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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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自然愿意乘车。
“嗯,这倒是一个办法,那诸如逃票、私货之类的现象又如何清除?”
袁世凯朝着远处的车站看去,在车站周围可以看到有一些人不经验票口进入车站,这些人不知要逃掉多少票去。
“给所有的铁路工丁都派上带号码的制服,然后再派人暗查,可以向西学堂要了一批学生,每人月支五六两薪酬,要他们每人坐一次列车,专看查票情形,发现弊端,记下查票员号码,到下一站即下车直接拿文书打电话上报,反正这沿线车站既有电报,也有电话,譬如在锡口前一站发现,到锡口即下车打电话,告诉管理者,管理者立即以电话通知锡口站,派人上车接替作弊的查票员,将他开除并交由路丁扣押,然后直接扭送官府审问,吃上官司。能当上火车的查票员也不是件容易事,只要开除几个以后,以后谁也不敢再冒险作弊。对私运货物也同样派人暗查,查出也立即开除、扣讯。这样的话,只要有一两个月,就能把这两大弊端整顿过来了。这种路政改革只要主持者站得正,方法好,收效自然会很快,这样一整顿,收入必定激增,转亏为盈,到时候自然可收以路养路之功效!”
朝着街对面的车站看了一眼,然后袁世凯颇为略点下头,语气凝重的说道。
“良友,这路政是要整顿,不过要主持铁路局,必须先懂铁路,这次回台北后,你先到铁路局中任职,一切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现在,台湾这边……”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理清啊!
想到台湾内部纷乱复杂的官场关系,袁世凯反倒有些嫉妒唐浩然了,他初一上任,便废除旧王,另立新王,从而坐实的朝鲜太上皇的身份,如这般政令岂能不通,而相比之下,自己于台湾这边,反倒是各方擎肘,好不头痛。
若不然……
想到唐子然于朝鲜的日子过的那么舒坦,不无羡慕的袁世凯不禁想为其添上一些麻烦,可如何添上些许麻烦?
若不……
想到家中的那位美娇娘,袁世凯的心里顿时涌出一阵不舍来,现在还不是用那人时候,而且……而且自己还有用得着他唐浩然的地方,
“袁世凯啊,现在交好他唐子然还来不急,你却……”
摇头感叹一声,袁世凯往着北方看去时,那眉头亦随之皱紧了。
“他唐浩然还欠自己一个人情要还,只是这个人情要还在什么地方?”
第75章同文学堂(第一更,求月票!)
光绪十七年,这春节将过,京城与天津的地界上便有一个话题在读书人中间传播着,这初时只是于报纸上,而现在却是于读书人中间口耳相传着。
而这相传的却是消息,倒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只是天津同文学堂招生的新闻,这同文学堂没人知道是何人所立,瞧着这名字似乎与那“同文馆”有些相似,可与同文馆毕业后授予官衔不同,这同文学堂毕业后,却是能荐往洋行工作。
“月薪不下数十两!”
瞧着这银子看似不多,可于那些寒门子弟的眼中,这却是他业所不及,过去不知有多少人想进洋行,而不得其门,现在好了,有这么一家学堂“专事西学”不说,且又有荐往洋行的机会,如何不让人心动。
而最让人心动者,却是这东亚同文学校非但可把学生荐往洋行,且不收学费,并提供伙食,此等消息不过刚刊于报纸,顿时便不知引起多少有兴趣,尤其是京中那些各省赴考落榜的士子,无不是私下谈论着。
这地方不错,且不说与同文学校中学什么,便是这不收学费且包伙食,若是于校中长住,岂不是可借此往校外结朋交友,拜访京津名师,学习文章?
不知多少人打着各自的盘算,便留于这天津,待着那租界中学校开校,这天津因界内华人有限的原因,其繁华远无法同上海租界相比,租界内闲地甚多,地价甚廉,甚至这临海河的学校用地,亦是美国领事以半卖半赠的方式送于学校。
随着学校内大兴土木的建起校舍,这边的招生也开始了,初时的规定是“召集学生共两百人”
,不过也许是瞧着大家反响不错的关系,便又扩至四百人,而他们的教师则是十二名于天津、上海等地招来的外籍教师。教科书和教学内容全部采取天津教会学校内的《数学》、《英语》以及《自然》、《地理》等教材。
至于这东亚同文学校的入学资格,几乎更是没有什么要求。“具备一般学问,习得文章之人”,也就是说,管他是童生还是秀才,只要读得四书五经的,能写得出还算过得去的文章的人,便能入得了这学校,而且这学费正如传说中那样完全免费的,甚至除此之外,一个月学校还发两元津贴,非但够伙食,亦足够一介书生的日常费用了。
这消息一经确认,不知惊骇了多少人,非但那些落榜的士子将此视为于近畿混吃混吃,待来自年会考的过渡之处,亦不知有多少家贫童生将此视为继续求学,甚至谋生之处,毕竟这学校中非但可以读书,且又有两元津贴可拿。
一大清早,赵士亮便来到了海河边洋人租界内的同文学校,在学校洋式的大门旁挂着“教务科”牌子的房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人,足足有一二百人出去,其中不乏胡须发白的老者,今天是同文学校报名的日子,这报名中的人,即有少年亦有五十六岁的长者,即有求学谋生者,亦有于此混吃住之徒。
就在众人的期待中,一位穿着青灰长袍的青年走到人群边,他的胸前挂着一个景泰蓝的小圆牌,牌似乎是“东”字,他瞧着等待报名的人群,那眉头一皱。
“各位皆是报名入我校求学之人!”
“我等正是欲报名入校求之人!”
在人们纷纷应声时,这青年手往墙边的纸上一指。
“各位识得字否?”
“这位先生何以说出此言!”
一位年愈50、鬓须花白的长者脸上全是不满之状,这不是在说他们不识字吗?
“既然识字,难道就没看告示所列报名条件之第一项?需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敢问先生,今年高寿?”
青年语中带着恭意,可那语气却全是轻蔑之状。
“岂有此理,圣人云……”
不待那人把话完,那青年看着众人大声说道。
“非本校勒其年龄,而是因本校所授者皆为西学,若考试不过者,非但需退还学校,我校亦将其学业不精上告北洋衙门,请衙门革其功名……”
青年的这话刚一说出,原本还在排队的那些三四十岁的,欲借学堂免费食宿留于津门访友拜师的落榜士子纷纷离开队列,虽说他们大都对此颇有微词,但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革去功名?”
人群中的赵士亮听着这句话时,那眉头只是微微一抬,然后便没有了旁的念头,他只是通过县试、府试的童生罢了,甚至那学业也于两年前因家境不济断了下来,又有何功名?在这里学西学,想来也是不错,将来进了洋行,至少再不用为生计担心。
实际上,仍然留于校门外等候的青年以及少年,大都抱着相似的念头,当他们在校外等待着时候,在教务科内,先前那个轰走了几百名士子的李青扬,这会却正在那里准备着一会的报名登记,待五天的报名结束之后,方才会进行入学考试。
而入学考试的试题并不复杂,实际上只有一篇文章,作一篇文章对于的那些童生、秀才来说并不复杂,但于学校来说,却希望通过这篇文章筛选出能够接受西洋知识的学生,或许于外人看来,同文学堂如京师、天津的同文馆一般培养的是通译,以供洋行之用。作为统监府教育部的官员,李青扬却清楚,无论是天津同文学堂,亦或是设立于其它各通商口岸的同文学堂,都是作为东亚同文学院的预科。
是大学的预备学校,原本按大人的计划,除去东亚同文学院之外,还要设立东亚理工学院,不过因为师资以及生源等方面的原因,使得最终只是于东亚同文学院下设理工系,而学院一率从国内招生。而之所以于国内各通商口岸创办规模大小不等的同文学校,即是通过一年的学习使学生基本掌握英语、数学以及初知自然科技,再择其优者送入同文学院。
十几天后,待到赵士亮再次来到同文学校,进入教务科的时候,在他前面还有十几人正在登计,而负责登记的正是那日于校外轰去数百士子的青年。
“你的成绩是甲下。”
边说边打开手中的文件,李青扬开始了详细的说明。
“这个成绩还算不错,文章作的这么好,若是再习上几年,没准你能中榜也不一定,怎么不继续读下去了?”
“回先生话,家中贫寒……”
很平常的理由,李青扬点点头,又接着问道:
“你,今年几岁啦”
这时他有些明知故问了,在他面前的表格上写的有年龄:
“十四岁……”
赵士亮小声回答道,这还是虚岁。听到这里李青扬一下子做出了很为难的样子:
“这就有点难办了,你年龄不够啊!”
按规定要十五岁以上的,李青扬倒是没有刻决为难他。
“再等明年再说吧!”
难不成还要在饭馆里做一年的学徒?这么一想,赵士亮自然更想去学堂了,毕竟这里一个月能拿两块钱的津贴,便是扣了一块钱的伙食,相比饭馆学徒一个月几百大文,还是剩下不少,而且在这里还能学着学问。
“那还有一个办法”
就在这时李青扬的话传到赵士亮的耳,却见他拿出一张纸说道:
“给你半个钟头的时间,如果背下这一段英文,我就破个例。”
所谓的破例,实际上是大人叮嘱的,可以法外开恩,而法外开恩的前提是能够快速背会一段英文——无论是同文学校亦或是同文学院,教员以及教授都是外国人,甚至就连同教材亦是外国教材,这自然要求他们需要熟练掌握外语,而以教育部顾问、同文学院文学教授辜先生的建议,背书这种看似最笨拙的办法是学好外语的最佳途径。
对此毕业于教会学堂的李青扬自然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