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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惊梦残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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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客北斗坐下,她也不相邀,仍旧自斟自酌、独思独吟。
客北斗也不再多说,呜呜呜地继续吹笛,任她对月吟哦。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起,一群人已上了太白楼。
掌柜见这阵势,忙将小二拉开,顷刻间即没了踪影。
“北宫千帆接旨!”为首的一个太监喝令,身后跟了十几个侍卫。太白楼外,围了百来名士卒。
客北斗止住笛声,既惊且奇。
北宫千帆似乎也颇为不解,却也不惊,只淡淡地饮了一杯,缓缓道:“区区一介江湖女子,与官家从无交道,更不犯皇家,何劳圣旨亲下?”
那宣旨的太监想必平日早已习惯作威作福,见她倨傲如此,尖声喝道:“好个江湖女子,粗鄙无礼,胆大包天!”似乎便要发作。
忽听一人道:“辛公公,皇上有命,须以礼相待。让小陆子来!”
北宫千帆诧然转头,见走来的人十分眼熟,竟是李玉的侍僮小陆子,不禁奇道:“你……”
那人身着内宫宦官服色,向她恭敬地道:“不错,正是我小陆子,当今皇上的贴身太监!”
北宫千帆仍是一头雾水:“那怎么——李玉没死么?”
辛公公大喝一声:“放肆!你有几个脑袋?知不知道你直呼的是谁的名讳?”
“皇上?李玉……”北宫千帆与客北斗相顾失声:“李从嘉——李煜!不是李承波之子?”
小陆子低声笑道:“不错,六殿下七月十九日嗣位……正是姑娘所提的——并非已故侍御史李承波的公子。”
北宫千帆森道:“李煜?那么,周晓娥的闺名是不是叫做周娥皇?”
辛公公喝道:“好个粗鄙的江湖女子,不要命了?召你进宫作客,不谢隆恩,还敢如此无礼?拿下啦!”
小陆子一挡,慌道:“辛公公,北宫姑娘出身江湖,不懂官中规矩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是来请她进宫作客的,冒犯了她,回去怕是不好交待!”
北宫千帆猝然起身,酒杯一掷,喝问道:“李煜召我入宫,有何赏赐?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还是朝中作官——嗯?”走上两步,吓得小陆子倒退了五、六步。
小陆子讪笑摇头,见她虽然年轻,然而剑眉一轩,却有一份让人胆寒的逼人英气,便不敢多言。
辛公公见她英姿飒然,也自心虚。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又退下两步与众侍卫稍近,这才尖声道:“粗陋无德的江湖野丫头,召你进见已是洪恩天赐,不快快叩首接旨,还敢讨封赏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哎哟!”忽觉口中剧痛,却是被北宫千帆以一支竹筷掷入了口中,往地上一吐,满口鲜血里还捎带了一颗门牙。
辛公公大怒,尖叫道:“反了反了,如此犯上,还不拿下!”
顷刻间,几十名侍卫涌上来,将二女团团围住。
北宫千帆满腹怀旧的酸楚,不过片刻之间,立即化为自嘲与恼怒。想到自己在托义帮的所为,怒极之下反而仰天长笑,内力所出,太白楼内外近两百人的耳朵皆被震得“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在场的太监、侍卫、士卒皆是大惊失色、心生怯意。
北宫千帆一仰头,将一壶酒尽数倒入口中。酒干处,壶“噹啷”一声落地而碎。她冷笑数声,长袖一挥,碎片飞出,但听“哎哟”之声此起彼伏,酒楼内围攻她们的几十人皆被碎片打中穴道,“噹噹”数声之后,兵刃全数落地。
辛公公早已忍无可忍,气极败坏地道:“来人呀,弓箭伺侯!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逆贼!”
几十支弓箭拔弦待发。一时间,满堂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小陆子一呆,奔出来颤声嚷道:“不可兵刃相见,北宫姑娘乃是贵宾!辛公公,三思而行呀,万不可伤了北宫姑娘!”
此言一出,辛公公又犹豫起来,百来名士卒亦僵持而立。
小陆子又向北宫千帆赔笑道:“好姑娘,姑奶奶,辛公公并无恶意!皇上也……咦?”
忽见一物轰然飞出,众人抬头看去,乃是一张长凳,被客北斗一脚踢了起来。
见众人一抬头,客北斗立刻拉了北宫千帆急急跃出,“卟咚”跳入江中。她既号“水仙子”,水性自是非比寻常,拉了北宫千帆一下水,便拖着尚自发呆的北宫千帆迅速游远。
辛公公怒极,当即令出:“放箭!”箭出如雨,向江中射去。
小陆子隐约知道北宫千帆与李煜、周娥皇交情匪浅,见此变故,连声喝止:“住手!辛公公,你可闯大祸了!住手,万万不可……”正文 上——十一回 问君能有几多愁
感怀
——李煜
又见桐花发旧枝,
一楼烟雨暮凄凄。
凭栏惆怅人谁会,
不觉潸然泪眼低。
夜雨霏微。
童舟推窗望去,星萧瑟、月无痕,秋的寒气已日渐深沉。
他深吸一口气,仰望夜空。
夜里,似有一张俏脸正在嗔怒嬉笑。想到伊人不知芳踪,不觉叹息。
身后有人“噗嗤”一笑,童舟又一声叹息,以为是幻觉。
“童舵主堂堂男儿,吹吹风看看雨,也要学人作诗么?”身后真的有人谈笑,不是幻觉。
童舟大喜,转头欢声道:“五庄主!”
房中端坐着一个黑衫少女,手里托着一坛美酒含笑看着他,也不知是何时进入房中的,他竟毫无知觉。来者正是北宫千帆。
“哈!在江湖上丢了面子、没了里子,你连师妹都不屑相认,叫起‘庄主’来啦!”北宫千帆嘴角一撇,自嘲地喝了一口酒。
童舟笑道:“临风师妹,这一个月来你可教几位庄主好找啊!”
“帮人打抱不平却出错了头,还被一个草包人君叫进宫,也不知道要扔什么骨头给我啃。你道我还有脸在外面走动么?”北宫千帆念及自己的鲁莽,既好气又好笑。
童舟见她虽有自嘲之色,却并不颓唐,心中大是宽慰,忍不住道:“这一个月你都……”
北宫千帆也不恼怒,见他问出,便道:“当日跳入江中,我便甩开北斗游到另一边去,引开了众人的注意,肩头虽然中了一箭,所幸北斗没有为我所累。”
童舟一心痛,脱口道:“啊哟!”
北宫千帆横了他一眼,道:“你嚷什么,这点小伤能奈我何?哼!我甩掉北斗,自己上岸发了一夜呆,天一亮,就买了匹快马往黄山而去,到托义帮向白叔叔负荆请罪,任罚罢!毕竟是前辈,胸襟气度非同小可,听我招供之后,他居然一脸惊愕,先说已不记得此事,接着又说没有损失。我还道他气极了正话反说,他索性叫我去找二位长老与施公子,赔个不是就此了之。谁知,二位长老竟说睡熟了不知帮中有事,施公子亦说睡醒起来便洗了脸,不曾注意脸上有什么乌龟王八蛋……”
童舟听说她化解了干戈,也颇替她高兴。再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江湖上纷纷扬扬的传言笑柄,又不禁替她难过,便赔笑道:“师妹洒脱豪迈,江湖上的一些恶意取笑不必介怀。只是几位庄主还在苦寻你的下落,也该教她们安心才是。”
北宫千帆点头道:“我去托义帮赔罪之日,南星哥哥正在帮中作客,我已留书托白帮主转交。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仰头喝了一口酒,递酒坛给他:“今夜九月十三,是我十六岁小寿,请你喝酒!”
童舟一呆,想到去年今夜,她与众女斗酒吟诗、眉花眼笑收礼物的情形,如今境遇却似天渊之别,实在无法笑出来。
北宫千帆皱眉叹道:“人一潦倒,再落下些笑柄,便连我请的酒也不屑喝了?江湖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微微摇头,很是没趣。
童舟忙接过酒坛,仰头喝了一口,赞道:“果然好酒,多谢厚意!”见她兴味索然,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好道:“夜深露重,师妹是想休息,还是让我为你吩咐几样下酒小菜?”
北宫千帆摇摇头,童舟想到她当日在此挑三拣四的情形,涩然道:“西河帮里,多落草莽汉,偶尔还会误容于小野之辈匪类,倒教师妹……五庄主见笑了!”
北宫千帆蓦然抬头,也涩然笑道:“我现在是个流落江湖的丧家犬,连暂栖之地也没有,又无颜回去。若有损贵舵威名,我会知趣的!”说罢,起身便要跃出窗去。
童舟忙道:“且慢!”顺手将窗户关好,才回头强笑道:“师妹不鄙水寨兄弟的粗莽,愿客居此间,我岂有不留的?”
北宫千帆懒洋洋地点头道:“我易容成贵分舵的一个看门小卒好啦,你随便找间柴房给我住便好。”
童舟忙道:“你来作客,我怎能安顿你到柴房里去?”
北宫千帆打着哈欠,不耐烦地道:“你难道要分舵的弟兄都知道,我这个落魄丫头寄人篱下、前来投奔于你么?”
童舟见她固执如斯,恐她就此扬长而去,只好默然不语,将她带至一个普通小间,待她进去,反手替她关好门,才慢慢踱回去。整整一夜,既担心她不堪简陋,又怕她恼怒他的关怀,勃然发作。辗转反复,天色微明才倦意侵来,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房中轻笑。一睁眼,北宫千帆已是一袭粗衫麻袖,正歪着头嬉笑。
只听她笑道:“还不起来练功?难怪没长进!”一惊之下,童舟翻身摔下床来,坐在地上尴尬地搔头发呆。
北宫千帆道:“我已向众位兄弟自我引荐过了,我姓宫名小五,是新来水寨的舵主贴身侍僮,你便叫我宫小五好了。一柱香时间,赶快梳洗,我们练功!”
童舟摇头道:“不过……”
“我已答应司马管家代师授艺,不过你悟性这么差,若由他亲自传授于你,骂也骂死你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教你三遍。我先出去!”一转身,袍袖生风而去。
童舟一边打哈欠,一边拍着头自语道:“宫——小五?”
推门出去,北宫千帆正在庭中微笑而立,见他出来,纤足一踢,长刀立即飞出,稳稳插在他身边的木桩上。
“刀,为百兵之胆。用刀者,性沉着、气雄浑、力劲健、意豪放。此为四要!‘排山刀法’,你练出来看看!”
童舟一点头,执刀而起,听她又道:“冥心静思、屏气凝神,方可外魔不侵、内邪远避!”
北宫千帆待他练完一遍,又将刀法中的劈砍剁截、挑撩推扎、磕拨缠滑等各式要诀口授出来,一面演示道:“拳为百艺之本。司马管家本事不错,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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