁文缛节客套一大堆。
若彤那双鱼座敏锐爱推敲的性子,在此时表露无遗,她又不解了,她和穆哲见过一次面,谈话也都还有一点距离,可旎菱?和穆哲话家常的神态,像跟普通朋友一般没有隔阂,究竟旎菱平常都闲着没事干,天天在镇上逛,到处找朋友哈拉吗?
唉!别又钻牛角尖了,旎菱不是全权帮忙梅家处理书寒的丧事吗?一定早就和穆哲见上好几次面了,连这点也想不通,幸好,否则又要和旎菱有得吵了。
“进去看看吧!我想也要让单小姐满意才行,虽然这种感觉会让你心底颇酸痛的,但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让往生的亡魂也早日得以安息。”穆哲安慰的口吻中,仿佛他好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她记得她没告诉他啊!
“你怎会知道死者和我的关系?”若彤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汤穆哲闪烁其言。“这也没什么,来做礼拜的人多少也会告诉我一点。”
旎菱此刻打断了他们的话。“进去看看吧!看我为你付出的你满不满意?”
她的打断有些刻意,若真是旎菱告诉他的,那也无所谓,这没什么好回避的,还是她怕穆哲追根究底下去,若彤自己也不好将那天婚礼碎人心弦的画面再重提一次……
旎菱还是向着她的……
那灵堂内的陈列,最醒目的就是百合花特别多,虽然书寒以前会省些钱来买玫瑰花给她罗曼蒂克一番,但在书寒的心灵深处最爱的还是百合,他曾说过百合是最单纯、干凈的花,他一辈子也不会减少对它的喜爱……
“来!这束百合花送你!”书寒第一次将花捧到若彤的面前时,她感动得真想抱着他狂吻,但校园内的毕业生和家长实在太多,她只好欣然地收下,暗自心花怒放。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若彤看他看得入迷了,差点忘了身边还有父母亲。“来,我跟你介绍,这是我爸、我妈。”
“单伯伯、单伯母你们好。”他的举止斯文、谈吐不凡,一条背脊挺得笔直,让两老第一印象不错。
“小伙子不错,有精神,很好,在哪儿高就?还是还在念书?”单父见他仪表不凡,短短的西装头,干凈的脸庞,就忍不住想知道多一点他的背景资料。
若彤见她父亲才刚跟书寒碰面,就调查了起来。下一句一定是“你府上哪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和我女儿怎么认识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想到这,她连忙插话。
“爸!拍照了啦!这里又不是立法院,质询个没完没了。”她拉着单父的裤带,满是臭脸。
“没关系的,伯父您尽管问好了!”书寒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也许是长官的话听多了。
“你想把人家问跑啊?快点拍一拍,待会儿若彤要进礼堂了!”单母出面制止,若彤一见,忙送给她妈一个飞吻。
“算了算了!你们女人家总是爱打岔。”单父又将眼光看向书寒。“待会儿坐在我旁边吧!反正听台上那些人讲话致词也没意思,咱们爷儿俩聊个痛快吧!”
“还说别人长舌,自己还不是一样。”若彤在心底猛犯嘀咕,她怕书寒被她老爸一疲劳轰炸,下次死也不敢上她家的门一步了。
四个人在校园内拍了半卷底片后就听到了钟声,和乐融融地聊着天一同踏进礼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若彤已经结婚,老公都跟来了。
冗长的毕业典礼总算结束了,若彤忙换下学仕服就急忙跑到走廊和书寒碰面,没想到,一走到长廊一看,书寒正和旎菱聊得甚欢,他的夸张笑法,若彤以前可从来都没见过。
“嘿!若彤,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位帅哥也要来,早知如此,我照片就不拍光了。”旎菱站得和书寒颇近,若彤看了真不是滋味。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若彤的话一说完,两人的笑容也全僵住了。
“我也认识他呀!要是方筠也看到他,也会这样问你吧!”旎菱不懂若彤在生什么无理取闹的气。
“那当初你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去邀请?非要我请了,你才要搭这顺风车,又不只一次了!”若彤说得理直气壮,她一直感觉旎菱对书寒太热络了。
“大家都老朋友了,你跟我计较这个。”旎菱也没好脾气了。
“若彤,我和他也不过是想做个朋友,不像你是有目……”她的话立即被她一截。
“蒋旎菱!你住嘴,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看我跟他讲个话而已,紧张什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
“好了!今天是你们毕业的大好日子,两个又是好朋友,别吵给人家笑话你们行不行?好歹以后就要离开学校、各奔东西,连这最后短暂的相聚时刻都不知珍惜,我对你们很失望。”书寒难得会对人说教,看起来还颇让人信服的。
这时,单父走了进来。“怎么还不走,车子在外面等那么久了。”
“伯父,不好意思,你先回车上去,我马上带若彤去坐车。”书寒处理事来不愠不燥,竟唬得单父一句话也没问就点点头离去。
“还好,没被单伯伯看到你们这两位好朋友吵架的样子,否则他一定会发更大的脾气来责怪你们。”他见两人都低下了头。“这样好了,明天到局里来,我请两位吃冰淇淋,当做刚才的事都没发生,若是谁再吵,罚十支甜筒给我。”
看著书寒是搀着自己走到她们家的车前,若彤的心态就平衡了些,回头一看旎菱孤伶伶地站在那边,她是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意,高兴占上风的滋味虽很美妙“但这样伤旎菱的心是否又太过分了些?都好几年的友谊了,她也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糟。
只要她不再打书寒的念头,我会原谅她的:若彤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隔天,两人倒是痛快地吃了一大桶的冰淇淋,看着对方抹了一圈奶油在脸上的滑稽表情,彼此心中的矛盾就解开了不少,亏书寒想得出这点子,让这段友谊在危险边缘中救了回来。
“一生当中能有一个谈得来的知己是很不容易的,像我就没你们好福气,我常常想,要是我也有一个像你们一样的好哥儿们,或许也可以活泼点。”他有感而发,笑容牵强。
“难道没人想跟你做朋友?”不会吧!这么帅的男生,又不骄傲、又不烟不酒,重要的是脾气好到教人举双手投降,这种人会没好朋友,若彤不信。
他自嘲地说了自己。“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关系,我会有些自卑,慢慢地,就变得孤僻起来了,自然而然就懒得跟人打交道,现在想想,满后悔的。”
“那我们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不迟,还来得及。”旎菱就是那张永远乐观的心境,让书寒每次跟她说话,就永远有一股再出发的信心存在。
“是啊!以后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听了旎菱的话,心中暖烘烘的。
相反地,若彤就不这么想,她就会认为:我不要是好朋友,我想要成为男女朋友。
“那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聊天喽!”旎菱俏皮地给了他一张甜甜的笑脸。
“欢迎之至,不是还有一位叫‘方筠’的吗?有空可以叫她陪你们一起来,我再请你们吃冰淇淋。”自从认识她们之后,书寒开朗多了,看来也不再那么忧郁。
若彤巴不得方筠不要来,有一个旎菱已够麻烦了,还来个方筠,这书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忘了她给他一个吻了吗?这个吻他是否还记在心里面,或是,早已把它忘了。心中的那些问号,早塞满了她的胸腔。
她正想借机单独请书寒到家吃饭时,丁伯伯突然冲进休息室。“书寒!组长叫大家到门口集合,小北街庙口附近发生抢案。”
书寒二话不说,忙冲了出去,丁松南也对两位说:“若彤,你们先回去,我们有任务了。”说完,也尾随书寒而去,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休息室就静了下来,只剩若彤和旎菱相互对望,不知所措。
抢案,对就职警务工作头一遭的书寒而言,还是第一次碰到的危险任务,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安的念头,但富正义感的他,依旧携枪就盔,从容上阵。
一群警员浩浩荡荡赶到小北街的庙口,一名抢匪正在一家珠宝店前面因事迹败露、任务失败,而挟持老板娘作困兽之斗,所有的警力将他围成犄角之势,团团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妈的!你们这些臭条子要再不闪远一点,我就杀了这女的。”抢匪满脸横肉,一手勒住老板娘的脖子,一手用把尖刀抵住她的脖子。
辖区的分局长用广播器一直说情以诱,但抢匪像失心疯似的,根本听不进这些好言相劝,大有和人质同归于尽的打算。
书寒站在离抢匪不到十步之处严阵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