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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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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谁知道呢?”
  “听起来挺吓人的。”
  “不错。”玛丽莎说。“对不起,我不能再多说了。我有急事。”
  甩脱了这个缠人的亨斯先生,玛丽莎乘上下一趟电梯,回到五楼护士台后面的小屋,拨通了一个对方付费的电话给杜布切克医生。在亚特兰大,此时才二点三刻。杜布切克立刻应了电话。
  “嗨,你的首次出征进行得如何?”他问。
  “有一点招架不住。”玛丽莎说。然后她简明扼要地描述了看过的七个病例,坦白地告诉说还没有发现什么里克特诊所的医生所不知道的事。
  “不必为此烦恼。”杜布切克说。“记住,流行病学家用与临床医生不同的眼光看资料。所以,同样的资料可以意味着不同的东西。临床医生视各个病例为个体,而你应视他们为整体。告诉我病症吧。”
  玛丽莎描述了那种临床综合症状,时不时地参考一下笔记。她觉得杜布切克特别对二个病人吐血,一个泻血,另外三个有限结膜出血这种现象感兴趣。当玛丽莎说到里克特医生参加了非洲眼科学会时,杜布切克惊叫道:“我的老天,你知道你描述的是什么吗?”
  “我不敢肯定,”玛丽莎说。这也是医学院的故技。居中求稳,不自作聪明。
  “病毒性出血热,”杜布切克说。“……而且,如果是来自非洲,就可能是拉沙热。要不就是马尔堡或艾伯拉病毒性出血热。我的上帝!”
  “可里克特医生六个多星期前就已经回来了呀!”
  “该死!”杜布切克几乎是怒气冲冲地说。“这类暴发性疾病的潜伏期最长不过两个星期左右。即使为检疫计,二十天也足够了。”
  “那位医生得病前两天还被猴子咬过一口。”玛丽莎提示说。
  “那潜伏期又太短了。应该有五到六天才对。那只猴子呢?”
  “做过检疫了。”玛丽莎说。
  “好,千万看好它,尤其是死了的话。得检查它是否带病毒。如果此事它也有份,那就得考虑马尔堡病毒。不管是什么,这个病显然像病毒性出血热。除非被证明是其他病,我们暂且就照此处理。我早就担心这种事会发生。讨厌的是既没有疫苗也没有疗法。”
  “死亡率呢?”玛丽莎问。
  “很高。告诉我,里克特有皮疹吗?”
  玛丽莎想不起来。“我去看看。”
  “首先我要你取得所有七个病人的血、尿和痰的样品,立刻送到CDC进行病毒组织培养。用三角洲航空公司的小包服务,那最快了。请你亲自抽血,不过务必小心。要是你干得了的话,也抽点猴血。样品装在干冰里托运。”
  “我刚刚看过一个新病例。”玛丽莎说。“是诊所的化验员。”
  “那把他也包括在内。听来是越来越凶了哇。务必严格隔离一切病人,实行彻底的隔离看护。告诉那儿的负责人,在我到达之前,停止一切化验。”
  “我已经做了。”玛丽莎说。“你亲自来吗?”
  “当然啦。”杜布切克说。“这弄不好会变成全国性的危机的。不过,让我们的维克流动实验室装备停当需要点时间。在此期间请你开始对接触者检疫,并想办法跟那次非洲眼科会议的组织者取得联系,看是否还有其他与会者得病。对了,不要对新闻界说一个字。艾滋病已闹得人心惶惶,我觉得公众难以承受另一种致命的病毒性疾病的威胁了。玛丽莎,我要你在看病人时穿戴全副防护用具,包括护目镜。要是别的部门没有,病理部一定有。我会尽快赶来。”
  放下电话,玛丽莎忧心忡忡。先是怀疑自己已染上病毒,然后又担心跟《洛杉矶时报》的克劳伦斯·亨斯的谈话会不会见报。怎么办呢?泼水难收了。好在杜布切克就要来了。她很清楚,自己一到洛杉矶就陷入了无法解决的困境。
  她先让总机找内瓦里医生给自己回话,然后找了个护士帮她准备抽血器械。她需要含有抗凝剂的真空容器、塑料袋,需要消毒液来给塑料袋外表消毒,还需要装尿样的容器和取痰样的棉签。接着她又给显微化验室挂了电话,请他们准备装病毒媒体的容器、包装箱和干冰。当内瓦里医生来电话时,她转述了杜布切克关于彻底隔离看护病人和在他带特殊装备到来之前不做任何化验的意见。她也提了他们最好见面商量一下系统地对接触者检疫的事。内瓦里医生同意了。杜布切克认为他们正在对付病毒性出血热的看法叫他大为震惊。
  按照杜布切克的意见,玛丽莎去病理部取了护目镜。她从来没想到疾病会通过眼睛传染。不过她知道眼睛表面是一层粘膜,跟鼻粘膜一样,十分容易被病毒侵袭。她用兜帽、护目镜、白罩褂、手套和靴子全副武装了之后,来到里克特的病房取样。
  她先检查了他是否有皮疹。双臂是干净的。但右大腿部确实有个奇怪的硬币大小的红斑。掀起他的罩袍,玛丽莎发现细小却无可怀疑的斑疹覆盖了大部分躯干。她不得不佩服杜布切克的先见之明。
  她先抽了血样,然后从导尿袋里取了尿样,封好样品,用消毒液洗过样品袋的外部,再把它们放进第二个口袋,也用消毒液处理了,才让人们拿出病房。
  换了一套干净的防护用具,她来到下一个病人、即病历部女秘书海伦·汤森的病房,重复了一遍在里克特医生那儿做过的程序,包括检查皮疹。海伦身躯上也有淡淡的皮疹,不过大腿和其他部位都没有红斑。她看上去比里克特病得轻一点。在取样过程中,没有一个病人似乎有力气提问题,只有艾伦·莫耶斯能挣扎着抵抗一阵。一开始他不让抽血,除非玛丽莎告诉他诊断结果。他是吓坏了。玛丽莎对他说了实话,她不知是什么病,因而才需要取样。这样他才放弃了抵抗。
  至于猴子,玛丽莎连试都没试。动物管理员这天休假。她可不敢一个人去摆弄它。那只猴子倒是活蹦乱跳的,却不友善,竟透过铁丝笼子网眼朝玛丽莎扔粪团。
  装好化验样品,查实所有的螺帽都拧紧了,干冰产生的二氧化碳不会渗入样品,玛丽莎便亲自去机场把它们送上去亚特兰大的飞机。巧得很,那正是一班直达飞机。
  回到里克特诊所,多走了几步路,去了趟诊所的小图书室,那里有几本标准的教科书,包括病毒性疾病的章节。她迅速测览了一下拉沙热、马尔堡和艾伯拉病毒的条目。这时她才明白杜布切克为什么在电话里显得那么紧张。这些是人类所知的最致人死命的病毒。
  回到五楼,玛丽莎发现八个病人都被隔离到独立的侧楼去了。她要的门诊病历也已送到。她先让总机找内瓦里医生,然后坐下研究门诊病历。
  第一份是地产经纪人哈罗德·斯蒂文斯的。她从最后一页看起,立刻发现他最后一次门诊记录是看里克特医生。哈罗德·斯蒂文斯有慢性开放角度青光眼,定期来检查。最后一次是一月十五日,即入院前四天。
  玛丽莎心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了。她查了每个人的最后一次门诊记录。果不其然,除了女秘书海伦和化验员艾伦,其他人不是一月十五就是十六日看过里克特医生。海伦最后一次门诊是在一位妇产科医生那里看的膀胱炎。艾伦是一年前参加医院篮球赛时扭伤了脚踝,看了矫正科。把他俩除外,这项统计资料强烈地显示里克特医生是病源。他在发病前给五个病人看过病,这个事实不容忽视。
  玛丽莎可以解释化验员是因给带病毒的针头刺了而染病的。但是无法马上解释海伦的病因。她在里克特医生病倒后四十八小时也就病了。玛丽莎不得不假定要不是她在本周初看过里克特医生,就是里克特医生周初在病历部呆过很久。
  玛丽莎的思考被病历部的人打断了。来人说,内瓦里医生来电话问玛丽莎能否去楼下会议室。
  那间会议室正是玛丽莎开始这一天工作的地方。这叫她意识到自己工作了多久了,不由得从骨子里感到疲乏起来。内瓦里医生关上门,向她介绍了在场的另一位先生,威廉·里克特,里克特医生的弟弟。
  “我想当面道谢。”威廉说。虽然身穿一套毕挺的细条纹西装,他那憔悴的面容却无声地显示了睡眠不足。“内瓦里医生已经告诉了我你们的暂时诊断。请你们放心,我们将尽力支持你们控制这一疾病。不过我们也关心这种局势对诊所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我希望你也会同意这种说法:无名便是最好的名声。”
  玛丽莎油然而生一丝义愤。这么多生命危在旦夕,他却仍顾虑名声:不过她马上想起,杜布切克也持基本相同的看法。
  “我可以理解你的顾虑。”她说,一边为自己跟一个记者交谈过而不安。“不过我认为我们必须实行更严格的隔离检疫。”接下去她解释说,要把可能的接触者分成两类。一级接触者是跟任何一个现有病人说过话、接触过的人。二级接触者是跟一级接触者有接触的人。
  “上帝啊,”内瓦里医生说。“那不得有成千上百个人了吗?”
  “恐怕是的,”玛丽莎说。“我们将需要诊所里一切可用的人力,没准还要向州卫生署借调一些。”
  “我们会提供一切人力的。”威廉说。“我宁愿把此事作‘家丑’来处理。不过,是不是等到有了明确诊断之后再办呢?”
  “那恐怕就太晚了。”玛丽莎说。“如果必要。检疫可以随时撤销的。”
  “那就无法瞒住新闻界了。”威廉先生悲叹道。
  “说实话,”玛丽莎说。“我看新闻界也能起积极作用,帮助我们通知一切接触者。一级接触者在一个星期内必须尽可能与外界隔离,每天量两次体温。如果体温高于摄氏三十八度,就得住院。二级接触者可以照常上班,但需每天量一次体温。”
  玛丽莎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杜布切克医生来后还会有进一步的建议。不过我相信,我刚刚提出的是CDC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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