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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七星结之孔明锁-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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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多好玩啊。”

    左伊人咬了咬牙,说:

    “把猫给我,你跟我走!”

    舒子伽扫兴地耸耸肩,抓起随意地丢在一旁的书包,把垂死的猫掂在手里,把沾满鲜血的小刀准确地朝它后颈猛地插了进去!

    左伊人根本来不及阻止,猫血便四溅开来,那猫挣扎了两下,便彻底不动了。

    舒子伽把猫往旁边一个空的自行车筐里一丢,吹着口哨,来到了左伊人身边,伸着沾上了点儿鲜血的手,无所谓地说:

    “给我点儿纸。我擦擦手。脏死了。”

    左伊人盯着舒子伽,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人。

    还是那样的脸,还是那样无所谓的笑容,还是那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可是她沾血的手,却叫左伊人没来由地恐惧起来。

    据舒子伽所说,她只是看那只猫病了,估计也活不成,才把它抓来“做做实验”的,她只是单纯觉得好玩才会这样做的。

    对于舒子伽的话。左伊人完全不信,看她的手法那么熟练,好像挖掉猫的眼睛,就和拿筷子从烧熟的鱼头上挑出鱼眼睛一样娴熟,她绝对不信,她是第一次这样做。

    后来,在去雷彤家。也就是学校里划分的互助小组里,左伊人需要帮助的二年级学生家里,辅导他功课的时候,那个肉墩墩的小男孩心事重重地向自己讲出了他曾经看见过舒子伽虐猫的事情,而且她也是挖出了那只猫的眼睛。

    与左伊人亲眼所见的不一样,雷彤说,那只猫叫得很凄惨,而且舒子伽那次虐猫的地点也不在自行车棚里,而在一个学校南侧角落的一个老式男厕所里。

    也就是说。她做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

    左伊人为了这件事,再次去找了舒子伽。

    她那个时候正在学校的天台上画画,看到左伊人来了,她也只是勉强地抬了一下头,就继续画她的东西。

    左伊人见识过她画的东西。那些东西,说实在的,都不应该是一个孩子所应该专注的描绘对象。

    低垂的铅色云块。轮廓分明的旗杆倒影,黑且庞大的鸬鹚,它所衔着的镶有宝石的手镯,沉溺的尸体,美丽伸长的僵硬手臂,朦胧的峰顶,高耸天际的半身女人形体,仿若月色的反光,金星的幻象,北极光毫无光泽密密紧织的长矛光芒。苍白如骨的头颅,云雾般的白炽火焰……

    这些东西,本不是一个孩子的心灵所能看到的东西。而舒子伽却拥有着一双能看懂这些东西的邪恶眼睛。她过早地脱离了纯真和烂漫,似乎天生就对黑暗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面对左伊人的询问,舒子伽连头也不回,就痛快地承认了:

    “没错啊,我上次撒谎了,杀猫这种事,我干过很多次了。”

    左伊人皱着眉,问:

    “为什么?”

    舒子伽微笑着,用画笔在画上添上了两笔,说:

    “我喜欢啊。它比我弱小,我自然能主宰它的命,谁让它倒霉,比我弱小呢?”

    舒子伽说到这儿,才回过头来,用画笔指点了一下左伊人的脸,说:

    “伊人啊,我问你,你觉得生命,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左伊人抿了抿嘴唇,回答说:

    “有,自然有。我不觉得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存在,高低贵贱,不管是在人类社会还是在动物界,都是存在的。但是每个生命都对它所在的群体有存在的意义。蚂蚁有蚂蚁的意义,人也有人的意义,从这点来说,相对来说仍是公平的。”

    听了左伊人的理论,舒子伽却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几乎要呛咳起来了。等她笑够了,她才说:

    “伊人,所以我就说,咱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听不懂你那些绝对公平相对公平的理论,在我看来,比我弱的东西,就活该被我掌控,比我强的人,也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在裁决别人的命的时候,那种满足感,那种快乐感,你懂吗?要不我给你逮只猫,你试试?”

    左伊人倒退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神充溢着不解和微微的愤怒,她这是第一次发觉,舒子伽是个诡异的人,叫她感觉相当危险。

    左伊人的父亲是一个社会学家,母亲则是一个医生,从小她就见惯了人情世故,也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了许多理论。她隐约地记得,在心理学中,有一种叫做“反社会人格”的心理疾病,很严重,这种人格的人。容易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危害,这种群体中的人其中有一点表现就是,对于人命的概念极度淡漠。

    她不想看着自己从小的朋友滑落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可是她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站在舒子伽的对面,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该劝说她。

    舒子伽转过身去,轻描淡写地转移开了话题:

    “哎,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最近,有人在跟踪我。”

 第三十七节 我们是好朋友吧?

    舒子伽的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和左伊人讨论今天的晚饭要去哪里吃,可是左伊人听到这件事后,立刻询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告诉你父母没有?”

    舒子伽欣赏着自己新画好的画,托着下巴,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对左伊人不咸不淡地说:

    “好久之前我就发现了,大概已经有两周时间了吧?那个人也知道我发现他了。但我们两个已经约好了,谁也不说破对方的秘密。”

    左伊人有些听不懂舒子伽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们俩见过面了?”

    舒子伽不加掩饰地轻蔑地瞟了左伊人一眼,把玩着手里的画笔,说: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俩达成了一种默契,一种共识,这是不需要语言的沟通的。像你这样天生的好孩子,是不会理解这种默契与共识的。”

    话说到这份上,左伊人要是再听不懂舒子伽的话的话,她就是真傻了,可是听懂了后,她却更加不敢置信:

    舒子伽居然胆大到这种程度?

    那所谓的“默契与共识”,搞不好是舒子伽的一厢情愿,面对一个目的不明的危险的跟踪分子,舒子伽还在强调什么默契,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左伊人在明确了这一点后,却没有表示太多的疑惑和恐惧,即使心里很担心,说话的时候也仍是如往日一般的柔声细语: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舒子伽摊了摊手。说: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觉得挺好玩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可以跟我好好玩的人,我干什么要打破这种得来不易的神秘感?”

    左伊人看着舒子伽,总觉得这些日子来。她总给自己一种奇异的诡异感,那种感觉只是隐隐绰绰的,可是今天,此刻,她总算发觉这种诡异感源自哪里了。

    舒子伽今天穿了一件和她很像的衣服,而且比前些日子要瘦了许多,原本的短发也留长了,刚才上天台的时候,左伊人看到她的背影,居然有种自己正站在那里的错觉。

    她的身形。本来就和自己很相似啊……

    左伊人正在愣神。舒子伽就把画画时用的袖套摘了下来。朝天台的出口走了出去。

    走到出口时,舒子伽突然回过头来,毫无预兆地对左伊人抿唇一笑。

    因为毫无准备。左伊人被这个笑容弄得有些恍惚。

    舒子伽站在逆光的位置,看不大清五官,不过她的微笑,身形,和平日里的左伊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左伊人马上叫住了即将离开的舒子伽,她的语速变得很快,这是她着急时候说话的典型特征:

    “舒子伽,你想做什么?”

    舒子伽小小的身影,站在天台的门口,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邪恶感。她再度开口时。声音却放低了许多:

    “呐,伊人,我们是好朋友吧?”

    左伊人定定地看着舒子伽,拳头渐渐握紧了。

    她不是傻子,她能够猜到,舒子伽想要做什么,只不过她暂时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罢了。

    如果她没想错的话,舒子伽,是想来一手以假乱真的戏码!

    她发现那人跟踪自己,是在两周之前,这么长的时间了,足够她把原先的半长发留长一些,也足够她把原本稍微圆润的身材减成和自己差不多的修长身材,再加上原本就和自己差不多的身形,如果那个人跟踪她们的话,光看背影,说不定还真的能把她们两个人弄混。

    要是真的被弄混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她……不会是想让自己和她一起玩这种冒险游戏吧?

    不过她还是先回答了舒子伽的问题:

    “嗯,当然,我们是好朋友。从小就是。”

    接下来,舒子伽的话,左伊人已经能料到了:

    “既然是好朋友的话,那你肯定是不介意陪我一起玩咯?”

    说着,舒子伽再度回过头来,状似可爱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恢复了自己平时娇俏而略带风情的声线,娇声道:

    “伊人,你那么温柔,又那么可爱,你肯定会和我一起玩,对不对?”

    似是而非地夸奖了一番左伊人后,舒子伽转身下了天台,把左伊人一个人留在了天台上。

    站在原地孤身一人的左伊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决定笑了。

    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自从在小区的儿童玩乐场遇到舒子伽并和她成为朋友后,左伊人就知道,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孩子,永远都是以自己的利益和乐趣为先,就比如说这次,她事先全然没有跟自己商量过这件事,自己在这次之前,也并未察觉到任何的异常,也就是说,倘若,倘若那个人真的打算对舒子伽做什么不利的事,而且假设那个跟踪者并不是很聪明,那么和舒子伽身形和装扮都很相似的自己,就很有可能被那个跟踪者误认为是舒子伽,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即使知道了是这样,左伊人也生不起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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