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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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描述的是一些事,其中就有对王策的描述,苏仲言亲自经历那一天的七个时辰,对王策的评价可谓极高。
“小豹子和王策之间……”苏仲武虽然是军机堂的二把手,也不由头疼起来,不论如何,苏寐始终是他心疼的女儿啊。
光看苏仲武儒雅的翩翩气度,更像是一名书香世家出身的宰相爷,很难想象他是从低级军官,在第一线亲历战火,逐渐升迁起来的。
也很少有人相信,苏仲武在充当中下级军官的时候,也是动辄娘来母去的满嘴粗话的和其他人厮混在一起。
王策在偏厅等了半天,才看见一个帅气得让他郁闷惆怅的中年大帅哥出现。有一些人,是越老越帅,王策终于相信了,眼前这位绝对是榜样。
就凭这风度这气质,绝对是一见就让人心折。
互相见礼,王策谨慎的执小辈礼,寒暄一会,也看不出什么,好一会才算是进入正题。王策此番前来,目的无非两个,一是带走苏寐,一是让苏家交出凶手。
王策略微示意一下,苏仲武丝毫没表示,他就心照不宣了,索性不再多说,只说求见苏寐一面。
苏仲武不说,王策也心照,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把苏寐弄走。见一面到是不成问题,如果连这一点气量都没有,苏仲武还不如去卖牛肉面呢。
苏仲武索性做的更磊落,等苏寐来了,就先退下,让二人说话。
苏寐的笑容灿烂,奈何一听王策貌似腼腆的一张嘴:“苏姐。”
苏寐气恼地给了王策一个脑崩,不知是有心无心,没纠正这称呼:“你可算是来了,我走不了,是吗?”
“是的。”王策果断承认,此乃与律帝谈崩反目的副作用,苏家作为律帝的铁杆,自然不会忤逆律帝的态度。
“我听说,你的处境很凶险。”苏寐诈做气恼的掐了徒弟一下,王策却极为犯贱的觉得很爽很温暖。
王策大喇喇摆手:“不碍事,区区一个律帝,我一把就捏死。”夸张地做了一个发狂的手势:“统统捏死!”
苏寐噗嗤一笑,恰似春花璀璨,让王策呆了呆。苏寐脸上的晕红像墨水一样荡漾:“看什么,作死啊。我的婚约,你上次说有办法,你说!”
王策顿时哭丧着脸,事情变化太快了,那时他都没想过和律帝翻脸呢。只要没翻脸,你以为秦家真会脑残得把这婚事当真?
在没反目之前,只要挑一个好时机,苏家照样会乖乖交人,秦家一准提都不会提这婚约。要不,王策怎么会一直没把苏家和秦家放在心上。
奈何,他被一些人一些事逼着,不得不暂时和律帝扯破脸。
思量一会,王策严惩不贷:“放心好了,一准没事。我有办法,保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秦家提都不会提这桩婚约。”
“那就好,我才不想嫁人!”苏寐冷哼一声,抓抓徒弟的耳朵,凑过去吐气如兰,向徒弟交代一些事:“如果你有麻烦,找你师祖……”
王策细心的记下来,然后向苏寐慎重点头,见了苏仲武一面,这就走了。
这是王策和苏仲武的第一次见面,很朴素也很乏味。
……
不光是王策在着手某些事。
大律皇宫,律帝像标枪一样屹立,沐浴在阳光中,细心的聆听某些汇报。
“陛下,锦营在这些日子调查了王策的底细。”扈宝在阴影中沉稳的阐述:“王策能击败武尊,一半是靠心相,一半是靠不漏之沙。”
“锦营加派人手,在北唐悉心调查。有传言,说王策是唐帝的私生子,基本可以确认,此乃无稽之谈。”说着,似乎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律帝点头,他有宠爱的儿子,可真要说起来,他也绝对不会让皇子坐上那种高位。私生子一说,绝对是无稽之谈,过分宠溺就是私生子?那才见鬼呢。
“王策第一次动用不漏之沙,被认出来以后,微臣就让锦营全力调查。”扈宝抬头道:“多谢陛下拖延时间,给了锦营宽裕的时间来查。”
看来,王策故意拖延过,律帝似乎也有一样的打算和做法。
“据线索,王策的容颜,有一些神似北唐当年的文绣公主。他在十六岁前的最大活动范围,从来不曾超过方圆百里。”
“如斯种种,加上任武宗判断,他把不漏之沙修炼得精湛,并非一两年的时间。从此,大体能否定,他从其他地方获得不漏之沙的嫌疑。”
“微臣认为,王策的不漏之沙,有可能是唐帝传授的。”
律帝岿然不动,伸手取来卷宗,点了点上边的一个名字,缓缓道:
“也就是说,王策与顾博无关?”
第334章 复活柳永,暴君战灵
炎炎烈日,律帝的淡淡语音,悠然回荡,却分外令人感到刺骨冰寒。
“王策与顾博之间,并无干系?”
扈宝沉默,律帝蓦然回身,森然目光逼视:“扈宝,你是想告诉朕。锦绣营用了近二十年,始终未能查出顾家余孽的下落?”
“王策身怀不漏之沙,朕让锦绣营调查,你们便给朕查出这么一个真相!”
律帝的怒气酝酿在声音中,在亭子里来回震荡,来回激荡。
“陛下请息怒,莫要激着身子了。”一名看似走三步就会喘大气的胖子,满脸堆笑:“扈大人想必还有话要说!扈大人,请!”
胖子口吻中夹枪带棒,扈宝只当没听见:“陛下,微臣发现,与顾博相关的一众人事,乃是先帝爷的旨意。若然陛下能知会一些,臣会给出更多的信息。”
正如王策的判断,律帝正在年轻气盛向城府深沉转变,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斜看太阳一眼,缓缓道:“朕只能告诉你,我大律通缉顾氏一门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剑神三式,乃是顾氏一门所掌握的。”律帝轻描淡写地说出其中关键。
胖子和扈宝急忙垂首,隐隐一个寒战。剑神三式,相传乃是三大武神所创,顾氏一门掌握剑神三式,那就是说……他们不敢想下去了。
“陛下,王策身怀不漏之沙,确是有嫌疑。”扈宝的语气隐隐波动,缓慢很快就稳定下来:“臣已派人,当年围剿顾氏之人,亲自暗中观察王策相貌。”
律帝不耐烦地挥手:“任武宗也参与当年的围剿,他跟朕确认过,王策和顾氏的容貌,并无多少相似。”
扈宝沉默了,王策和顾博乍然一看,整个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唯一的嫌疑,就是不漏之沙。
若然随便阿猫阿狗也会剑神三式,那就多半是下贱的贱。除了皇族,身怀剑神三式的人,只怕当今九洲虽大,也是屈指可数。
律帝神色不悦,关于顾氏一门,乃是大律皇帝代代相传下来的,每一代都在坚持追杀通缉。老马太监,乃是他的父皇留给他的,若非老马提醒,他都不知道顾氏一门和妙玉案有关呢。
连他这个皇帝都差一点被妙玉案表面所谓的“真相”给糊弄了,何况外人。
律帝忽然道:“不是说王策与唐帝反目,逃出北唐?他怎有机会从唐帝那边学不漏之沙?”
呃,扈宝肯定为难,尽量婉转提醒:“陛下,王策没来大律之前,唐帝的大内营曾在他身边出现。王策如今被任命辖制北衙北洲房!”言下之意就是老早和好了。
律帝锁眉,转头:“苟不问,你的绣营怎么看?”
“呵呵,绣营的调查结果,与锦营相似。”大律的一虎一狗,这只狗居然便是这永远笑眯眯的胖子:“臣也派当年认识顾博之人前来辨认,王策与顾博相貌并无相似。”
苟一问笑眯眯道:“不过,陛下,臣一直以为,宁可杀错,莫要放过。既然他有嫌疑,那便索性杀了。”
律帝怒斥:“杀杀杀,小心改天朕杀你的头!”
见苟不问一派惶恐,律帝气得大笑起来。
……
锦营卷宗记录。
六月六,王策于东北区交接不死鸟,戏弄锦营同知柳夜行以下人等。
六月二十六,王策在锦营柳夜行等人陪同下,押送不死鸟抵达京城。
七月一,北唐北衙麾下北洲房释放不死鸟消息。
七月八,一名冒充王策的同龄少年挑战叶家子弟,遇险,王策出手相救并击杀叶家子弟和武尊。初步证实,冒充者乃是王策养父王断之子。
七月十六,锦营同知柳夜行代表陛下与王策磋商,王策口头答应投效大律!
七月二十一,王策下榻之地,出现一名断臂男子,无法判定修为来历。同日,王策当着北洲房众人,揭开箱子,露出不死鸟真面目。
七月二十八,锦营同知柳夜行带王策前往锦营查阅档案,初步证实王策目的之一确为调查妙玉案。
八月三,王策前往洛水王家。
八月四,王策击败王家天才子弟及武尊,怀疑王家有笼络之一。基本确认,王策乃是洛水王家子弟王重溪之私生子。
八月十二,王策返回京城,半途在峡谷遭遇伏击战,行动和言辞挑拨,以至各路人马伤亡惨重。
八月十八,陛下召见王策,王策提出不可能的条件,杜绝最后一线交易可能。
八月二十九,王策求见苏仲武,与苏寐见面就走。
以上,乃是王策在大律六月六以来的行踪简报。这一份简报,就摆在苟一问的案头,他笑眯眯地问:“余镇抚使,你怎么看?”
余镇抚使轻声道:“王策一定会在未来三天有所动作。”
“会是什么动作?”苟一问问道。
“如果是旁人,我会认为会逃走。不过,从王策的记录来看,此人狡诈多端,多半不会走。”余镇抚使踌躇:“大人,在未知王策的目的之前,无法判断他会怎么办。”
“嗯!”苟一问欣赏地点头:“余苑,有什么揣测?”
“除了妙玉案,属下看不出。”余苑犹豫一下,坦然直言:“这王策看来是东一下西一下,似乎漫无目的,似乎又别无所求。”
苟一问愈发的欣赏了,莫要说余苑,他照样看不出。给谁都看不出,犀利哥也看不出,王策究竟想干什么。
苟一问思量一会,微笑道:“陛下要整顿吏治,此番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坐镇,确保顺利。今次是抽空回来,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办。”
“当今陛下锐意进取,希望绣营与锦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