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3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儒接过密报飞快的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看来山上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不然这些鞑子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孟傥高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张儒笑道:“你好像挺积极啊,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孟傥站起来道:“大人您是不知道,这鞑子在我大明国境之内,就像是一根针扎在我心坎上一样难受。早点拔出来,属下就能早点舒坦了。”
张儒拍了拍孟傥的肩膀道:“其心可嘉,但是太过急躁。现在鞑子还没饿到没有力气的地步,我们要是大举进攻,只会徒添伤亡。我大明儿郎每一个都是好手,怎么能就这么死在鞑子手上。再让那些鞑子蹦跶蹦跶,传令马璁,告诉所有前线的兄弟,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做好防御准备,以防鞑子大举进攻。”
孟傥低头应和:“末将遵命。”
“肖阿奴何在!”孟傥刚一离开,张儒就朝外面喊道。
肖阿奴推开营房门走进一拱手:“末将在!”
“马上通知大同张总兵,让他选出三千轻骑,五千步卒,于大同西城门待命。”
“末将遵命!”
等肖阿奴出去之后,张儒突然语气一变:“我说媳妇们,你们是不是在外面。”
房门被一种十分粗暴的方式推开,紧接着,气鼓鼓的江采薇和一脸恬淡的苏七七就出现在张儒面前。
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而净,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手下人看到会瞠目结舌的举动。
只见他突然弯下腰,跟宫中某些公公一样迈着小碎步快速走到两女面前,飞一起一脚将营房门关上,伸手抓住两女的手,十分谄媚的道:“媳妇,那个,现在我手里的人手不够用,你看能不能辛苦你们跑一趟。”
江采薇气呼呼的道:“你手下那么多人,不找他们找我们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没课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主。”
苏七七颇为赞同的点头:“就是,你跟采薇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个解释,我也告诉你,张文轩你要是再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我明天就走。”
张儒苦着脸道:“都是一家人,你们至于这么为难我嘛!采薇,我手下的人,能够用的不能信任,能信任的不能用,真正能用的人真的很少。这次的事有些麻烦,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得麻烦你们才行。
七七,这事我已经给过解释了,你总是不依不饶的,总不能让我去死吧!我跟你们是两情相悦,反正进门都是迟早的事,只是先把事办了而已。”
两女异口同声的哼了一句。
然后苏七七道:“好,我可以不过问其他,但是你回京城一定要把上次的礼给补上。好好的一个新婚之夜,最后弄得宾客尽散,你这侯爷怎么当的。”
江采薇嘟嘴道:“姐姐,那我怎么办!”
张儒哀求道:“两位姑奶奶,这事先放一边成么!你们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回竟成了,你们俩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苏七七怒道:“我不管,反正你不给我个交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张儒真心有些心塞,又不好发火,因为两女的事情,他一直都觉得有些亏欠苏七七。回来之后,彼此之间有过一番长谈,就是那一夜的长谈,让张儒对两女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意识到以前自己真的忽略了她们的感受,这次的事情,更是让他感到无比内疚。她们为了自己,竟然连唐赛儿都不顾了。如果他还跟以前那样不懂得珍惜,那他真的就猪狗不如了。
本身他的性格就不是什么体贴的性格,只不过多变的性格让一般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两女知道,所以能够对症下药。
这服服帖帖的模样要是让张儒手下的人看到,说不定得笑掉大牙。
看他那着急忙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苏七七有些绷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看在你态度还算良好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下回要还是敢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我跟采薇就走,反正离了你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江采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在看不到他的时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好在另外两人没听见,所以也就没人在意。
闹腾了一会之后,苏七七主动询问:“相公,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
张儒正色道:“你们得帮忙跑一趟福州,那边范统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最近三个月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怀疑那边出了什么事。”
江采薇瞪大眼睛:“去福州?姐姐刚才还说你要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我们就走,你竟然让我们去福州?”
苏七七也面带不悦:“相公,我知道你是为了朝廷做事,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可是妾身真的不想离开。”
张儒苦口婆心的劝道:“福州一行,关乎我一家老小往后的生活,所以你们一定要跑这一趟。你们放心,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能去福州跟你们会合。”
只是他再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想到,鸦角山那两万多鞑靼骑兵,竟然如此难缠。等到他真的到达福州的时候,已经是弘治四年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403章 :扫尾2
难得的大被同眠一夜,第二天江采薇和苏七七就在三十飙云骑护送下离开了大同,直奔三个月没有消息传来的福州。
五日后,鸦角山上的鞑靼大军再次出击,这次,他们带上了关城内仅有的粮食,奔袭五十里之后对定边堡悍然发动攻击。
突如其来的大军压城,定边堡守备代玉亭猝不及防,已经布置好的防线在一个下午的鏖战之后彻底被撕裂。
五千守军战死三千,其余两千在代玉亭的带领下仓皇逃窜,直到进入镇川堡之后才立刻派人向大同府城坐镇的张安和马璁汇报。
大同守军速度极快的做出了反应,三万大军在马璁带领下由大同府城出发,经镇川堡,带阳和卫、高山卫、镇虏卫等卫所对鞑子展开防御性攻击。
在鞑子缺少粮食的情况下,以守为攻是最好的进攻方式。
败军之将代玉亭跪在马璁面前,脑袋垂下,如有亲近重担在身。
这次定边堡遭受鞑子攻击,而他在短短一个小屋的时间内被鞑子赶出定边堡,连堡寨内的粮食都来不及烧毁,已经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了。
从张儒下令坚壁清野的那一刻起,所有卫所全部坚定不移的执行着张儒的战略,不管是全部战死还是战败逃生,都不得给鞑子留下一粒粮食。
马璁黑着脸一言不发,拳头攥紧,似乎有冲出去暴走代玉亭的冲动。
“马帅,玉亭也是没想到鞑子会突然发动进攻,猝不及防之下为了多保全力量,他这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大帅看在玉亭对大明边镇多有军功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作为马璁的心腹,又是代玉亭的把兄弟,杨聪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忙求情。
马璁不为所动:“你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你是我的心腹,只要你按照三军统帅张大人的布置,军功就能稳妥到手。你说,你到底在定边堡是怎么布置的,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军棍伺候。”
听到这话,杨聪反而松了口气。
马璁生气归生气,至少还每没有对代玉亭动杀心。
代玉亭嗫嚅道:“末将完全按照督帅的吩咐布置军营,所有防守全部都集中在东北侧的鸦角山方向。可鞑子兵分两路,我定边堡守军不过五千,面对两万骑兵,实在是无以为继。
兄弟们战死太多,一个冲锋,就都散了。
末将无奈之下,只好命人撤退。临走之前,让五十死士带着火油去烧毁粮食,可敌人手里有从鸦角山缴获的轻弩,火油淋了,火还没烧起来,我的那些兄弟就全没了。”
说到这里,代玉亭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他是一军主将,他的兄弟受伤或者战死,他心里也不舒服。他也希望能够取得胜利,可是有些事,不是人怎么想的,天就会怎么做。
归根结底,还是明军主将和下面的军卒忽略了鞑靼人能够学会使用轻弩的问题,所以才会有这次教训的出现。
“你还在这里给我找理由!现在是关着门说话,没有一个外人在这里。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马璁怒不可遏,一巴掌将案头放着的茶壶拍得粉碎。
对自己的心腹手下,他这个主将要是不了解,他可就真的白在大同这一片混了。以前代玉亭在亲卫队的时候就喜欢喝两口,那时候马璁就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收效甚微。
这次代玉亭如果是因为贪杯而误了张儒的好事,他还真有打算要来个大义灭亲。
代玉亭不说话了。
他之前说的那些理由,都是比较客观的理由,而主观理由,的确是因为他贪杯误事。
喝酒是他每天的必修课,那一天不喝酒,他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如果他能够醒来,可能几天前的战争定边吧这边死伤的战士不会有这么多,粮草也不会成为鞑子的口粮。
他不敢说,是因为他知道马璁的性格。张儒可能做不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来,马璁绝对能够做得到。
在马璁这里,就算是最讨厌军纪这种东西的军中老油子,也会知道什么叫做军令如山。
马璁看他反应,一把抽出佩剑,一边走一边点头:“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坏了老大的好事。今天老子杀了你,明年今日的寒食,老子给你送几车酒,让你在黄泉路上喝个够。”
杨聪吓了一跳,看马璁的神情不似作伪,他慌了神,一下扑过去双手抱住马璁的双脚:“马帅,饶命啊!老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