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第1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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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等候已久的连弩手们,二话不说,立时扣动机括,发齐了齐射。
呜呜呜
狂风呼啸之声陡然大作,瞬息之间,六万支利箭嗡的射出,结成了密密麻麻如刃墙般的光网,向着迎面而来的敌人就平推而去。
此时,营外的汉军已冲至了四十步的距离,根本无法收步躲闪。
又因为他们此役是要主攻,并没有携带足够的大盾,也根本没办法抵挡这铺天盖地的箭网。
只能硬扛!
刹那间,箭如雨下,狂轰而至。
噗噗噗
铺天盖地的箭雨扫射下,惨叫声,骨肉穿刺声,利箭嗡鸣声一时大作,措手不及的汉军士卒,成片成片的被扫倒在地,飞溅的血雾顷刻间将头顶的天空染成了腥红。
一雨连弩下去,在这等密集的打击之下,张飞的一万兵马,便损失了一千五百余人。
这打击来的太过仓促了,冲在最前边的士卒中箭倒地,堵住了前进的道路,而后面跟进的士卒,却还没有看清前边的状态,依旧没头没脑的向前狂冲,却被前边的尸体堵住。
在一连串的推挤下,汉军士卒彼此拥挤在了一起,转眼就乱成了一团,陷入了惊慌无助中。
“哇,这什么连弩的,太厉害啦,吓死俺啦!”观战的罗士信,被暴雨连弩吓的哇哇叫嚷起来。
他人就本傻,先前陶商让他带着这几千连弩兵,在北营驻守,告诉他汉军说不定会偷袭,叫他到时候只管用连弩狂射。
那时的罗士信还傻乎乎的说,一把破弩能有多了不起,却没想到,这一把“破弩”,竟然能强悍到这等地步,把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傻子都震住了。
换成别的将领,自然是叫连弩轮番乱射,把敌人射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再杀出去轻轻松松的打扫战场。
罗士信却是个二傻子。
他看到敌人被成片的射倒,那血腥的场面便钩起了他的杀机,不等第二轮弩射发动,便大叫道:“给俺打开营门,俺要杀光这帮龟儿子,跟俺杀啊”
他身为主将,号令传下,将士们焉敢不从,听得将营门轰然大开。
罗士们纵马舞枪,如一道狂风般撞了出去,直扑混乱的敌军。
营中列阵的两万多大魏将士,也如饥渴已久的野兽,狂叫着杀出大营,如漫过堤坝的狂潮,向着敌军铺天盖地辗去。
乱军中,张飞已是骇然。
他原以为,沮授的计策骗过了陶商,此刻陶商的大军应该尽集于西门一线才对,就算北营尚留有兵马,也应该没有提防才对。
他却万没有想到,陶商会识破沮授诈降,提前在北营中布下了暴雨连弩,就等着他送上门来找死。
“我的计策怎么会被陶贼又识破,大哥他是天命加身,天命加身啊”张飞心中是悲怒万分。
就在他悲怒时,弩射已停,魏营轰然大开,魏军步骑如浪而来。
那一面“罗”字战旗,飞舞如风,引领着魏军向着他惊慌的部下,狂辗杀上。
张飞慌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杀的就是你这阉人!
张飞以为魏军会继续弩射,这样他就能下令,顶着弩箭撤退,他却没料到,魏军不按套路出牌,才一轮箭射就全军杀了出来。
张飞是愤恨无比,真恨不得博上一条性命,跟杀出之敌决一死战。
他却又很清楚,己军遭受沉重打击,阵形斗志已乱,面对数倍魏军的冲击,再强行一战,无异于等于送死。
无奈之下,张飞只得一咬牙,大吼一声:“全军撤退,退回蓟京,快撤——”
大喝声中,张飞掉转马当,催动着惊慌的汉卒,沿着来路向蓟京逃去。
可惜,他又岂能轻易走脱。
由于汉军冲的太急,陷入了拥挤之中,而魏军又杀出来的太快,在大多数人马尚未转身时,罗士信就率军狂杀而至。
辗压!
一场辗压般的戮杀骤起,数不清的人头被斩上半空,数不清的躯体被铁骑辗碎,惨叫声震天而起。
“那姓罗的敌将不知是谁,我猛张飞竟然败在一介无名之徒手下,当真是丢尽了脸,可恨啊——”
张飞怒到咬牙切齿,却胆色已寒,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只狠抽马鞭而逃。
只是前边到处是拥挤的士卒,他尽了全力,一时片刻也难以加速。
就在这迟滞的片刻间功夫,罗士信已率领着精锐的两千铁骑,如乘风破浪一般,把汉军从中撕成两半,狂杀辗至。
那铁骑之师,如无坚不摧的利箭,将汉军撕成碎片。
那一员天生神力的憨将,冲锋在前,手中镔铁大枪卷起万钧之力,将一切阻拦于前的敌人,都撕成碎片。
“杀的好痛快,好好玩啊,哈哈哈——”
罗士信就如同一个沉醉于游戏的兴奋孩童,高兴的大笑着,顺势一枪刺出,将两名敌卒洞穿。
接着他凭着一身神力,大枪轻轻一挑,便将那两名惨叫的敌卒挑上了半空,枪锋一顿眼花缭乱的搅动,那两名敌卒便被绞成块块肉片,如雨点般的溅落。
奔行中的张飞,听到那狂笑声,回头一扫,正瞧见了罗士信这狂杀的一幕。
那姓罗的魏将,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的残杀他的士卒,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蔑视。
“狗贼,焉敢在老子面前逞狂,燕人张飞在此,我宰了你!”勃然大怒的张飞,一声滚雷咆哮,拨马提矛,朝着罗士信就怒杀而上。
一道飓风射过,张飞蛇矛如草芥般将阻路的魏卒斩碎,瞬息间就杀向了罗士信。
此此的罗士信,正杀的兴起,蓦然感觉到怒潮般的杀气,向自己滚滚袭来。
他拨马回枪,就看到一员面如黑炭般的敌将,满脸怒色,向着自己杀来。
罗士信正琢磨着这个人是谁,竟敢反杀回来向自己送死时,那人已报上了“燕人张飞”的名号。
“阉人张飞?原来你是个没有蛋蛋的阉人啊,俺就砍了你这个没蛋蛋的阉人,哈哈——”
罗士信笑的更傻,对张飞没有半分忌惮,碗口粗的手臂一轮,手中镔铁枪卷出狂澜怒涛之力,反手轰向张飞。
这一枪荡出,在“神力”天赋作用下,力道已强到104点,挤压着空气,就如同一堵墙般挤来。
张飞听到他竟然敢骂自己是“没有蛋蛋的阉人”,气到差点吐血。
正想大骂时,却感觉到了罗士信那恐怖的压迫力,精神为之一滞,暗忖:“这个傻子般的狗东,武道似乎很强?”
不及惊异,张飞喉头滚出一声低沉的怒喝,手中丈八蛇矛,挟裹着半步武圣之威,正面迎击而上。
吭!
一声天被击穿的巨响,惊雷般的刺耳之音,将周遭万千士卒的耳膜都捅破,那膨胀开来的冲击波,刹那间将五丈范围的人马掀翻在地。
两骑错马而过,罗士信那铁牛般的身躯,巍然不动,只是握枪的手心微微震动而已。
他那双傻憨的眼神,这才掠起一丝奇色,口中惊奇道:“你这个没有蛋蛋的阉人倒是有两下子嘛,比那个猴屁股脸要厉害点呢。”
罗士信只是稍稍惊奇而已,张飞却是深深震撼。
这一击之下,张飞就感觉狂潮般的力道,顺着兵器灌入他的身体,搅到他气血澎湃,双臂发麻,急吸一口气方才勉强压制住动荡的气息。
“武圣之力,这个傻子竟然有初级武圣的实力,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张飞心中惊骇万分,一腔的狂怒自恃,都被罗士信一枪击碎。
他猛然想起,当初从山海关回到蓟京,与诸将见面之后,他似乎是听他们说起来,陶商麾下多了一员叫罗士信的年轻武将,人虽然跟傻子一般,武道却极其之高,更是徒手就夺了他二哥关羽的兵器。
莫非,眼前这个小子,就是那个羞辱过他二哥的傻子不成?
就在张飞心中猜测骇然时,罗士信已纵马再上,手中大枪再度卷起破天之力,浩浩荡荡轰击而来。
张飞心胆已怯。
如果是两军交战不分胜负,以他暴烈的情情,哪怕是博上这条性命,也绝对要跟罗士信决一生死,以为死去的二哥关羽报仇雪恨。
可今日,他中了陶商的计策,全军精神崩溃,斗志瓦解,已被魏军冲成碎片,死伤无数。
败局已定,而他又在百招之内,无法跟罗士信决出胜负,强行一战,最终只能是陷入魏军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中,最终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我在蓟京之中还有一万兵马,我还没有走投无路,我答应过大哥要守到他杀回来的,我岂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傻子的手下,绝不能!”
张飞思绪飞转,权衡利弊,转眼间就已被迫做出了决断。
当下他便不敢再接罗士信第二招,趁着胯下战马尚未停下,顺势猛一夹马腹,向着南面方向就逃了去。
“没有蛋蛋的阉人,你哪里逃,给俺站住!”罗士信岂容他逃走,哇哇大叫着穷追而上。
只是这乱军之中,人马阻隔,他迟了半步眼前便被乱军所挡,待到他斩碎拦路之敌时,张飞已逃入了漫空的血雾之之中,根本寻不到他的身影。
“讨厌啊,没能杀死那个红脸,这个黑脸怪也逃了,讨厌啊——”
罗士信就象是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气的哇哇大叫,把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敌卒身上。
镔铁枪锋再起,数不清的敌卒被撕碎,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不知多少倒霉的汉卒,做了他的枪下之鬼。
张飞却已管不了他的部下,只顾自己夺路而逃。
他也是幸运的。
陶商是看破了沮授的诈降之计,也猜到张飞会夜袭除西门之外的其余三营,但陶商却无法判断出,张飞到底会偷袭哪一营。
所以,为了稳妥,陶商便给每一方向的围营,都安排了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