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不爱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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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齐彦呵斥著,“做爱不是游戏,你想藉由性行为来证明自己是成人,简直愚蠢到极点。”
“我本来就是身心成熟的女人。”香莹试著扭动身躯,但受制于齐彦根本无法动弹。“我只是缺乏经验罢了!拜托你,齐彦,教我吧!既然你可以吻我,一定也能够跟我做爱,我不会认为你不侵犯光,这是我自己想要的——”
“闭嘴!”齐彦真的有点火大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你想要的,我未必想要。上次吻你,算是我一时冲动,被激得失去理智,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要以为区区一个吻,就代表我妄想占有你的身体,我还不致那么下流。”
“可是——”香莹鼻子一酸,泫然欲泣,“可是我一定得先经历男欢女爱的过程,才有能力认光天化日我对豫东大哥的感情,算我求你,齐彦,你帮我把怀念欲的大门齐打开,我不能继续保持对大哥的尊敬和崇拜。我想用女人爱恋的眼光看待大哥,只有用这种方式,我才能够毫不保留地爱他,他才会接受我。”
她的眼眶发红,泪水盈然欲滴,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心疼,齐彦慢慢放松了手臂的力量,终于完全放开她,神情凝重地站直身体,哑著嗓子说:“终究你心里想的,还是你的豫东大哥。”
香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纠缠他,转过身,伏在沙发椅上,低声啜泣起来。
齐彦抓起西装外套,原本想离开,看她纤弱的身子因为哭泣而轻轻抽动,终究不忍心,蹲动沙发旁边,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劝慰著说:“别哭了,香莹。”
“你走,不要管我。”香莹闷声回答,没有抬头。
“你这个样子,我怎能安心回去呢?”齐彦轻轻扶起她的身子,“不要生我的气,我——”
“你讨厌我,不想要我,我又有什么话好说。”香莹总算坐起来,一张泪痕犹湿的脸,美得令人心痛,她低著头,不肯面对齐彦。
齐彦深深叹息,把外衣丢到一边,坐在沙发上,双手捧住她带泪的小脸,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痕,让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听我说,香莹,我不讨厌你,相反地,我非常喜欢你,喜欢的程度甚至超乎我自己所能容许的范围,可是我不能陪你玩成人游戏。今天不行,明天不行,说不定这一生都不行。”
“为什么?”
“你不爱我。”齐彦苦笑一下,“在外表上,你的确已经是成熟的女性,但是地心智方面,你可能只有十六岁,任何一位有良知、有道德的男人,都不会冒然侵犯你的身体,因为那跟诱惑没有两样。”
“我又不是智商不足的低能儿。”香莹抗辩著。
“你的性感情尚未成熟,不要再轻易拿自己的情欲开玩笑,好不好?”
“真烦人!为什么你们这些有经验的人,老是讲一些不丰边际的专有名词?阿媚叫我弄清楚性吸引力,现在你又说我性感情不成熟,你不能让我边做边学吗?”
齐彦微微一笑,纵容地捧近她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像个无私的大哥。“如果你对我的特殊的情意,我当然愿意与你一同探索欢爱的秘密,一同要身体的抚摸中寻求灵肉合一的满足,可惜我并不是你的意中人。相位我,我的手碰触到你的身体,你还是会反抗、拒绝我。因为你我之间,没有爱情做基础,而你又是纯洁如婴孩般的性情,我们不会成功的。”
“你就是有先见之明,所以才不肯要我?”
“事实上,有经验的男人,即使遭到抗拒,还是有某些技巧可以达到目的。”齐彦摸摸她的头,淡淡地笑丰:“我不愿意让你遭受这样的待遇。如果我真的做了这样卑鄙的事,不但明天一早你会开始恨我,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想我能了解。”
“很好!”齐彦轻轻吐了口气,大功告成在站起来,“你能够了解,我就放心了,下次见面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你同意吧?”
香莹看著他拾起旬套,准备离开,她忍不住一跃而起,再一次拥抱他,像个孩子般,把脸埋进他衣襟里。
“这是今晚你第三次抱著我了,”齐彦开玩笑地说,“以后我要订个收费标准,心情不好,想靠我治疗的人,抱我一次得付五百元。”
“我把一个月的薪水全都给你,只要你答应随时在我身边。借我倚靠。”
“难罗!我不可能是谢香莹专用的情绪治疗机,别忘了,我不是孤家寡人一个,总得留点机会给爱慕我的女生,盛情难却呀!”
他说的全是实话,但听在香莹耳中,却挑起莫名的反感和醋意,她突然一把推开他。
“既然盛情难却,你大可跟林玉芬在一起,想必她性感情非常成熟。足以陪你探索性欲的奥秘。”
唉!孩子气的香莹!齐彦不禁摇头苦笑,美丽的、长不大的,而且任性的香莹……“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走了。”
说完,齐彦转身离去,这一次,香莹没有留他。
第七章
日升日落,上班下班,时光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转眼,已是秋末冬初,香莹熟悉了工作范畴,渐渐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出色业务,直属上司徐经理看她容貌娟秀,开始要求她安排客户间的往来应酬,并且带著她出席各式场合。
跟其他在职场冲刺的女生一样,彦齐或多或多或少遭受一些骚扰,她大部分时候都忍了下来,因为在日商公司,男性主管的权力比一般公司来得重,她周遭的女同事一直采取低调隐忍的态度,香莹自然得入境随俗。
但是十月初那场酒宴,徐经理藉酒装疯,真的惹毛了香莹,当著几名大客户的面,她对毛手毛脚的徐经理声色俱厉地提出警告,一群男男女女都笑她假正经,徐经理仍然涎著脸,苦苦纠缠,终于香莹控制不住怒火,狠狠赏给上司一个大耳光,二话不说,从日本料理店的包厢夺门而出,气愤中,还认错了鞋子,于是步伐艰困地走在大街上,一路上气得脸色铁青。
夜色正浓,霓虹灯争奇斗妍,整个城市充满歌舞升平的盛世风景,香莹负气走著,渐渐感到沁人刺骨的孤寂。夜那么浓艳,街上行人那么多,但是她刚从令人作呕的应酬逃出来,而街上众多的行人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没有一个值得她关心,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悲哀呀!
香莹脚步越来越沉重,有谁能安慰她此刻的孤寂呢?昭媚吗?她可能正在家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等著苏夷士给她电话;齐彦?他永远忙不完,忙工作,忙课业,忙盛情难却的每一件事;豫东大哥?
对呀!为什么不找豫东大哥倾吐心里的感受呢?
香莹看一下表,这时候,大哥会在哪里?在事务所加班?在客户那儿谈案子?或是跟牧蓉姐在一起?
说也奇怪,当香莹脑海里想像著豫东和牧蓉相偕相伴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处,她真的看见他们两人。
豫东大哥陪牧蓉姐从一家精品店走出来,他为她推开玻璃门,他手里帮她提著购物袋,他的神态,他与她说话的微笑,在在显示出,他是打从心底在乎她。
香莹远远跟随他们,并不是存心跟踪,只是她两只鞋子高度不一,实在走不快,当她想招手引起他们注意的时候,她发现豫东停下脚步,他微倾身,在牧蓉耳边说了几句话,牧蓉笑著推他一把,然后他就拉住牧蓉的手,走过十字路口,在香莹错愕震惊的注目下,他们走进那家“玫瑰豪情”宾馆,消失在旋转门内。
齐彦!齐彦!齐彦在哪里?
香莹冲进路边的电话亭,胸口有千军万马奔腾的痛苦,她只想到齐彦,该死的!她的手颤个不停,几乎握不稳电话筒,一定要找到齐彦,他会在哪儿?
他不在豫东的事务所加班,他不在学校,他最常去的书店店长说没看见他……他竟然要租来的住处,一个人,而且没有需要费心忙碌的差事。他叫香莹搭计程车去找他。
齐彦住的地方很简单,接近九坪的套房,摆了单人床、书桌、电脑桌、衣柜,如此而已。但他精心自制造型独特的灯具,把小小斗室营造出温暖的感觉,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的房间很干净,每一样东西都晶亮如新、一尘不染。
“你很难过?”见面之后,齐彦说的第一句话,跟以往一样不中听,“是酒喝多了?还是被烟味熏的?”
“我刚刚打了我直属上司一个大耳光。”香莹踢掉鞋子,脱掉身上的外套,虽然从未到过齐彦的家,她的态度却笃定而沉稳,一路走进最内侧的床铺,不在乎、不避讳地坐到床上还嫌不够舒适,干脆躺了下来。“我想我明天上班一定不好过了。”
话虽如此,她的模样却毫无忧虑担心的成分,这让齐彦露出赞许的眼光,笑著对她说:“太好了,你现在翅膀长硬,根本不担心上司借故刁难,甚至敢在应酬场合犯上,可见你很有z强悍的潜质,实力不容忽视。”
香莹被他称赞,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叹息一声。
“唉!男人——我真的无法理解男人的想法。”
“又怎么了?”齐彦坐到附著轮子的电脑椅上,动作利落地滑到她身边,关心却语气戏谑地说:“是不是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傻事,却徒刑无功,觉得很挫折?”
香莹轻轻摇头,有点疲倦地闭上双眼,她美丽姣好的面容,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动人,齐彦真想俯身亲吻她的脸颊,可是他只拉开被子帮她盖上,嘴里抱怨著:“哎!你可别在我床上睡著,天气已经转凉了我不想打地铺,像我这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禁不起感冒的损失,你听见没有?”
“小气鬼!”香莹皱了一下鼻子,她能闻到被褥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那是齐彦身上特有的,干净好闻的气味,也是截至目前为止,她唯一接触过的异性体味,所以她依恋地拥紧被子,微笑著说:“这床已经够大了,虽然是单人床,我们两人挤一挤,还是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