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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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办,事不宜迟,立即准备,夜里就越过前哨营寨。”靳赛说着,眼中遽然闪过一抹凶光。
郦琼却没有看到靳赛目光,无可奈何地叹道:“但愿能躲过去。”
王世忠与靳赛上马回去的路上,靳赛阴郁地道:“郦太尉优柔寡断,岂不是害死咱们弟兄。”
王世忠没有转过弯来,疑惑地问道:“把张武他们送到德州,也算是太尉仁德,不忍伤害部属,刘建他们也无可奈何,你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死人是永远不会泄密的,郦太尉算是当世豪杰,岂能不明其中道理。如今,生死攸关之际,断不能讲妇人之仁,大丈夫做事当断则断,怎能为区区几人,陷自身于凶险境地。”靳赛狠狠地瞪了眼王世忠,非常不满意地道。
王世忠感到颇有道理,让张武等人活在世上一天,终究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斩草除根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是,张武等人也是亡命之徒,一旦一击不死,恐怕麻烦就大了,他犹豫地道:“有何办法”
靳赛见王世忠意动。脸面上露出残忍地笑容,冷冷地道:“眼下有个大好机会,神不知鬼不觉,连郦太尉也可瞒过。”
王世忠暗自心惊,失口道:“你是要。。”
“什么是我要,是我们要他们几个的贱命,敢刺杀枢密直学士。就该有死的绝无。”靳赛冷冰冰地道。
王世忠觉得浑身发凉,靳赛就如同一头饿狼。让他浑身上下战栗不已。
却说,当王秀再次出现站那妇人面前时,那妇人委实在无法忍受,伏在茶几上哭出声来。
原来,这妇人正是女真人搜寻不到,秦献容为之不曾离开开封的李师师。
她隐藏在京城,待王秀收复了开封,才乔装打扮跟随商队南下来杭州,因为秦献容的关系。她真的难以面对王秀,不知如何去辩解,只能默默地离去,希望能隐姓埋名弹唱为生,平淡地地生活下去。哪里又曾想到,王秀竟来来到了杭州。
既然王秀知杭州,她也认为王秀今非昔比。是高高在上的重臣,哪里有机会看到过气的歌姬,生活还得继续。哪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在夜市碰到王秀,当时的她很想相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却硬生生地忍下去,只因为愧疚。王秀亲自登门造访,有感真诚的态度,再也控制不住委屈。
王秀静静地等待,任由李师师痛痛快快地哭了场,在她情绪渐渐平静,才轻声道:“在下知杭州两年多。竟然不知李娘子,实在是不该啊”
“是我对不住三姐,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留下,早就跟随十三姐去了商水。”李师师哭够了,用手帕拭去泪水,她明白秦献容对她有义。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人各有命,三姐的劫数没有躲掉,李娘子不用内疚,她本来还有机会出城,却因为别人放弃了,真是个傻丫头啊”王秀想起了秦献容,心中一阵黯然,眼看玉颜憔悴的李师师,真不敢想象眼前人,竟然是当年风华绝代、诗书琴棋无所不精、迷倒皇帝的一代名妓,沦落到在酒楼茶肆为生。
秦献容是不舍李师师不假,但最终还是为了那群姐妹,不然文细君能从虎口逃出,她又岂能逃不出来沈家完全可以掩护,他不由地苦涩一笑,温声道:“难为李娘子苦挨这些年,昨夜真是万幸,偶尔想逛逛夜市散心,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然,三年任满回朝,就要错过相见的缘分。”
“听说十三姐,她在玄武湖开了丰乐楼”李师师避开开封,转到了文细君身上,也好揭开尴尬。
“是啊她收留了些当年的姐妹,生意做的很大,倒是一方财主了。”王秀尴尬地笑了。
“她也真是,好歹是相公的侍妾,有些身份的娘子,怎么还抛头露面,让人说三道四。”李师师似乎在回忆,却设身处地为王秀考虑。
“她也不是抛头露面。”王秀不愿再多说文细君,又道:“李娘子何不北上,你们姐妹也有个照顾,好过孤苦伶仃流落杭州。”
李师师黛眉微蹙,似乎在犹豫,最终却轻轻叹道:“多谢相公好意,奴家在杭州住了多年,早就习惯了西湖月夜,喝不惯万里江水了”
王秀并没有多说,到了他的层次,考虑问题再不是年轻时。当年,李师师是东京的头牌,如今人家有滋有味,怎好再去回头,怎么再去面对那些旧人他轻轻一叹,细声道:“不去行在也好,玉泉山书院女斋缺少讲学,要是李娘子不弃,我想聘请娘子为讲学。嗯,玉泉山书院依山傍水,女斋不远处就是西子湖,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清雅之处,李娘子可以修身养性。”
李师师何尝不知王秀好意,玉泉山书院成立两年来,名声日著,在大乱初治的地方官学和私人书院中,显得鹤立鸡群,能进入书院女斋教书,当然比靠着卖唱为生强上百倍。以她的才华,完全可以教导小娘子们诗书女红。
但是,她仍然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自己是风月场中女子,玉泉山书院副山长李清照,是绝对的名门闺秀,女斋中的学子哪个不是良家子,能容忍优伶歌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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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四章 北方的局势1
王秀没有注意李师师脸色,能进入玉泉山书院女斋,对李师师来说,绝对是最好的归宿,道:“玉泉山书院女斋宽广,讲学都有**的庭院精舍,李娘子要是想清静,我可以安排出一处偏僻的精舍,内外两进小院,后面是一处小巧的绣楼,虽然不甚太大,却还颇为清雅,正好与易安居士做邻居,你们也能探讨学问。 ”
“多谢相公美意,能不能容我考虑”李师师厌倦出入酒楼茶肆卖唱生活,能入女斋终老一生,不失为好去处,但她又很害怕流言蜚语,影响了王秀的心血,这个兄弟可是有大志向的。
王秀长长松了口气,笑道:“也好,我回去就派人张罗家具摆设,一切定然能让李娘子满意。”
“相公,我若去能否隐姓埋名”李师师忽然一问,眸子里的光芒,似乎有几分渴望,如果能割断前尘往事,玉泉山书院未尝不是终老之所。
王秀一怔,惊讶地看着李师师,渐渐明白她的想法,不由地叹道:“一切听李娘子主张。”
第二天,李师师接受王秀的聘请,以李纨的名字担任女斋讲学,从此深居简出,只有李清照知道她的身份,却仍然平等相待。她那深厚的造诣,还有精湛的歌舞词曲,一下子吸引了女学子,成为学子们喜爱的讲学,她也喜欢上学院的清净生活,陪伴着充满活力的小娘子,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逐渐进入秋季,沿河的防务越发紧张,女真人两年按兵不动,但谁也不敢大意,哪个知道今年人家不来打你何况,北侍军十二军正在陆续整编,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
刘建是河北禁军出身,相继跟随傅潜、宗泽等将帅,在抵御女真人第二次入侵战争中。他积功升迁武显郎,遥领霸州刺史,差充正将。
李纲担任宣抚使很看重他,经过兵部讲武院首批虞候培训,简直是青云直上,那是身价倍增啊北侍军都指挥使司成立,他受命组建北侍军虞候系统。不负李纲重托。在军法官人才奇缺的尴尬条件下,他力排虞候前途渺茫的论调。从都司到营,快速组建起北侍军虞候系统。
李纲大为欣喜,举荐他为管干北侍军都虞侯司公事,右武大夫遥领廓州防御使,掌管整个北侍军的军法官。这可是绝对的高等都校,再往上一步就是留后了,大好的前程啊
眼看刺杀蔡易的幕后凶手露出端倪,他是干劲十足,一旦破了大案。他的前程可想而知,要知道北侍军都虞侯是正五品,绝对的军号将军,不是管干公事所能比拟的,想想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北侍军都虞候司是他一手创办,各级虞候绝对的好用,他名正言顺安置各部虞候军法官。密切监视郦琼举动。在李纲的默许下,以巡查为名抵达齐州,开始下刀子了。
郦琼秘密召集王世忠、靳赛,没有逃过他的耳目,他立即密令各部虞候密切监视三人的动向,绝不放过半点动静。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世忠部的军法密探隐藏很深,竟然参与了狙杀郦琼卫士的行动,结果可想而知,一番激战之后,密探在外围吏士的支援下,突然反戈一击保住了活口。
“怎么样。张武招了吗”在行营牢房外间,刘建讯问宣武军都虞候判官葛杨。
葛杨摇了摇头,紧蹙眉头道:“张武被箭射中,伤势颇重,好不容易救了过来,却始终是一言不发,末将怕他伤的太重,一直不敢用刑,投鼠忌器啊”
“张武倒是条好汉,郦琼也算有几个死士,那就对他说是郦琼要灭口。”刘建冷冷笑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他就不相信张武能咬死口一辈子。
“说了,但这厮还是一言不发,丝毫不为所动。”葛杨是一脸的无奈。
刘建脸色一变,冷笑道:“难得啊这个时候还在维护郦琼这贼子,看来还不信军法虞侯,以为必死之人,全了一番忠心,真是一介草莽迂腐之辈。”
“太尉,咱们救下张武必然惊动郦琼,万一郦琼发难就不妙了,他可是有六千精锐啊”葛杨不能不提醒刘建,六千吏士可不是好玩的。
刘建也很担忧,可恨这张武这厮固执透顶,郦琼再傻也明白事败了,岂能甘心情愿引颈受戮对方有六千精锐马步军,而他手里仅有一个军法队,能不能逃出齐州还在两说,就不要说疯狗一样的御史,铁定弹劾他逼迫将帅造反,那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今,不太可能稳住郦琼,他若是突然发难怎么办”葛杨很担忧地道。
刘建撇撇嘴,很无奈地道:“你看怎么办”
“恕末将斗胆妄言,张武是铁了心不招,既然是事情不可为,那就二路并进、就势出手。”葛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