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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重启大明-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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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能打动他?南京兵部尚书也是一样的品级,何况他还封了伯爵,又是总督南京机务!

“家师无求。”丁一淡淡地回了一句。于谦的私德还是很让丁一敬佩的,不管他怎么刚愎自用,不管他怎么好身后,也不管他如何把握权力,这一点,谁也抹杀不了。而且,丁某人也不可能跟一个刚见面的王骥,一起去说自己老师的坏话吧?那不单人品有问题,而且也只会让对方看轻自己。

王骥听着白眉颤动,轻笑道:“无求则无欲?或是所求者大?”

“公不能及。”丁一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王骥呛得没法说下去了。

王骥当然做不到,无论他怎么扯了,就于谦那极其变态的私德,基本是不可能有人做得到的,不好财产不说,四十八岁正当壮年,丧偶,不纳妾;石亨代于谦儿子请功,于谦喷人家是恂私。

丁一看着王骥,对他说道:“故之,莫论吾师。伯爷若有教于我,学生洗耳恭听。”

王骥喝了一口茶,他是数朝元老,又掌大军日久,城府是极深的,根本就难以在他面上看出喜怒来,沉吟了半晌,却是笑着开口道:“如晋可听过一句俚语:有状元徒弟,无状元先生。”

丁一点了点头,这句自然听过,他等着王骥说下去,但这须发皆白的靖远伯却就起身告辞了,丁如晋一路送王骥出去,临到门口时,跟在丁某人身边的刘铁便见着,自家先生神差鬼使突然又发起臆症来:“公知何处有绿矾?”问王骥一个总督南京机务、靖远伯,知不知道哪里有绿矾,这不是发臆症是什么?

饶是王骥城府极深,也不禁为之一愣,因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开口道:“节庵安能教某畅意?不必谑戏。”便离去了。刘铁看着真是出奇,这臆症恐怕是会传染的,这不?王骥就被自己先生传染上了不是?

问他哪里有绿矾?这老头说于谦不能让他畅意,别开玩笑了。这不是问答双方都是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的体现么?

丁一在王骥走后,却是久久在想王骥说过的话,为什么这老头儿,会说有状元徒弟没状元先生的这句话?他禁不住问刘铁:“你听过这句俚语吧?这有什么深意?不就是说名不见传的先生,教出的弟子考上状元的就有,因为先生是状元,而徒弟能考上状元的就不见得么?说的是做人读书要靠自己悟性和勤快,师傅领入门,修行靠个人嘛!不是这样吗?”

“本就是这样啊,依弟子想来,那靖远伯岁数大了,老人家有时总会说些车轱辘话,有时会有所顿悟……”刘铁在边上腹诽着,先生您很多时候也这样好么?恐怕这臆症不单老年人才有的,辈份一上去,搞不好也会有。

若是这般,大约丁某人的念想也许就少了许多。

只不过书院门前哨卫少年入报,说是有人求见,丁一听着甚奇,要知道此时虽只是夜里**点,但这年代不是千百年后,寻常人家这时早就准备入睡或是已经入睡了,走马章台买笑青楼的,也该早些时候就出去了,这时辰来访,倒是有点古怪。

但是接过拜帖看了,丁一却就释然了,原来是这位!

因为这拜帖的持有者,很客气,或者说很小意,把自己摆到一个很低的位置,用的是一种晚眷生拜见师长的态度,他把自己的生平、出身都具在帖上,例如上面写着的:……正统十二年丁卯科解元,正统十三年戊辰科第二甲第一名传胪……万安叩首。

万安啊,丁一看着就笑了起来,先前在来南京的路上,还在想起这位伟哥首辅呢(据说后来他是靠送类似“伟哥”的东西给皇帝才当上首辅的)。刘铁在后面看着就皱首,先生看怕又要发作?怎么无缘无故,突然笑得这么诡异?来的又不是小娘子,难道说先生好那啥?刘铁想着打了个冷战,不禁括约肌一紧,下意识袖手于后护挡。

“跟他说我已睡下了,实在不方便见客,望万编修海涵,名帖是不敢收的。”丁一说罢,教那哨卫弟子重复了一次无误,但是想了想,还是叫过刘铁,对他道,“毕竟是翰林院庶吉士,二甲第一名传胪,算了,还是你跑一趟,不要显得丁某人太傲踞了。”

刘铁接过那拜帖,便和那哨卫少年一同出去。

丁一行去小花园看了,便有担任此地哨卫的少年喝问口令,看来谢雨城做个教官倒是胜任。答了口令问了回令,丁一走近了便问那少年道:“可有怪先生待你们不好么?这些日子,累吗?”

少年本是极累的,但被丁一问及,却是挺起胸膛来答道:“回先生的话,累是累些,尚能胜任。”

丁一被他那板着脸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递给他,却是从国子监回来的路上买的:“一会下了哨才吃,记得要分给暗哨。”谁知那哨卫少年眼眶就红了,泪水便淌了下来。

人就是这样,若是咬牙这么撑着,多苦多累,习惯了也就麻木,这艰苦之中,丁一来好语相慰,又掏出点心相赠,难免就教少年想起家中父母,犹是他父亲还没有在土木堡战死之前的温暖日子。

丁一抱着那少年,好声劝说着,因为他知道这些少年的确是累的,每天上午丁一亲自操刀那一个时辰的数学课、之后谢雨城和那几个教习的军事正课、晚饭后请来秀才教的识字课,还有各种勤务岗哨,只有五十人,后花园两人、小花园两人、后门前门各四人,每班哨就有八个人,六个时辰十二个钟头,每时辰换一次哨,就是四十八人,不用站哨的两人,明天是要轮值大门岗哨一整天的。

这么高的强度就算是成年人都累,别说半大小孩子,但丁一实在没太多时候,他不可能等到他们十八岁了再来做这些事。不论是英宗的被囚还是将来于谦的死,无一不向他揭示着,只有握在手里的力量,才是最坚实的保证。

“爹爹!”那少年在丁一怀里,哭着、哭着却是这么叫道,他错把丁一坚实的怀抱,当成已逝去的父亲。

第二十四章江山万里烟(十四)

丁一听着不禁为之心酸,抚着他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先生在这里,先生会看顾你的……”好不容易把这少年哄得不哭了,丁一便问他,“谢教习待你们可好么?可有打骂你们?我刚去看他,怎么头上肿了两个包?问他却又不说。”

谁知这一问,却把那尚余泪迹的少年问得笑了起来:“嘻嘻,先生,谢教习他好倒霉!他说要试一下双杠牢不牢固,结果他一按上去,不知道怎么的,那木楔松了,两条杠弹起来,正正砸在谢教习的额头,您现时看还小了些,一开始,好大两个包!”他看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跟丁一说道,“我们背地里给他起了个混号,唤做哪吒!”

哪吒有三头六臂,他们是在笑话谢雨城头上两个大包,跟生出两个头一般。

丁一笑得气结,往少年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你们这些小混蛋,不许给教习起绰号!”

然后丁一脱了外衣,便在那跑道上奔跑起来,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训练,这已成为习惯,并不为了什么,只是一种习惯,也许是一种烙印,又或是他潜意识里,依旧还留存着一个特种精锐对自己身体素质的要求;又或邢宽那丰润的体态,教他警醒……

当丁一花了一个多时辰完成了基本的训练量,一身汗水捡起衣服时,方才的哨卫少年已经换了岗,却便听到刘铁在小花园门口行了过来,苦笑着说道:“先生!弟子有负所托,看怕这位万编修,是铁了心要坐到明天早上了。”

却是刘铁出去退回名帖辞客,结果刚说了丁一睡下。还没说请回,万安就接上话来,他的回答让人很无奈:“容城先生为国操劳,子坚兄切切不可惊扰,须知先生国之干城,不为禄仕不贪虚名,欲积劳成疾,奈苍生何!学生在门房静待就是。”

奈苍生何,这种话都出来了,刘铁真的应付不了。

也就是说:如果丁某人积劳成疾。我们可该拿天下百姓怎么办啊!

丁一也被吓了一跳,这句话千百年后自然不是什么需要慎言的东西,喝多两杯自吹自擂,说出来也最多被人笑冒酸气。但现时这年头不一样啊,并且丁一此时也不是一个精锐军人或是穷苦大学生。是做到五品官辞职的人啊!

万安呢?翰林院庶吉士,终明一代也就千把人。

这不是军营酒后胡侃。也不是穷**在学校宿舍冒酸气。

而是相当于美国总统的机要秘书。跟前任fbi老大说:您要积劳成疾,这美国人民该怎么活啊!

古今中外,哪朝哪代哪国,这么干,合适吗?

这话也只能提起谢安石、王安石这等千古名相之时,才能这么说吧?要放现代的四夷里。也得罗斯福、杜鲁门之流才担得起吧?丁某真的被吓着,若不是哨卫少年好心递了毛巾过来,那搞不好一身热汗加冷汗,真就奈苍生何了。

“那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对学生也是极客气,教人心中生出亲近之意。”刘铁也是一头汗,向丁一汇报着,“开始原想随便两句打发他走,谁知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一路聊了个把时辰!还给他泡了杯茶,听着他还没吃晚饭,从国子监回来路上买的点心也掏出来送了他吃,唉,弟子若不是掏出点心时,闻着那香味,生出不舍来,怕是此时还在与他攀谈!”

丁一闻之莞然,好吧,大吃货属性抵抗诱惑么?不过穿上衣服他倒也没有责怪刘铁:“不出奇,此人不是善茬,你要支应得了他,怕是能入阁了。”万安在历史上的评价,是可以为了交结贵人而“安……自称子侄行。”

这人,是有他自己的本事的。

尽管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很低下,不过来了大明这么久,有一些东西丁一也想通了,比如说,楚霸王,史书说他学文不成又学剑,亦是不成的。但楚霸王到了穷途末路,还能斩旗杀将如入无人之境,这叫做学剑不成?这样还算不成?要是成的,得怎么样?斗战胜佛么?

所以伟哥首辅的评价“安无学术”,恐怕就是不一定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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