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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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瓜。
既然躲不掉,只能去面对。郦琼也是血水里爬出来的悍将,霍地起身沉声道:“随我前去迎接王太尉。”
三人刚出了军帐,便见身穿紫色半袖战袍的王德,腰配短刀,在数十名卫士护卫下,大笑着走了过来。
“国宝,本帅来的唐突,未曾知会,恕罪啊”
郦琼暗骂王德这不扯淡嘛既然知道唐突。那还来干什么不过,王德是宣武军副都指挥使,在北侍军、各军都指挥使司暂无都指挥时,却是宣武军的军主。
其实,说白了这批使副,其实都是都指挥接任人选,除非碰到天大的意外。
不过。王德除了宣武军副都指挥使职事,还兼差京东东路缘边都巡检,负责京东路北部的边地军务,来他的部队巡视也是正常。
他想归想、骂归骂,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满面堆笑地迎上去。抱拳道:“不知太尉前来,末将有失远迎,恕罪。”
“末将参见军主。”王世忠与勒赛二人见礼。
“二位不必客气。”王德豪爽地大手一挥,目光直直盯着郦琼,呵呵地笑道:“恭喜国宝啊”
“喜从何来太尉莫要消遣末将。”郦琼心颤不已,王德满面笑容更让他局促不安,也差的威名不是浪得虚名。
众人步入大帐。王德看到帐内侍立着一名眉目端正、气度不凡的青年将校,停住步子在看。
郦琼看了眼辖里,心里惶恐不安,生怕王德看出破绽,故作镇定地道:“还不见过王太尉。”
辖里非常忌惮王德威名,夜叉之名令他心下不免踹踹,急急躬身行礼,沉声道:“末将见过太尉。”
“嗯,”王德没看出对方有特别之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径直上到帅座坐定。
郦琼对辖里使了个眼色,沉声道:“你且退下。”
“是,末将告退。”辖里躬身退出帐外,才发觉背脊湿了一大片,却不知王德为何突然到来,隐隐有不太好的感觉。
“不知太尉到访,有何紧要军务”郦琼稳了稳心神强作笑脸,习惯性地询问,倒也是得体。
“大战在即,多日不见国宝,特来探望,还有点喜事相告,也好日后讨杯水酒。”王德目光闪烁,笑吟吟地望着郦琼道。
郦琼三人被王德这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禁面面相嘘,看王德脸色话音像是为好事而来。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疏忽都有可能导致身首异处,郦琼却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问道:“何喜之有太尉不要拿末将开心。”
王德虎目圆睁,扯着嗓门高声道:“国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种没事寻开心的人吗”
郦琼翻个白眼,狠的牙痒痒,要不是惊秫王德突然到来,摸不清对方底牌,他真的想下杀手。精算王德再勇猛,也无法抗衡上千精锐,他的压力太大了
王德见郦琼吃瘪,跟忍大便一样难受,不由地大笑道:“原本不该对你说的,我却藏不住话。今个,忍不住过来先给你道个喜,也叫你士气百倍的上阵杀敌,不要坠了咱们名声。”
狗屁名声,郦琼那个难受劲,忍不住道:“太尉好不痛快,不知有何喜事”
“哦,我这刚从宣抚司回来,宣抚大人给我透露,李相公回去前表示,京东驻扎六军太单薄,要再组建一军。宣抚大人也说了,就你郦国宝兵多将广,稍加扩充就能组成一军,过阵子就有诏谕下来,让你就任副都指挥使。娘地,那刘建竖子闹的鸡飞狗跳,让人不得安心,好在要打仗了,那厮也闹腾不起来了,你安心等待诏谕下来,然后组建都指挥使司。”
尼玛,不带那么坑人的好不好
此时此刻,郦琼心里真像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自己走到背叛家国这步,还不就是为了当军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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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零章 京东战事起4
他就像一个争馅饼挣不到的人,哪里想到可望不可及的时候,香喷喷地馅饼送到自己面前,但他又接受了别人的施舍,丢了西瓜拣芝麻,其中心情可想而知。
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回头也晚了,他暗自泛着苦水,脸面不得不强作笑容,但这笑比哭还难看。
王德看了看王世忠与勒赛,莫名其妙地笑道:“国宝升任副都指挥使,你二位自然也可独当一面。新成立的军号未定,但从防区上看,要辖一个上旅和两个中旅,你们好为之。”
这事办的,上旅和中旅就不用说了,他们都有机会啊就算中旅也是很有前途的,王世忠难为着脸,苦笑道:“军主抬举末将,末将岂敢不尽力。”
王德抚掌大笑,道:“谁不知郦国宝帐下猛将如云,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王相公向来敬我武人,今王相公任满回朝,正是我等大有为之时,你们可不要错过好机会。”
郦琼还能说什么,不得不报以苦笑,至于是何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王德心情不错,一直在高谈阔论、郦琼心不在焉地勉强应付,在军中设宴款待王德,王德倒是毫不客气。
席上,郦琼强打精神陪王德吃酒,勒赛几次暗示他调兵斩杀王德,但他怕王德神勇,万一失手被走脱就麻烦了。
再说,人家诚心诚意来告知自己升迁,阴谋斩杀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所以,对勒赛的暗示不予理会,反倒是尽心劝王德饮酒,言语间颇是真诚。
待送走了醉醺醺地王德,郦琼立即撤了宴席,请来辖里商议大事。
酒席当中,可谓是惊险万分,勒赛看郦琼不应,便借出恭为由出来找到辖里。请辖里出面支持他率亲兵冲入帐中,但辖里却多了个心眼,认为当此关口能糊弄就糊弄,切莫要贪功坏了大事,才没有出现变故。
勒赛见郦琼与辖里都不赞同他的谋划,没有他二人的支持,在中军大营内遍布郦琼的亲军。他那百余名卫士成事的机会微乎其微,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好是凶险。不是郦太尉镇定自若,险些被王德看破。”勒赛换了副面容,当先把话说了出来。
“王子华是勇将,郎君深以为忌,太尉为何不趁其酒醉,伏兵斩杀。”辖里目光直逼郦琼,口气颇为不善。
勒赛被辖里前后态度给弄糊涂了,他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倒底是何用意。
郦琼并不在意,淡淡地道:“好歹共事一场。他日变为仇敌,战场之上自然不留情面,何须用不入流的龌龊手段。”
辖里瞪了郦琼半天,逐渐露出笑容,温声道:“太尉真君子,不愧为读书人,比那些食古不化之人。不知要高上百倍。不过,太尉稳住了王德,也让他自认为诈术得逞。”
郦琼一怔,不屑地笑道:“诈术,王子华虽勇冠三军,说到用谋是抬举他了。贵使想的太多了。”
“不,太尉做下惊天举动,想赵宋朝廷也不无能人,如今郎君陈兵河北,大战在即,想赵宋朝廷不愿内部先乱,以王德之口向太尉许以军主职位。暂时稳住太尉,是想战后借口收拾一员武将,还不是在反掌之间。”
辖里不屑地笑了,又说道:“早不来玩不来,偏生这是后来,还让一位军主相告。太尉有刺杀枢密使嫌疑,哪怕是怀疑,赵宋朝廷也不可能给太尉重任,只有一种可能了,大战在即,不能把太尉逼反了。嗯,从王德来稳住太尉看,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谋划,正可以利用。”
郦琼惊出一身冷汗,辖里说的却不无道理,是想刘武被劫走,以刘建的手段应该能套出点东西。既然朝廷已经对他怀疑,绝对不可能给他一个军,王德只身犯险就是要稳住他。
忽然,他目光变的凶狠,沉声道:“按原计划策应郎君。”
勒赛一怔,不甘地道:“难道这口气就算了”
辖里眉头微蹙,仍然笑咪咪地道:“勒太尉不要焦急,王德既然敢来,说明他们已经做好完全准备,袭取已经失去先机,还是全力策应郎君过河,待大军席卷京东,害怕刘建跑了不成。”
“险些被王子华当猴耍了。”勒赛恶恨恨地道。
郦琼重重舒了口气,决然道:“二位各回本寨,依计行事,断不可出任何意外。”
却说,王德在驰离郦琼大营,整个人直直地骑在马上,原先的醉态全无,回首望了眼郦琼的大营,目光极为复杂。
李纲匆匆回到行在,王秀却没有急着赶路,反倒是在太湖流连几日,似乎是故意为之。
“先生,李相公已经到了行在,先生要晚了。”宗良不免有几分焦急。
今个,王秀轻车简从来到太湖边上,不远处是一处不大的水军营寨,一艘艘中型江船正在演练,大小船只编队穿梭,端地好看处,也吸引了一些百姓来围观。
“你认为我大力倡导海船队,江船水军还有存在必要吗”他若有所思地问了句。
宗良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中肯地道:“海船和江船都有存在必要,先生早就说过了。”
王秀眉头一挑,他是针对江船和海船,专门召集侍卫水军将帅说了一番,打消了江船水军的疑虑,至少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二娘养的。
其实,他大力倡导组建海船战队,并设置两大船队框架,也在构思江船部队如何发展。
现有的条件来看,中原王朝的安危存亡,主要来自北方威胁,江船水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重视李宝和上官谦,同样重视邵青,只是侍卫水军发展侧重海船,维持江船。
“大江、淮水和大河等处,共计江船水军将士两万余人,大小船只千余艘,足可应付任何危机。”宗良说的很现实。
“还得要给江船水军足够的重视,尤其要打通三水之间的通道。”王秀深深一叹,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