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剑体-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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矍铄的老人一样，平凡普通的没有半点的保留。
返璞归真！
这五名老者的境界真是深不可测，这返璞归真得连一点的气息气质都没有了，要知道，剑者只要能完全掌控收敛自己的剑元波动，气势威严，便算是返璞归真了，而看这五名老者的样子，就好像剑者除了之前的条件之外，连专属的锋芒之气也完全地收敛了干净，甚至连那一丝与普通人有所差别的气质都收敛不见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级人物，这一刻，不但是陆清，聂清天五人也是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五位前辈客气了。”陆清开口道，回首望了望聂清天五人，再次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五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半个时辰后，在这方圆十数里的灵寨的一角，一处露天的石地广场上。
此时，不停地有天灵族的族人将一张张白色的削得方正光滑的石桌石椅从远处搬过来，一些穿着布衣，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陆续地将一些山里的吃食摆上桌子，虽然说只是些野味，但是却被这些天灵族的妇女们烹调出了诱人的香味，陆清敢保证，如果是段青云在这里的话，那一定会欣喜若狂。
这许多的石桌，被摆成了一个圆，留下了中间的大约方圆百丈的空地，一大蓬的篝火被点燃在那里，上面架上了两只一阶的灵兽，两名妇女在那里不时地往上面加着山林里新采的佐料，呲呲的油香传遍了整个广场。
在一边朝着石屋的方向，天灵族的五名长老与陆清六人分宾主落座。
“原来你们是紫霞宗的弟子，怪不得会有如此的本事。”为首的大长老开口道，“五百年前，剑皇陆天舒的一手紫霄风雷剑可是威震了整个青凡界，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见到了他的后人。”
说外此处，这大长老也是有些感叹，“可惜了，当初剑皇渡第三重雷劫失败，便再没有了消息，没想到这五百年一过，贵宗也要进阶金天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陆清六人没有想到，剑皇陆天舒的威名竟然传遍了整个青凡界，就连这天灵族也有所听闻，要知道，之前他们可是了解到，这青凡界广袤无垠，可是足有数万里方圆，而听这大长老的话，并不像是在胡乱说道，这让六人对于剑皇陆天舒的名字更加地记忆深刻了，一名宗门前辈，让整个青凡界的宗门都知晓了，这该是怎样的赫赫威名口只是可惜，陆清记得在宗门的记载中，他陆家的这位先辈，却是在渡剑皇第三重雷劫时不幸身陨，如此一名顶尖的剑皇，便被淹没在了浩荡的天威之中。
此时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夕阳落下，点点的星光逐渐布满了整个天空，整个广场上环绕着近百张桌子，却是大部分的天灵族人都有了安排。
而这些天灵族的族人，也开始一个个分家落户来到了这广场上，其中，靠近五大长老的十来张桌子上，坐着的是天灵族的十九名护法一家，当然，之前那掩面逃跑的中年韩护法也来了，此刻的他好像对于之前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端坐在那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是一个严厉威严的长辈。
众多的天灵族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陆清六人，对于他们来说，这外来的人实在是太稀少了，这里是剑神殿划分的禁地，有剑谕让周围的宗门不得打扰和冒犯，就算偶然有一些剑者或是商队车马，也都是选择绕过他们灵断山脉，像今天这样来上六个俊逸貌美的剑者，还让五大长老如此招待，实在是数十年的头一回了。
这其中，自然有许多的青年男女，他们当中的女子自然可能有些矜持，不过也是在一边偷偷地看着陆清四人，陆清四人皆是紫霞宗这代弟子中的顶尖人物，无论是相貌还是礼仪风采，都可以说是一时之选，加上他们修为高深，这自然而发的强者气质更是让这些年轻貌美的天灵族女子心动非常。
不过陆清四人再出色，也比不过龙雪两女，其中易若雨容貌清丽，肌肤若雪，加上修炼寒冰剑气，这一端坐下来自有一番大家闺秀，镇定大方的气质，不用说一边的龙雪，那绝美的容颜加上一身冰冷若霜的气质和目光，更是让这些天灵族的尚未娶妻的青年们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而同时，也有几个青年并没有为其所动，而是随着五位长老对于陆清六人一番介绍后，开始起身向着其它的桌子行去，同时带着他们准备的酒碗，恭敬地朝着那几桌的天灵族夫妇敬酒，却不知说了什么，在那桌子旁的几名天灵族女子同时羞红了双颊。
见到陆清几人疑惑的目光，那大长老笑着解释道：“像这样的大的族宴，也是一些族里的年轻人表达情意，举酒提亲的好时候，一般只要看得上眼，是不会拒绝的。”
然而，随着这大长老的解释，龙雪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因为她感到了一道十分炽热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身上，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没有移动过了。
第119章 剑道即剑道
以龙雪如今的修为，能让她有如此感觉的，也定然有着不一般的本事，只是这目光却是让她十分地厌烦，一双水玉般的眸子中逐渐有寒冰之气酝酿。
却不知，她这脸色一冷，顿时让那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地炽热，那目光，好像要将她融化了一般，恨不得将她的全身都笼罩进去。
这是坐在五大长老右手边第三桌的一名青年，这青年大约二十五岁左右，一身壮硕的精肉显得州武有力，相貌也是十分的俊逸，是以之前虽然大多数年轻女子的目光都在偷偷地望着陆清四人，但同时，望着这青年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此时，这青年的目光完全集中到了龙雪的身上，那炽热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掩饰地透露着深深地爱慕，不过又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有些迟疑，又有些担心。
龙雪旁边，易若雨明显的注意到了龙雪的变化，目光微转，当即便落到了这青年的身上，不过看在对方的目光中并没有其它的颜色，易若雨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真气，原来贵族修炼的是真气，只是不知道这真气究竟是从何而来，适才观贵族韩护法施展，却是威力非凡。”虽然之前叶老已经为他讲了，但是此时陆清却是帮聂清天五人问的，再听这正统修炼者是如何说的，说不定也会别有领悟。
那大长老也不遮掩，解释道：“这真气，最初是我们蕴养的体内的一口先天之气，也是自娘胎中带出来的一口气，经过我们独由的真气心法蕴养，这口气会吸收天地间的元气和行属之气，最后揉和成的，才是真正的真气。”
点了点头，由这大长老来说，却是比叶老要详细了几分，同时聂清天五人也是微微地点头。
顿了顿，易若雨开口道：“我们剑者修剑道，却不知道贵族的这真气修的又是什么道呢？”
这一下，算是被易若雨问到了根本上，六人的目光都同时汇聚到了那大长老的身上。
沉默了良久，这大长老方才开口道：“剑道分天道和人道，天道剑者依天而修，讲天道因果，人道剑者以人为本，讲七情六欲，而我们天灵族以先天的一口气蕴出真气，滋养壮大肉身，开武识，明万物造化轮转，法天地自然，讲的修的，便是武道。”
武道？
陆清六人相视一眼，眉宇间全部纠结了起来。
还是易若雨开口说道：“武道即剑道，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道理，天道即剑道，天道三千，剑道三千，剑道修剑气，这真气非剑气，又如何能当做是武道。”
听易若雨如此说，旁边的四位长老俱是皱起了眉头，而那大长老却依旧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道即天道轮回，既然天道可生万物，我族这真气自然也算在天道之中，武道即剑道，剑道即天道，天道有真气，当然真气也是武道。”
“这——”易若雨顿时无言以对。
而陆清五人也因此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武道难道真的非是剑道一途吗？
陆清此时也是说不清的迷惑。
“告诉我，你修的是何道？”这时，叶老的质问声在脑海中响起。
“我修的是何道。”陆清心中喃喃道。
“不错，告诉我，你修的是何道。”
“我修的，我修的是剑道。”迟疑了片刻，陆清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又管它什么武道，就算武道非剑道，那又与你何干，你记住，你是剑者，修的是剑气，也就是剑道，剑道非它物，剑道即剑道。”
“剑道非它物，剑道即剑道。”陆清心中好似一下子明朗了起来，“不错，就算武道非剑道，我修的是剑道，又管它其它的做什么，就算要管，那道之一途，我也需要先达到才行。”
眼中一道紫青色的神芒闪过、下一刻，陆清的目光便恢复了清明，这倒是让那大长老五人同时一愣，这么快便想通了。
转头看向有些魂不守舍的五人，陆清当即沉声道：“告诉我，你们修的是何道？”
“是何道？”聂清天喃喃道。
“是剑道。”龙雪接着开口道。
“对，我们修的是剑道。”赵千叶与叶孤寒的目光微微地清明了一分。
“剑道？”
“不错，既然修的是剑道，你们又管它什么武道，就算武道非剑道，那又与你们何干，我们是剑者，修的是剑气，也就是剑道，剑道非它物，剑道即剑道！都醒来！”这最后一句，陆清直接以强大的神识混合了一道灵魂之力分别传入了五人的脑海中。
浑身一震，下一刻，聂清天五人便同时清醒了过来。
“不错，剑道非它物，剑道即剑道，是我执着了。”聂清天叹息一声道。
“剑道非它物，剑道即剑道……”龙雪喃喃一句，目光却突然紧紧地盯住了陆清，道，“你醒了？”
“醒了？”陆清一愣，旋即开口道，“我是刚刚才清醒的。”
“清醒的。”龙雪低吟一句，便微微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深深地看了陆清一眼，那大长老开口道：“果然不愧是剑皇陆天舒的后人，能够这么快就醒悟过来，我看小兄弟你身蕴先天风雷之气，怕是已经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