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6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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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是没有完全解决吧……”
说着,夏绵把手上藏着的蝴蝶。刀小心翼翼地展开,给看的身体刚巧不巧地挡住了卓格格看向这里的视线,所以她即使转过身来,也看不到夏绵在对暗示些什么,更何况她似乎正一心一意地被外面的雨景吸引着看到这把刀之后,眼睛亮了起来,悄悄地抬起头来,和夏绵对了一个眼色。
而这一看之下,她也察觉到了不对。
夏绵的脸色白得像张纸一样,蜷着身子,尽量不惹人注意地喘息着。似乎是哪里很不舒服的样子。
发现了担忧眼光的夏绵强撑着微笑了一下,示意把脚伸过来,自己先帮她把脚上的绳子割断。
他们在进行着越狱活动时。小心谨慎,几乎是在拿刀锋磨绳子。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
不过还好,外面喧哗的雨声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们细微的动作发出来的声响。
为了避免卓格格的怀疑主动开口跟夏绵说话,把她昏迷前知道的关于林家旅馆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夏绵。
夏绵一边紧锣密鼓地磨着绳子,一边嗯嗯啊啊地回应着。
他不是不想多说些话,只是他怕话说多了,会控制不住疼痛。到那时,如果吸引了卓格格的注意力,那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就要泡汤了。
夏绵先是磨开了自己和脚腕上的绳子,然后又给磨起手腕上的绳子来。
胸口越来越痛。痛得夏绵的视线都快要模糊了。
不过在疼痛中,他居然产生了想笑的冲动:
真是的,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可以逃跑的机会,自己却因为这个机会而受了伤,也不知道一会儿逃跑的时候。会不会拖后腿。
他因为出神,没有注意到绳子已经快被磨断了,随着最后一层麻绳纤维的断裂,夏绵的手没能控制住,握着刀直直地朝地板上磕去。腐朽的地板与金属的刀锋接触,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声响。
卓格格被这声响引得再次回头看了过来。
夏绵知道,成不成就看这次了,可他还没来得及提醒赶快动手就跳了起来,从他手里抄过了蝴蝶。刀,娴熟地把刀刃捏成数片,照着卓格格的颈部就丢了过去之前算是过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对于如何保命、该在什么时候出手还是很有心得的,但是卓格格的反应也不慢,几个辗转腾挪就躲出了刀片袭击的范围,来到了离夏绵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夏绵抓住这个机会,自己抖开脚上已经被割开的绳索,几步跑了上去,用手上的绳子反勒住了卓格格的脖子!
卓格格不甘受制,扬起手肘,狠狠地照夏绵的胸口敲了下去,夏绵咬着牙强忍着,手上的绳子更勒紧了几分,但胸腔振动传来的闷痛快叫他晕过去了,情况很明显,倘若夏绵再被敲上两下,怕是就撑不住了扑了上去,用手上仅剩的一片小刀片对准了她的颈动脉。
卓格格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她立刻放弃了反抗,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了喘着气,小脸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而夏绵在疼痛之余,冲她伸出手来:
“把刀片给我。你去拿地上的绳子,把她绑起来。”
卓格格闻言,扬起嘴角笑了笑:
“风水轮流转啊。”
她只是这么说着,但没有采取任何反抗的措施,夏绵则一直警惕地用手里的绳子勒着她的脖子,用手指夹着刀片,抵着她的脖子很快着手把卓格格捆了起来,而卓格格仍没有反抗。
直到把她的手脚也依样画葫芦地捆好了才松了口气,朝夏绵说:
“夏绵哥,你松手吧,来看我绑得紧不紧……”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惊诧地看见,夏绵失去了意识,他的整个身子都朝下滑落而去,因为他手上的绳子还套在卓格格的脖子上,连带着卓格格都被他拖到了地上急得直扑了上去:
“夏绵哥,你怎么了?你……”
卓格格好不容易才从夏绵手腕上的绳子下挣脱了出来,看到他蜷着身子的样子,立刻联想起了刚才方宁叔把丢到他身上的事情。
她看还打算去摇晃夏绵,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你别动他!”已经是六神无主了,听到卓格格这么喊,几乎是马上选择了遵从,放开了夏绵的胳膊。
卓格格蹭过去,伸出被绑着的手,按压了几下夏绵的胸口位置。
在按到某一处的时候,夏绵的眉头猛地一下蹙了起来,口齿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在混合着惊讶和不安的注视下,卓格格的面色也变得严峻起来:
“他有可能是肋骨受伤了,快点,把他带出去,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能让他呆在这里,万一一会儿方宁叔回来了,那就完了。”
她说完,看到还是不动,着急得一下子提高了音调:
“你愣着干什么?怕我去通风报信?他都这样了,我还报什么信?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第五十四节 不可缺少的东西
外面的雨下得人心烦意乱,而木梨子和修这边的搜寻还完全没有头绪。
两个人起初讨论,认为凶器可能是箭头弓矢一类的东西,这可能是古老板的私人收藏,在他死后,林娇就因为害怕把它给扔掉了,但是问过林娇之后,她证明没有那种东西。
的确,细想想看也是,就连十岁的古小月把那东西攥在手心里,都能教人分辨不出来凶器是什么样的,如果真的是装饰用的箭矢,光算长度也对不上号。
搜寻是很费时间的,眼见着时间又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他们仍是没有任何收获。
更何况,木梨子一直是全心全意地在找,但修却是心不在焉,他总是时不时地出一会儿神,心神不定的,一看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木梨子没法叫修不去想安,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想东想西的,她就和修说话,试图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修,你觉得凶器会是什么?”
“……不知道。”
“你想想看啊,插进去能把人的血肉带着翻起来的东西,隐藏起来就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他们两个对话的时候,木梨子已经着手开始搬动一些比较沉重的家具了,希望能从家具的底下找到这类凶器,她甚至把沙发什么的翻过来,怕凶器是被粘在了家具的底部,以前她在自己家里装录音笔的时候,也是装到沙发底下的。
有了修的帮手,这项听上去极其耗费体力与时间的工作进行得无比迅速,只是修在帮木梨子翻开家具的时候,面上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很明显就能看出他的心不在这里。
其实,如果没有那次还能去看安的机会,修怕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但有了机会却不能去看,木梨子能理解那种煎熬感。
但是木梨子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自己去看安的机会可是用完了,倘若和修一起接近杂物室,哪怕只是守在门口,难免也会因为和修分开,陷入单打独斗的困境。
试想想看,修在方宁叔的手下都过不了几招,木梨子自认为自己是打不过修的,因而在方宁叔面前,她肯定更加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现在她绝对不能和修分开。
假如她也消失了的话。她不相信修凭着自己的力量能够解破这个案子。
其实木梨子在这里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倘若现在就让修去看安。哪怕木梨子自己因此消失了,修也能从安的嘴里得知到真正的凶器是什么,那么,这个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她现在太过谨慎,以至于不相信安能够这么轻易地察觉到凶器是什么。为了保险起见,也因为她那多疑的性格,只相信她自己的判断,她错失了一个最佳的结束游戏的机会。
为了打消修的念头,木梨子一直在费力地找话题,试图把修的思维引上正轨:
“你出去之后打算怎么办?”
“先找到凶器再说吧。”
“你说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到?”
“那两口棺材?是不是跟着棺材一起下葬了?好像这两次造棺入土的时候郭品骥都在,他动了手脚?”
“说的也对,去看看吧。”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东西。
修再次开始心不在焉,神色也愈加焦躁不安起来,就连木梨子都不知道他这种不安和烦躁是源于什么。
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种样子了,木梨子出声问他:
“你到底怎么了?”
修现在正神经质地一个个地把林娇房间的柜子打开,看样子是很努力地想要从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但细看的话就能看得出来,他只是拉开抽屉便在里头一阵乱翻罢了,毫无目的,似乎做这个动作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焦躁。
偏偏这个样子,他还死咬着牙不说出自己的所想:
“没什么。”
既然他这么封闭不肯说,木梨子也没空继续研究他的心理问题,只不过他的状态,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木梨子的思考。
修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他总觉得,杂物室里正在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一阵地难受,手心也不停地冒汗,毫无缘由地。
正是这种毫无缘由,才叫修越发难受。
修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信任的,现在,他直觉安有危险,还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这种感觉缠绕在他的心头,他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一心一意地找寻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距离郭品骥和他们的谈话结束,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外面的雨没有变小的趋势,修心中的焦躁也没有丝毫减弱。
他们转战了厨房和餐厅,继续漫无目的地找寻着那硬硬的、尖尖的凶器。
正在搜寻中时,木梨子和修突然同时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喊叫声。
这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