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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大元帅之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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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黄包车,总是夹着皮包走路上班,工作忙吃不上饭,就买几个烧饼吃。长征途中,每个战士都永远不能忘记朱德的形象:他穿着打了不少补钉的灰色粗布军衣,赤脚穿着一双草鞋,背上背着一个斗笠和一个公文包,经过草地风云的搏斗,他的脸庞黑瘦,额头皱纹加深,两眼里闪出阳光一样温暖的光线。
  1937年1月,美国《法兰克福日报》记者艾格妮丝·史沫特莱来到延安采访朱德,在《伟大的道路》中,他这样写道:最先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张在蜡烛光映照下,堆满了书籍、文件和信件,未经油漆的桌子,和一个因为我们进去而站立起来、身穿蓝灰色棉制服的人的朦胧身影。
  双方对面而立,先互相打量一番。我原知道他当时是五十一岁,不过,当面看来,脸上皱纹很深,双颊下陷,至于见老了十岁。那时,正是史诗般的红军长征刚刚结束,营养失调和苦难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烙印。
  身高大概是五英尺八英寸,既不丑陋,也不漂亮;更不会使人获得任何英勇、暴躁的感觉。圆头、剪得短短的黑发间杂着白发,前额很宽,而且略微隆起,颊骨也颇突出。一对有力的上下颚,衬着大嘴,在堆满欢迎的笑容时,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鼻子宽短,面色黝黑。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普通面貌。要不是因为他身穿制服的话,很容易把他当作中国哪个村子里的农民老大爷,而忽略过去。
  从前早就对我说过,他是一个单纯、亲切、平易近人的人,他努力工作,丝毫没有使自己成为个人英雄的兴趣。……
  我在这一瞬间,有了这样一种感觉:不论以他的哪一部分来看——从声音、动作,以至他的每一个脚步,都充满了大丈夫气魄。我对屋里的阴暗光线稍能适应后,发现他的制服因为常年穿着,洗得已经破旧褪色。而且,我注意到,他的脸并非没有表情,而是蕴藏在心头的感情强烈地在脸上显现出来。……他的脸,犹如悲剧中的人物,痛苦而呆滞。就在这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一种深沉的悲戚感情,这大概是不轻易在朋友和同志们面前流露的。因此,不知底蕴的人,才传出了他永远是一个乐天派的传说。……当他问我愿意在延安做些什么时,我回答说:“我希望你把这一生的全部经历讲给我听!”
  “为什么呢?”他惊讶地问道。我回答说:“因为你是一个农民。中国人十个有八个是农民。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向全世界谈到自己的经历。如果你把身世都告诉了我,也就是中国农民第一次开口了。”
  2。3 平平常常总是真
  史沫特莱说朱德“跳舞和他工作一样,孜孜不倦,似乎觉得这也是打破旧中国封建传统的方法之一。”那么,他的农民式的装束又具有一种什么样的意味呢?无论他走到哪里,身上总是晃动着一位老农民的平凡身影,然而正是这样一种平平常常甚至浑身带着泥土气息的形象,在出乎一般人所料的同时,也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力。1928年4月26日,砻市的老百姓听说朱总司令要回来了,高兴地互相转告着。天还没亮,大家就开始准备欢迎朱德和他率领的队伍。贴标语,腾房子,准备慰劳品,大街小巷贴着“欢迎朱总司令!”的标语,老乡们心目中的朱德是骑着高大膘肥的粟色马,穿着军官制服,威风凛凛,可队伍里始终没有出现这样一位军人。人们寻找着,猜测着,原来朱德就在队伍中,只不过他不是大家所期望的那个样子,而是一位普通战士的装束,一身灰色军装,腰扎皮带,打着裹腿,戴着平顶帽,左肩右斜地挎了一支短枪。难怪大家找不到朱德呢?最后还是凭着他那一口四川语和特有的和气风度,才认出他是朱德。立刻欢声四起:“欢迎朱军长!”1938年,朱德作为东路军总指挥,受国民党云南第三军军长之邀,前去部队讲授八路军游击战的战略技术。云南第三军为此准备隆重欢迎朱德,当他们看到前来的这位总指挥衣着朴素,平易近人,和他们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时,就悄悄把那套预先准备好的仪式取消了。
  这就是朱德,他并不试图刻意地扮演一个为普通人心目中所预期、所想象的总司令的形象,相反,他一直保持着劳动者的本色,即使在客观条件充裕和允许的情况下,他也乐于以“伙夫头”的形象出现在烟雾弥漫的战场,出现在人民群众和普通百姓之中,不仅敌人误把他当作“伙夫”,就连普通群众也多次误认为他为“老伙夫”。可以说,朱德作为军事家的丰采是包裹在农民的装束之中的,他不肯脱去这种装束,似乎隐约地暗示出他对农民阶层和劳动者的“角色认同”。在毛料,洋布和土布之间,他选择土布制服;战士的棉衣在长征时三年换一次,朱德的棉衣六年还不肯换,他主张“新三年,旧三个,缝缝补补又三年”;长征途中,到处流传着他补衣服、编草鞋的故事;解放以后,他仍然克勤克俭,从不铺张浪费。这些农民式生活习惯的保持表明,朱德不仅是一个以农民的态度对待金钱的农民,也是一个用农民的态度和习惯不断对待自己的军事家,他曾说:“我似乎只会按照军事条件来考虑问题!”这只是说出了他的性格中作为军事家的一面。1922年10月,三十六岁的朱德到达柏林留学时,首先象一个军事家熟悉作战地形那样来熟悉柏林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物和每一个值得一看的机构。每逢周末和节假日,便可以看到他在公路上行进,口袋里塞满了地图和笔记本,他有条理地写下了考察笔记。这种“实地侦察”告一段落后,有关德国的笔记本、地图和旅行指南已经满满地装了箱子。与此同时,朱德又不得不“用农民的态度对待金钱”,在用钱方面精打细算。如果说前一种举动象军事家,那么后一种举动则更象农民,事实上,在朱德的身上,军事家和农民两种心理成份是并行不悖的,也是相辅相成的;农民是一种“底色”,也可说是“本色”,朱德的农民装束已成为一种符号标志,它是“有意味的形式”,它载明了一种土生土长的特性,在我们后人看来,朱德正是从千千万万的普通农民中成长起来的伟大军事家,朱德用他那普普通通的农民装束表过了他对农民的偏爱和认同,实践着寓伟大于平凡的诺言,我们从他的平凡无奇的农民打扮中看到的不仅是一个“伙夫头”,而且还有一种“根性”,一种“苟富贵勿相忘”的寻根意识,一种终生不能摆脱也不愿遗弃的“出生印迹”……
  朱德不愧为杰出的农民之子。
  3 婚恋家庭之谜
  在四十岁以前,社会对朱德几乎没有什么记录,他本人也绝口不谈自己的私生活。对此,德国记者王安娜有着困惑的亲身体验,他一生的五次婚姻中,不为人知的隐密随处可见。
  3。1 谜一样的初婚
  谁是朱德的第一位妻子?读过朱德传记的人大概都会想到萧菊芬。朱德传记的作者史沫特莱在《伟大的道路——朱德的生平和时代》一书中就把萧菊芬当作朱德的第一位妻子。
  事实上,早在1905年,十九岁的朱德就已在老家仪陇与刘姓农家姑娘结婚。其间的来龙去脉和详情细节早已消失在漫长的时间隧道之中了,这是一场封建式的包办婚姻,还是两小无猜式的自由结合,除了年谱上的孤零零记载以外,我们已经不可能知道得更多;朱德本人似乎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事,也难怪出现了史沫特莱的“误会”。这可以说是一桩迷一样的初婚,永远埋藏在历史的尘封之下……
  3。2 注重现实的结合
  1912年秋天,二十六岁的朱德在昆明和萧菊芬结了婚。
  当时,朱德在云南省讲武常堂任区队长,萧菊芬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十八岁,出身于积极参加维新运动和革命的知识分子家庭,是个诚实又相当进步的姑娘,也没有缠足。她的哥哥在部队里和朱德是朋友,他从中撮合并为他们筹办了婚事。
  这是一桩自由结合的婚姻,因为两个人在结婚前,曾经在菊芬家见过面,谈过话。婚后,萧菊芳还继续在师范学校念书,住在学校宿舍里,朱德住在讲武堂。讲武堂的军纪非常严格,有家眷的人,也只有星期三、星期六可以请假回家,这段安宁的生活只持续了11个月。1916年9月间,萧菊芬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保柱,1917年得了类似赤痢的热痛,不幸去世。朱德后来谈到这桩婚事时,从未说过他是否喜爱这位姑娘,提到俩人关系时,最多说到他和他的妻子是朋友,遇到一处总有话可说,而且谈到他当时已经二十六岁了,照平常人说来,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所以自己也希望有个妻子,正所谓“我想有个家”!其中务实的成分是可以想见的。
  3。3 罗曼蒂克的初端
  由于朱德不能把时间和日子记得很准确,加上没有信件、书籍、文件和日记等可供参考,所以关于萧菊芬的卒年,有的书上说是1916年,有的书上说是1919年,我们根据史沫特莱《伟大的道路》一书的记载判定为1917年。萧菊芬过世以后,朱德最大的个人问题就是那个幼年丧母的婴儿。他既不能永远把他托给朋友;也不愿望把他送回老家,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封建环境中长大,他自己盘算着,这孩子应该在新环境里上新式学校,一个国民党老同志劝他再婚,以解决家庭问题。
  朱德记不清第二个妻子的卒年,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对她的感情,由此也就造成了这一个代学问题的扑朔迷离;但无论如何,就是萧菊芬去世这一年,还不到年终,朱德迫于现实的压力,就同意续弦了。由他部队里的一位朋友作媒,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朱德。该女子名陈玉贞,受过教育,天足,参加过辛亥革命;那位朋友向朱德夸自己的妹妹聪明过人,也很“任性”,家里多次提出婚事,她都不嫁。二人当年在南溪成婚,虽然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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