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六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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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迪达斯无法赞助,国内的赞助一时也没有找到,而我在申花的工资每月只有3000元,02实际上没有什么资金来源。但时间又不允许我们再等,所以杨、任两人去招生一直是坐的火车,佐的招待所,一切从简,至于吃那就更简单了。
他们就这样揣着个包出发了。在武汉、天津、郑州、青岛、河北等地召了十来个人。上海方面,李毓毅也与少体校达成了协议,毕竟我不是个体户,面是在为上海培养人才,最后从少体校也选了些人。当时的许多投入都是我个人拿出来的,包括空调等,而最后一分回报都没有得到。当年的02变成了现在的有线02,我的一切职务也都没有了。
02俱乐部队成立后一直在申花队边上训练,受的影响很多,进步也非常快,得过3次全国少年冠军。1995年与有线电视台合作,成为有线电视台、上海市足协和我三方共有的俱乐部。1999年更名为有线02足球队。这个俱乐部我投入了很多心血,也算是为上海作出的贡献吧。去年10月他们在重庆拿了个冠军,当时我带万达队正好也在重庆。本想拿1万元奖励他们,可一想,这点钱让他们30多人分,每人也就是几百元。最后,决定请他们到假日酒店,与万达队住在一起,与我们生活一天,看我们赛前准备、比赛,我用这1万元钱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职业球队。我对他们说,虽然现在艰苦点,但你们主要是提高水平,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去年11月我回到了上海,听说他们拿了冠军后上海有线台给了他们三四万元奖金,因为是平均分的,有些主力队员不高兴了,便去找任彬,认为这样分钱不合理。任彬做了工作后他们仍然不满意,不服气。任彬对此非常伤心。他召集大家开会,给他们讲道理,老头子还在会上流了眼泪。这下队员们都感到错了,向任彬承认错误。不久后我从大连回到上海,他们正好都在连队里军训,我赶到连队里为他们讲课。对他们说,当初任彬、杨札敏去各地招你们的时候,也只有这点钱。他们是住招待所、坐火车、吃最经济的饭。你们到了上海后,市领导对你们多么重视,每年让你们下连队,就是要你们从小养成艰苦奋斗的精神,养成良好的作风,长大能够接中国足球的班。队员们听了很感动。相信经过这一次后,他们应该有所触动。
这群当年02少年队的球员,现在都长成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成为年轻队员了。当年我们给02俱乐部制订的目标是:2001年冲人甲B,2002年升人甲A。这些都是题外话。
4。怎么搞俱乐部队
急急赶回上海后,我先见了金永昌主任。金主任说:“根宝,上海足球现在搞得平平淡谈,王后军搞了十来年,也就这个样了,我们市体委的领导商量决定后要换王后军,让你来干,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原以为叫我到上海,是商量02俱乐部的事,对金主任的这番话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我将信将疑地问他:“是叫我接上海队吗?”金主任肯定地回答:“是的。”“现在不是在打全运会吗?如果王后军打好了怎么办?”金主任说:“这你就别管了,打好打不好都要换他。如果打好了,足协会给他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职务。”
这时才真正知道,金主任这么急着把我召回上海的意图。
当天晚上给我的老上级年维泅打了个电话想征求他的意见。老年听了我的介绍后说,上海这个地方搞足球有压力,不比在国家队小,你要慎重一些。
第二天,龚学平、周慕尧、金永昌、李宗镛(上海体育运动技术学院院长)等人在南京西路奥林匹克餐厅设宴招待我。龚副市长对我的印象不错。当他还是上海广播电视局局长时,我率领的国奥队参加了广电局主办的第一届万宝路杯足球赛并得了第二名。比赛期间,正值江浙一带水灾,我们捐了所得的1万美元奖金。后来又与罗马尼亚队打了一场赈灾义赛。我和国奥队给他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在吃饭时龚副市长对我说,我们欢迎你到上海来,上海足球这几年太软了。我说,过去北方队与上海队比赛,都说上去先踢他们几脚,上海人就怕了。龚副市长提出要改变上海足球软的作风井要我好好考虑一下上海足球目前格局的改革,并让拿出个方案来。
这次见面,实际上确定了让我回上海接管上海队。
上海要我回去,让我来重振上海的足球。想起了年维泅的一句提醒,上海的压力绝不低于国家队,怎么办?思付再三后决定:接受这个挑战。上海的领导这么看中我,绝不应该让他们失望。
当时的上海足球分一队、二队和三队,还没统起来。一周后,我做了份上海足球改革计划方案,主要观点是把上海的三支队伍都统起来,这样有利于发展。我定的三队主教练是:一队由我负责,二队是杨震江,三队是桑廷良。金主任和李宗镛看了方案后都认为“可以”。汇报完后又回到北京。当时国家队还在北京集训,7月要去深圳打一场与荷兰飞利浦队的商业比赛。比赛结束后,正式向中国足协递上了辞呈,就回到上海。王俊生、马克坚对我此举颇有意见,马克坚打电话给我,让再三考虑一下,并说可以让我留在国家队当领队。王俊生也说,施拉普那走了之后,国家队就是你接(后来王俊生还私下跟我说,如果当时你在,施拉普那走后,国家队主教练就是你而不是戚务生了)。但至今仍觉得,离开是对的。
回到上海后,参加了一个上海球迷协会的成立大会。龚副市长也参加了。他在发言时说,上海要成立两到三支俱乐部队,用竞争的办法促进上海的足球发展。我们请根宝回上海,就是要搞一支俱乐部队。当时一听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怎么让我搞俱乐部队了?下午到体委问金主任,是不是情况有变化了?不让我搞一队了?金主任未置可否。
这里面确实有了变化,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当初定下来让我摘一队,后来领导们又认为应该有竞争,另外再成立职业俱乐部,这样更利于发展。
那时,上海正举办万宝路杯足球赛,龚副市长基本上每天都去看球。有一次比赛后,他对我说:“根宝,你再去搞一支队吧,不要搞上海队了。老上海队就让王后军去带,这些队员他比较了解,你另外带一支队,外籍球员你也可以招。这时我才知道,我不搞一队了。时隔不久,方案全变了,上海形势的发展,真是追赶不上啊。”
不久,上海召开了足球座谈会,陈良宇副书记和龚学平副市长也参加了。会上确定上海组建;支职业惧乐部球队的计划,初步定第一支球队由王后军带领,在现有的队员中选十八至二十名球员,余下人员归第二支队伍挑选,第二支队伍由我带。就这样,我的角色变成上海“二队”的教练。
10月初,龚副市长和市体委催我赶紧去俄罗斯选外援。我便与上海体科所的步润生急匆匆赶去娥罗斯,这也是中国足球第一次去国外招外援。出发时,头脑里一点方案都没有。只记得龚副市长给我的指示是:“引进就是胜利。”
5。“光杆司令”去俄罗斯招兵买马
现在想来这真有点好笑,去国外招外援,心理价位是多少?
不知道。引进什么位置的球员?不知道。当然,这些也没法知道,还从来没有与外国人谈过这种事,甚至连“外援”这样的提法都没有。再说,我们连队伍都没有,就更不知道哪个位置缺人了?但这工作却是一定要去做的,因为“引进就是胜利”。
引进外援、合同制、转会制,这是足球职业化的标志。不管队伍有没有,先把“标签”贴起来。我领悟到这一切的意义。眼下是一张自纸,那先把框架画出来!
但是,引进要花钱,什么样的价格才算是合理的,能够接受的呢?
龚副市长说,价格不要考虑,反正就这个价格嘛。我追问到底多少呢?“那就每月1000美金左右吧。”他说。这就成了我第一次出国引进外援的心理价位。
去了泽尼特俱乐部。这是一个在前苏联实力很强的俱乐部队,确实有几个非常好的球员。但一问价格把我吓住了:转会费20万美元,月工资8000美元。按现在的行情并不算贵,但在当时却差点把我吓了个跟头。
那些俄罗斯人问我怎么样?我说这些价格与我的价格相差太大了,我最多只能付1000美元。他们说1000美元的队员也有,就是到过中国的泽尼特二队。
这支队里确实也有一些不错的年轻球员,租借一年月工资可以压到600至1000美元。我想,这些年轻球员到上海训练一下,培养一下,或许能源上用场,但是真要带回去,肯定被上海球迷骂“大兴货”,我怎么交代?
看了半天,发现其中一个队员还算可以,据说快被选进俄罗斯国家青年队,工资我也压到每月600美元。但是一谈。他的条件特别多,如一月报销多少电话费,还有探亲等等。一听条件太多,心里有点不痛快,心想你这么年轻,租借一年工资每月给你600到1000美元,条件还这么多,不行。我又问,还有别的队吗?他们说还有,那便是斯密那惧乐部。
斯密那俱乐部老板是个体户,借人家基地搞了个队,见我去他特别高兴,认为有生意可做了。正好那天斯密那队有一场比赛,在雪地里进行。那一天气候是零下10度。经过这场雪地赛,一下子看中了3个:一个是莎莎,踢过泽尼特职业队,当时是斯密那队的队长;一个是守门员库茨,当时看上去守得还可以;第三个是瓦洛佳。他那次没有上场,我只是碰碰运气,看了录像后选的。再看他的身材,感觉也不错。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当时就签约了。莎莎月工资是1000美元,库茨600美元,瓦洛佳500美元。因为我是个光杆司令,签约时队伍也是子虚乌有,但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