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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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地夹住自己的郎君,一双小手却蜷在胸前,似有还无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抗拒着他一波接一波毫不疲倦的攻击,也抗拒着自己心一波接一波海潮般袭来的快感,以免尖叫出声,被夫君看作放荡。
两年苦相思,一腔情苦。都化作了今夜的恩爱缠绵,浪潮来了又退,退了又来,直到郑盈盈香汗淋漓、体软似酥,气若游丝,星眸一线,再承受不得一星半点的伐挞,段明玉才不再克制,与自己的爱妻在战栗同至极乐横峰,也不知过了多入,烛火渐渐黯淡了,杨昭娘飘身闪进了房间,一眼瞧见两个人扭缠在一起的睡姿,心里不知怎地,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溜溜的滋味,就好象她心爱的玩具被人家夺走了:“盈盈姐姐又不是明玉哥哥的娘子,凭什么睡在他怀里呀?”
杨昭娘很不服气地撇撇嘴,忽然心里一热,未及多想,便闪身过去,小猫儿似的轻轻偎在段明玉身边,拾起他的一只大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很满足、很开心地闭上了眼睛,俏美的脸蛋上爬起一抹红晕,嘴角却牵起甜甜的笑容。
她细密整齐的键毛频频闪动,分明没有睡着,却没睡着了还要安详、放松。
“喔……喔喔……”
天亮了,鸡啼声大作,段明玉的房间里传出一声男人短促的惊呼:“啊!”
然后是一个女人悠长的尖叫:“啊……
最后是一个小女孩还带着睡意的声音:“怎么啦,怎么啦,有刺客吗?”
一觉春梦,此时的河东已经是战火密布,朱温一路杀来,招收兵马,已经扩充到了二十万大军,这些人马虽然战斗力不佳,纯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经过短期的训练,已经勉强上得战场,可以充当一个称职的炮灰了。燕王刘仁恭虽然兵力不及朱温多,但是整体素质高得多,六万已经扩张到了十万。
燕梁两军这个时候准备采取分路破之的办法, 朱温率兵攻打潞州,潞州乃李嗣昭的镇守之地,李嗣昭乃李克用八弟也,此刻还不知李克用身亡,因为大军已经团团包围了潞州城,潞州军事价值相当重要断不容失。朱温派使招降李嗣昭,李嗣昭焚书斩使,厉兵死守,双方僵持不下。
第四百零六章 袭扰粮道
左右各有一翼,每翼五千人,每一千人为一大队,排列五层,层层推进。每一百人为一分队,每十人为一小队,迂回包抄,十里之外,梁军斥候急射响箭向中军示警,警讯刚刚传到军中,晋军呼啸而来,距其目标已仅止五里路程,一时蹄声雷动,随风而来,梁军的运粮队伍顿时骚动起来。
右翼先锋是晋军的一县都尉叫尉迟芳,左翼先锋是另一县的都尉董藩,尉迟芳都尉见潞州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一面向晋阳城求援,一面联络周边州县,出动轻骑,袭击梁军的粮队,尉迟芳披挂齐全,午只是一身轻便的黑色皮制铠甲,皮灰顶上红缨突突乱颢,犹如一簇火焰,掌中一杆长枪,随着越发逼近,他的枪已挟在肋下不,枪尖前指,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晋军竟然还敢袭扰?”
庞师古又惊又怒,正欲令人工前迎敌,只见左右两翼无数人马滚滚而来,较此前一路上所遭遇的七八次劫粮兵马何止多了数倍,这才晓得此番敌人有些扎手,当即下令:“快,依托粮车,布三环套月阵。
来不及了,河东控制着上党这个产马之地,军马速甚快,梁军军依托粮车,三环阵刚具雏形,晋军已冲到近前,左翼领军的都尉董藩跨下战马撒开四蹄飞奔如箭,手中的钢刀高高举起,在凛冽的寒风中闪耀着嗜血的寒光。另一侧,尉迟芳紧攥手中长枪,长枪前指,铁蹄踏踏,犹如一阵旋风般卷过雪原,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
“绷绷绷绷……”一阵弓弦声响,刚刚扎下阵脚的梁军第一泼箭雨呼啸而去,尉迟芳一抖长枪,上护人下护马,拨打乱箭,速度一刻不停,在他后面,士兵们或以兵器拨打,或以取出了马盾,一蓬箭雨下去,倒也有些冲锋的士兵中曾落马,但是根本没有整个部队前进的步伐和速度,这一蓬仓促凌乱的背雨下去,就像一块石头抛进了汹涌澎湃的河水,只溅起一抹无关轻重的lang花。
另一侧,董藩的人马不像尉迟芳的人马都是制式武器,统一的训练,反应就是五花八门,各显其能了,有人蹬里蕺身,有人举盾迎箭,有人挥舞兵器拨打,有人狂呼乱叫悍不畏死地狂冲,还有人反应极快,早已取了弓来骑射反击,两路大军主将冲锋在前,无数英勇的武士呼啸其后,在溅起的雪雾之中,好象天兵天将一般冲杀过来。
董藩和尉迟芳充分发样骑兵的机动能力,迅速集结,迂回包抄,突击穿插,切割作战,漫说是庞师古在指挥一支梁军,就算是朱温在此,所部又又体力充沛,在这样的劣势下也唯有失败,顶多会让对方多付出些牺牲罢了。
这一路上,晋军假劫粮劫了七八次,把梁军拖得人困马乏精疲力尽,如今又在梁军最为懈怠的时候突然出现,九浅一深,直捣黄龙,梁军……终于**了,丢盔卸甲,任人宰割……
晋军十人一小队,仿佛一百枚锋利的箭簇,在运粮的长龙队伍中凿穿而过,左右两翼同时夹击,就像是咬合的锯齿,梁军的防御阵线全部告破,整个粮队被切割成了一截截的零碎。
第一波的冲锋就如波分lang涌,杀得梁军人仰马翻,紧接着,第二波打击接踵而来,晋军千人为一排,左右两有五列纵队,五次咬合之后,梁军成了被剁碎的肉馅。
最后一拨冲锋的骑兵交错而过的时候,第一拨冲杀过去的晋军已拨马回来,开始了下一轮的冲锋,长枪大戟,铁叉钢刀,利刃碰撞,火花四溅,横七竖八的车队中已抛下了无数的尸体,面对着这种根本无法抵抗的打击,梁军之中有的士兵不得不放弃了粮食,开始向雪原四处逃散,如此一来,更轻易成为对方的猎杀目标。
庞师古惊怒交加,舞动一杆长枪,恍若猛虎出柙一般左挡右杀,可是战阵之上哪有万人敌?一人之力实在微乎其微,晋军十人一队的密集冲锋就像一波一波永无止歇的潮水般涌来,庞师古杀得汗流浃背,却觉得敌人似乎越杀越多了。
他原本一尘不染的风采全然不见了,当他的汗水模糊了双眼。双臂酸软的已抬不起枪时,忽然发现,厮杀已经停止了,在他的周围,是一圈端坐马上,凶狠盯视着他的晋军军士,其中一人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只轻轻一举刀,七余条套马索就齐齐飞上半空,向他头顶罩来。
“真他娘的有钱,这么多粮食。哇哈哈哈……,好多箭矢……”
董藩兴冲冲地检查着一辆辆大车,顺手一刀刺开一袋粮食,白花花的大米流淌出来,顺手接了一把,在阳光下,那一粒粒米就像珍珠一般晶莹剔透。再掀开一辆车子上的油毡布,只见里面是一匣匣的利箭,箭羽雪白,箭簇锋寒。垫在下边的却又是一件件的冬衣……
“有钱啊,真他娘!有钱啊。”董藩口水直流,立即吩咐道:“快,快快,每个人都尽量往马上装,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全都烧了,快一点!”
大雪弥漫,天地一片迷茫,呼啸的风雪扑打在脸上,刀子一般生痛,运粮的梁军步卒顶着风雪艰难地跋涉着。他们知道运往潞州城下的辎重已经被梁军劫掠多次了,他们知道围困潞州的袍泽们现在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不是潞州城中的军队,也不是潞州城外不断袭扰他们的晋军,而是严寒的天气和粮食的匮乏。
他们一路上就不断地遭到晋军小股骑军的追击骚扰,不分骤夜,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晋军盯上,当他们被拖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就会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潞州他们必须得去,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把粮草和军需平安的送上前线去,围困潞州才变得不是一纸空谈。
第四百零七章 阳谋
大地微颤,后方响起隐隐的马蹄声,虽说这里是平坦的雪原,可是迷茫的大雪阻碍了视线,百十米外便难辨人踪,他们无法看清来了多少敌人,只能从大地的颤动中估量一个大致的。
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一路尽量节省体力,每日行军的里程极其有限,行军的时候随时保持警戒,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一听声音,不待吩咐,他们就开始围成车垒,准备据垒抵抗。梁军兵种以步卒为主,在这样的平原上,同等兵力下他们在战法战术上本就吃亏,而且他们执行的任务是运送粮草,粮草就是他们最大的罩门,敌人可以攻可以守、可以进可以退、可以随时来随时走,他们攻不得走不得,只能守着粮草被逼挨打,这样的战斗胜算怎不寥寥?
追兵如铁流漫卷,冷酷无情的骑兵们围着各个车垒轮转围攻,冲击、骑射,如同虎入羊群摧枯拉朽。眼见后阵有大股夏军追来,统帅梁斌沉声喝道:“传令,各部就地防御,不得妄动,免为敌人所趁,龙和,你领本部人马往援后阵……”
梁斌一语未了,就听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前方白茫茫的大雪中突然又杀出一路人马来,影影绰绰的队伍还未冲到面前,无数利箭已破空而至,带走了无数生命,紧接着,又是那如潮水般一层叠着一层,楔入阵来的河东的晋军官兵。随即,两侧亦现敌踪,狂冲疾驰,血肉横飞,当者披靡。
这样的雪原,本就是骑兵的天下,以己所短,迎敌所长,疲困之师,又有粮草辎重这个大包袱,这场仗的结局如何还有悬念。马嘶人喊,流矢横刀,不断地有人倒毙沙场,却无人顾及,只有冲、斩、劈、撞……,什么阵势协同都无济于事了,河东兵狂冲而来,面对密集结阵的枪兵迅速提缰掠过,就在他们身前十余步远,划着弧形冲向另一处结阵薄弱点。匆忙结成的阵势破定百出,梁军眼睁睁看着他们想一柄尖刀般从薄弱处切入己方阵营,根本来不及过去加强那里的防御,纵然来得及他们也无法过去,只要阵势一动,这边密集的阵形也会立即弯成不堪一击,晋军骑兵来去如飞,他们只凭两条腿,在有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