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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秦始皇-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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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缭不加思索地说:“除王翦老将军之外没有人能担当此任。”嬴政认为尉缭是故意替王翦说话,不以为然地说:“我大秦历来兵多将勇,猛将如云,这次伐楚国,寡人不再指派领兵大将,决定实行论兵选将,各人利用所学兵书与自己的实战经验提出伐楚的谋略,众人对他进行质疑,论辩优胜者指派为大将军。”
  尉缭也认为有道理,于是在大成殿召集众将相互论辩。经过一番激烈角逐,最后的优胜者集中在两个人身上,王翦与李信,一老一少。王翦已经六十开外,由于长年在外征战,风吹日晒,餐风饮雨,过早地衰老了,满头白发,黑瘦的脸上留下历历岁月深纹,背也微微有点驼。
  相比之下,三十多岁的李信则显得威武刚猛,睿智精干,富有青春活力的面庞上透露出精明与自信。
  就进军的策略上二人意见几乎一致,但对兵力的布署上二人分歧很大,李信认为二十万大军足够用来灭楚,王翦却一再坚持必须六十万大军,三倍兵力的悬殊背后表明二人对楚军形势的估计相差很大,孰是谁非是选将的关键,嬴政自己也不能裁决,便询问尉缭。
  尉缭分析说:“李信年轻气盛,少壮强悍,擅长打运动战,常常孤军深入腹地,以迅猛之势攻城破敌闻名军营,所以认为二十万足够破敌,用兵之道是少而精,快而捷,猛而刚。李信带兵只可一战而胜没有耐心长期对峙。相反,王翦为将日深,戎马几十年,老成持重,擅长打阵地战,循序渐进,一步一趋,步步为营,如蚕食桑叶一般。王翦为将心里承受力极佳,能耐住性子与敌周旋,不急也不躁,因此,若遇长期对峙之战王翦最好。但王翦迟钝保守,往往容易失去有利战机,虽然能胜但时间相对要长久一些。”
  嬴政听完尉缭对二人领兵优劣的分析,认为尉缭讲得在理,又问道:“就这次伐楚而论,这二人谁最合适呢?”
  尉缭认真地想了想说:“大王如果想冒一次险来个快速亡楚,就用李信为将,但兵力增至三十万,获胜的把握十之八九。大王若不急于灭楚,稳稳当当的歼灭楚国,就用王翦为将,兵力也无需六十万大军,四十万足够了。”
  嬴政一想到王翦在灭燕时的所作所为,气就不打一处来,对尉缭说:“王翦领兵拖泥带水,做事也不够坚决到底,由他领兵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灭楚呢,何况王翦已老,精力也不济,还是派李信为大将吧。”
  尉缭又强调说:“大王一定用李信为大将,就派蒙武为副将,蒙武正当中年,又有其父亲蒙骜稳重果敢的风范,二人配合,恰好能够取王翦之长补李信不足,再多派十万人马,应该万无一失。”王翦听说秦王政任命李信为伐楚大将军,十分伤感,自己为秦国出生入死征战南北几十年,攻下无数城邑,为秦国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勋,身上留下几十处箭伤,长期在外带兵,积劳成疾,自己把一生都献给了秦国,想不到如今却落个老朽不中用甚至猜疑的下场。他并不在乎自己一定要被拜为大将领兵伐楚,而在乎秦王政对他的态度。
  王翦不由想到人们常说的那句名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兔还没有死,嬴政就有鸟尽弓藏之心,与其等到他统一天下后反目成仇,不如现在就告老还乡,颐享天年。
  王翦入宫请求告老,秦王政也知道王翦是因为这次没有被拜为大将之故,心中负气而走,但想到六国所剩无几,魏国灭亡在即,只要李信能一举灭亡楚国,天下很快就可统一。军中除了王翦之外更有无数战将,何况王翦确实老了。
  嬴政也不阻拦,只说了几句客气话,厚加赏赐,准他荣归频阳老家。王翦离去不久,嬴政正式拜李信为大将军,蒙武为裨将,并按照尉缭嘱咐令李信率三十万大军。可李信年轻气盛,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认为自己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意率二十万大军灭楚。嬴政见李信如此自信,也不再强求,任凭李信蒙武率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楚国。
  李信果然没有让秦王政失望,入楚不久便捷报频传。李信与蒙武分兵两路,李信攻克平舆(今河南平舆县北)、鄢(今湖北宜城县东南),蒙武占领了寝(今安徽临家)、郢(今湖北江陵),两军会师后又攻占城父(今河南襄城西)。秦王政拿着李信的告捷文书对尉缭说:“寡人没有看错人吧,李信的二十万大军就足以破楚,而王翦硬说要用六十万人马,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尉缭不待秦王政说下去,就急忙说道:“大王,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根据奏报,我仔细察看了李信的进军路线,他与蒙武在城父会师后下一个攻击目标一定是寿春,城父至寿春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狭窄地段,易设伏兵,李信若孤军深入,容易遭到楚军伏击,大王应火速派人通知李信,大军暂时驻扎城父,摸清楚军虚实后再作攻击准备,万万不可冒然进军。”因为王翦一事,嬴政对尉缭的话不再言听计从,他一听尉缭又把事情说得这样严重,仅笑了笑说:“李信不是庸才之辈,他入楚后连克五城,攻占大片土地,楚军早已闻风丧胆,只怕早把重兵布置在寿春周围,怎敢伏击我大军呢?即使楚军设伏,凭李信之才也早已觉察了,并想好克敌之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寡人何必在后方指手划脚,掣肘李信用兵呢?国尉尽可放心等待告捷喜报,寡人对李信充满自信。”尉缭耐心说道:“大王不要忘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国毕竟是六国之中最强盛一国,虽然丢失大片土地和城邑,但军事实力尚没有遭受重挫,必须将楚军诱出,歼灭其实力后才能兵进寿春,否则,灭楚没有三年五载不可能成功。”嬴政一听尉缭给自己泼冷水,不悦地说:“如果缭兄的国尉做烦了,李信凯旋归来后寡人就撤去你的国尉由李信来接任!”
  尉缭哈哈一笑:“大王也是知道的,这个国尉一职我本来就无心担任,也无心在朝中为官,如果大王想撤掉我的国尉尽管撤吧,那我就真正解脱了,从此便可纵情山野了。”
  嬴政有些气恼,我为了留住你,答应与你称兄道弟,回宫后平起平坐,同衣同食,还把我心爱的女人也默许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动辄不想当国尉,要走!哼,反正寡人的统一大业已经过半,没有你寡人同样可以剪灭六国,你走就走吧,省得在此惹我烦心!嬴政正要开口驱逐尉缭,李斯恰好赶到,上前说:“王贲兵围大梁一晃数月不见攻破,如此下去,耗费大批军需供给不说,需要等到何年何月,岂不影响征讨他国?臣刚才阅读史书时忽然受到启发,想出一个攻破大梁的办法。”
  “李卿快说给寡人听听,寡人也为这事忧愁呢。寡人原以为我大军一到,魏王假也会像赵王迁一样举国投降,谁知他竟坚守城池,拒不投降。”
  李斯颇为得意地说:“效法赵惠文王之举,水淹大梁。”
  尉缭听后猛地一震,眉毛轻微地抖动一下,他何尝不知道水攻大梁的计策。赵惠文王时,赵国攻打魏国,曾决开黄河之堤水淹大梁。常言道,水火无情。一旦黄河之堤被决开,有多少良田美宅将浸泡于蔓无边际的大水中,又有多少百姓死于洪水,其他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之人将不计其数,大水之后常常伴随瘟疫蔓延,又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尉缭早就知道用此计可以很快破城,但魏国是他的母国,他不能让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制造的灾难中。嬴政对大梁的地理情况不了解,便问尉缭:“国尉认为此计可行吗?”
  尉缭毫不犹豫地说:“我曾在大梁游历多年,何尝不知道水淹大梁能够不战而城破,并胁迫魏王假投降。但这一做法不可取!”嬴政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能够不战而破城,并使魏王假归降,怎能不可取呢?”
  “大王攻占大梁,是把魏国的土地并为大王掌握之下,大梁也理所当然成为秦国的大梁,大梁的百姓乃至魏国的百姓都是大王的臣民。可是,水淹大梁要决开黄河大堤和城西的汴河大堤,两堤一旦决开,其后果不仅是大梁城倒屋塌,周围千里之地将是一片汪洋,死难者不计其数,真正遭到祸的是无辜的百姓。大王统一天下就是要做一代明君圣主,怎能为了一城而置数万百姓而不顾呢?尽管大梁墙厚城坚,只要王贲再坚守半年,城内粮绝之后魏王一定会主动归降的。”
  嬴政嘿嘿一笑:“说了半天你不过是为你自己国家的百姓着想,以损害我大秦国的利益让魏国免除一场灾难!”
  嬴政忽然厉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攻破大梁之后,整个魏国都是我大秦的土地,那里的百姓也都是秦国的百姓,但没有攻灭魏国以前,那里的百姓也都是寡人的敌人。寡人如此厚待于你,你仍然不能与寡人一心,关键之时仍想着你的母国,你太令寡人失望了!”
  嬴政对李斯说道:“向王贲传令,立即决开河水与汴水的大堤,水灌大梁,让魏王假变成一只城中之鳖,他的大臣也都变成虾兵蟹将!”
  尉缭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大梁周围百姓的这场灾难,大骂一声“暴君”,转身而去。
  秦王政对尉缭的背影咆哮道:“寡人就是要当暴君,让所有的被征服者死在我的脚下!”
  秦王政一声令下,王贲同时决开了黄河大堤与汴水大堤。奔流而来的滔滔黄河之水如凶猛的野兽出笼而来,排山倒海一般向大梁压来,吞没了大梁周围的一切。
  大梁变成了一片汪洋中的孤岛,大梁又像是一只浮在水面上的巨鳖。自魏惠王迁都大梁以来,这座历经五世有一百多年的繁华都邑却成了一座死亡之城,实实在在的人间地狱。
  大梁果然是不攻自破,魏王假出城投降时不是一只鳖,却更像一只落汤鸡。
  就在魏王假出城投降之际,信陵君当年的两位好朋友张耳、陈余却悄悄地乘舟潜逃了,后来,陈胜、吴广大泽乡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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