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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娘子在劫难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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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着回京城搬救兵,你的能力是无法改变形势的!就算你能找上朝中权贵出面,也没时间改变现况。”冰彦直视任蝶衣,彻底漠视花弄影的存在。
  花弄影也不和他争,沉默的听凭任蝶衣的决定。
  他得藉此机会弄清楚她的心意,了解在她心里是比较重视他或是他的兄长?
  “我没兴趣陪你去和西夏人演戏,即使无法阻止叛乱,但我至少能在动乱中帮助一些人免遭谋害。”任蝶衣冷硬的拒绝冰彦。
  她明白古往今来朝政变动,往往在顷刻间就定下成败。
  曾经她想协肋冰彦对抗丞相,如今唯一能制止丞相叛变的冰彦已抽身而出,她知道在世上已无人能镇压即将爆发的动乱。
  尽管非常的失望,任蝶衣也只能接受现实,但该尽的义务,她是不会退缩的。
  “你想救谁?”花弄影听出她的意图,试探的念出几个朝廷官员的名字。
  任蝶衣点头,很高兴他能理解她。
  冰彦冷声打断他们两人的目光交流,“那些全是我爹的政敌。”
  一旦丞相谋反成功,与丞相敌对却为国上百姓鞠躬尽瘁的官员们全都难逃一死,任蝶衣不能忍受这种滥杀忠良的残暴行为。
  “蝶衣,别这么天真。”冰彦凑上前,拉过她一只手,“随我去边关。”
  “将军,不管你们私下与西夏人有何交易,但你表面上仍是去打仗,带着我这个女人,你不觉得于礼不合吗?”任蝶衣的另一只手被花弄影握着。
  花弄影意义不明的在她耳边说:“他是想‘照顾'你,免得你胡作非为。”说完竟松开手。
  任蝶衣丢失宝物一样,萌生了不舍之情,立即推开冰彦,无意识的扯住花弄影的衣袖,她不想让他放手。
  “我不会再接近他。”她向花弄影声明,听起来有点像是保证。
  花弄影在心里狂笑,俊美的容颜却风平浪静、波澜不兴。
  “蝶衣。”冰彦唤回她的注意,朝她伸出手,“过去的事,我还记在心里,你乖乖回到我的身边,他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任蝶衣皱起眉。
  离别的这一年,冰彦在他岳父的提拔下,已得到他想要的地位和权利。
  “你懂我的意思,我可以给你名分了。”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常事,他已不再需要妻子娘家势力的支援,他已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所喜爱的人。
  任蝶衣看着冰彦修长的手指,心慢慢的变冷。“请自重!别忘了你已有家室,我现在只记得你已选择了别人,所以请别再跟我提从前的情意。”
  任蝶衣斩钉截铁的拒绝,一声声落在花弄影的心窝里,就像美好的乐音那么的悦耳。
  她很干脆的拉着花弄影的缰绳,无意与冰彦告别,毫不留恋的带着花弄影一起离开。
  “再会了,哥哥。”花弄影的坐骑经过兄长之时,他不亢不卑与他的兄长话别,日后再相见,不知是在何年何月?
  志不同,道不合的兄弟,即将走向南辕北辙的道路。
  冰彦浑身冷凝,沉声以唯有花弄影才能听见的音量告诉他,“她不适合你!”
  花弄影同情的看了兄长一眼,当初是哥哥先放手的,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不是她不适合,是你没有全心爱过;保重,大哥。”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任蝶衣,他只见她两次,却惦记了一整年无法忘怀;而曾被她爱过的哥哥自然更割舍不了往昔的眷恋。
  只是当初当他放手时就该清楚,任蝶衣是不会再回头的。
  冰彦想过他的提议会遭到她的拒绝,却想不到她会牵着弟弟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曾经那么张扬、不安于室的姑娘,就只对他一人温柔;如今她恬静的陪在弟弟身边,没有他,依然娇艳如花。
  当初觉得不会后悔的他,此刻心竟微微的痛了起来。
  然而在他所追求的青云之路上,必须牺牲太多事物,包括他自幼坚持的道义、信念,他都能抛弃,儿女私情又算什么?
  路过郑州,快马仍未停留,坐骑上奔波已久的男女仍不知疲倦的赶着路。
  等天色渐暗,月亮高悬之时,花弄影终于出手,让任蝶衣放慢速度。“蝶衣,该休息了。”
  看她一整天心事重重的,很少为人担忧的花弄影终于尝到了焦虑的滋味。
  任蝶衣在他关切的语调声中,整理好迷乱的心境,随意瞥了瞥花弄影柔情满溢的脸,视线却定住不再转移。
  除了他,没有人用过这么执着、热切的眼神看她,就算有一天他像冰彦那样背离她而去,她想她也不会怪他,因为她深信此刻的花弄影是真的喜爱她。
  她不想再抗拒他了。
  “这附近没村没店的,我们去哪休息?”任蝶衣抚了抚胯下马匹的头,让坐骑配合花弄影的速度,缓慢行走。
  “至少吃点东西。”他掏出干粮交到她手上。
  她像是收到宝物一样,他的关心使她心情变得愉快,咬了几口干粮,又觉得为此高兴的自己实在是傻得厉害,任蝶衣忍不住打了自己一耳光。
  花弄影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他经常漫不经心的神色变得这么严肃,任蝶衣又有点傻气的笑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梁叔是你哥安排来监视你的?”
  “是有怀疑过,但不确定!可无论他是谁派的,他本身就是个通缉要犯,收留他以前我就已经有了将来遭背叛的心理准备。”
  “发现他和你哥的意图后,你难道不难过吗?”她替他感到屈辱。“你和他是兄弟,他为什么不信任你?”任蝶衣不禁为他叫屈。
  而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小失意,因为她而得到抚慰,想介怀也为她开怀且不再计较了。“我告诉过你,我是外公抚养长大的,虽然父兄的吩咐我会听,但我始终遵循外公的教诲,不参与他们的行动。”
  任蝶衣扯了扯嘴角。“你现在不是已蹚进浑水了?”
  “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拒绝。”花弄影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上挑的眉,像是在抚摸一只爱撒娇的猫。“以往他们引荐幕僚让我认识,有意拉拢我,我从不曾搭理,却又因为晓得他们太多的秘密,以致他们必须派人看着我;我相信他们不只是在监视我,更是想保护我。”
  他简单的解释并没说明这些年以来,他利用经商之便,提供了大量的金钱让父兄发展各自的势力。
  虽说他没加入任何一方,却也给予了他们极大的帮助。
  花弄影早就知道,野心勃勃的父兄,有朝一日一定会兴风作浪!但只要家人安全无恙,他并不在乎天下大乱。
  然而当下,除了家人的安全……花弄影望着任蝶衣忧心忡忡的容颜,他好希望她能快乐,不为任何事忧烦。
  漫天的星月光辉,将田野边的道路照亮,任蝶衣从未和人在深夜单独相处,她时不时偷看着花弄影,没由来的遐想着寻常男女在夜间幽会的情景,是否和此时的他们一样呢?
  那些幽会的男女又会做些什么?
  他们是如何的说着情话?
  又是如何的亲热着?
  眼角边忽有一点火光闪过,引得心乱如麻的任蝶衣投去注目——
  花弄影正取出一叠信笺,燃起火摺子,打算将书信烧毁。
  她凝视着他被月光笼罩的面部轮廓,那柔和的俊颜竟比月色更加皎洁,任蝶衣如饮烈酒,心醉不已。“你在烧什么?”
  “我爹和西夏君王来往的信函与勾结凭证。”
  “冰彦方才怎么没向你要呢?这不是他让你帮忙带的军情密报?”
  “密报我早让梁叔保管,他会交给大哥;至于我爹的罪证,我哥已不需要了,”已经狼狈为奸的父兄是不可能再反目。“等我爹篡位成功,自然会和西夏人友好往来,这些证据已失去牵制他的功效。”
  花弄影跃下身,牵着她的手下马,让忙碌一天的坐骑到附近草地上吃草。“他们没理由不信任我,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除非我傻了,才会交出证据出卖他们……
  “不过现在,交不交都没关系了,很快全天下的人就会见证,他们是如何成功的谋朝篡位。”
  任蝶衣无意识的呢喃,“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背叛君主、出卖国土,他们不会羞愧吗?”
  感到握在掌心的手有些冰凉,花弄影输送内力,温暖了任蝶衣的身体。
  他理解她比谁都正直,更不愿见到世间疾苦,看她这么沮丧,他忍不住庆幸当初自己有纠缠着她不放,这样此刻的他才能陪伴她左右,安慰失落的她。
  “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一步走错,只能继续错下去,我爹的选择根本没有回头的路可走!”花弄影估计宫廷生变之日就在这一、两天。“蝶衣,倘若这个人世令你失望,你就跟我走,不论天涯海角,我们总会找到一个适合我们安居乐业的天地。”
  他甜蜜的语调使她不禁难为情起来,只能假装严肃的睨他,却又似娇嗔的说:
  “你拐过多少姑娘跟你走啊?我可不想上了贼船后才知道未来有好几个‘姐姐'等着我去孝敬呢!”
  她含有警告的话中带着一点醋意,像是在威胁他日后不得招蜂引蝶。
  花弄影亲昵的搂住她的肩,笑道:“我对自找死路并不感兴趣。”
  说得好像她是凶神恶煞似的……
  任蝶衣想拧他一把,指尖往他的肩头移去,碰到他放在她肩膀的手指,忽地被他张开的五指包裹住。
  “蝶衣。”他停顿在她身边,迫使她抬头与他眉目相对,郑重的对她说:“我和我哥不一样。”
  他的宣告隐含着深远的保证……
  他不会像冰彦一样,为了权势而另娶她人,在有了权势后,再叫她回头……这种羞辱,他绝对不会再令她承受。
  任蝶衣慢慢垂下头,曾经那么骄傲的人,忍不住在花弄影的温柔攻势不流露出她的脆弱。
  他知道兄长的行为令她难受,纵然两人旧情已断,但感伤却没那么容易排解。
  挪出一手抚上她干净的脸蛋,拇指在她眼角边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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