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君貌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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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默哀’?”一瓶酒也能有这么忧郁的名字?
“‘忆默哀’是后人为了悼念它的主人而以此命名的。据说那位古巴比伦皇后的手是为这瓶酒而生的,不管酒瓶在她手上呈现什么姿态都心情愉悦。为了感谢她,它散发出更加动人的光芒。我想,‘忆默哀’在你身上找到主人的影子了。”
“是……这样的吗?”她又不是古巴比伦人。
“相信我。”他低柔的语气不容反驳。
“可是……我……”
“我送的东西不许拒绝。”他的声音低低的。
“我是很有诚意的。”
她看着他,“谢谢。”
“谢?”他抿唇笑, “那么,给我个谢礼如何?”在瞿恋昕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抱起她,走到长廊的尽头。
只见白色玻璃门自动打开,映人她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内室左边放着一张小吧台,吧台下的透明柜里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杯,再下层是调酒器。吧台后方有一台架子,上面陈列着没有标签的酒瓶,门的正前方是一张很长的沙发和一张茶几,右边是一张复古床。
瞿恋昕被安置在床上后,扫了扫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思起皙身上,妩媚地朝他眨眼,“皙,你不是要谢礼吗?”
“是呵……”思起皙的表情温柔,“我正准备索取……”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压在床上,和她十指交握。
从他的眼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在他的标准中,喜欢和爱的距离远吗?她有足够的能力去争取吗?是的,有一个人可以给她答案,“皙,等一下。”她捧起他埋在她颈窝处的脸,“嗯……就是,离什么时候回巴黎?”
“为什么要提他?”他老大不高兴,这丫头竟为这种事破坏气氛, “我拒绝回答。”
“哦。”失望地应着,瞿恋昕瞪着天花板。
他扳正她的脸, “还有疑问?”
勾起一个美丽的笑,她搂住他的脖子献上热吻。
不管了,最起码,他现在要她……
躺在他的臂弯中,在准备睡去之际,她把手盖在他的心脏部位不断地低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轻啄她的额头,思起皙笑了,“睡吧。”
带着一朵满足的笑容,她沉沉睡去。
独自一人走上思起皙家的露天顶楼,瞿恋昕为漂亮的夜空赞叹不已。
黑沉的天幕为背景,象牙形的月亮,蓝蓝柔柔地挂着,向地球放送着微弱的亮光,繁星细细碎碎地悬散着,由天边至地球的另一端。
深吸一口气,唇角带着甜蜜的笑容,她把颈子上的项链包在两只掌心中放在胸前,闭上眼,“如果你真的有魔力,请你让皙爱我,好吗?”
两只大手毫无预兆地由身后抱住她, “在想什么?”他轻柔地问着。
“皙。”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农历七月七号,是中国的情人节。传说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中就只有这天能团聚,因为高兴,所以他们会实现每个人的愿望。
“这么说,你是在许愿呀?”他好笑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
“人家是很虔诚的。”她不满他的戏谑,侧头瞪他,气他的不在乎。
“好好,我道歉。OK?”他微笑地安抚她。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许了什么伟大的愿望?”
把身体转向他,她神秘地以食指抵住自己微张的嘴角,轻眨着一只眼,“不能说,说了会不灵的!”
她娇俏的模样使他的心头猛然一热,一把攫住她的唇瓣,火辣辣地撷取她的甜美,而她也不矫作地热情回应他,紧贴的身体仿佛要融为一体。
许久,当瞿恋昕再度看到天空时,发现自己躺在白地毯上,头枕着思起皙的腿,而他则是背靠着墙壁看她,状似深思。
翻了个身,她腻到他身上,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皙,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吗?”她双手紧搂住他的腰,抬眼看他。
“你觉得呢?”他点点她的鼻尖。
“我不知道哇。”
“那就拭目以待罢!”
“你知道我许的是什么愿吗?”把头枕在他肩上厮磨,她娇媚地盯着他看。
“不是不可以说?”他歪头看她,和她的视线胶在一起。
“是呀,但是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办得到。”她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她许的愿,他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低笑,思起皙有趣地瞧着她,“那么,这个愿望你应该对我说,而不是对那两个传奇化的牛郎织女说。”
瞿恋昕把他的手拉过罩住自己的心脏,“我希望你能感应得到我的需要。”
“我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感应得到你的愿望。”他懒懒地说,“但我现在感应到了你的心脏,它在说你需要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动手开始解开她的衣物。
迷迷糊糊的,她听到自己喃喃低语:“对了……”
没有开灯,宽敞的大厅一片漆黑,空空旷旷的,只有一个孤单的人影坐在沙发上。他抽着烟,左手拿着一杯酒。
手指旋着酒杯,接着一仰而尽,几声粗重的喘息后,男人把手中的空杯往墙上掷, “锵!”玻璃杯应声而碎,碎片洒在地上。把燃着的烟握在拳头中按灭,雅西雷?克里夫眼里进发出的精光不容忽视。
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瞿恋昕了,一个月前她陪思起皙参加了那场商业宴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她就像空气一样,完完全全自社交界蒸发掉了。这是不曾有过的状况,他调查过,在瞿恋昕到巴黎后的七年里,几乎没有一场宴会是缺席的,那么,这代表什么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准自己再想下去了。
沙发上,思起皙侧躺着,以手肘支撑着上身的重量,全部的注意力投在爻离空运过来的影片上,而瞿恋昕则躺在他身前的空位上,以他当靠背,嘴里还滔滔不绝地发表她对电影的看法。忽然一声门铃打破了所有的温馨。彼此对看了一眼,最后决定由瞿恋昕开门,他的理由是她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明明是偷懒,竟然还敢义正词严。抱怨着,在打开门的同时,她看到了一张最不想见的脸,“你有什么事?”她以为她永远都不必与他见面了的。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个月都没有出现?”雅西雷?克里夫的口气中夹带着质问。
“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瞿恋昕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就知道,她应该甩上门把他列入拒绝来往之户的,但良好的教养使得她只能以冰冷的语气回答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要一再地挑战我的怒气,这对你没有好处。”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话。
“这样不好吧?”一个不愠不火的声音从瞿恋昕的身后传来,思起皙从雅西雷?克里夫的手中救回瞿恋昕被抓红的手臂,轻轻地抚着,“女孩子是用来疼的。”暗皱眉。这不是爻离那小子常挂在嘴边的话吗?他什么时候字会的?
“皙。”心喜地靠向思起皙,瞿恋昕放松紧绷的身体。
眯起眼看着小鸟依人的她,雅西雷?克里夫按下心里狂涌的不悦,向思起皙伸出手,“雅西雷?克里夫。”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最大的威胁。
思起皙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你好。”拍拍瞿恋昕的头,他笑问:“恋昕,不请你的朋友进来坐坐?”
极不情愿地,瞿恋昕让开自己堵住门的身体,
“请进。”
雅西雷?克里夫发现,这个女人有很多面,顺从、孩子气、娇艳、冰冷还有火爆,但面对他的,总是极端的不客气,为什么? “谢谢。”眼睛盯着瞿恋昕不放,他思索着。
待他坐定后,思起皙才开口: “你们聊,我去煮咖啡。”对雅西雷?克里夫点点头,他步入厨房,老实说,他不想跳螳这趟浑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是吗?他知道瞿恋昕应付得来,只要雅西雷?克里夫不用天生的优势对她动粗,那么,他何必让她强悍的自我保护本领化为依赖呢?这是她的优点。
有思起皙在,她安心了不少,走到雅西雷?克里夫对面坐下。
“他是你不参加社交活动的原因?”他不否认,这个男人的确可以迷惑人心,似乎云淡风轻好像又藏着更重的心计,但瞿恋昕必须知道,将来跟她结婚,生活的是一个能和她彼此了解的丈夫,并不是这个深沉得让人猜不透的男人。
“是的。”如果回答他能让他停止纠缠,那么她会在这个问题上给他完整的答案。
她果断的回答让他不痛快了起来, “你爱他?”难道她不知道这种男人不能爱吗?
“是。”
“为什么?除了钱之外,我并不输他。”虽然早已猜到,但真正听到她承认,他仍嫉妒得动怒。
“不要拿他和你相比。”看着厨房门,瞿恋昕试着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 “我爱他,这辈子只爱他。”
“他有什么好?”他的感情就那么廉价吗?他爱她一年了,最后她竟然这样来回报他?无论如何,他不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但是爱是不谈条件的,我没有理由去抗拒。”她最反感的,就是这个男人总是用拷问犯人的口吻对她说话,这是上流人士的通病,挣扎了七年,她累了。
愤恨地瞪着她美丽的脸孔半天,雅西雷?克里夫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会后悔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终于走了。”靠在门板上,思起皙笑。
“你不是煮咖啡?咖啡呢?”瞿恋昕娇嗔地瞥了他一眼。
发出几声笑声,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搂住她的肩头,“你希望我干涉你的事吗?”
“我是希望呀。”
“那不就结了?”亲了她嘟着的小嘴一下,他摊摊手。
她只是希望他能对她表现出一点关心,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坐在思起皙狂飙在高速公路上的摩托车后座,瞿恋昕抬眼看身前的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