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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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杯地敬展爷的酒,好像要在喝酒上同展爷一决雌雄似的。
一会儿,包兴进来,大伙便让他也敬展爷一杯,包兴敬了展爷之后说:“老爷派去捉小道士和杨家小女儿的人已回来了。现在已着人去传赵国盛和杨氏,只等一会儿升堂断案呢,大伙都欠点酒量,别一会儿误了公事。”大伙也就适可而止,不再多饮了。
大堂上肃穆森严,包公威严地坐在堂上,两旁的众衙役也都精神抖擞,包公两旁坐了两个人,左公孙策右展昭。包公传小道士上来,一会就见差役把一个年龄约二十一、二的小道士带了上来。只见那小道士生得模样妩媚,粉面红唇,一双眼睛左右地乱看,给人一种不是良家男儿的感觉。包公一拍堂木,问:“你叫什么名子,都干了什么快点交待明白。”那道士说:“小道法号谈月,在这附近通真观出家,师傅是邢吉,我二人每人修行念经,并没有做出什么不法的事情来,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向老爷交待的。”
“大胆,谈月你拐带人家女儿,藏在通真观中难道也不是犯法的事情吗?”衙役们喊出堂威来,把谈月惊得只是一个劲地出汗,良久才说:“老爷饶命,我都交待。”原来这谈月本是邻近村里的人,只因自幼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和人打架,误伤了人,就逃了出来,不想碰上了通真观的观主邢吉。这邢吉也不是等闲之辈,每日白天行善作法,夜里就出去偷鸡摸狗,甚至奸宿良家妇女,由于看这年轻人还算伶俐就收做徒弟,起名谈月。这师徒俩到了一块后更是狼狈为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相偕而行。自从老道邢吉被庞吉请了去作法,谈月也跟了去,无意从杨氏门口经过几次,就看上了她家的小女儿玉香,玉香也喜欢谈月风流倜傥,二人虽没有说过几句话,可眉目传情一来二往就热乎了起来。
一天,谈月正和玉香幽会被杨氏撞见后一顿大骂,可听说谈月能拿出不少的银子就动了心,也把赵国盛家的一百两银子忘得九霄云外去了,而谈月玉香便在杨氏的纵容下做着不干不净的事情。后来听说赵家要娶亲来了,他们才都有些慌乱,又是谈月偷拿了老道邢吉的三百两堵住杨氏的口,并说好娶亲时以金香偷梁换柱替代了玉香,而谈月把玉香带回道观藏起来。只等赵家儿子和丑陋的金香生米做成熟饭,他们也就不会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包公又问他的师傅是去做什么法事了。那小道谈月说:“庞太师因为忌恨包——大人,”他口中的“黑子”差点脱口而去,“便请我师傅去使用叫做‘魇魔法’的一种道术取大人性命,对了,今天已是六天,到七日大人你的性命就不保了,你还不快派人去太师府阻止他们的行动!”谈月装做很着急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奇怪,包公怎么非但没事,而且还显得精神饱满的样子。
包公也不搭理他的话茬,又命人带玉香上堂。那玉香果然有几分姿色,包公问她知不知罪,她就跪在那里只是告饶,说这些事情都是他母亲杨氏和道士谈月策划的,包公鼻中轻哼一声就命令将赵国盛和杨氏都传上来。
两位老“亲家”往上走的过程中还吵嚷了不停,从杨氏那泼辣的样子和声音,就知道她又在数落赵家的不是了。可是当他们走到堂上看见了谈月和玉香,态度却变得迥然不同了,赵国盛上前对包公说:“包大人这就是杨氏的小女儿,我给儿子订的也就是她。”杨氏却早把刚才的嚣张气焰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只是低着头拿一双老眼往两边乱瞟。
包公问:“杨氏,你知罪吗?”那杨氏浑身一震:“我……我……,大人我知罪。”她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包公又问:“你的小女儿玉香和道士谈月私下往来,你可知道?”杨氏瞟了包公一眼,说:“我……我不知道……”“胡说,”包公一声断喝,“你还每日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且收了小道士谈月的银子,怎么又说不知道?”杨氏早已吓得乱了方寸,又改口:“我知道。”“你既然知道此事,还一味包庇,罪加一等,你有什么话说么?”杨氏的头低了下去:“没有。”“你包庇他们的丑事也就罢了,在赵家娶亲时又换上了大女儿金香,企图蒙混过关,欺骗赵家,罪加一等,你有什么说的吗?”“没有。”她的身子几乎贴着地面了,声音也很低。“你用大女儿替换二女儿也就罢了,却又在赵国盛前来理论时,反咬一口,诬陷是他家弄丢了你的女儿,此话又怎么说?”杨氏只有沉默的份了。“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么罪加一等。”
包公转而对玉香说:“你作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本应恪守妇道,严于律己,却水性杨花,败坏社会风气,你可知罪?”玉香早已吓得不能言语了。
“道士谈月,既已出家就该以出家人自好,却好淫成性,勾引良家妇女,又带回道观奸宿姘居,委实可恶,玷污道家圣地,又造成不良影响,你可知罪?”“小道知罪。”谈月的态度还是蛮诚恳的。
包公当下宣告:“杨氏贪恋钱财,管教女儿不严,又同人合谋欺骗人家,发往教坊司为虔婆。将其家中钱财三百两银子,一百两还给赵国盛,另付五十两做赵家的精神损失费用,其余钱财由其女儿金香管理;玉香,本为黄花女子,却不守妇道,贪财好淫,发为娼妓专以倚门卖俏为业;道士谈月,败坏道家风气,诱引良家妇女,定为充军边塞。”
审判完毕,赵国盛上前来谢恩,包公说:“你回去替儿子再另择一门亲事,今后可千万不要专找漂亮的女孩,而要实实在在找个正当人家的女儿为妇。”赵国盛叩头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又见一个奇丑的姑娘上来禀报。原来这就是杨氏的大女儿金香,因经此变故也对人世红尘没有多少兴趣,请求包公赐她到一处庵庙出家为尼。包公略微思索,便命令将通真观改名为通真庵,由金香在那里边作个观主。由于金香有其母的一百多两的银子,所以这通真庵中也不必再拨款给它。
包公审理完这个案子就让公孙先生把奏折都写好,等待第二天上早朝禀明皇上。
次日早朝,皇上升殿,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后,仁宗一眼就看见了包公,心中很是喜欢,就让包公上前说话。此时却气恼了一个人正是庞吉,他见包公不但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反而比原来还显得精神饱满,心中很是不舒服,气得直喘粗气。可想到包公既然已派人前去杀了邢吉,肯定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所以心中又很担心,不知今天会有什么样的噩运降到自己的头上。
“包爱卿,你的身体完全好了么?”“谢陛下的关怀,臣的身体完全好了。”“噢,那是什么病让你睡了那么多天呢?”皇上很想知道困扰了包公的是什么病。“这个……为臣也说不清,臣的命运这几天一直挂在别人的手上呢!”“噢,此话怎讲?”仁宗更奇怪了。“陛下不妨先看看这个折子和此包中的东西,再问臣也不迟。”说着包公就把东西递给了仁宗的殿前侍卫,侍卫双手递给仁宗。
仁宗一看那奏折,脸色就沉了下来,好容易捺着心情看完奏折,又展开布包见是一个小木头人,上面标有包公的名号和生辰且带有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一股怒火就由心底而起,喝声:“庞太师!”这一声把庞太师吓了一跳,也把众文武大臣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仁宗这一声暴喝是什么原因,可庞吉自己知道。
庞吉连忙出列走上两步双膝跪倒,仁宗说道:“庞吉,你身为大宋皇室国戚却原来是这么心胸狭窄的小人,怪不得包卿得了那么奇怪的病,原来是你在作怪。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就将包公的奏折掷到了庞吉的面前。庞吉见仁宗今天龙颜大怒,知道难逃一劫,捧拆一读,才知自己所作所为已经都被包公了如指掌,便跪求仁宗宽恕他一次。
仁家开始不怎么搭理他,见他哀求得久了就说:“你还是先向包卿求情吧,只有他原谅了你,朕才能免去你的重罪。”仁宗有心惩庞吉吧,他又是国戚,不罚他吧,又怕包公和众臣心理不平衡,有所不满,所以他把这个包袱掷给了包公,他明白包公了解庞吉和皇室的关系又不好让他下不了台。
包公心里也说,好个仁宗,我一心为国为民险些把命都丢在了庞吉老贼的手中,你却不严加惩罚,而是将包袱丢给了我。可包公又知道,如果自己今天跟庞吉一心过不去虽然能暂时出了这口恶气,却会让众大臣都知道他包公原来是个狭隘之人。所以包公就对仁宗说:“陛下,臣并不要如何严重惩罚庞太师,但太师总该在众人面前给为臣个说法吧?”
仁宗知道包公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也就顺水推舟说:“包卿真是大量之人,我大宋王朝得你一人已是大幸啊!”又对庞吉说:“庞太师,包卿并不追究你的罪过,但你的所作所为已是过分,念你对朝有功,就罚你俸禄三年不发,另外你还要向包卿公开道歉,以释前嫌,重归于好。”庞吉心头一喜,知道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便硬着头皮向包公赔了罪。这其实也是一个众人都能够接受的皆大欢喜的结局。
包公每天上过早朝以后就忙着处理政事。这天包公又在阅读下面给呈上来的奏事折子,有下人急急地来报说有皇上亲派内辅前来宣读圣旨,包公便连忙出去相迎。圣旨说包公治事严明,明断是非,使民众生活一派和平,天子脚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对包公大加嘉奖。圣旨的末尾又宣包公进殿见驾,圣上在宫中召见。包公领旨谢恩后,心中却猜不出皇上召他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就一刻也不敢耽误,前往皇宫而去。
仁宗见包公这么快就来见驾,心中很是高兴,便对包公说:“包爱卿,那天在金殿上我也不好多说,可我知道你是容让了庞太师不少的,我对你的为人处事很欣赏。在你突然得病的那几天里我也是心神不宁,如同针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