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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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那小身板肯定挣不过黑子,只得乖乖被架走。不过,要是这么就算了,他也就不是拗人了。
不是不让我掺言吗?好,咱自己来,不比你癫王差!
回去之后,愤青王一宿没睡,奋笔疾书,极尽才华,写了一道洋洋万言的奏折,还起了个十分霸气的名字——《上官家言事书》。
唐奕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一顿挤兑,王安石的万言书提前了一年问世,非得吐血不可。
……
……
当然,这些是后话。
此时的前甲板少了王安石,立时轻松不少。大伙儿吹了一会儿风,祁雪峰又开始研究唐奕的新式帆,其他人则是再次坐到一块,打麻将的打麻将,吃茶的吃茶。
在京中虽然守着回山这块宝地,可是心不静,自然也不得清闲。此时船木淡香、蓝海为伴,又有好友知交左右为戏,这才是真正的悠闲、真正的宁静。
午间,船就停在海上,大伙儿垂钩海钓,现钓现做,好不惬意。
唐奕玩疯了,趁着董惜琴不在甲板,三两下脱的只剩一条衬裤,扑通一声就跳到了海里。
秋天的海水微凉,却也不难受,尽情扑腾,尽情游曳。
众人看得眼热,也想下水,可苦于船上还有福康、萧巧哥和君欣卓,不好放肆,只得在船上吃味地骂唐奕,骂他是个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而船上年纪最大的三人,曹佾、潘丰、祁雪峰倒是安静,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看一众年轻人嬉笑玩闹,看唐奕游鱼入海,自在混然。
“年轻真好啊……”
潘丰不由一声长叹,甚是羡慕。
曹佾则笑道:“国为兄也不算老。”
“嘿!”潘丰讪笑附和。“说起来,咱还真不觉得老。”
“最起码在京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比大郎还年轻。”
“这家伙比我心事还重,看上去比我还老!”
“是啊!”曹佾也叹。“大郎不容易。”
祁雪峰诧异地看着二人,其实他之前只觉得唐奕思维跳脱,与曹国舅和潘国为也只是生意、利益上的往来。现在看来,倒是不然。
别看潘丰年近五十,曹佾也比自己还大一点,近四十岁了,可是与唐奕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不然,以他们的身份,却是说不出这样的感慨。
此时,船上众人没有什么爵勋之见,贵贱之别,祁雪峰自然而然地问出口。
“子浩不易,来源于范师、陛下的期许?”
曹佾看了祁雪峰一眼,“都不是。”
“没人在奢望他什么,更没人向他索取更多。”
“那是什么?”祁雪峰不解。“累财之不易?”
“累财不易?哈!”潘丰大笑,与曹国舅对视一眼。
“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累财不易?唐子浩要是累财不易,那这天下就只剩下穷鬼了!”
“呃……”祁雪峰一阵茫然。
他知道唐奕有钱,但还真不知道他有钱到什么地步。
想来也属正常,若非知情之人,恐怕没有人可以知道唐奕的财富到底有多大吧?
祁雪峰依旧不解,却是曹佾看着唐奕的身影悠然开口:
“他的不容易,你理解不了的……”
“世人只道唐疯子癫狂奇才也,疯人随性尔。”
“却不知,在其癫狂的面皮之下,装着的……却是整个天下!”
……
第727章 纵横四海
胸怀天下?
祁雪峰微微一怔,良久无语。
潘丰一见祁雪峰那个神情,也颇有几分感慨地插话道:
“都说我兄弟罢殿试、拒官封,疯疯癫癫,逾越礼教。可是,有几人明白,大郎拒了朝廷的封,可身上却挑着大宋最难当的官。”
“最难当的官?”祁雪峰疑道。“什么官?唐奕不是只有一个爵位在身吗?”
“隐相!”曹佾顺口接道。
转向祁雪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布、衣、卿、相!”
“布衣卿相?”
祁雪峰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海中游曳的唐奕。
“布衣……还卿相?”
他也是布衣之身,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怎么?”曹佾见他表情变幻,轻笑出声。“你不信?”
不怪他不信,不了解唐奕的底细,又有几人明白他身上的担子,还有权柄呢?
“不是。”祁雪峰的回答让人意外。
“信倒是信的。只不过,这布衣卿相,无品权臣……”
“怎么就听着比正经八百的宰相还要拉风呢?”
“哈哈!”曹佾大笑。“还真就比正经宰相还拉风。”
……
……
船在海上停了好久,唐奕也游了好久,直到即将返航才恋恋不舍地爬上了船。
福康见他打着赤膊,一身扎实肌肉哪像个读书人,更别提是刚从水里出来还滚着晶莹水珠儿,不由一阵面热。
一边把衣袍亲手递过去,一边嗔怪道:“只顾自己痛快,却是害得惜琴姐姐不敢出舱。”
唐奕嘿嘿嘿地傻乐,也不搭话。披上袍子,欢声高喝:
“回去喽!”
……
本就走的不算远,只一个时辰,海州大港就已经隐现轮廓。
昨日随亲登巨舰,可是今天再看,祁雪峰已经难以抑制心中激荡。
登船,只临一船一舰之美。可现在却是“悍舟如龙百多数,横卧幽港掩半天。”
太震撼了!
祁雪峰被眼前之景深深吸引,静立船头,不愿挪开一丝目光。
曹佾、潘丰又走了过来。
“怎么样?大宋有寻海重器,只看看就觉提气吧?”
祁雪峰深以为意地点头,“若能掌舟长天,纵横四海,那就此生无憾了!”
曹佾不着痕迹地与潘丰对视一眼,皆有笑意。
“这么说,白山愿意执掌这支舰队?”
“嗯?”祁雪峰一怔。
什么意思?
只见曹佾此时脸上半分玩笑欠奉,郑重地看着祁雪峰。
“你愿意执掌这支舰队,纵横四海吗?”
……
“你看你,比某家还急!”却是潘丰接过了话头。“抽冷子这么一问,白山不愣才怪!”
转向祁雪峰,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咱老潘是个直肠子,也就不绕弯子了。”
一指前方。
“船队有了!”
“航线有了!”
“船员也有了!”
“可是,少一个代替大郎横游四海的船长。”
“你是说……”祁雪峰终于明白了。“你是说,让我来执掌这支舰队,远洋海外?”
“对!”
曹、潘二人异口同声。
“直说吧,起先,大郎是想培养王则海来领导这支船队。可是,那小子你也看见了,就是个愣头青。”
“再之后,倒是那个沈存中合适。但是,黄河治理在即,沈存中在这个关键时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海的。所以……”
说到这里,曹佾接过话头,“所以,也就唯有白山贤弟可以胜任了。”
“白山知书懂礼,通恪物之学,晓航海之道,对于大郎的那个六分仪也能玩得转,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
祁雪峰一阵阵发蒙,下意识问道:“这是子浩的意思?那为什么他自己不亲自来说?”
曹佾登时苦笑,“大郎若是张得开这个嘴,我二人也就不当这个说客了。”
左右扫看,却是没见到唐奕的人影,也不去管他。
“他是真把你当朋友,是不会主动开口至白山于险地的。”
潘丰急忙接道:“可是,靠他一个人实在是力不从心。朝中在下一盘大棋,少不得大郎;观澜几大家子人要他拿主意。远航之举,实不可再让大郎分心了。”
得,祁雪峰算是听出来了,这两人一唱一喝,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可是,同时他也听出来了,唐奕这个布衣卿相也没那么好当。
“让我想想……”
潘丰一见祁雪峰犹豫了,急忙叫道:“还想什么啊?就是出去溜达一圈儿呗。”
曹佾也是语重心长道:“我知你志在功名。无非就是官嘛?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这个官我亲自去找官家要!”
“对对!”潘丰瞪着眼睛叫唤。“这是理所应当,出去了就是代表皇宋,总要师出有名。”
祁雪峰无语苦笑,“官不官的,我倒不在意。只是雪峰家中尚有妻儿,我若远游,那娘俩儿可就……”
……
直到最后,祁雪峰也没定下来去还是不去,只说回去好好想想。
他确实要好好想想,纵横四海说起来的确挺拉风,可是真要落到实处,却是另外一回事。
宋人不进远海,离了海岸,那片汪洋一切都是未知。
航向大海的尽头,这话一听就让人心生敬畏,祁雪峰又怎么可能草率而定呢?
……
……
这些天,唐奕当真是清闲了下来,除了一个愤青王天天以陪使之名在身边晃悠,其余一切安好。每天就是晒晒太阳、打打麻将、下下棋。
嗯,下棋就算了,至今他和王安石也没下过一个完整的棋局。
总之,好像之前的那些麻烦真的就扔在了开封,没有随之而来一样。
不过,唐奕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来找他。而且,这个麻烦,还是到海州之后惹下的。
王绎那个小心眼儿,参了唐奕一本。
……
说起来,这一本若是放在平时,屁事儿都不当。
别说唐奕现在身为癫王,就算是一席布衣之时,他吵吵两句天下至圆,又能有什么?谁要是拿这个说事儿,谁就是找抽。
可惜,现在不同。
汝南王那一窝瘸腿还没下床呢,满朝的文官进退惟谷。治癫王,唯恐引火烧身;不治他吧,又说不过去。放下私欲,就算心里那个坎儿也过不去。
于是,王绎这纸奏报算是赶到了点子上。
天下至圆?有悖常伦。
第728章 歪打正着
儒家就是这么尿性,他们说的真理就是真理,甚至就是常伦。
正愁找不到宣泄口儿,满朝文臣乐坏了,可下抓住了这疯子的痛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