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恢恢-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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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却又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之后便有偏头疼的病了,如果不吃药,会时不时的发作,就算一会服药,依旧偶尔发作,很痛苦。”
“嗯,我看到您的自述资料上写着,那种药物,是有严重依赖性的,一般情况下,不建议使用那种药物”皮特斟酌了一番,方才谨慎地说:“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影响比较大。”
皮特说得很委婉,仲安浔虽然早就从陈列云那边知道了答案,但是自专业大夫嘴里亲口说出来,依旧让他心里波澜起伏,一般心理医生都不建议用的药,自己服用了五年之久,而且是在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唐思美一再督促下使用的,唐思美到底知不知道这药是禁药?
皮特缓缓接着说:“仲先生,通过先前的检查,以及我对您的临床诊断,您之前接受的催眠疗法,可能诱导您遗忘了一部分记忆,我不清楚那位医生为何要这样做,也许当时你经历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是您自己要求那位医生为您做的诊治,也许是他按照您当时的情况做出来的治疗方式。有时候,遗忘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法,很多不愉快的记忆,如果它严重影响到病人的正常生活,我们会采取这样的方法,让病人恢复正常的生活。很多情况下,病人会要求如此,但不是每一个病人都合适使用这样的方式治疗,我们因人而异。”
“至于您的偏头疼,这是一种心理反应而非生理反应,当初那位为您施行催眠术设置时,在您的潜意识里下了这道指令,一但您想要回忆起您遗失的这段记忆时,你会剧烈的头疼,从而使您放弃去回忆。”
仲安浔震惊了,折磨了自己多年的头疼症,竟然是人为的?李艺,为何要这样做?自己缺失的那份记忆,到底是什么?竟然要让人处心积虑地可以抹去,不但抹去,还设下这般残酷的指令,让自己永不能回忆。
那份记忆是什么?!是谁,让李艺做出这样的事来?!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十五章
现在不是纠结起因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便要想办法解决掉,解决方案得一步一步来。
仲安浔撇开心中的疑虑,问道:“那么,皮特医生,既然原本我使用的不能再使用,那么我如何解决我的偏头疼问题?您有更好的办法么?”
皮特微皱了下眉,摇头道:“目前我没有解决的办法。”
“为什么?”仲安浔差点脱口质问,你不是号称全亚洲最好的心理医生么,如何解决不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心理医生设下的催眠术暗示。话到嘴边仲安浔忍住没说出来,他虽然不是心理专家,不过在这种时候刺激主治医师绝非良招。
“术数有专精,我毕生从事心理医学研究,但是我并不专长于催眠术,很多心理医生都不擅长这一点,事实上,在我们的学术界里,对催眠术的使用,还是有分歧与争议的。”皮特的专业便是察言观色,哪里看不出仲安浔这点心理活动,于是开口解释。
“而且,即便是我也专长于催眠术,要解掉您体内的催眠术,必须得到当初设定的那个指令。”
“指令?”仲安浔困惑。
“嗯,是的,用简单形象的话来解释,便是,您被施行的这个催眠术是一道锁,而指令便是打开这把锁的唯一钥匙,每一道施行的催眠术都会有一个专用的解除语,这个解除语,可以是生活中任意一个词汇,但是为了避免被无意中解除催眠效果,设定的时候,会使用一个生活中一般很难用到的词语来作为解除语。”皮特很耐心的解释着。
“您的意思,我若要彻底解决我目前存在的问题,必须要得到这个解除语?”
“是的。”皮特肯定的点头,想了想,又道:“不过,人的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常常会出乎人意料,也许,某种意外,也会让您的记忆复苏。”
仲安浔浅淡一笑,眼底掠过丝森寒,他可没有耐心去等待那个意外,既然皮特不能根治,那便问他治表的方法吧,于是问道:“那现在我用什么办法来止住我的头疼?”但愿不是止痛药。
皮特微笑:“我先前便说过,您的头疼不是生理上的,只要您不要去刻意回想过去,便不会发生。”
仲安浔闻言心头一动,自己每次发作偏头痛,都是在做了那个梦之后,或是试图重新回想那个梦的时候,莫非。。。。。。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皮特,皮特灰绿色的眸子,眸光一闪,“可能,那是个什么样的梦?您能给我描述一下么?”
仲安浔点头:“是个很美丽的秋天。。。。。。哦,不。。。。。。”他捂住头,痛苦地叫了起来:“又来了,这该死的头疼。”
皮特跳起来,以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敏捷迅速来到仲安浔身边,伸手用力按住他的太阳穴,边按摩,边细声安抚,几分钟后,仲安浔才缓和下来,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皮特的神情非常严肃,他一直是温和可亲的,此刻却多了一份严峻:“仲先生,为您施术的医生,无疑是位非常好的催眠术专家,只是他使用的手法我很不赞同,这也是我们业内一直争议不休的,我一直认为催眠术是把双面刃,可以治病,也能害人,我不知道您被禁锢住的记忆是什么,但是从您被施术者设置这道只要回忆便会引发不能忍耐的头疼这道指令,我认为,施术者心术不正,或者是,另有企图。一般用催眠术来暗示病人遗忘过去的痛苦时,是不会下这道残忍的禁令的,会用其他的引导术让病人不再有想要回忆的欲望,却绝不会是加注身体的极端性痛楚。”
不用皮特说,仲安浔也能明白,只是自己失去的那份记忆到底是什么,会让施术的人那么恐惧自己重新想起,要设下这样狠毒禁令呢?那个梦,应当便是关键。
贵宾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陈列云抬头,便看到仲安浔走进来,脸色平静,漆黑的眼眸里,却似有团火在燃烧。这是仲安浔愤怒到极点的模样,在他事业通顺之后,陈列云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了。
陈列云的心一惊一沉,放下手头的杂志,迎了上去,关切地问:“怎样?”
仲安浔沉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话不用多问,两人的默契已足以让陈列云明白仲安浔话语里所指的是什么,陈列云迅即道:“我回去找李艺。”
“别,不要打草惊蛇。”仲安浔摆手,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我倒要看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你的头疼?”
“是心病,不是生理上的毛病。”仲安浔边回答边向外走:“走吧。”
陈列云跟上仲安浔的脚步,不解地问:“怎么是心病?你有什么心病会导致偏头疼?”
仲安浔笑了,笑意却无法到达眼底,“列云,不是我有心病,是有人特意为我设下的心病。”仲安浔边走边简洁明了的把皮特对他说的话复述给陈列云。
陈列云听得心惊,什么样的阴谋,要做到这般的残酷。
仲安浔进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向后一靠:“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值得某些人在我身上如此大费周章。”
陈列云也上了车,扶住方向盘问:“去哪?”
“回酒店,会会八方来客。”仲安浔笑。
“我?”
“嗯,你,你以为你坐个晚班飞机,便没人知道你来了曼谷?唐思礼放个屁你都能知道,何况你出国这么大的事!”仲安浔激愤之下,向来的儒雅也没了踪影。
陈列云失笑:“我可从来不关心其他集团总裁放屁类的事。”
仲安浔轻哼:“就是个比方。”他得知真相后,愤怒是一部分,轻松也是一部分,在得知自己偏头疼只是心理暗示之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原本还以为是个绝症呢!现在的他,斗志昂扬,就让牛鬼蛇神们一起来好了,一个一个收拾了做百兽烩。
车开到MandaninOmenta大堂前,绕行进地下车库时,仲安浔看到风丹宁与 唐思文两人走进MandaninOmenta,唐思文边走边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事,表情很是兴奋,风丹宁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跟随者唐思文的脚步轻快,神态也轻松自如,毫无与自己在一起时的那般拘谨与小心翼翼。
金色斜阳下,风拂起风丹宁的长发,长发掠过她平淡的脸庞,她伸手拢向耳后,动作幅度不大,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望向唐思文的眼,笑容清淡温和,以至于平平无奇的脸庞在金色斜阳下,也仿佛映出了别样光彩。
“你觉得风小姐长得怎么样?”仲安浔突兀地问。
“什么?”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是MandaninOmenta的生意一直非常好,地下车位几乎都是满的,陈列云正专心地在找寻车位ie,听到仲安浔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风小姐?你新来的秘书?”他想了想:“长相一般,没什么印象,应当说是个大众脸吧,混入人群完全不起眼的那种。怎么突然这样问?”
仲安浔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知道思美给我挑秘书的标准吧?”
陈列云噗嗤笑了:“知道,但凡有一点点姿色的,都不能达标,哪怕安娜天天忙到跳脚,思美绝对不会随意给你那边增加人手。像你这般不近女色的她都能防范到这种地步,呵,女人的小心眼哪,绝对不会因为学历与处事经验的增长而变大一点点。”
仲安浔浅然一笑,小心眼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大,心太大的女人,想得太多,要得也太多。
“你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你会对风小姐有兴趣么?”仲安浔问?
陈列云骇然:“老大,这问题真是有得失水准。”
“你管什么水准,只要凭心回答。”
陈列云正色回答:“没有。”心想这女人要是有一点吸引人之处,唐思美怎么会放到你办公室去,真不知道今天仲安浔怎么了,问 的问题各种奇怪。难道是被自己的病的真相刺激到失常了?
仲安浔哪里想到陈列云心里嘀咕什么,又问道:“你觉得唐思文这人怎么样?”
陈列云笑了:“怎么,你今天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