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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宋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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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道:“也罢!权当俺做善事了,幺儿去把草席拿来,等靠了岸便送去义庄,也不叫他葬身鱼腹。”

    船家自顾自的说话却是没有人理,因为黄大郎以及孙家人还有那雷豹此时都是围着这江漂儿啧啧称奇,对于黄大郎来说,一个肚子上插着一杆长枪并且还落了江的人,居然此刻还是活的,当真是活久见啊!

    瞧来瞧去,突然雷豹伸手将侧躺着的这人摆正了一些,又将长枪周围的衣衫都撕破了来看,便道:“咦!奇了怪也!这分明是……”

    “军中夜不收的秘技!”孙七叔双手一拍,接着雷豹的话头大叫了一声。

    “啊?秘技?”黄大郎当然是从没听说过,孙七叔便解释道:“作战之时,如果遇到必死的局面,又有紧要的军情需要传递,便使这自戕的法子诈死骗过敌军。”

    说着孙七叔便指着伤口道:“大郎且瞧,这枪虽然看似从前腹穿了后背,但在入肉的时候使用了巧劲,并未伤及腹内的肚肠,而是贴着肚肠绕了过去,若是施救得法十有**能活。”

    一听这种伤势也能救活,黄大郎也是惊呆了,便急忙道:“既然七叔懂得此法,便是能救了?”

    孙七叔便道:“船上器物可不趁手,只能回到黄州才能施救了。”

    黄大郎瞧着这人已经昏厥过去,担心道:“那他能撑到黄州么?”

    此时却是雷豹狞笑道:“虽说此法就是赌命,可若是运气好了,挺上三日也是可以,恰好洒家这里有枚丹药,倒是能助他稳住伤势。”

    说着雷豹便拿拿出一个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枚蜡封的药丸来,黄大郎一看觉得眼熟,这尼玛不就是今早他说能够治疗湿毒的那颗么?

    当即便问道:“都不知此人是谁,便舍得给他?”

    雷豹却是哈哈一笑:“佛门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此人既然知道军中夜不收的传信密法,想来也是出身宋军的好汉子,定然不会是个恶人。”

    说完雷豹便掐破蜡封取出药丸,捏开这人的牙关送了进去,还别说药丸开封的时候的确有着一股特殊的香气逸散,黄大郎跟着师尊朱桃椎的时候也跟着配过药,当即闻出里面有一味主药是阿芙蓉(鸦*片)。

    却见丹药入腹片刻,那人原本晕厥中还自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弛了下来,可见雷豹的丹药还是有些效果的,倒是孙七叔做主,对船家道:“不敢省力,快些抵达黄州,俺们少东家重重有赏。”

    旋即几个船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驶出了全力行船,差不多六十里溯游的水路,居然只花了一个时辰便抵达了。

    船到岸后,孙七叔却是让孙新先去水市子雇了一辆马车两辆驴车,错开人多眼杂的埠头,找了处浅滩上岸,又让黄大郎多打赏了五贯钱让船家保密,这才上岸回家。

    进了城后,孙七叔又让孙新去家中请人,一行人这才回了黄家。

    只说在老店门口,姚二娘看着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高兴得差点晕过去,只是黄大郎忙着救人,且卢二也不好在黄州城中露面,便告罪先回了家。

    回家之后,杂事总总不一而足,只是黄大郎一心想看看这等长枪穿腹的伤势如何治疗,便紧紧跟在孙七叔的后面。

    只说孙七叔让整理出了一间房后,便去寻了竹竿绑了个木架,将人置放在了架子上,然后便要人准备烧开的盐水,放凉之后便给这人清洗全身的伤口。插在腹部的长枪也反复的擦洗后背突出的那节,又找来工具将榫插枪头和枪杆的铆钉卸下之后,孙七叔还不忘给黄大郎分说道:“大郎且瞧看,从这铆钉上的戳记,能看出此枪乃是京师匠作监专供殿前司捧日军的军器。再瞧这烂银枪的规制,至少的开国时专供虞侯、指挥使这等军官所用的军械,想来此子的祖上不凡呐!”

    卸掉枪头后,孙七叔却是不忙拔出枪杆,让人升了小火炉将一大锅盐水温着,等到孙新将一位老妇送来之后,这才开始动手。


第九十五章 【富贵】

老妇人满头的银丝,怕是早过了耄耋之年,来了之后便是孙七叔几个老汉都要规规矩矩的叫一声三婆婆,黄大郎见孙立孙新也叫三婆婆,便也跟着叫了。

    问清情况之后,这三婆婆就从一个随身携带的檀木小匣子里拿出了好几件银制的刀针、剪子和夹子,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放在盐水里煮开后,又取了那人十几根长发也放在盐水里煮,这才动手。

    只见她先用银刀在这人前腹和后背的伤口上割了几刀,就瞧着伤口四周原本紧紧挤着枪杆的皮肉都松弛开来,还有灰白色液体混合着血液顺着缝隙排出,而后便瞧见三婆婆用银针插在伤口四周的皮肤上,从伤口流出的血液很快便止住了。

    随后在三婆婆的一声令下,孙七叔亲自动手将这人腹中的枪杆拔了出来,然后黄大郎就瞧见三婆婆将用盐水洗过的手从枪杆留下的小洞里伸进了那人腹中,一阵掏摸之后竟然扯出了一小节肚肠来。

    黄大郎看到此处,突然感觉恶心想要呕吐,可无论如何都也忍耐不住,便急忙跑到门外去吐了起来。等他终于忍下心中的不适回到屋里时,却发现三婆婆已经在用针线给那人缝合伤口了,不过这用的针虽然是一早就准备的银针,可线却好像是头发丝儿。

    别看三婆婆已经是满头银发,脸上的褶皱好似老树皮般纠结,可她的眼神儿却是不错,将针脚缭得又细又密,最终在这人的前腹和后背弄出了两道好似蜈蚣攀附的缝口来。

    见三婆婆最终用银剪把线头绞开,感觉不明觉厉的黄大郎不由出声问道:“三婆婆,这人可救下了?”

    三婆婆却是将手伸进盐水盆里洗了起来,慢慢说道:“救下了,可能不能活,还得看老天爷开不开眼呐!”

    黄大郎眼珠儿一转,却是恭恭敬敬对三婆婆道了声谢,小心问道:“婆婆这手活死人的绝技,不知能不能教给俺?”

    三婆婆听了之后,却是斜着眼睛瞧了瞧:“倒是能教,何时你见了别人肚肠也不恶心,便能学了。”

    随后便摇着头将刀针等物收了,又交代给孙立一道方子,便让孙新将她送了回去。

    忙活完了这事,黄大郎倒也想起另一个人来,忙叫人去了自家老店置办了一桌席面儿,又去舅舅家里讨来两坛陈年的好酒,就在自家花厅里开了宴席。

    卢二到家后才服了药,到是不能饮酒,却也还是要作陪的,孙家四老和孙家兄弟算是主宾,而那和尚雷豹自然就是主客了。

    待酒过了三巡,雷豹也不客气,就把这次他到幺龙寨的事情说了,见他干下一大碗土烧后,对黄大郎道:“想不到,你到真是主事的。洒家也不隐瞒,不知大郎可知道花石纲?”

    “当然知道!”黄大郎点点头,去岁他跟师傅朱桃椎在杭州,岂能不知将杭州和江南各地搞得天怒人怨的花石纲。

    “知道就好!”雷豹用袖一抹口唇酒迹,夹了一块东坡肉塞进嘴里大嚼道:“却说六月里,杭州应奉局来了一队官差就盘踞在蕲春县里,不过短短两个月就弄来两万贯钱财。却叫洒家打听到,这帮鸟厮准备趁着蕲春往黄州押解秋赋的机会,准备将这些两万贯钱财一道送往黄州,洒家便打算联络些人手,谋了这场富贵。”

    黄大郎听了,却问道:“怪哉!这应奉局的钱财不押解去杭州,送去黄州作甚?”

    雷豹闻言哈哈大笑,却把口中唾沫和碎肉喷出来不少,就听他道:“大郎难道不知,这些鸟厮在蕲春弄得好些富户破财,还有好些小户直接破家,所以这群杀坯也知道有眼红这场富贵的绿林好汉盯着,不管陆路水路,若没有大批人马保护,谁敢轻易将钱财直接送往下江?”

    黄大郎又问:“送来黄州就不怕绿林了么?”

    雷豹又是大笑,却也还是解释道:“你道这两万贯钱财都是些什么?洒家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有八车铜子儿,还有些古董玩物,金珠宝贝不多。蕲春县小,黄州和鄂州城中多有钱庄票号,将这些什物运来变卖折换,都换成方便的飞钱不就好带着回杭州了么?”

    “着啊!”黄大郎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这八车铜钱自然是体积庞大不好运输,可要是换成了褚纸制成的飞钱,两万贯也就几十张薄薄的钱票而已。

    “那么,大师的打算如何?”两万贯钱财可不是小数目,再说又是不义之财,任谁都会动心。

    雷豹却是拿过酒坛给自己又倒了一碗,却拿眼来看黄大郎道:“打算如何?如今幺龙寨都叫你打破了,还能如何打算。”

    黄大郎却是自顾自的分析道:“这蕲春县押解秋赋,怕是要出动百十弓手衙役,大师肯定不会是想带了人马强攻,想必打的主意是等这帮应奉局的官差将钱财都折换成飞钱之后才会动手,不知可对?”

    见黄大郎猜出他的计划,雷豹也不觉得惊讶,便反问:“是又如何?”

    “不如何!”黄大郎把头一摇,也给自己倒了半碗土烧,看了看雷豹后,却笑道:“俺今日将大师从幺龙寨中带出,大师也把这富贵的消息告知了俺。来,喝了这碗酒,便算是两清了!”

    雷豹当即呆了,不由问道:“大郎这是要撵洒家?”

    “倒不是!不过大师也该是明白人,喝了这碗酒,要么跟俺一起走阳关道,做了这场富贵。要么,便只能请大师自己去过独木桥了。”黄大郎语气淡然的说道,还把碗摆正对着雷豹,摆出个随你喝是不喝的脸色来。

    雷豹当即狐疑的瞧了瞧黄大郎,又瞧了瞧一旁的孙家兄弟和四老,还有作陪的卢二父子,有些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却没想到黄大郎居然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且好像根本就没有跟身边的人商量商量的想法,直接就是一言而决。

    思来想去,雷豹倒也见识过黄大郎的果断和处事能力,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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