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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谋臣与王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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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带着感鸡的表情,看着我,随后又跪在了地上,将那盅汤慢慢喝完。

我对着青叶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但青叶依然跪在地上,喝完之后一直没有没有起身。

侍女官看着我,忽然很懂事的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见侍女官离开之后,顺着肆酉的脚印开始慢慢向青叶走去,当我走到青叶面前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肆酉。

青叶没有抬头,只是用微微发抖的声音对我说:青叶非常感鸡大人……

我本想去扶她,但手刚伸出,还是停住了,对她说:你起身吧。

青叶身子微微挪动,没有起身,也没有说什么,我隐约看见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我忙伸手去将她扶起,扶起青叶之后我才发现她已经是满脸泪痕。

我看着青叶的那双如苔伊一样漂亮的双眼,问:你……这又是何苦呢?

青叶偏过头,轻轻擦去眼泪,却又不小心将衣袖上的积雪挂在了催下的头发上,转过头的时候,那张脸就仿佛是苔伊离开的那天……我想如果那天苔伊没有走,最后抱住我的人肯定是她,我也能看见苔伊发顶上的那一层薄薄的雪花。

可……如果苔伊不走,那层雪花就会变成血花。

就算已经变了,至少我还没有看到。

我将青叶带进了凉亭,在左下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背后的假山似乎有人在盯着我,我想那大概是肆酉吧,也好,肆酉可以帮我看着,毕竟在深夜和择秀的民女独处,被人传出宫外,肯定又一段添油加醋的故事。

我记得,那一夜是我多年以来最高兴的一个晚上,即便是我和青叶两人都冻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了知觉,但我却依然想和她就那样坐在凉亭内,看着天上纷飞下的雪花,听她聊着那些宫外的故事,她的,她家人的,甚至是街头耍把式的那些艺人的。

我最想听到的是青叶所说的那些宫外的事情,但青叶最想听到的却是宫内的那些事情。

那一夜,青叶不厌其烦地听着我一遍又一遍说着宫中的那些琐事,那些琐事是无论在哪个宫女太监处都能听到的故事。这些毫无意义的故事,青叶都听得是津津有味。

清晨,天快亮的时候,我这才和肆酉回到谋臣府。

我坐下来后,还盯着自己那双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总觉得上面还有青叶的体温,即便那种寒冷的体温是这个寒冬所带来的。

肆酉盯着我的双手,问:只是一夜,能改变什么?

我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记得青叶拉住我双手的那一刻,只记得青叶问我那句——大人冷吗?

肆酉蹲在我面前,又问:你可知道,只是这一夜而已,也许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这一夜了。

我摇头,看着肆酉说: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无论如何。

肆酉说:她不是苔伊……或者我说苔伊根本就不是被迫离开你的,而是……苔伊根本就不是属于你的那个人。

我没有反驳肆酉:对,苔伊也许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那个人,但青叶一定是。

肆酉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我笑着回答:因为我是谋臣,天生就是一个谋臣,我不仅是要谋划天下,还要谋划自己的生死,还得谋划我想要得到的人。

肆酉盯着我,许久之后才说:大人,你可记得谋臣有三术。

我点头说:记得,贾掬虽没详细教我,却留下了这一屋子的书。

肆酉又问:哪三术?

我笑了笑说:法之术、兵之术、纵横之术。

肆酉又问:谋臣三术,总有偏重,你以何为重?法?兵?纵横?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肆酉低声道:我一直认为你在法之术上已经到了登峰造极,所谓的法之术中大成有三,分为法、术、势,三者相辅相成,但大成三者,却在一名女子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摇头:你放心,青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肆酉忽然伸手指着我,说:是你,不是我们,我并不包含在内。

我苦笑道:对,我忘记了,我是我,你是我,我只是站在我自己所画的圈内,自谋生死。

肆酉起身,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劝过你了,大人,好自为知,现在从泥潭中拔出双腿还来得及。

我以为肆酉会走,会留下我一个人,却没想到肆酉说完这些话没有多久,竟然困得趴在我的双腿之上睡着了。

我没有动,稳稳地坐在那张曾经贾掬终日所坐的木椅之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

第四十三回

那日起,我几乎每天都会在深夜时分去找青叶。

我们总是会在不同地方相会,可不管怎样,我还是将肆酉的那句话记在了心中,只有那句话。

青叶不是苔伊。

每次我去找青叶的时候,都会告诉自己这句话,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其实肆酉还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就是不要让自己在泥潭内越陷越深,早点拔出来。

我清楚,比谁都清楚,但我也需要快乐,我最快乐的时候便是刚进宫的那四年,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临近,也根本不知道跟着贾掬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只知道每天回到那间屋子的时候,能看见苔伊,便是最大的快乐。

贾掬曾经说过,一个注定要谋臣的人,只能相信自己,除此之外,就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要相信,首先不能相信的便是女人,因为男人是最容易在女人面前卸下自己的防备,将弱点给暴露出来,当一个男人到了随时随地都开始防范女人的时候,那这个男人的命有一半已经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青叶似乎在我面前一点戒心都没有,每当她谈起那十五个女人对她的那种攻击和排斥时,都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的问我:这是为何?

我当然明白这是为何。

我是因为明白到底为何,所以才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个我想保护的人。

眼看离鸾凤殿大选越来越近,我也觉得离我和青叶能够远走高飞的日子越来越近。是的,我想离开这里,想离开这个遮住我双眼的禁宫,并且能带着青叶,离开的那一天我可以卸下我脸上的面具……

我越来越关心我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青叶不止一次问起我这个问题,但我始终没有办法回答,因为现在自己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张如同长在脸上的面具,虽然我想卸下,但又害怕卸下之后再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

不能保护自己,又如何能够保护他人?

我每天依然会在那个漆黑的小屋内洗漱,依然会在洗漱的时候,细心地清晰面具的内部,然后又将面具戴在脸上,接着走出那间漆黑的小屋。每次离开时,我都会回头看一眼那间什么都看不见的小屋,回想着刚才自己伸手仔细抚摸自己那张脸的时候,然后步入书房找张画纸,想靠着手的触感将自己的脸画出来,但失败了……每当我下笔的时候,我总会画出另外一个人的脸,女人的脸。

我分不清到底画的是青叶的脸,还是苔伊的脸。

我忍不住告诉青叶,她实在太像苔伊。

青叶有些惊讶,问我: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我点头,说:确实如此,但你的个性却和苔伊完全不像。

青叶问:苔伊的个性是什么样呢?

我想了想,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便说:她不像个女子,倒是像个心思细密的男人。

青叶说:女子按理说应该比男子心思细密,怎么会?

我说:女子只对小事细密。

青叶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那青叶不是像你一样吗?

我问:为何这样说?

青叶笑了,虽然她低着头,但我却能从她面前池塘中的倒影里看到她脸上那种甜甜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两胖脸颊上还有两个漂亮的酒窝。

青叶说:你虽然身为谋臣大人,但你对小事依然很仔细,你会在寒冷的冬夜带着暖汤送到院中给我。

我没说话,因为带去暖汤的并不是我,而是肆酉。

肆酉比我想得周到,但这个时候我却不能说并不是我,因为我喜欢青叶脸上带着的那种甜甜的笑,是对我的,而不是对送给她暖汤的那个人,虽然送去暖汤的人并不是我。

这一刻,我也发现,我其实和所有人一样很自私,为了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折手段,虽然我从内心里很鄙视,就如我鄙视大王子总把我推到风尖浪口,自己却躲在阴影中一样,可我现在这样做,和他有什么区别?

我到底是应该鄙视自己,还是应该理解大王子,我忽然无法分辨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每出现批判他人的声音时,这个声音其实都是犯过和被批判人类似的错误,或大或小,否则这个批判的声音怎可说得那样振振有词?又怎可分析得那样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只得点头表示认同。

每个深夜,我去私会青叶之时,肆酉总会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一直到我见到青叶的那一刻起,她便消失在我的周围,我看不到,青叶看不到,所有人都看不到,只有她自己能看得到自己。

到我离开之时,当青叶看不到我时,她又会悄悄地出现在我的身后,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跟我一起走回谋臣府,有些时候,我能清楚地听到她小声地在我的背后数着脚步:一千七百五、一千七百六……一千八百、一千八百一……

我不知道她在数着我的脚步,还是她自己的,我一夜走了那么多步子吗?

我问肆酉:我一夜走了那么多步子吗?

肆酉回答我:不管你走没走,这根本就不是你关心的问题,而是我关心的问题。

我看着肆酉,没有再问。

我们继续走,肆酉并没有再数,而是在我身后说:你关心的只是青叶,根本不关心你现在行走的方向,你行走的步数,步子的大小,步子的轻重……还有,是否有人沿着你的步子在走。

我停下脚步,向后一看,接着旁边墙上挂着的灯笼,隐约能看到我和肆酉身后只有一串脚步印,只能看见我的,而看不见肆酉的。我又将目光投向肆酉的脸上,肆酉面无表情,整张脸毫无血色。

肆酉说:你看,我一直踩着你的脚步走,但你始终没有回头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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