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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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将校,未能达到从五品都校。
而神卫左右厢都指挥使全然不能与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相,虽然都是从五品,但神卫左右厢捧日、天武四厢低了许多,遥领刺史乃是以高平原阶拱卫大夫任职,只能转迁后,才能达到从五品正任刺史,这对于心高气傲的高平来说,不能不是一个莫大的羞辱。
谁也不明白两府重臣达成怎样的妥协,他倒底是不是一个利益的牺牲品
“老哥供职书,想必对朝廷任用知道颇多,能否给兄弟透漏一二”
“老弟好生做起你的买卖,这朝事打听这么多作甚”
“老哥此言差矣,想我等生意人,图的便是天下太平,也好赚钱糊口,那里象得老兄在朝内做官,吃的是官家的俸禄,万事不忧。”
“笑话,我在书不过一小小吏目,何曾做的一官半职,莫要拿哥哥玩笑。”
“兄弟说的是心话,三省孔目吏员直授流官也是平常之事,以老哥您的才学,他日官家开恩科,取个同进士还不是易如反掌。一任知县平步青云。”
“老弟过讲了,不过新天子即位的恩科,为兄倒是有意一搏。”
“那兄弟先在此以这杯水酒,预祝老哥登龙飞榜。”
“多谢、多谢”
“老弟,今为兄也不瞒你,为兄也听得一些消息,朝廷诸公也不是都愿意天子南幸。同知枢密院李相公,坚决反对天子南幸,其说天子一旦南幸,原必将糜烂,尚书左丞王相公,右丞秦相公却力主南幸。。”
“王相公说的是,大河之北是虏人铁马,我也不愿意住在危城。但是,李相公说的也是,百年国都,社稷所在,岂能轻易弃之。”
“笑话,你要能取舍,岂不成了宰相。”
“老哥说的是,这朝廷诸公做事,哪是咱们升斗小民能想到的。”
“朝诸公先前反对南幸,多为王相公手执重兵故,恐怕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而至王相公除枢职,罢兵权后,仅仅李相公一人反对南幸,入京诸公多是默然。”
“李相公,是老成人,官家要南幸,按制李相公要请郡。”
“不错,好戏是在这里。”
“哦,老哥快快讲来。”
“如今朝廷连提拔续迁大臣数十位,多是京外使臣,而号称勤王第一大将的李宝,权侍卫步军都指挥司都虞侯,兼差领水军事,夜叉王德只是授了阶官,驻兵淮,这其奥妙,非常人能知也。”
“老哥别卖关子了。”
“李相公执意反对迁都,但毕竟势单力薄,王相公是何人没看出来李太尉的差遣统管朝廷水军啊王太尉那是为护驾大将,明显要去东南。这几天连连对京外使臣大加封赏,用意很是明显,那是抬高外放大臣权柄,加重李相公权威,使李相公支持天子南幸。如此,李相公亦不必请郡外出,仍是稳居枢府,参预朝政,太后手段,确实是非凡之举,更为令人乃以寻味的是,王相公竟然公开表示支持太后主张。”
“怪哉、怪哉”
“太后此举,制衡之术、可谓绝妙,谁想一位女流有如此能耐,区区数日竟然连施妙策,让王相公自解兵权,党争得以缓解,迫使李相公决断。”
“女主临政,如牝鸡司晨,恐有武周之祸”
“太后听政,自仁宗朝以来何以为祸”
“是啊小弟见识浅了”
“再说,朝不是还有诸位辅政相公嘛。”
“难道王相公,真甘愿让李相公得志不成”
“何为得志,这是太后和王相公顾全大局,虏人依然窥视卧榻之侧,朝诸公要不齐心协力,虏人还要杀来。”
“老哥说的是,是兄弟见识浅了。”
“但愿朝诸公能同心廖力,不要让我等小人,再受虏害。”
李纲的府邸,张启元依旧是温尔雅,坐在李纲对面,手捧着香茗,淡淡地道“相公,你却不该再坚持了”
“子初,你与那耿南仲不同,我敬你敢作敢为,一心为了朝廷,难道你看不出王秀用意”李纲心情很不痛快。
张启元眉头一挑,道“相公,有些事不是较真能办成的,我和王秀同乡同窗,又共事多年,怎能不知道他的为人。”
“那你为何赞成天子南幸他的人都在东南任。”李纲盯着张启元,神色是极为不满。
张启元咂咂嘴,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李纲。
。。。
第四六零章 南迁13
第四六零章 南迁13
“子初为何不言不语,难道有所思”李纲见张启元沉默不语,有点沉不住气了,张启元给他的印象是雅和沉稳,绝不会出现忧虑迟疑。
张启元脸色疾苦,沉声道“相公,在下家事全部沦丧虏人手,又岂能不恨,但要以大局为重,天子南幸对时局有利,在下才没有反对。王秀纵然存有别样心思,但解决问题在庙堂,相公未尝没有一搏之力,不要逼迫他图穷匕首现,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官家。”
李纲一怔,他知道张启元的夫人和儿子,都被女真人掳走,现在是生死不知,家乡也被金军蹂躏。尤其那句图穷匕首现,让他深感张启元的赤诚,不由地叹息道“子初节哀,你家娘子慢慢打听是,相信韩家也会尽力。”
张启元眼闪过一道阴狠光芒,沉声道“相公,天子南幸势不可免,我不愿相公与天下作对,失去能制衡王秀之人,还望相公以江山社稷为重。”
李纲诧异地看着张启元,收入眼睑的尽是真诚,他一阵强烈地触动,随即黯然无语,知他者张子初矣渐渐生出拳拳结交心思。
张启元目光闪烁,明白自己得到李纲的认同。王秀已经成长到他无法对抗程度,赵构也靠不了,这位大王似乎放弃抵抗,绝不敢冒天下大不韪,让他非常地失望,在他看来赵构奋起一搏,据河东如陕西,未尝没有争雄天下的机会,可惜被轻易地放弃,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现在,他需要拉起一个能和王秀对抗的团队,李纲无疑是暂时最好的选择,至少在他有挑战王秀的能力前,李纲是很好的利用品。最重要的是,他从王秀主动弃兵权看出,没人想破坏现有的秩序,政治斗争依然是主流。
暂时不说朝野的变化,一些大臣也拿捏不准局势走向,许多富人纷纷私下做好准备,一旦局势有变,他们举家南奔,开封通往淮南的官道,富户的车队络绎不绝。
王秀的府邸书房
传出瓷器破碎声,宗良引领这李宝和官谦,刚好到了门口。
“相公有事”李宝自从跟随王秀后,总见王秀平时举止温尔雅,打仗形若天神,确不曾见摔砸物品。
宗良摇了摇头,轻声道“自先生见过娘娘,面色不太对,把自己关在书房。”说到这里,不再言语,李宝也该明白王秀为何发火。
李宝和官谦脸色恍然,联想到王秀放弃兵权,看来那位年轻的太后很有手段,王秀显然是吃了瘪。
“先生,李太尉、官太尉到了。”宗良轻轻扣了两声门,嗓门稍稍提高、
“快快有请。”
李宝与官谦进来,眼看王秀迎了过来,双双向他施礼。
此时,王秀已是满脸笑容,温声道“刚才失手打破一盏茶杯,二位请坐”
李宝和官谦并没说什么,但他还是觉察到王秀笑容背后,有股子不安的焦燥。
宗良收拾完毕,轻轻出去掩房门,早有侍女奉香茗。
“子珪兄,敬叔兄,二位早早南下,交接水军事务,路可要辛苦了。”王秀与李宝、官谦出生入死,说话显的非常亲近。
“后日,末将和敬叔一同南下,接管虎翼右厢海船。”李宝能重归自己的老本行,自然心满意足。
官谦亦是激动异常,他也是老水手出身,向往的自然是大海福船,那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王秀和善地一笑,道“早听说敬叔兄有四位金兰,是否”
“正是。”官谦毫不避讳,尽管军禁止大将私下交通,但结义风气早是平常之事,下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而已,他没有必要对王秀隐瞒什么。
李宝却是一惊,诧异地望着官谦,虽然大家都知道军结交平常,但知道归知道,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王秀轻轻颔首,道“敬叔兄结交之士必为壮士。”说罢,遽然抬首,一双稍显疲惫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官谦,沉声道“此次敬叔兄居功甚伟,节制海船,还望能有作为。”
“末将不敢居功,没有相公,也不会有末将今天。”官谦心下感慨,当年的知监事,如今成为他仰望的存在。
王秀笑了笑,道“你们二位都是水蛟龙,朝廷安排你们南下,大有倚重啊”
官谦淡淡一笑,王秀之意使然,李宝跃升为侍卫步军都虞候,他位居于其下,但只要能回归水军,那又有什么给他一支船队足矣
李宝瞥了眼官谦,隐隐感到王秀必有下,他非常期盼,侍卫步军都虞候对他人而言,或许已经是军旅生涯的顶峰,但他却并不满足。
“如今南北暂时休兵,近期不会有多大战事,朝廷也将在东南建立行在,二位可曾想过,正是水军大有为之时”王秀含笑看着李宝和官谦,说是激励也好,许诺也罢,终究透信息,这是他走向海洋的第一步。
“末将愚钝,不敢妄自揣测朝廷大策。”李宝神色激动。
“日后,朝廷的主要精力将放在内政,将组织船队扩大海贸易,大宋水军当为前锋,开拓海外,归化万夷。嗯,水军和马步军不同,要一去经年漂泊海外,全军下兄弟情谊尤为重要。”
王秀不需要太多,做为玩水出身的李宝和官谦,自然心知肚明,他们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一笑,目光都并发出炙热地光芒。
短短的两句话,他们不知道王秀最终打算,但不防听出了他们的光辉前途,。一旦扩大海外贸易,必将使水军职责加重,他们将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