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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拐来的相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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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要去哪?”
  “你爹为了你的病办了个义民堂,我是那儿的大夫,得去义诊。”
  “那我也去。”翻开被褥,朱敏兴匆匆的就要下床。
  言承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不是直嚷着心口疼,还说痛得下不了床吗?怎么这会儿……”
  对哦,她都忘了,她在装病。朱敏一凛,又倒回床上,嗯嗯唉唉的叫着,“痛啊——”就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言承武强忍住眉宇间的笑意,道:“既然还病着,那就不要随便乱跑。”
  “可是我也是你的病人,你去义诊,难道就不管我了吗?那、那我要吃药的时候怎么办?要是我又咳不停了那怎么办?”朱敏跟他闹脾气,怎么他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可却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晌午的时候会回来一趟。”他知道他得亲自监督着,她才会乖乖服药。他拍拍她的头就像疼邻家小妹妹那般哄她,而言承武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小小的善意就足以让朱敏快乐个一整天。
  “言大哥!”
  言承武端着药碗才出朱敏闺房,身后便传来细细的叫唤。他猛一回头,看到荷月嬴弱的身子就站在身侧的回廊上。
  这是荷月进到朱家以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可见朱家并未亏待她,但是荷月脸上的表情却多了一丝怨怼与不耐。
  荷月迎了上来,一开口便是挑衅的话。“她是骗你的,她根本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虚弱,这是真的,我昨儿个亲眼看见她跟她房里的丫鬟们有说有笑,精神好得不得了,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所以她一定是故意骗取言大哥你的同情心。
  “嗯。”言承武轻轻领首点头。其实荷月说的,他再怎么木头,心底多多少少有个底。
  朱姑娘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哪有人受了一点小风寒便虚弱到得卧病三五天起不了身。
  朱姑娘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心里有数,但,她目前人还病着是事实,既是事实,那么他就有义务照顾她,不管她病得轻还是重,对于荷月的话,他不置可否,甚至不知道如何以对。
  “言大哥,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荷月眼里多了股恨意,“你难道忘了朱敏她是怎么样欺负人的,要不是她,今天我也就不会嫁给阿牛。”
  “嫁给阿牛有什么不好?”他看她的穿着打扮、神情气色,他便能推敲出阿牛对荷月如何尽心讨好。
  “嫁给阿牛当然不好,他没有你的才情、没有你……”
  “没有你好看。”朱敏突然夺门而出,抢白地道出荷月的心声。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甚至连件披风都没披呢。言承武顿时抛下荷月,赶到朱敏面前,要她进房去。
  “我不要。”
  “你人还病着。”
  “可是她都已经嫁人了,却还在觊觎你,我看不过去。”纵使她现在是重病缠身,她也得来捍卫她的爱情。
  “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朱敏坚持不肯进屋去,言承武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这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硬牵着她的手进屋去。
  “我不要进去,阿牛是我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在勾引别的男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朱敏气得对言承武拳打脚踢,她气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荷月。
  他是不是对她还有余情?!
  他是不是也在等待时机与荷月旧情复燃?
  她是傻了才把他带进府里来,让他们两个有机会盾来眼去、暗渡陈仓,他们究竟当朱家是什么?
  朱敏气极、恼极了,失去理智地打了言承武一巴掌,还骂他,“你不要脸!”
  那红红的五个手指印就印在言承武正气极的脸上,突兀得让人看了就觉得刺眼,朱敏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是故意的。朱敏想这么说,但是道歉的话却梗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红着眼睛瞪着他看。
  言承武的表情让她觉得害怕。
  她怕他一怒之下便不理她了。
  不,她没错,错的人是他,是荷月,是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不要脸的事,当着她的面谈情说爱,她只是、只是在替阿牛哥哥讨回公道,她没做错什么,所以她不要认错。
  朱敏迎视言承武的目光,手还指着外头要他走。她说:“我是瞎了眼,今儿个才引狼入室,你走,你离开我们朱家。”
  朱敏以为只要言承武离开,便断了他跟荷月的连系,她宁可自己想他、念他,也不愿意见到他跟荷月朝夕相处,因为那一幕太伤人,像是意谓着纵使荷月今天罗敷有夫也比她朱敏强个几百倍、几千倍,他宁可要有夫之妇的荷月,也不要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你要我走?”他定定的看着她,再问一次她的心意。
  “没错。”
  “好。”他点头。“那我走。”
  言承武没有留恋,放下手中的药盅,走得潇洒,朱敏待他一走,便转头看向荷月。
  “是,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使计让你嫁给阿牛哥哥,但是你自己摸着自个儿的良心说,你嫁进我们朱家后,我们朱家可曾亏待你一分一毫?我们容你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阿牛哥哥更是疼你、爱你,不敢稍微大声对你讲话,对于你这样的悍妇,早已符合七出的条件,但我们隐忍着脾气不发作,为的是什么?我们不是伯你,而是我们朱家知道是我朱敏先亏待你在先,所以我们事事忍让,但凡事不要得寸进尺,柳荷月,我今天郑重的警告你,你今后要是敢在我面前兴风作浪,我准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看了她一眼。
  “你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能拿你怎么办是吗?哼,我可以让阿牛哥哥休了你,你要真是不恋栈我们朱家的荣华富贵,你大可一试。”
  “你要阿牛休了我?”
  “没错。”
  “你就不怕我回头去找你的意中人?”
  “不怕,我既然敢这么做,心中当然已有主意!”
  她要选一个对的时机,投下这威力十足的炸药,但——她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计画要真施行,只怕自己也是有风险的。
  明月要晕倒了……不不不,她是宁可自己现在死去,也不愿意被卷入这场风暴里,因为今儿个一大早,她家小姐竟然把老爷、夫人及各房的姨奶奶们全都找来,当着大家的面公布一项消息,那就是她的清白被言相公给毁了。
  “毁了!怎么会?”
  “这是哪时候的事?”
  众家姨奶奶们频频抽气,足以见得小姐这一记猛药威力十足,很多丫鬟们趴在外头的门板上偷听,事后大伙纷纷跑来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说事情发生在她生病的那天,她在言相公那过了一夜,之后清白被毁。
  姨奶奶们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那时候言相公人就在咱们家,我以为他会负责。”
  “胡涂、胡涂,你真是太胡涂了?!”
  众位姨奶奶们口迳一致,都觉得小姐真是太不理智了,但在明月看来,她才觉得众位姨奶奶胡涂呢。
  小姐说谎说得如此明显,她们却相信她的鬼话!幸好府里还有一个人稍稍有理智,那就是荷月少奶奶。
  当她站出来说“我不信”的时候,明月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因为终于有人把她心里想讲的话说出来了。
  “因为我相信言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一定是大姑娘随口胡说的。”
  对对对。这是她家小姐随口胡说的。在外头偷听的明月,是点头如捣蒜。
  这个时候老爷突然开口,“去把明月叫来。”
  叫她!为什么?明月莫名其妙的被人带进大堂,原来老爷认为当天就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小姐留在言相公的住处,所以她是唯一人证。
  “明月,你说,你家小姐是不是跟言大夫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朱老爷坐在大堂上质问明月。
  明月都快哭了,我的娘喂,老爷问她这什么问题,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对。呜鸣鸣……她怎么那么倒楣啊?
  “明月,老爷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荷月凶巴巴的要明月吐露实情。“你老实说,没关系,老爷会挺你的。”
  “对,明月,你得老老实实的说,我爹会挺你的。”朱敏也站出来说话,但目光可凶的哩。
  明月知道小姐那目光代表什么含意。
  她要她敢说出什么破坏她计谋的话,就给她走着瞧,意思也就是——罩子放亮点,别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
  呜呜呜……明月又哭了。
  “明月。”
  “奴才在。”
  “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小姐晕倒,言春回府里搬救兵,小姐人就躺在言相公的床上……床上……”明月开始支吾其词。
  “然后呢?”大伙全着急了。
  “然后我就累得睡着了。”
  “呿!这有说跟没说还不是一样。”大伙纷纷责怪明月说她没用,朱敏还瞪了她一眼。
  明月赶紧又说:“奴才虽说睡着了,但是依奴才之见,小姐长得如此国色天香,而言相公没娶妻,又正值气血旺盛,他、他也有可能见色、见色起、起、起义。”明月心虚地栽赃完毕。
  荷月听了马上为言承武反驳,“不可能!言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才认识他几天,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你敢拍胸脯打包票,说他绝对没动我吗?”
  “我敢。”
  “好,那要是他真动了我那你怎么办?我说,不如你就主动离开朱家,你看如何?”
  “我……”
  “你怎么样,你不敢说了是吧?”朱敏挑衅地看着荷月,她就是吃定了荷月贪图他们朱家的荣华富贵,可又怨她当初骗她,所以才只敢兴风作浪,却一点离开朱家的意思也不曾有。
  怎么样?朱敏以眼神挑衅荷月,荷月不跟她胡搅蛮缠,她转脸跟公公沟通。
  “爹,依媳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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