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大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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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末将觉得,既然后金军选择从北面绕道而行。那么,皇太极一定会攻打通州。毕竟,潜越过蓟州,就等于自断手脚,他们自己斩断了自己的粮草运输路线。”
何可纲语气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上前一步,右手一指蓟州西南方向的通州位置,自信的继续说道:“通州有一片牧马场,一旦拿下,他们的战马就将不缺少草料。而且,如果打下通州,城里的粮食也够他们消耗十天半个月的。”
袁崇焕听得连连点头,非常的赞同,更是补充道:“不仅如此,通州还是京师的东大门,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一旦通州失守,京城就等同于暴露在后金军的铁蹄之下。就算不会失守,皇城里也会人心惶惶,对咱们非常的不利。”
祖大寿听得暗暗心惊,脊背发凉,焦急的难以自抑,不由得插口说道:“大帅,那怎么还等什么啊?咱们赶紧的支援通州!一旦通州失守,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下旨治咱们的罪。”
然而,袁崇焕却是不为所动,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明灭不定,视线游离在蓟州与京城之间,反而平静的看着地图,使得两人十分着急。
片刻之后,祖大寿似乎等到了一种极点,已经没有了耐心,刚想要再劝说,却听袁崇焕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立即召集大军,前往河西务!”
闻听此言,不管是祖大寿,还是何可纲,都惊呆了,两人谁也没有动,前者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提醒道:“大帅,现在最危急的可是通州,而不是河西务。”
后金军自北而行,绕过蓟州;现在袁崇焕却要从蓟州南门出去,前往什么河西务,两者更本就是南辕北辙,没有任何关系,一旦让小人上告到皇上那里,大帅卫衣~!
所以,这个突兀的决定使得祖大寿和何可纲都很不解!
可是,袁崇焕不动如山,更像是一种固执的表现,右手更是重重地点在地图上河西务的位置,眸子里的光芒愈发的炽盛,再次强调地铿锵道:“兵发河西务!”
何可纲循着袁崇焕手指的方向望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露出恍然之色。这时,袁崇焕快步向里屋走去,准备穿上他的那身铠甲。
见此情形,祖大寿刚迈出一步,想要拉住袁崇焕再次劝说,却被何可纲拽住了,侧头就要呵斥,却见对方投来不要的神情,看到何可纲没有了刚刚的急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祖大寿也就忍住了。
袁崇焕进入里屋之时,何可纲也将祖大寿向外面拉去,后者更是压低声音的说道:“可纲,你拦我干什么?大帅这样做太令人费解了,一旦让圣上知道,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走出大厅之后,何可纲看了看袁崇焕消失的方向,不管祖大寿的置问,反而问道:“祖总兵,我问你,河西务是是什么地方?潜越过蓟州的后金军,现在最短缺的东西将会是什么?”
祖大寿几乎想都没有想,脱口就说道:“我是辽东人,一直身居辽东,从未入关,我怎么知道河西务是干什么的?至于后金军最缺的东西,哪还用说?当然是粮草!就凭皇太极那骑兵的战力,只要粮草充足,他就是在关内转悠一年都没有问题,只要不继续难进,越过黄河。”
何可纲点了点头,拉着祖大寿继续向前走,同时又说道:“祖总兵,我可跟你讲,河西务的十四仓有大量的漕粮,不仅足够补给咱们的大军。一旦后金军获得,他们的粮草就再无后顾之忧。”
“可可是。。。通州。。。。。。”祖大寿还要辩驳,却被何可纲堵了回去:“祖总兵,通州的那片牧场算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京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麦苗。就算皇太极得不到草料,他可以直接纵马祸害良田,让战马吃小麦,就地放马,你又能耐他何?”
话说到这里,如果祖大寿还不知道哪头重哪头轻?不知道袁崇焕的用意?那么,那就真是傻子了!
因此,说完这些之后,两人没有再停留,加快脚步,飞奔而去,召集人马,兵出蓟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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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己巳之变(十二)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十六日,大战还未到来,京城却已是暗流涌动,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警戒森严,城墙上罗列着一门门大炮,更势有京军把守,岗哨与巡逻小队结合。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守卫京城的明军都一种怪异的感觉,与他们手中的火铳或者面前的大炮很不相称,显得格格不入,有一种违和感。
皇城内,奉天殿中,文臣武将站于两侧,崇祯帝居于中央,端坐在那里,一副满面愁容的样子,再无帝者的那种镇定从容的气质,惶惶而不可心安。
这时,从御史行列中走出一人,站于中央,对着崇祯帝长揖一礼,双手捧着一个奏折,随即朗声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要参大同总兵满桂一本。”
说完之后,这名官员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捧着奏折的双手与头顶平齐,恭敬的同时,又有一种谏言的执拗之意。
此刻,奉天殿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被这个官员的话语惊到!值此之际,京城面临后金军的威胁,这名御史居然弹劾一名总兵,胆子也太肥了吧~?
崇祯帝的神色也不好看,和多数人的想法一致,现在正是仰仗这些总兵的时候。如果将他们治罪,逮捕下狱,谁还来守卫京城?谁还来抵御后金的大军?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满桂确实有问题,又有心保住满桂,却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因此,崇祯帝还是不得不做做样子,示意一名太监上去接过奏折,嘴里也在说道:“金声金御史,满桂究竟惹了什么麻烦,让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参他一本?”
暗示与警告之意若隐若现,蕴含了崇祯帝的不满,又对满桂定了性,仅仅是闹事而已。然而,金声仿若没有会意一般,依旧固执地躬身在那里,等待皇上接受自己的奏折。
感受到手里的奏折被接了过去,金声这才直起身来,同时面露些许怒意,义愤填膺地回答道:“启禀皇上,满桂约束属下不利,致使手下的士兵骚扰百姓。而且,满桂的部队还经常欺负申甫副总兵的手下兵卒。就在昨天夜里,他的部下居然向申副总兵的营盘射箭,闹出了人命,而满桂依旧没有处理那些闹事的士兵。”
大殿里一片震动,所有人都对满桂的部下有所耳闻,尤其是那些投降的兵卒。简直就是一些不受约束的流氓,无法无天,欺压百姓更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众人没有想到,满桂纵容部下到了这种程度,居然闹出了人命。而且,对方也是军人,一同保卫京师的安全。当然,众人都知道其中的原因,为何满桂的部下那么大胆,针对申甫副总兵的队伍?
无非就是满桂看不上这位手下的副总兵,觉得申甫就是出身于市井,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棍,没有任何的军功可言。全凭皇上的一句话,才平步青云,直接当上了副总兵一职。
崇祯帝的心里也不舒服,对满桂的倨傲意见满满。可是,形势比人强,就连他这个大明的皇帝也不例外!即便在军事上是一名侏儒,崇祯帝也知道,大战在即,敌人这两天就会兵临城下,现在根本就不是临阵换将、处置满桂的时候。
然而,再看到金声一副坚持的样子,崇祯也明白,如果没有一个说法,对方这个老古板一定会站在那里不走。否则,直接辞官走人,这个金御史又不是没有干过。
在大臣们的注视之下,崇祯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想要找出一个理由,为满桂擦屁股。
仅仅片刻之间,崇祯帝的眼里忽的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但还是故作镇定之态,端着架子,徐徐说道:“金御史,你也知道,后金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打到京城。所以,满桂也许是在搞一种预演,从而提高申副总兵的警惕意识。”
话一说出口,崇祯帝就意识到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想必你也有所了解,申副总兵的那些手下兵丁,都是临时从市井之中招募而来,并没有经历过训练,更谈不上实战经验。所以啊,满桂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他的苦心的。”
“偏心了,实在太偏心了,没有任何公正可言,这是弃大明律例而不顾。”
这是大殿里的每个大臣的心声,也是每个人明知的事情,皇帝就是如此。如果能够大胜仗,许诺怎样怎样,崇祯帝就会委以重任,置国家法度而不顾,完全打破了国家的选才标准,官员的任免与升迁往往波幅很大,已经没有任何的规律和标准可言。
出人意外,往日固执的金声居然让步了,没有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仿佛也知道现在形势的不妙,唯有无奈地答道:“是,皇上,微臣会再去求证清楚,免得让满桂满总兵疑心。”
形势逆转,金声话音刚落,首抚韩爌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启禀皇上,时值万世之秋,敌军就要打到京城,朝廷现在的重心应该是抵御后金蛮夷,怎样将其赶出关外?如果现在纠察将领了细微末节不足之处,只会扰乱军心,不利于接下来的作战。”
转移话题,又扣了一个大帽子,退回御史行列的金声满不在乎,崇祯帝更是摆摆手,有些头疼的说道:“韩首抚,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金御史只是据实上报而已。”
一语落罢,大殿里的众人想法不一,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王在晋更是如此,眼前一亮,知道崇祯的态度更倾向于金声,只是被局势所迫而已、
因此,想通了这一点,王在晋当即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启禀皇上,两日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皇太极居然攻破了蓟州防线,穿越而过,直奔通州,不日就会兵临京师城下。”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