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大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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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寒满意地将头枕在杜佩茹的颈窝里。
“我说了我对你的心意,而你还没有说你对我的心意呢。”杜佩茹娇嗔着。
“不用了吧,你明明知道的。”欧阳寒为难地说。
“不行!你不说,就别想我理你!”杜佩茹将他推开,随即转过身背对他。
“可是瑾儿在这里。”欧阳寒不好意思地说。
“我都当着瑾儿的面说了,你为什么不能?”杜佩茹耍赖地说。
“其实我也有件事瞒着你。”欧阳寒急忙转移话题。
“什么?”杜佩茹一听也忘了要欧阳寒表白,只是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不是!当然不是!”欧阳寒急忙否认。
“那是什么事?”
“其实……其实我的病是装的。”欧阳寒支支吾吾地道。
“装的?”杜佩茹奇怪地说,“你没事装病干嘛?你觉得很好玩吗?害我还整天为你的病担心。哼!怪不得在我面前生龙活虎,可是别人一来就变得病佩撅的。你说!是不是看到别人为你担心你很开心啊?”杜佩茹非常不满欧阳寒。
欧阳寒猛摇头地否认,并且说:“我十岁那年病倒了,我爹请尽了各方名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一天,京城来了一位神医,各种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包准药到病除。我爹知道后就亲自去请他回来为我治病,他为我一诊脉,就发现我身中慢性奇毒,这种毒引起他的兴趣,于是他就留在府中为我配制解药。
后来,他看我聪明伶俐,于是在私下收我为徒,一面医治我的病一面教我武功。他在我家一住就是四年,终于配制出解毒的药,在那四年里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他要我宽容待人、要我学会忍耐,他还说如果要找出凶手就必须等待,等凶手自动现身,而且他还要我继续装病。于是,我这一装就是四年。“
“那……你每天喝的药有没有被下毒?”杜佩茹着急地问。
“有!不过你别担心!我身上一直带着解药。”欧阳寒看到她如此担心自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微笑。
“哦!”杜佩茹拍拍胸口,“你有没有去查过那个要害你的人?”
“没有。”
“没有?”杜佩茹不禁提高了音调,“你竟然不去追查那个要加害你的人,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不想去查,我害怕结果会让瑜弟失去娘。”欧阳寒语气苦涩地说。
“你认为是……二娘?”杜佩茹张大口,吃惊地说。
“唔。”欧阳寒点点头。
“你去死啦!”杜佩茹气愤地踢了他一脚大声骂着,“早死还能早投胎,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只会让凶手更加猖狂,如果那个凶手不是二娘而是其他人?如果他要害府里的人?那你不就成了包庇他的帮凶吗?”
“你说凶手若不是二娘,那还会有谁?我在这四年里的观察,从来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人物。”欧阳寒说道。
“如果让你发现了,那他就不用下毒害你了。笨!他能对你下奇毒,那他一定是位高人,而且他很有可能是你欧阳家的仇家,”侦探小说看多了,杜佩茹也学会了那么一点点推理的能力
“你说咱们府里藏了一名高手?那他为什么在这四年里不去害其他人而独独害我一个呢?”欧阳寒怀疑地问。
“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是看你长得比较碍眼,所以就先对你下手了。”杜佩茹故意贬损欧阳寒。
“什么嘛!你应该说他妒忌我长得英俊潇洒,所以才对我痛下毒手。”欧阳寒不想她太为他担心,于是故意轻松地说。
“我呸!会有哪个人见到母猪当貂蝉的?那他一定是瞎了眼了。”
“哦!原来你是只母猪啊?不过别担心,我是不会抛弃你,虽然我长得一表人才,你配不上我,但是我是属狼的,对伴侣是非常专一的。”
“你……”杜佩茹被气得不知要怎样反驳他。
欧阳寒见到她生气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吻住她的双唇。
欧阳海因事出了远门,欧阳夫人马上和李嬷嬷密谋要怎样整治杜佩茹。
这天,一大早欧阳夫人就叫丫鬟将杜佩茹给叫了去。
“不知二娘叫媳妇来有什么事?”杜佩茹不卑不亢地问着。
“你还敢问我有什么事?你身为欧阳家的媳妇,不替夫家分忧解劳,整天无所事事,以后你就跟着李嬷嬷学习怎样服侍公婆。”
“是。”杜佩茹在心里嘟哝着。叫那老巫婆教我,那个老巫婆肯定会公报私仇。
哼!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你不成?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是怎么服侍的?”欧阳夫人一挥手,将那碗粥泼到“李玉珊”身上,痛得她赶紧跳开。
“你也知道烫?那你存心想烫死我,是不是?”
杜佩茹也不答话,反正她知道说了也白说,因为欧阳夫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给我跪下!”
杜佩茹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不是草地上,是石子地上。”
杜佩茹听了只得照做:心里则是不停地咒骂欧阳夫人,巴不得她不得好死。
“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吼完,欧阳夫人就继续喝她的粥。
杜佩茹这下可明白欧阳夫人为什么不在房里用膳了,真是个歹毒的女人!你现在这样对我,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
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把这堆衣服给洗了,不洗完就别想吃早膳。”李嬷嬷恶狠狠地说。
她在心底好笑,看你这丫头以后还敢不敢找我的麻烦!
“喂!你是没听清楚,还是耳背了?二娘是让你教我怎样服侍公婆,懂吗?老奴才!”杜佩茹双手抱胸,挑衅地说。
“老奴听得清楚,夫人要让少夫人学习怎样服侍公婆,好替夫人分担解劳。”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杜佩茹指着那堆脏衣服。
“这堆衣服里有夫人的衣服,帮夫人洗衣服就是伺候公婆。”
“那帮下人洗衣服,应该不算是服侍公婆吧?”杜佩茹挑挑眉。
李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因为这几天洗衣服的王大婶请假,无人洗衣,少夫人帮忙那就是帮夫人分忧。”
杜佩茹看到李嬷嬷那一副算计的表情就十分不爽,“你可以走了,因为你站在这里让我觉得十分碍眼。”
“是!奴婢这就走。不过等会儿奴婢还会来检查,那就请少夫人好好地做吧,奴婢也不想少夫人没有早膳吃。”
待李嬷嬷一走,杜佩茹就破口大骂:“我呸!狗仗人势的东西。”她口里骂着,脚还踢了一下洗衣盆泄愤,却痛到抱着脚跳了起来,口里忍不住嚷着:“此仇不报非女子!你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让你不得好死!”
她恨恨地对着洗衣盆吐了一口唾沫,“你要我洗我就洗,那我不是很没面子,今天一大早就被你们吵醒,现在还困得很,先补个眠再说。不吃早膳就不吃早膳,一顿不吃又不会死。”随即她用脏衣服铺成一张床,倒头睡下。
李嬷嬷前来检查时,见到她睡得正香甜,不禁怒火中烧,拿起一盆水就往她身上泼去。
杜佩茹睡得正香,怎知却被人用水给泼醒了,不由得怒气上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来就将李嬷嬷推进洗衣盆里,拿起洗衣棰就往她身上招呼,李嬷嬷那哀号叫声简直比杀猪叫的声音还要大、还要凄惨。
李嬷嬷和杜佩茹一起跪在欧阳夫人的面前。
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述说着杜佩茹的罪状,而杜佩茹则是在一旁跪着默不吭声,她知道辩解也没用。
“夫人,老奴实在教不了也教不起少夫人,这才教了一个早上,老奴就浑身是伤,要是再教下去,那老奴这条老命也就完了,夫人还是找别人吧。老奴实在不行!”
闻言,欧阳夫人脸色铁青地说:“李嬷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莲儿!”欧阳夫人对身边的丫鬟嘱咐道:“你去找些药给李嬷嬷敷上。”
“李嬷嬷,你下去上药,我会为你做主的!”欧阳夫人怒不可遏地瞪着杜佩茹。
“谢夫人!”李嬷嬷对着欧阳夫人磕了一个响头,就由莲儿扶着出去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让李嬷嬷教你,你不受教也就罢了,还动手打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来人,拿两根蜡烛让她拿着。”
丫鬟听了,拿来两根蜡烛让杜佩茹拿着。
“你就这样给我跪着,要是蜡烛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佩茹在心里想,原来小说里写那些恶毒婆婆虐待媳妇的事全是真的,而且还发生在自己身上!开玩笑,这笔债她非讨可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夫人的鼻子里传出鼾声。
杜佩茹轻轻地叫了声“婆婆”,见欧阳夫人没有反应,她又叫了几声,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便慢慢地挪到帘幕前,用蜡烛将帘幕点燃了,然后大声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欧阳夫人一听着火了,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往房门冲去,而杜佩茹则趁乱溜出了欧阳夫人的院落,回到蘅湘别苑。
杜佩茹一回到蘅湘别苑,瑾儿就扶她坐下问:“小姐,怎么啦?那个老巫婆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姑爷带我去跟夫人找了你好几回,可都要不到人!还有厨房里的厨子更可恶,今天一天都没帮姑爷做饭,说病人只要喝粥就行了,姑爷本想叫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吃也都给人拦了回来。而且现在厨房里什么东西都不供应,就只有几袋米,害得姑爷一天都只能喝粥。噢!对了!小姐,你吃饭了没?”
杜佩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瑾儿说这句话,于是她有气无力地说:“我一天都没吃过东西。”
瑾儿听了吓了一跳,提高音调吃惊地说:“什么?他们竟然一天都没有给你东西吃?”
欧阳寒听了也是一惊,马上对瑾儿吩咐:“瑾儿,那你还不快去煮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