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味大霸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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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眼线,都认为他呆在房内睡大觉,却不知他赶到了离城十五里的香花园。
自盛昌船行被烧,煞星常亮再现,这所香华园内。
所有的警哨全作了位置的变动,一到天黑,全园便笼罩在漆黑诡异的气氛中。
屋檐廊角上所有的风险,铁马全部收起,夜风软吹,香华园中一片生寂。
在这种规模大,亭台楼阁房舍连云的别墅中,尽管所有屋宇的布局有一定的规范,但多少有些变化,陌生人白天进入,也可能弄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处,到了夜间,置身其中,更是难分清东西南北,内堂深院中的主人居所外人更是难以摸清。
常亮在三更起更不入,便鬼悠似的飘向全园的主楼——迎香楼。
大热天的晚上,蚊子特别多,守夜放哨,还真不是滋味,所有的伏哨部藏身暗中,不言不动,没有人敢出声发牢骚,也没有人敢偷懒打磕睡,在小花径右边的一株老槐树下,外围的暗哨已被常亮收拾得就剩下这一个人了。
老槐树磊树茂虬根环结,人贴树隐伏,如果不移动,即使人走至切近,也难以发现树下有人。
这位伏哨是个行家,一个有经验,肯尽职心责的行家,从上哨起,他没有移动分毫,甚至连人也没动一下,在这盛夏之夜,蚊叮虫咬特别厉害,象这种大树之下,更是吸血蚊蝇的乐园,人在树下呆久了,保证被叮咬得你浑身发肿,奇痒难耐,只是这位伏哨。他似乎受得了,不在乎。
常亮贴在地上,整个人好象成了一张扁平的人皮,以令人难觉地缓缓移动,慢慢的绕向树后,相距在三丈外的伏哨,他竟然没有发现业已欺至树后的黑影。
伏哨隐身树下,一双鹰眼可以监视到花径之外的每个角落,任何物体想接近花径尽头的小园门,很难逃过他的眼下,可是,他就是没能发现自他眼前绕至他身后的常亮。
无声无息,一双坚强而有力的大手,一只勒住了伏哨的咽喉向后扳,一只拧住了伏哨,使其毫无挣扎的余地。
“噤声,你如果想死,就出声试试,我赌你快不过我发力。”常亮在伏哨耳边低声警告。
伏哨惶恐地摇头,表示他不敢赌。
扼住咽喉的大手力道稍松,他可以吃力的呼吸了,但双肩穴已被封死,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你是……”伏哨吃了一惊。
“煞星常亮!”
“老天!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解决了前面的暗哨。”
“你……你是说前面四个……四个全……全死了……”
“当然,不然我怎能安然到此。”
“请……请手下留情……”
“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三尊府的人?”
“是的,常爷你……”
“我的船行是不是你们的人放火干的了”
“我……我不知……知道。”
“你们在这里的主事人是谁?”
“是七位客卿中的叶先生。”
“叶先生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发誓……”
“贺三爷在不在此?”
“在!”伏哨是有问必答。
“在什么地方?”
这位伏哨眼中闪过一丝狡黯狠毒的神色,他答道:“就是迎香楼中。”
“迎香楼,我还真是瞎猫逮着死耗子了。”常亮怪腔怪调邪笑道:“贺三爷这老小平害得我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我找了他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会躲在这里享福?以那老小子的德性,此刻一定搂着娘们睡大觉,我却在这里提心吊胆四处找他,嘿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我看如何将这老小子整治得死去活来,你对我没用了,可以向这可爱的人间告别了?”
“饶……”伏哨只觉扼住咽喉的大手一紧,便脑袋一歪,走完了他的人生路。
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小圆门内的两个伏哨,常亮直往迎香楼深入,刚走几步,他的鼻子闻到了一丝怪味,他轻咳了一声,马上驻足四下打量,东瞧一下,西摸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迎香楼是香华园的禁地,却只有两位警戒人员,原来有高明人物在这里布下了奇门生克大阵,引人入伏,有进无出,难怪他们敢如此大意,布下这种玩意,让入侵者通过外围警戒之后,他的警觉性松懈,一定会长驱直入。而他们却只需在里面等鱼儿入园,候鸟儿入笼,幸亏发现得早,不然的话还真他妈的阴沟里翻船,让那帮家伙给坑了,怪不得刚才那家伙很爽快告诉我贺三爷这老小子躲在这里,原来是想摆我一道。嘿嘿,碰上我这个大行家,明日你们这帮家伙准备办丧事!”
他在一个花坛下隐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芦笛的细小银管,然后凝神静气放在嘴边轻轻吹奏。
一种若有若无的怪异声浪,低沉幽弱,时断时深,不绝如缕,听到的人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一旦发觉到声音确实存在,却又被这种声音吸引越听就越想听,就象吸毒的痛君子一样,明知有害,但吸了还想吸。
不一会儿,这种靡靡的音浪,绵绵不绝地在香花园中飘荡,持续了足有一个时辰。
停止了吹奏,常亮将银笛收好,眼中闪过一丝狠的凶光,肆无忌惮地朝迎香楼走去。
东绕西转,有时候在原地打转,最后他在通过一株矮松后,顺利地进入迎香楼中,一路上,六名隐在暗中等入侵者自投罗网的伏哨,全被他无情地拧断脖子送上西天。
搜查了三个房间,又点了九位男女的死穴,这些人全都是在昏昏入睡之中不明不白的下了地狱,正是一睡便长眠。在第四间房中,常亮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这间房只有一张大牙床和一个梳妆台,透明的罗纱帐中,二女一男三条白羊紧紧地睡在一起。掀开罗帐,只见牙床上的绵被全堆在里,贺三爷赤条条地睡在两个一丝不挂的美女中间,酣睡正香。
常亮毫无顾忌地打着火石,点燃了梳妆台上的火,然后再回到床前。
一声轻咳,他惊醒了床上之人。贺三爷毕竟是习武之人,警觉比两个裸女高得多,一惊而醒,挺身而起。
烛光耀目,室中通明,他看清了站在床前的常亮。
“常亮!”贺三爷一台惊叫,赤条条地跳下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就是三拳六肘外带四记弹腿,出招一气呵成,拳脚工夫火候相当精纯,是位好手。
但常亮比他高明得多,不言不动,任由贺三爷尽情发挥,好似沉重无比的拳脚不是加诸在他的身体上,而是加在一尊石刻塑像上。
贺三爷发觉自己的拳脚完全不像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是山石,是金石,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手脚发麻。
常亮一把抓住贺三爷那招发双龙抢珠的右手,一记反扭,“咔嚓”贺三爷的右臂便成了可以任意转向的万能手,但却不能使力。
断骨之痛使得贺三爷象杀猪般的大叫。
毫不怜惜,“砰!卟卟卟卟……”拳掌着肉声响似连珠,贺三爷成了团让人摆布的砧上肉,时而飞起,时而跌落,时而撞墙壁,时而摔在床上。
痛苦的惨叫,成了无力的,贺三爷躲在地上,脸上被一只靴无情地踩着,他被打得五荤六素,口鼻全是鲜血,不知人间为何物。
两个裸女早已惊醒,吓得两人抱作一团,不住发抖,头也不敢抬,想喊救命,可是口中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她们吓呆了。
贺三爷终于发觉厄运已经来临,他的眼中涌现绝望的神情,五劳七伤的身体不住发抖,不知他是疼痛难忍,还是恐惧至极。
“贺三爷,久违了。”常亮阴森森地道。
“饶……饶……饶命……”脸被踩住,嘴被压迫,加上心中的恐惧,他是语成声。
“告诉我,我们常家哪一辈子跟你有杀父仇,夺妻之恨?你要如此害我?”
“饶命……”
“告诉我!”声音阴沉无比,脚上一用力,有牙齿脱落的声音传出。
“呃……我……我没……没有……”
“既然我们前世无仇,那是今生有恨了?”
“也……也……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我身不……不由……由已……”
“沉船案是你下的没错吧?说!有哪些人参与”
“歼……歼击……江堂的人……”
“奚成栋有没有份?”
“他……他是策划……划人……”
“林定一呢?”
“他……他也……也是……”
“叶先生是什么人?”
“他……他是客卿……”
“我问你他的身份?”
“他是惜……惜花圣手叶……叶怜花。”
“我的船行是不是你们烧的?”
“是……是……”
“是什么人?”
“阴……阴魂不……不散……”
“你们三尊府有没有人参与?”
“狙……狙杀堂……”
“认不认识这玩意?常亮说着从怀中拿出那枚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百寿无常锥,放在贺三爷的眼前,蹲下身问。
“百……百毒无……无常锥,这……这是千手如来郭侗的独……独门暗器。”
“千手如来是不是你们三尊府的人?”
“不,他是森……森罗院猎……猎堂堂主。”
“你说谎!”
“千……千真……万确,我发……发誓。”
常亮徐徐起身,默默望了手中的百毒无常锥一眼,收起放入怀中,继续问道:“惜花圣手叶怜花今晚为何不在这里?”
“他……进城去了。”
“是不是对付我?
“我……我不知……知道。”他在说谎。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是表示你对我没有什么用处了,为了那些无辜的冤魂,你必须从这个世界消失,否则,那就太不公平了。”
“我……”
“卜噗!”话没说完,资三爷他已根本无法再讲,因为他的脑袋已经被常亮一脚踩得成了一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