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夏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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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阿辉可怜兮兮地走到金小怜的面前,“这都是我自己一时立心不良,想向梅先生报复,这件事徐先生完全不知道,你不要错怪好人。”
“我不管你们两个谁是谁非。”金小怜板起脸,“跟踪我就是侮辱我!”
“金小姐还是误会我,都是你害的。”徐广天又打了他两个巴掌:“有了你,我和金小姐永无宁日,你给我滚!”
阿辉合着双掌又拜又请:“金小姐,我跟了徐先生十年,一向忠心,求你替我说句好话,不要把我赶走。”
“是不是徐先生叫你跟踪我,你可不要替人顶罪!”
“不,不是,徐先生根本不知道,他知道了早就打死我了。他一向吩咐我要尊重金小姐,怎么会派我做这种事?是我不好,我该死,金小姐,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要是你下一次再跟踪呢?”
“我发誓,如果我再跟踪金小姐,我张巨辉不得好死!”阿辉举手发誓。
“好吧!我原谅你!”
“谢谢金小姐。”阿辉看徐老板:“徐先生,请你不要把我赶走。”
“我往后再跟你算账。你现在先去通知阿黄,金小姐休息一晚,不唱歌了!”徐广天手一挥:“出去!”阿辉出去,关上房门。
“小怜,”徐广天压着声音求小怜,“我好冤枉,我没有叫阿辉跟踪你,我尊重你又信任你!”
“算啦!长气,80岁的老太公!”
“你不生气。”徐广天拥住小怜,“反正不上班了,我陪你看场电影好吗?”
“唔,那还差不多……”
白天徐广天总不会找金小怜,哪怕是星期日、周末或者公众假期。不过,鲜花总会派人送到,电话问候也不会缺少。
徐广天不来,金小怜也确定阿辉没有跟踪,她征询母亲的意思。
“你想和朗尼复合?就怕徐广天不敢过问,朗尼也不肯再放你走;而且徐广天坏在心里,如果被他知道朗尼对你那么重要,你对朗尼一片痴心,朗尼坐遭徐广天的毒手。”
“妈,你先别紧张,其实,你误会了我。我并不是和朗尼见面,我也明白,他会守着我,我很难再离开他。但是,我不声不响的离去……搬了家也没跟他说一声,害他到处找我,这实在是太无情了。”金小怜叹口气望着窗外,她常幻想那些白云当中有朗尼的影子,“我拋下他,他一定很伤心,不知道他的近况怎样?”
“如果你发现他另有新欢?”
“我当然会很伤心,但另一方面,我也会感到安慰。因为有人照顾朗尼。妈,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他,只要他快乐,我就安心!”
“妈最了解爱情,这次我们对付徐广天,也是为了妈心里那点永不泯灭的爱。”她脱下眼镜,用手帕抹了抹眼睛,“你去吧!小心点,也别让朗尼看到你。”
“如果徐广天打电话来……”
“告诉他你在睡午觉。”
金小怜(正是苏珊妮,但服装、发型、打扮,还是装老的金小怜)对朗尼每天的上下课时间,还记得一清二楚。每一件事,只要肯记,总记得住。
她乘出租车到学校附近,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可以看见朗尼由学校出来。
不久,朗尼果然出来了。呀!可爱的朗尼,他穿著件黑皮背心、黑皮长裤、白衬衣,头发短而服贴,垂着头,手里拿着几本书。
他看来不错,就是孤单些。她一直看着他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说心里话,刚才她在守候朗尼的时候,心情的确很复杂,既喜悦——很快要看到朗尼;又担心——朗尼要是带了个女孩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如何是好?虽然,她的确希望有人代替她陪伴朗尼,但,潜意识仍会妒忌,所以,她心里十分矛盾。
她每天乘各种不同的交通工具,一连看了朗尼五天,就觉得朗尼并不如她初看那么好。
其一,朗尼一连五天,穿同一件背心、同一条皮裤、同样的白衬衣。过去,朗尼对穿衣很讲究,什么款式的羊毛衣配什么外衣,怎样的衬衣配哪类长裤。他每天接送珊妮上学下课,每天的衣服都不相同。心韵常说:“恋爱的男女注重外表。朗尼也不大喜欢黑色,他还说过,看见他穿黑色衣服,可以知道他心情不好。”
其二,朗尼的头发一向服贴,但他从来不会剪得那么短,像小男孩。
其三,他在一连五天中,有两天和心怡一起下课,其余三天都是独自一人。他脸上从未挂过一丝笑容,同学跟他打招呼,他懒懒地动一下手指。
朗尼孤独,不快乐!他没有新伴侣,因为他不注重外表。
珊妮觉得好心痛,曾经冲动得想扑上前去揽着他放声痛哭。
但是她控制住自己,为了朗尼,她什么都不能做。望着他的背影,她眼睛模糊了!
金小怜又和徐广天去吃晚饭。
今晚吃西餐。徐广天照例拿出长银针来,插进那腾烟的牛扒里。
“你撒谎!”金小怜握着叉子,突然指着他说。
徐广天被她吓了一跳,因为他的确撒过很多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金小怜会发现他什么秘密。
“我?你指的是什么?”
“你不是用银针试验食物是否不清洁,你是想知道食物有没有下毒。因为如果食物有毒,银针会发黑,这是很古老的方法,我有没有说错?”
徐广天由于意外而面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一本武侠小说,忘记在哪儿看到,也许在发型屋。怎么?那作家写错了吗?”金小怜很有兴趣地问,“你担心有人在你的食物里下毒?”
“不!”徐广天释然,“我只不过试试,闹着玩的!”
“骗人。我不高兴你向我说假话,那表示你不信任我,防我。”金小怜嘟起小嘴,“闹着玩,你没那么空闲。如果你偶然做一次,我相信;但是,你连喝杯水也插一针,你很空闲吗?很无聊吗?”
“不要生气,小怜。”徐广天拍拍她的手背,“我的确担心有人下毒,可能是我疑神疑鬼。”
“没有可能无缘无故怀疑人下毒,一定发生过事情。”
“是发生过,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差不多20年前,我家中一位长辈是中毒而死的。”
“怎会这样?他有仇人?”
“我不知道,但我怕也会跟他一样遭毒手,所以我处处小心。”
“你人那么好,没有人会害你的。”
“我很好吗?”徐广天把她的手握紧一点。
“唔!奶奶说,对老人家孝顺的人,心一定善良。”
“奶奶真是好奶奶,明天我送些纯珍珠来给她。”
“她不是也要养颜吧?”
“奶奶告诉我,她常常感到心跳气促。珍珠末可以定惊,对了,珍珠末养颜,你也要服食。”
“我老了么?”金小怜抚一下脸,“是不是憔悴了?”
“没有,你仍然艳丽如花,尤其是你的皮肤特别好,幼嫩得像婴孩。单看你的皮肤,以为你只有十六七岁。只有一样,比你年纪大。”
“什么?哪儿?”
“风情万种,你是我所见最年轻、最有女人味的女人。简直是魅力四射,特别是和你亲嘴的时候……”
“别说嘛!”小怜嗔道:“以后不准你再亲我!”
徐广天看着她,微微地笑。
金小怜不理他,吃着晚餐。
唱完第二场,黄经理请金小怜进徐广天的办公室。
徐广天坐在一张半圆的大沙发里。
“关上门。”徐广天柔声说。
“有秘密吗?”金小怜顺手关门。
徐广天摇着一只蓝宝石的镯子:“你不是说,你从未有过蓝宝石首饰。”
“送给我的?”小怜走过去。
“坐在这儿。”徐广天拍拍大腿。
小怜看看那镯子,很自然地坐在徐广天身上:“给我!”
徐广天把镯子收起:“先让我亲一下。”
“你是个坏蛋,”小怜用尖尖的指甲戳他的胸膛,“事无大小都要讨便宜,不是好东西。”
“我爱你才亲你,亲你也算是讨便宜吗?哪一对情侣不亲嘴?”
“唔!我不要!”口里说不要,人已倒在徐广天的怀里。
徐广天双手紧抱她那丰满的身体,用力地吻她的唇、她的脖子、露在晚礼服上光秃秃的肩膊。金小怜无限陶醉的样子,徐广天拥着她腰肢的手向上移。
小怜轻轻推开他的手,无力地说:“不……要!”
“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但不能!”
“为什么?”他在她耳边喘息。
“奶奶知道不会放过我。”
“你都超过法定年龄了,她还管?”
“第一次,她说过要管,以后她再也不管了!”小怜伏在他的胸前。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我还是个处女呀!”
“是吗?”徐广天有点怀疑。
“不是吗?”小怜仰起脸,“你为什么好象不相信我?我像残花吗?”
“当然不是。但你很懂事,一个未通人事的女孩,怎会、怎会……你比一个30岁的女人还会讨男人欢心!”
“你在暗示我不是处女!”小怜把晚礼服的带子拉上,忿忿地站了起来。
“小怜,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你太动人……”
金小怜拍开他的手,跑过去开了门,走了。
徐广天吐一口气,他被金小怜弄得神魂颠倒,他用手帕抹着汗,掌中握着蓝宝石镯子。他马上穿上西装外衣到化妆间。
化妆间空无一人,想必上台唱歌了;于是他走出会场。台上唱歌的是一些二、三流特约歌手,小怜去了哪里?他看见黄经理,连忙招呼叫他过来。
“金小姐呢?”
“她还没有下妆,穿著晚礼服就走了!徐先生不知道吗?”
“蠢材!我会让她一个人回去吗?阿辉呢?她有没有找阿辉?”
“没有,阿辉在酒吧间帮忙调酒。”
“谁送她回去?”徐广天急得直跳脚,“快叫阿辉过来!”
黄经理跑过去,一会儿他和阿辉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