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臣与王子-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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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挖了那些隧道其实作用也就在此,为的便是能让军士潜入城中,如果隧道之中没有积满水,反字军必定会没日没夜地监视着城下的这些深坑,但他们已在“奇袭”隧道时吃了亏上了当,必定也不会我们还会从隧道内潜出城去。有时候一条计谋就是这样,不仅仅要瞒过敌人的双眼,还得瞒过他们的心。
而在另外一面,东城门口,远宁已经带了大批的兵马和城中的百姓在城门下等待着,就待反字军辎重营火起,围困东门的反字军退去再打开城门带着百姓逃往镇龙关。因为明日一大早,不,或许就在今夜,反字军就会倾注全部的兵力攻城,宋一方如今已经彻底疯了,对一个疯子你用任何计谋都没有办法,只能硬拼。
江中,武都城,大牢。
敬衫带着那把黑皮龙牙刀来到大牢内,来到麝鼠所住的牢房,如今那已经不是牢房,早已被无所事事的麝鼠改造成为一间寝屋,漂亮的寝屋,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那间寝屋的装扮全是按照商地殇人部落的习惯。到处都挂着是那种闪光的铁片,还在牢房的墙上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其中还有一些只有殇人工匠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和公式。
麝鼠坐在那又吃又喝,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敬衫的到来。
敬衫坐下,将手中的黑皮龙牙刀推到桌子上,开口问:“这把刀到底有什么秘密?”
麝鼠抬头看了一眼敬衫,摇头道:“这把刀又不是我的,你问我做什么?问卦衣呗,这书属于他的东西。”
敬衫摇头,脸上没有平时的那种嬉笑,反而特别严肃:“他说这把刀应该属于我。”
“哦?属于你?”麝鼠点头,“那你就问你自己,你问我做什么?”
“那二十字铭文,还有天佑宗,都代表了什么?”
“铭文?”麝鼠抬起头来,看着敬衫,又转而去看那把黑皮龙牙刀,随后问,“你看见了刀身上的铭文?”
“对。”敬衫点头,“看得很清楚,我的血流在刀身之上,那二十字的铭文便出现了。”
麝鼠听完笑道:“那太好了,天佑宗预言中的九子名将第二人出现了。”
“九子名将?第二人?”敬衫摇头表示不明白。
“看在你已经发现铭文,并且已经成为了这把刀的主人前提下,我给你解释下,不过只说一次,绝不重复第二次。”麝鼠道,说完用嘴将五根手指上的油都吮吸掉,“天佑宗惨案你应该知道吧?”
敬衫点头:“当然,无人不知。”
“嗯。”麝鼠点头,坐直了身子,但那模样却像是个说书先生,“大滝军剿灭天佑宗的主要原因便是因为那句谣言的在东陆各地传播甚广,相信的人也逐渐增多,天佑宗坚信已经统治了东陆千百年的大滝皇朝会走向灭亡,随后会有一位救世之主出现,带领九名乱世之中崛起的名将重新一统天下,到那时,再没有战乱,东陆会进入从未有过的鼎盛时期。”
敬衫听完将刀拿起来:“谣言说大滝皇朝会走向灭亡,这个世人皆知,但却不知道就救世之主和九子名将,为什么?”
“那是因为为了保护还未现世的救主和名将们,如果大滝皇朝清楚地知道了这些预言,以天义帝那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的个性,这天下还会死多少人?很多,加上你的头发都数不过来。”
“九子名将又是什么?”
“救主乃是天佑宗预言之中真正的真命天子,真命天子也就是龙,而又有龙生九子一说,故九子便为赑屃、鸱吻、椒图、麒麟、睚眦、螭兽、嘲凤、浦牢、囚牛,而要确定他们身份就必须用九把神兵,你手中现在这把黑皮龙牙刀便是其中一把。”
麝鼠将黑皮龙牙刀从刀鞘之中抽出,用手摸着黑色的刀身又说:“九把神兵之上用了殇人工匠的秘术,将二十字的天佑宗铭文给刻了上去,除非是流有九子名将血脉的人,能用自己的鲜血涂抹兵器后让那二十字显露出来,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看到,当然开了天眼的人例外。”
“天眼?”敬衫又问,“那是什么?”
麝鼠将刀重新放回刀鞘:“天眼就是便是目中双瞳已开,不用鲜血就能看到兵器上的铭文,而且还带有特殊的能力,如今知道开了天眼的只有两人,第一个就是这把刀原来的主人卦衣,第二个便是远宁。”
敬衫摇头,表示不理解:“既然如此,为何卦衣不是九子名将之一?”
“你问我,我问谁?这分明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又不是铸造这些兵器的工匠。”麝鼠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完,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翘起其中一只脚来。
敬衫凝视着桌上放着的黑皮龙牙刀,依然觉得其中谜团过多,为何自己会被成为九子名将?如果天佑宗的预言都是真的,大滝皇朝会覆灭,但自己身上却真正流着卢成家的鲜血,已经灭亡的皇族,这一切似乎很不合理。
如果说让你没法预计的事情都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但眼下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件事却是清理之外,意料之外。
敬衫坐在那,静静地思考着,隐约觉得这一切都与那个神秘的天佑宗有莫大的关联,明明已经消失的一个组织,却突然在乱世之中活跃了起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想夺取天下,为何不和其他那些势力一样,举旗招兵买马成为一方霸主?
大牢外的空地上,一个穿着斗篷的人静静地站在那,双目紧闭,随后睁开眼看了一眼大牢的门口,轻笑道:“第二个,出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说完,那黑色斗篷一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此时敬衫也提着刀刚巧从大牢之中走出去,隐约看到一团黑影快速地移动到了房顶,随后消失不见。
“什么人?”敬衫喊了一声,马上追了上去,但自己却跳不上房顶,虽然自己打架算个数一数二的好手,但什么所谓的身轻如燕之类的功夫却没有学过半点,只得在地面上奔跑,追逐着那个在房顶之上跳跃的黑影。
那黑影似乎没有想摆脱开敬衫的意思,相反只是跳一阵停一下,那模样好像是要故意等敬衫发现,然后追上自己一样。敬衫跑得气喘吁吁,也觉得手中的黑皮龙牙刀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重,跑了一阵后,敬衫终于跑不动了,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跟随那黑影跑到了城中的一片空地之处。
此时,已是深夜,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辰,但这些地方的大部分百姓都已经离去,剩下少部分不愿意离开的百姓已经去了军营中,和先前那些自发组成的民兵在一起,所以这里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怎么了?没力气了?”一个声音从敬衫背后传来,敬衫猛地转身,然后向后一推,顺势拔出了手中的黑皮龙牙刀,但刚拔出来就被来人又将握紧刀柄的手按了回去,刀身立刻回鞘。
黑影将斗篷揭开,露出一张伤痕累累又特别骇人的一张脸——天冲。
天冲的手还按在敬衫的手上,笑道:“还不知是敌是友,就拔刀相对,很失礼节呀。”
敬衫没有后退,相反还向前一步:“是友就不应该这样鬼鬼祟祟。”
天冲继续笑:“我是这把刀原来的主人。”
敬衫微微一愣,随后问:“你是天佑宗的人?”
“天佑宗破军星门门主。”天冲比划了一个手势,“天冲。”
敬衫认得那个手势,那手势在远宁与霍雷对阵的之时,霍雷也比划过,那一刻,敬衫联想到远宁的那支撼天胤月枪和麝鼠那一番话,顿时醒悟……那霍雷也是天佑宗的人,难怪一直对远宁手下留情,可为什么在反字军之中也有天佑宗的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看到我这个原本应该被诛杀的逆贼,是不是有些不安?觉得自己被卷入了无法预知结果和生死的谜团之中了?害怕了?”天冲说,将手势收起来。
敬衫笑笑道:“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即便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也不会害怕。”
“对。”天冲说,“人都会死的。”
“你说你曾经是这把刀的主人?”
“对,曾经是,但如今这把刀的主人是你,不再是我。”
此时,突然城外天空被照亮,火红的颜色将整个黑暗的天空都彻底点亮。敬衫知道那是卦衣带着斥候营已经成功的点燃了反字军的辎重营,接下来便是升寅山口,接着就只等围困东门的反字军退守大营,远宁便可即可带着百姓逃离镇龙关。
“已经开始了。”天冲扭头看着城外的天空,“看来今夜我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我也应该去办最后一件事了。”
天冲转身要走,被敬衫拦住:“你不能走。”
“你不是我的敌人,我也不是你的敌人,你应该明白这一点,你还应该明白以你如今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阻拦我。”天冲冷冷地说,一只手从斗篷下伸出,轻轻地将敬衫拨开。
“保护好那个谋臣,因为他就快大祸临头了。”
天冲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走开,敬衫没有去阻拦,因为刚才他的身体接触到天冲那只手的时候,感觉到有一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力量将自己生生地拉开,那股力量似乎已经控制了自己一般,无法抗拒,更没有办法摆脱。
等敬衫再一抬头时,狭小的巷道之中已经没有了天冲的踪影。
谋臣即将大祸临头?他的意思是反字军必定会攻破武都城吗?
敬衫拔腿向谋臣所在的城门跑去……
'第八十八回'燎原之火
武都城外,反字军辎重营。
辎重营中本只是七八个帐篷着火,被夜风一吹,逐渐地将整个营地都引燃,营地中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辎重营的军官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叫喊着手下的军士救火,但却无济于事,秋季一过天气本就干燥,更何况辎重营中所存放的东西尽是粮草、木器等易燃的物品,被周围的火焰一卷,立刻就变成了火海的一部分。
一名刚从火海之中逃出来的军士来到那名军官面前,单膝跪地道:“大人根本没有办法救火火势太大了辎重营……全完了。”
军官盯着那张被火焰熏得漆黑的脸,一时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