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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包青天-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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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二哥吧,我给您请安了,咱哥儿俩没见过面,大哥经常提起您来。咱哥儿俩没的说,跟亲兄弟一样。二哥哥,我走西北的镖就因为有您我才放心,您这回把我的镖扣了,我真抓瞎了。您吐口唾味都能把我李国良淹死呢,我可真是没辙了,只好来向大哥求援。大哥一听,说我门子找对了。二哥不是外人,是大哥的好兄弟。我想,那您写封信,搬您的门子吧。二哥,您来了,大哥派人给我送信儿,我实在太忙,让二哥久等了。看来,这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马爷道:“都已准备好了。”
  “二哥咱们喝酒吧!”
  焦秋华真没有想到,他坐在那儿直发愣,都说李国良这人不怎么样,目中无人,谁也瞧不起。可我看他不像那样的人哪,他虚怀若谷,光明磊落,是个朋友呀。要是那样我焦秋华可就不对了,焦二爷一想,我不能冷坐着呀。便说:“兄弟,兄弟,我来看咱哥哥,顺便也瞧瞧您,上回那个茬儿,我都有些害臊了。哥哥跟我说你是我们的小兄弟,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可一想打得怪疼的,算了吧。兄弟,咱们一天云雾散,前头的事就别再提了。”
  “您这是哪的话呀?我看这我有好处,就说西北这条道,我原来不敢大意,当然我这次见到您以后就十分踏实放心了。”
  焦二爷大笑:“兄弟,西北这条道,你拿着大顶走都不会有差错。”
  马爷拦住:“得得!别摆了,咱们吃饭,这饭是国良准备的。”
  李国良说:“二哥能吃我这顿饭,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只是相见恨晚。”
  焦二爷脸色好了:“别再提了,我这么大岁数怪不好意思。兄弟,以前的事你原谅哥哥,我不知道你和马大哥的交情。”
  说话之间三人来到酒席桌上,哥儿仨可就开怀痛饮起来。直到二更天,这顿饮才算吃完了。李国良问:“哎呀,二哥,你刚从口外来,住在哪儿呀?”
  “我不就和大哥住在一起吗,我们也好叙叙旧情。”
  “二哥,我看还是去我那儿住吧,大哥,您让二哥住我那儿吧,我也好和二哥多亲近亲近。”
  马爷笑着说:“老二,我一个出家人,喜欢清静,你干脆住在国良那儿吧,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聊天儿呢,去吧。”
  焦二爷说:“好吧,那咱们雇车走吧!”
  “别雇了,在我带来了,两辆大马车。”
  焦二爷也不再推辞,收拾了一下东西,才和李国良上了马车。
  “兄弟,我去你那儿不太方便吧?”
  “二哥,我那儿才方便呢。让我那些人多认识认识您,也好多孝敬孝敬您,那不好吗?”
  “我对不起你们镖师,伙计。”
  “二哥,您说这话可就远了。您成全了我们,怎么还说对不起呀?”
  眨眼间工夫,马车来到西河沿,还没到东光裕镖局门口,远远地就见门口处站满了人。镖师,伙计上百位,灯光之下,照如白昼。
  “二爷来啦,二爷来啦!”
  焦二爷心想:李国良还真讲排场呀!底下人把车门打开:“二爷,我们大伙儿给您请安了!”
  一片请安声,都跪下叩头。焦二爷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忙道:“我不敢当,兄弟哥哥们。”
  说着就要跪下,李国良伸手把焦二爷拉住了说:“您这干什么哪,这都算我的学生,给老师磕头头,还算多呀。”
  “我们给您磕头,拜您为师。”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
  “二哥哥,请里往走吧。”
  东西也搬了进来,李国良陪着焦二爷到了东院他的经理室,北房五间,有人侍候着。东西两张床,被褥都是新的,屋里也十分讲究。擦脸、漱口之后,请焦二爷喝茶,两人又聊上了。
  将近三更天,李国良说道:“二哥,天不早了,您休息呀,有话咱明儿接着说。”
  “好喽。”
  国良亲自把被褥铺好了,让焦二爷躺下,国良把灯吹了,出来到别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爷刚一醒,国良带着人进来了,亲自侍候二爷起来。焦二爷觉得心里不落忍,李国良堂堂的镖主,给我铺床叠被,这我怎么敢当呢。忙说:“你不是有徒弟,学生吗?让他们侍候就行啦,你何必亲自侍候我呢?”
  “二哥,他们伺候您我不太放心,我伺候您也是应当的吗。”
  焦二爷一想,得了,李国良这份心思我也得领。俩人说着话,喝着茶时间就不早了。
  “二哥,今儿有个请呀,咱们同和轩去吃饭,下午广庆茶园听戏,然后再回同和轩。”
  “谁请呀?”
  “就是咱们西河沿的同行同业,公举出一部分老人来。听说二哥您来了,大家伙请您听戏,吃顿便饭。”
  “这个……哎呀,国良,咱们跟人家没有交情呀。”
  “我跟他们有交情,您就放心去吧。”
  焦二爷不便再争论,心想好!你说能去就去吧,三十多位老人长袍短褂,最大的一位有八十来岁,最小的也有六十来岁,拜见了二爷之后,大家都在同和轩纷纷落座。一连几桌,开怀畅饮。吃完饭,大家喝茶聊天儿。下午去茶园听戏,包了几个厢,大家陪着焦二爷。戏散了场子,马车去外面供候,又回同和轩接着吃酒,吃完这顿饭,几位老人笼身行礼。
  “焦二爷,咱们明天见。”
  “谢谢诸位。”
  说真的,大家伙谈起话来,就是焦二爷长焦二爷短,紧着恭维“竖背摘星”。哥俩回镖局,李国良又自铺床展被,服侍二爷睡觉。
  次日,李国良照例侍候焦二爷洗漱完毕,沏上茶,哥儿俩落座喝茶。过了一会儿,李国良道:“二哥,今儿又有人请啊。”
  “啊,昨天刚请完,今天又谁呀?”
  “咱们五牌楼的银钱业,同业二会,也是公举出一部分老人为,打算请请您,部而言之跟咱们都有关系。”
  焦二爷心里很是不安。忙问:“国良,这咱们吃得吗?”
  “嗨,吃得,我跟他们有交情。”
  焦二爷便点了头。同昨天一样,吃饭看戏直至又酒足饭饱才回家。镖师伙计挤满了门口问长问短,一片尊敬的声音。哥儿俩进屋喝茶又聊起来。二更时分,小伙计进来了,问二爷还吃不吃夜宵。焦二爷说:“你要我撑死吗?”
  国良笑了,说:“好了,咱们不吃了,这就休息吧。”
  国良又铺床展被,服侍焦二爷躺上。
  第三天早上,国良又照例服侍焦二爷,接着又一起吃请,一连六七天,天天有人请,李国良侍候得十分周到,镖师伙计对焦二爷也尊敬得很。这一天早上,李国良侍候焦二爷梳洗完毕,二人一起喝茶,国良又说:“二哥,今儿又有人请。”
  焦二爷急啦:你先等等吧,国良,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请,那个请,其实全是你的钱。别当我瞧不出来,想蒙你二哥呀!这干什么,多糟踏钱吗!有什么用呢?在家里吃不一样吗?要嫌不好,在饭馆里请个大师傅来不一样吗。再说,哪儿不一样,别弄这个。你呀,有什么打算,就说得了。“
  国良沉思半晌,才说:“二哥,话说到这儿,我打算让这东光裕镖局属于咱俩,这几天我把帐目完全笼了笼,连动产不动产的资金全合计起来共二十万两银子,您一半,我一半,咱二一添作五,你甭回草地了,就在这儿当二掌柜的吧。您要是不愿当地掌柜,佻就当大掌柜,我听您的。”
  “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二哥,干脆就让您享福了。”
  焦二爷想了半天道:“好吧,口外的镖我给你负责,你就甭管了。”
  “二哥,有您这句话,我就承情了,我的饭碗也就来了。噢,对了,咱俩就在家里吃怎么样?”焦二爷满口答应。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焦二爷在李国良的镖局里住了大半年。李国良应了六十多份镖,光现银子一面几十万。说真的,这趟买卖要是在西口被人扣了,李国良把老婆卖了也赔不起。焦二爷看出李国良的担心来了,就说:“兄弟,买卖是咱俩的,我也得给你走一趟买卖呀。”
  “那您还回口外?”
  “行啊,你说什么时候走咱就什么时候走,等你打好了保金,就告诉我,哥哥就走。”
  “那么着,后天就行。”
  李国良把镖银全兑好了,镖师伙计也都选用最精明强干的。到了日子,清晨起来,李国良的镖车边上插好了镖旗,一百多万两镖银准备就绪。再一看,焦二爷还在西河沿儿喝酒呢,李国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啦。便催促着:“二哥,您该活动着啦。”
  “好!这回,我连祖坟都搁上了。你放心吧,丢一两银子,二哥我赔你。”
  吃罢饭,李国良恭送焦二爷上马,直奔城门。过了昌平县,可有人劫买卖了。武林人从树林里窜出来,镖师,伙计唿啦啦将镖车都圈住,焦二爷催马过来。
  “哟,原来是焦二爷。”
  焦二爷看了他们一眼,气哼哼的说:“看见这镖旗没有,东光裕。告诉你们,这买卖是我的。”
  “那我们今后只有护送了,焦二爷。用路费您言语,用人不用?”
  “路费、人我都不用,见着东光裕镖局,给我高抬贵手,我焦秋华就承情了。”
  “焦二爷,您这是哪儿的话,你赏口饭吃就行。”
  这样过了关沟,顺西北大路一直走。一路上,一拨一拨儿的劫镖的多极了,可一看东光裕的镖旗,谁也不敢动。“竖背摘星”焦二爷的镖就是李国良的镖,谁敢惹呀。这样,别的镖局倒霉,而李国良的买卖越做越大。
  转眼间五个年头过去了,焦秋华给李国良奔波了五年,雪花银子跟流水一样进了李国良的腰包。八月十五,焦二爷风尘仆仆回到镖局,哥儿俩坐在屋不聊天,共庆团圆节。李国良难过地说:“二哥,您也奔波了五年了,我好银子也剩了十几万呀。二哥,您也老了,咱不干了。”
  “别别,十几万银子够花的吗?我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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