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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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会玩桌游吗?我一会教丁家商铺给你送一套过来?”丁一刮着他的鼻子,笑道,“不过你太小了,这样,我下午让人给你捎个万花筒来,再弄一个放大镜给你玩,不过你要小心,放大镜不玩时要收好,不着阳光射过来,说不好会点着另的东西……”
万贞儿在抱住奔过来的朱见深时,却就听着朱见深开心地欢笑道:“三叔说要给我捎好玩的东西,万姐姐,到时咱们一起玩耍!”万贞儿惊讶地望朱见深,半晌才抬头望着丁一道,“沂王殿下说话顺畅了!”
这话一出来,连孙太后和朱见深自已都吓了一跳,大约也正是因为被吓得结巴,所以景帝才没有再对这侄子下手,而孙太后也才更加不愿理会朱见深,御医自然也是看过几番的,哪里能见好?这玩意明显就是心理疾病嘛。
“你记得,以后说话要是不顺畅,便心里念一回‘以如晋之名,诸般恶灵散退。’然后再开口,便顺畅了。”丁一笑着给朱见深开了个玩笑,朱见深听着,试着做了一回,却真的便能好好说话,虽然还有点生硬,但却已经不再是那样结结巴巴了,他深以然地便将这句话记了下来。丁一却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个玩笑,对于之后的大明帝国,起了什么样的作用。这是后话,暂且按下。
却说万贞儿领了朱见深,丁一教两个山地特种大队的军士,领了八个手执长枪的内侍,教他们把朱见深送去乾清宫见英宗,然后丁一便向孙太后说道:“义母大人,孩儿风闻,您却不是大兄的亲生母亲,请稍安莫燥,听孩儿说完,但于宫中诸档查翻,又询了当年的老人,孩儿方才知晓,这种传言原是空穴来风。至于从何而来的源头,义母大人思量一下,或有所得,孩儿着实也不好查下去的,查下去,便有些人要人头落头,已到了这地步,也实在没有什么必要,至少于我来说,是不必要的事。”
然后丁一便起身,向孙太后长揖:“明日我便南下两广,便不入宫来辞行了,义母大人保重。对了,昨夜宫变,许多御马监的忠义内侍,以身殉难,尚有幸存的忠义之人,正聚在宫外,孩儿以为,还是应赏赐一二为好的。”这就是明显的指鹿为马了,动不了孙太后,丁一就是要她难受,要她体会这种硬生生被人打了巴掌还要撑着笑脸的感觉。丁某人向来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角色,如果不是查明孙太后就是英宗生母,只怕下场是不会比风三公子好上多少。
第六章伤别离(八)
居于上首的孙太后胸膛不住地起伏,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如晋,哀家以为,殿外那些内侍,便是昨夜起乱的逆贼!”然后孙太后用力一拍扶手,厉声问道,“若是那传言是真,如晋以为又当如何?”
丁一摸了摸鼻子,撩起袍裾却又重新落座,望着孙太后笑道:“义母大人,您被肖强那小人骗了,外面那些内侍,就是忠义之士来着……”说着丁一左右环视跟着身侧的两名山地特种大队的军士和八名内侍,向他们问道,“汝等以为,学生说得对么?”
那十人都是能在宫里生存的角色,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本事,必是不缺,自然听着丁一的问题话,便齐齐躬身答道:“是,先生说得对!”、“先生所言极是!”、“奴婢以为先生向不虚言,先生说是,自然便是无错!”
孙太后冷笑道:“如晋,哀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便是这伙逆贼,围攻乾清宫!”说着她指着殿中犹是持刀负盾的十来个肖强的属下,“彼等方才是护卫哀家平安的忠义之士!呵呵,如晋,你与身后两名护卫,来救驾来得迟,分不清谁人是忠,谁人是奸啊!”
丁一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掏出刚才打死肖强的左轮,晃出弹巢,取出打空了的那颗弹壳,重新装填了一子弹,然后他对那两个山地特种大队的军士说道:“学生与义母大人,有些家长里短要说。终归是私事,故之还是给学生留点**为好,汝等先退下。无论是谁,不得擅入,可明白?”
“是,先生。”那两名山地特种大队的军士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这当口,自然知道饶舌便弱了丁一的气势,而且丁一打了一个战术手势。要求他们退开,所以也不得不带着那两名内侍,退出了乾清宫殿外。并将大门、侧门全都掩上。
原本在查明孙太后是英宗的生母之后,丁一是打算揭过不提的,不管如何,被囚南宫之后。托宫女出来教丁一背叛他。以免得被他连累的英宗,丁一是真的当他是朋友,正如丁某人所自谓的,他的朋友不多,但凡是被他认可的朋友,便是可以将后背交托给对方的兄弟。
所以他想算了,嘲讽几句便作罢了,甚至孙太后一再地以柳依依、天然呆和英国公府那位佳人来威胁他。他都没有揭穿,没有告诉孙太后广西的真相——张辄每天的工作。就是关在小院子里写奏折,如果这样算是控制了大明第一师,那不妨让他控制个够!
因为太残酷了,他担心着孙太后得知这个真相之后,接受不了事实,把朋友的母亲逼疯,这不是丁一想做的事,他一直都忍着,要威胁就威胁吧,丁一也想开了,反正也损不了自己分毫,随她去吧。
问题是孙太后先是把朱见深捏在身边,明显作为筹码;接着朱见深不知道这小子是真机灵,还是运气好跑到丁一怀里,孙太后又拿着万贞儿出来,准备诱拐朱见深重入掌握;紧接着就算肖强死了,孙太后也一副成竹在胸在样子,连言语上半点退让都没有。
丁一也是忍了,没翻脸,但他又不是圣人,最后打算就这么走了,说那些御马监的内侍,让孙太后赏赐一下——他要扔下这些人不管,他也就不是丁如晋了,所谓不抛弃不放弃,不论这些人是为了跟着他丁某人,还是为了理念来起事,都是冒着杀头的风险,丁一可能不管么?
结果呢?居然还要治这些人的罪!这哪里是要治这些人的罪?这是要硬抽丁一的脸啊,跟着丁某人的,用身家性命出来拼的,都没下场,都杀头,以后外廷、内廷,谁敢跟着丁一办事?丁某人一回两广,是不是京师该有一大班人跳将出来,指责丁某人诸般不是了?
这事真不能就这么算了,丁一重新站了起来冲着孙太后笑道:“义母有了年纪,看差了,听差了,却也是寻常的事,孩儿却要比义母大人年轻许多,故之,孩儿以为,殿中手持刀盾这些内侍,才是作乱的乱臣贼子……”
有个内侍听着,吓得扔了刀盾,跪在地上叫喊道:“如晋少爷,奴婢……”话还没说完,“叭”一声枪响,现时关了门,那枪声极是响亮刺耳,那内侍额上多了个血洞,仆地气绝,立时死得不能再死。
丁一吹了吹枪口冒起的青烟,向着上首的孙太后慢慢行了过去,边行边道:“学生与义母述话,无端插嘴,在义母面前失仪,煞是可恶。”,说着丁一冲那御座上孙太后望了一眼,又再前行。
后者不觉身体往后挪了挪,但高大座椅却全然不能带给她半点安全感,她不禁叫了起来:“护驾!护驾!尔等听令,速速将他拿下!”那些内侍和宫女愣了一下,孙太后又叫了第二翻,他们才醒觉过来。
于是那些刀盾兵犹豫了一下,七八人向丁一涌了过去,这么短的距离,两把左枪手枪在手的丁一,这完全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丁一向前一步,左手一抬,手中左轮迸出长长火舌,当场就撩倒了一个,连看都没看一眼,右手左枪一抬,立时又多了一条人命。
然后丁一不知是战场创伤后遗症发作,还是觉得要节省子弹,将两把左轮收入枪袋,一记直拳正正击中那内侍咽喉,大吼着舞刀而来的内侍刀盾脱手,捂着喉咙跪倒在地,那刀还没落地,就被丁一踢起,之后一记低鞭腿扫中左侧冲来的内侍膝盖内侧,那人支撑腿一痛,立时斜斜侧着摔下去,丁一又一记铲踢击中右边扑来的内侍小腿迎面骨,直接就将对方踢得向前仆下,丁一劈手就抢过他手中的长刀,右手当场一捞,正好接着刚才踢起那边刀。
说起来颇费功夫,当场不过一拳二腿,已然三人倒地,丁容城一袭白衣如雪,双刀在手,缓步行向御座上的孙太后。余下那七八个手执刀盾的内侍,禁不住双股战战,脚步不住地后退,听着丁一微笑着说了一声:“放下军器,出去受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话对于那几名内侍来说,简直如天纶之音一般,几乎立时扔下手中刀盾,连滚带爬便要向外奔去,却听丁一又说道,“等等,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地上不是有三个逆贼还活着么?”
几乎不用考虑,那七八个刚刚扔下刀盾的内侍,立时扑上去,把那三个被丁一放倒的内侍又掐又踹,不一阵,便将那三人活生生打死,看着丁一点了点头,七八人冲丁一磕了头,连爬带滚出了去,真是在宫里侍候惯了贵人的,生活习惯颇为不错,哪怕这当口,出了去也不忘记把门重新关上,还听得他们在殿外高声呼喊:“如晋少爷教我等出来受缚待罪的!”、“我等已悔悟!方才在里面手刃了逆贼!”
丁一摇头道:“看来《葵花宝典》是个瞎扯的玩意啊!”
“如晋!你莫要近来!有话好说,哀家赦免你!哀家让皇帝给你封公……不!封王!”孙太后着实慌了,她没想到丁一真的敢动自己,她不住地许愿,但看着丁一仍在行近,她不禁又出言威胁道,“你别忘记,柳氏、萧氏还有你念念不忘的张玉,都在张辄手里!”这当口,也顾不得婉转曲折了,直接张口就是赤果果的要胁,都到这地步了,还玩什么城府和腔调?只听她叫道,“你快生把刀放下!不然的话,她们三人,是必死无疑!”
丁一听着停住脚步,随手抛下双刀,望着边上发抖的几个宫女,对她们温和地笑道:“你们倒是忠心。”他停下脚步,望着孙太后,脸上有着微微的笑意,若是他亲近的学生、部属看见,便知道丁一已经动了杀意。
那几个宫女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