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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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王十分感动,“郭大夫有丞相胸怀,承袭了蔺相如生前的风范,这是我赵国的大幸,寡人有郭大夫是上天赐予我也。再过几年庞老了,寡人一定劝他把相位让给郭大夫。”
郭开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现在就得到相位,嘴上却十分谦虚地说:“为大王效命不分职位高低,就是大王给臣一个看门的小差使,臣也会尽心尽力地做好。”
香妃十分恼火郭开改变初衷又想出一个“围魏救赵”的馊主意,如果庞与太子嘉真的采用这一计策,避开蒙骜主力去攻潼关,那么她原来打算借着救魏的机会搬倒太子嘉的计谋又要落空。香妃恼恨郭开讨好赵王背叛了她,当着赵王的面香妃又不能责问郭开,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离去却也没有办法。香妃想找郭开问个明白,一连多日也没见到郭开的人影,派人去找也没有见到。
这天,郭开主动来到香妃居住的宫中,刚一进门,就被香妃劈头盖脑地骂一通。郭开只是嘻嘻笑,也不解释,等香妃骂累了,他才不气恼地说道:“香妃娘娘,你错怪奴才了,我出那个围魏救赵的主意全是为王妃着想。从大王这几日的表现看,他决不会孤军救魏,一旦合纵成功,秦国固然强大也抵挡不住几国的联合攻击,救魏成功,太子嘉的世子之位固若磐石,王妃再想有所图就更难了,我想取而代庞也将成为泡影。而我提出的办法听起来十分可取,而实际上则是把太子嘉与庞逼上险境。”
香妃不相信地说:“你别强词夺理,花言巧语哄骗我了,你只会为自己着想哪顾及我的事。哼,不要以为大王对你许下诺言,我若不同意,你下辈子也别想当上丞相,做梦吃糖葫芦想得甜!”郭开知道这个女人固执,耐心地说道:“庞与太子嘉若听从我的计策率军攻打渭南,直取潼关,一定能解除魏国的危险,但他们就自命难保,我这是让他们舍近求远,孤军深入秦境,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香妃相信了几分,仍有所怀疑地问:“同样的计谋为什么孙膑能够取胜,你却认为庞他们必败无疑呢?”
郭开哈哈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再好的计策也要因时因地因人而变,庞之流怎能和孙膑相比,如今的秦国也不同于当年的魏国,就实力而论,秦胜魏不知多少倍呢。”
“你都能看到这一点,庞精通兵法又有实战经验,能接受你的主张吗?”
郭开自信一笑,“正因为我怕庞不接受,才让大王不要说是我出的主意,大王若提出这样出兵庞敢不接受吗?我们借秦人之手除去心头之患岂不更好!”
香妃冷冷地说:“你别高兴太早,庞赵嘉不是庸才,你的这点伎俩未必能够成功。你每次都自以为计谋高明,可一次也没成功。”
郭开微红着脸说:“王妃放心好了,万一庞与太子嘉逃出秦军的虎口,我也可怂恿大王治他们兵败之罪。”“如果他们打败了秦军呢?”
郭开连忙摆手,“只要他们敢去偷袭渭南,一定不能取性,臣敢保证。”香妃站了起来,“你敢用脑袋保证吗?”
郭开摸了摸脖子,讪笑道:“请王妃放心,我虽然不敢用性命担保,但我能保证庞必败,因为臣还有一计——”
香妃笑道:“你的脑瓜不大鬼点子不少,又有什么馊主意快说给我听听!”
郭开急忙求饶说:“请王妃不要为难奴才了,这个妙计现在还不能说,一旦说出就不灵了,事成之后王妃自然明白。”
“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再不成功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哟。”
第八章 血洗宗亲
成手举一张血书,喊道:我才是先王的龙种,嬴政是个野种!我要夺回大秦的江山……嬴政的麻烦大了,不光吕不韦拥权不放,现在自己的弟弟又率兵谋反,他怎么能容忍别人觊觎自己的王位,他大叫道:杀,杀绝……
一
每天早晨起来进行半个时辰的晨练,这早已成为嬴政多年的习惯。所谓晨练,就是舞几路剑,拉拉弓,套拳,或骑马跑几圈,只要能健体强身就行。
晨练之后再读上半个时辰的书,《诗》、《春秋》、《书》、《礼》、《易》、《论语》、《孟子》等精典,当然嬴政也读兵法,《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姜太公兵法》,此外还有《孙膑兵法》与《司马穰苴兵法》,最近,嬴政又从魏国弄到一套信陵君命人编纂的《魏公子兵法》。嬴政兵法读得不少,但他很少往心里记,都是煞有介事地读一读,浅尝辄止,他认为自己不可能亲临前线领兵对垒,因此,并不求精。嬴政最爱读的书是商鞅所著的《商君书》,五大卷二十九篇,洋洋数万字,嬴政几乎篇篇能诵。但仲父吕不韦极为反对他读《商君书》,只让他读一些儒家典籍,除此以外,吕不韦定期送来他自己组织门客专门给嬴政撰写的文章,吕不韦正准备把这些零散的文章汇集成册,编辑成一部《吕氏春秋》呢。
嬴政拿起吕不韦昨日送来的一篇文章,标题叫《恃君》,文章最后借柱厉叔的口说:“吾将死之,以丑后世人主之不知其臣者也,所以激君人者之行,而厉人主之节也。行激节厉,忠臣幸于得察。忠臣察则君道固矣。”
嬴政啪地一下把竹简甩在地上,一派胡言!道理很明白,这是吕不韦在向我表明心志,骂我不理解他,他是忠诚之臣,我是不明之君了,按照他的道理,我应当感到害羞,主动向他赔礼认错。嬴政本打算再读上几篇文章,现在被这一篇《恃君》气得再也读不下去,拂袖回到寝宫。
贴身太监见嬴政今天比往常来得早一会儿,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去做,立即命人端来早餐。
嬴政接过刚端上来的奶子喝了一口,哇地一声全吐在地上,伸手把一热奶泼在端奶的太监脸上,大声骂道:“混账东西,你想烫死寡人?”
小太监脸上溅满热奶子,却不敢用手去擦,急忙跪地求饶。其实奶子并不热,也许是嬴政心情烦躁,喝起来觉得比往常热。嬴政第一次对服侍自己的人发这么大的火,他也觉得很奇怪,自从大婚之后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心境也不佳,书是一点也读不下去了,武也荒疏了,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朝政上,他要尽快把处理各种军政大事的本领掌握,而各种不愉快都是从朝政上引发的,他觉得仲父对他越来越苛刻,他也越来越讨厌仲父,诸多事只要自己能够处理好的,他尽量不给仲父打声招呼,他懒得见仲父。
小太监又端来热奶子,正要躬身递给嬴政,齐王后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她接过小太监手中的奶子,双手呈了上去。“大王请用早餐!”
嬴政也不搭理,接过奶子慢慢啜饮着,想着今天要做的事。用完早餐,嬴政起身要离去,齐王后忙问道:“大王要去哪儿?”
嬴政头也没回,冷声冷语地说:“我去哪里难道要禀告你不成?”
齐王后被呛得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住了泪水没有当众落下来,忍气吞声地说:“华阳太后祖母刚才派人来,让大王抽时间去一趟,她有事同大王商量。臣妾刚才见大王在晨练,就没有打扰。”
嬴政嗯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望着嬴政离去的背影,齐王后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双手捂住嘴跑进内室,呜呜哭了起来。齐王后怎不伤心,新婚已经好久了,嬴政从来没有正眼瞧瞧她,更没有给她一个笑色,整日冷冰冰的面孔。嬴政也很少留宿她的寝宫,偶尔住上一夜除了情欲的发泄,没有一句温存的话。齐王后不明白自己哪一点不让嬴政开心,她也是王侯世家,门第不弱嬴氏,相貌虽然比不上人们传说的妲己、西施,也可以自信地说很美。在齐国时,自己是父王惟一的公主,真可谓掌上明珠,人们如众星拱月一般宠着她,万万没有想到,嫁入秦王宫得到的竟是白眼与冷面孔,可她又不能把这里的真实情况告知远在齐国的父王,每封书信都说这里很好。齐王后想找个人问个究竟,她毕竟初来乍到,对宫中规矩也不熟悉,还不敢贸然询问,惟恐惹来更多的祸患,因为她知道王宫中的事许多是说得做不得,而有的事是做得说不得,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想不到自己小心谨慎一厢情愿仍不能得到嬴政的同情与理解,难道为王者就天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孔?
嬴政走出寝宫,伫足想了想,确实好久没有去拜见祖母了。尽管祖母对他的婚姻大事横加干涉,但祖母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捍卫王权的神圣威严,为他物色一个门庭相当可以母仪天下的王后。对于祖母来说,为他立后时选择的不是个人感情,而是外在的条件。自从继承王位以来,是祖母苦口婆心地开导他,一步步把他领入为王者的正路,从一个懵懂不懂世务的少年,到如今初步领略为君之道,对帝王之术也从厌烦到热衷。嬴政已经感觉到自己最大的变化是越来越想拥有大权、至高无上的权力,有权才能拥有一切,这不能不说是祖母训导的结果。
嬴政乘车来到长乐宫,刚入宫嬴政就听到一阵琴鸣。守门宫女见嬴政来了,急忙上前施礼并要进去通报,嬴政拦住她们:“我来这里不是外人,不必通报,以免打扰了太后的雅兴。”嬴政轻轻步入殿内。
华阳太后仍在专心抚琴,嬴政驻足静听,琴音慷慨激昂,优美的弦律中似有战马嘶鸣,也隐隐夹杂着刀剑的碰撞声,令人激奋又令人哀怨,忽而六弦齐发,忽而一弦渺渺,有时如春潮乍起,有时似乳燕出谷,刚才还万马奔腾,霎时又冰下水流。一曲终罢,嬴政正在回味绕梁余音,忽听华阳太后问道:“政儿可知祖母所弹何曲?”
嬴政知道祖母早就看见他了,急忙上前跪拜说:“奶奶刚才所弹之曲乃《诗》中名曲《小戎》,不知政儿说对了没有?”
华阳太后一面赐坐,一面又问道:“政儿可知这《小戎》曲所讲的什么内容?”
“此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