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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抢劫芳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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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老天爷啊!这哪是跟他的生命开玩笑的时候?
  “你装得很像哦,用这招骗过几个女人?”聂夏萌不屑地努了努嘴,走廊的灯看不真切他到底演得有多逼 真,她索性蹲下身去,瞧清楚这家伙到底还想诓她到哪时候,“喂,你这么爱演,我就看你演到真的挂掉,你挂掉还其是女性同胞的福音,早点……”
  聂夏萌的嘲意消失在嘴边,猛然抓住他的肩膀,“樊散东!”没有人可以真的演得像病发的样子,仔细看才发觉他的脸色全青了,俊朗的五官皱在一起,她短呵了一声,“不会吧!你真的发病了?在这种时间?为什么不按求助铃?”
  樊散东痛苦地在地上捂着胸喘息着,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说话。
  相同的场景仿佛在她眼前重现,七年前拖把头也在她的面前病发,那种束手无策的恐惧早在记忆里掳获了她的心,拖……不对,他是樊散东,她……她必须救他,她是个医师,她可以的!
  聂夏萌慌乱地思索着他的药剂配量,在这紧要关头却发觉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她全慌了,于是不假思索地按住他的胸,像是这样就可以今他好转一些,以他发病的情况看来很严重,但是现在她的老教授又不在,她必须先控制住他的病情。
  她的面容也跟着泛白,强迫自己别为这种熟悉的场面吓得忘了该做什么,“我要冷静,”聂夏萌深吸了口气,“我是医师,我要冷静……”她望向樊散东痛苦发白的脸色,心脏莫名地阵阵抽痛。
  该死的!冷静有什么用?她七年的医学院都是白念的吗?遇到相同的情况就吓坏了她,不,她有办法,她是人参精,全身上下都是最珍贵的药材,只要吃下她的头发,樊散东就暂时不会有事,她才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她不要他像拖把头那样地死掉。
  聂夏萌焦急地跳了起来,冲进值班室里拿起身边最近的剪刀,毫不考虑地松掉簪子,抓起她留了七年的秀 发,一剪了断了她的坚持。
  她奔回樊散东身边就地跪下来,不由分说地抓着头发往他的嘴里塞,“樊散东,你给我吃下去,听到了没有,快点吃下去!”
  吃?她想乘机害死他吗?樊散东几乎快被满嘴的头发呛死,然奇怪的是,他嘴里那些充满她特殊香气的头发,在沁进他的味觉后降低了胸口剧痛的强度,他的心脏不再像刚才那样作怪。他还来不及惊诱,她的发丝居然在他的嘴里起了变化,恍若软化了,还伴随着更加强烈的浓郁香味扩散……头发会软化?!
  聂夏萌瞪着他,不放弃地继续把发尾往他嘴里塞,她的神情说来是吓人的,脸色简直跟他一样苍白,眸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惟一能想到的事情只有将她的发丝让樊散东吃个精光,反正她就是不要他死。
  他胸日强烈的抽痛奇异地随着那抹浓厚的香味消失,她的头发简直比医师开给他的药剂效果还来得强,樊散东费力克制着自己强烈的喘息,脸色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惨白,一双深邃的眼眸不可思议地瞅着为他焦急的聂夏萌,嘴里仍留着她发上所残留的余香,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的头发可以代替药物控制他的病情?
  聂夏萌望着他逐渐平缓的神色,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气息也如他一样急喘,她连连多吸了好几口气,要自己非得比樊散东光平静下来不可,她明白她刚才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用了所有人都告诫她千万不可以使用的法子,但她又怎么能着着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身为灵物,也许连思考的最深层都忘不了小时候人类给她根深柢固的观念。
  樊散东如鹰的眸子变得更深,凌容尧究竟漏了什么重大的东西没告诉他?那个鬼家伙难道也不知道夏的特殊吗? “夏……”
  聂夏萌的身子微微震了下,强迫自己挂上紧绷的脸色,“好多了是吗?”她将手伸过他的胸膛,出力将他从地板上扶起,口气充满放心后的严苛,“樊散东,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家属到医院来抬棺抗议?在我值班的时候给我桶这种搂子,你存心要让我做不成正牌医师是不是?”
  樊散东尽力让自己能使出点力气配合她的行动,但病发后他的力气几乎被抽个精光,整个人只能疲累地靠在她纤小的身躯上,瞧她咬牙地硬撑起自己的身体,心微微地抽动了下,他顿觉自己对她的不忍,“夏,是不是该找个人帮你?”
  聂夏萌双颊气鼓鼓地使出吃奶的力气,从齿间进出话语,“你以为……半夜三点多……会有人……没事在医院里……闲晃?”和她一起值班的家伙睡着了,显然连樊散东落地的声响都吵不醒,然而她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他就不能该死的说一点人话?再去叫人来?哈,把她身为灵物的身分公诸于世吗?
  “休息一下吧。”樊散东心疼地瞧她气喘呼呼的模样,也不过才扶他走了几十公尺,就喘成这样,可见他的确是个很大的包袱,而虽然值班室离两个人比较近,但她似乎想硬撑着把他扶回自己的病房。
  瞄了他一眼,聂夏萌意外地发觉他的眼里居然没有平日对她的讥诮,墨黑的眸里反倒盛满了浓浓的关心,她故作夸张地抿了抿嘴,粗手粗脚地松掉他的身体随地坐下,暗自希望他会突然因这种举动狠狠地跌在地上。
  “夏……”樊散东忍痛地低呼一声,这女人竟故意趁他没力气抵抗的时候把他掉在地上,他望着她脸上逐渐浮起的讥嘲,但心里却一点也不生气,“你不能轻一点吗?”
  “对于一个想害我的人来说,我已经做得很仁慈了。”聂夏萌又抿了抿嘴,在地板上伸展双脚休息。想到他的病房还有那么远,她暗自在心底呻吟一声,唉,看来她果真会被他害惨,平常值夜班就已经体力不济了,等他发病自己还得做这种苦力工作,“为什么不按求助铃?”
  樊散东且笑不语,他总不能明白地告诉她,自己趁着熄灯时间去找水恋夜喝茶喝到刚才吧?他发病的时候人在水恋夜的房里,如果随便按求助铃,只怕夏会先尽完医师的本分后又杀了他,“我忘了。”
  “忘了?”聂夏萌回头瞪他,“这种事情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可以忘?”太过分了,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忘,那他干么每天花几千块钱住院?
  “夏,你没生过大病是吧?”他缓缓地露出一个浅笑,“发病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有时候会痛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掉,更别提那个小小的求助铃,若病发刚开始时没来得及按,求助铃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你还能爬过来我我?”她反唇相稽,“我看你倒挺行的。”
  “如果我说我病发时只想到了你呢?”樊散东不可否认当他病发的第一个直觉,就是先去找她。
  莫名的热流让聂夏萌的呼吸微微地在喉间梗了下,然后冲上她的脸颊,她不禁暗自庆幸灯光不够明亮,否 则他一定看得到她脸红了,她咬了咬唇,无法漠视自己胸口雀跃不已的微甜,心慌地站起身,低着头又打算将 他扶起,“我休息够了,走吧。”
  “你在躲避我的问题吗?”樊散东任她又扶起自己,再度闻到那抹浓郁的香气,他不可自拔地又多嗅了几下,几乎迷恋上她身上的味道。
  “这种话去对别的女人说吧,我已经免疫了。”聂夏萌咬牙撑起他的身子,“樊散东,你该减肥了。”好重!虽然他看起来不如一般先天性心脏疾病患者的瘦弱,但是他的肌肉很结实,骨架又大得吓人,凭她四十几公斤的体重哪撑得到他的病房,她八成会挂在半途。
  樊散东极为温柔地笑了笑,眸中多了一份以往未曾有的宠溺眼神,“身为一个准备开刀的病人,身体健壮点不是很好?”
  “是啊,是很好。”聂夏萌喃喃地念着,努力控制自己别因为他的体重负担在自己身上而走得歪歪斜斜、 险象环生得快撞墙,“不过得换我去健身房磨练体力了。”
  一路上她休息了三次,一段平常不觉得长的路程居然走得像永远到不了似的,当到达他的病房门口,聂夏萌差点热泪盈眶,喘得跟条狗似的。
  “樊……到、到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丢到床上,聂夏萌立刻就跪坐在地上喘息,呵……真要命,这种事情再来个几次,她铁定英年早逝。
  “好久没听到你只叫我‘樊’了,我还是喜欢听你这么叫我。”有别于聂夏萌的狼狈,樊散东舒服地躺在床上,一双鹰眼直愣愣地盯着喘息不已的她,“夏,这么叫我是意味着你已经愿意重新和我当哥儿们了吗?”
  聂夏萌狠狠地睨他一眼,直喘着吞了吞口水滋润她干涩的喉头,“你、你少得寸进尺……我这么喘……还不是你害的?”她又咽了咽少得可怜的口水,唉,还是不够多,她的喉咙快干掉了。
  “这么说来你并不想和我当哥儿们喽!”樊散东满意地笑了笑,故意扭曲掉她话里的意思,“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和你当哥儿们,经起这种关系,我比较喜欢你和我成为正式的情侣。”
  “你想死无全尸吗?我可以在你手术的时候成全你。”实在渴得受不了,聂夏萌干脆自力救济地拿起他床头的水,准备灌溉她干枯的喉头,却被天外飞来一只大手将水瓶打落,瓶子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瓶里的水流泄之地。
  聂夏萌许然地回头瞪向樊散东,他的眼神里突然充满警备的阴沉,她看着一地的水,恼怒不由得从心底窜 升,“干么?连水都不给我喝?”哪有这么小气的人?她好歹也是因为他才口渴得半死耶!
  樊散东抽了抽嘴角,“不要喝这瓶水。”他差点破聂夏萌的举动给吓坏了,倘若水恋夜有办法光明正大告 诉他茶里下了毒,那么水恋夜更有办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毒害他。或许平日习惯服用一些微毒的他不会有问题,但是夏对毒没有抵抗力,喝了他的水说不定会害死她。
  “这水下了毒吗?为什么我不可以啊?”聂夏萌火大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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