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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续金瓶梅-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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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下来,一根阳物有四五寸粗,足长一尺,以此为苦,每日行走,使一根缠带盘在腰间,又使一根长带系在胸前裹腰之上,一生只怕兴阳,万一兴起阳来,势不能行,立胀个死,急取凉水洗浴,才不疼痛。所以三十余岁,娶了四妻,不消半年血崩而死,满京人呼他为雷公,人不敢近他。因和吴、卜二生争气,要来此书院住家,一个光身常在此宿,帮这些浪子相公骗酒食打混。因此三人在这书院,吴、卜二生也不来照管,时常走来看看就去了,落得他三人受用。每常搬了表子来嫖,琵琶弦索一齐闹起,弄得这大觉寺尼姑们不得不兴起阴来、当时大觉寺兴旺,福清收了好些徒弟、徒孙,也有大户家女儿不爱嫁人的,媳妇和丈夫争气的,都来投做尼姑,光头净面,年少的妇女何止三四十众。却有一个尼姑,原是外河小巷里科子,因生得脚大唇粗,额凹口大,留不住客,老鸨打得狠了,他就取过切菜刀,剁下二指,把头发剪了。老鸨怕他寻死,不敢留他,也在寺里出家。旧日情人,替这指头做他一个《锁南枝》甚妙,道:砍只该砍你的脚,剁只该剁你那唇。削平了额髅,才是个妙人。去一般添上一般俊,三般儿丑得蹊跷,因此上客不临门,胡突虫拿着俺杀恨。俺也曾替你拉人,俺也曾替你扒披,俺也曾替你拿虱子,使的浑身困。俺又不曾摸摸你的琵琶,俺又不曾弄弄你的瑶琴,去了我,看你烧火夯不夯!
  福清因他情愿出家,救他一命,只得留他,起名法净,专管在人家里化缘。住了半年,杨花旧性,人不要他,他又想着要人,常来这三教堂门前经过,或是河边洗这些旧衣裳,因与画皮脸杜秀才旧日有交,约下明日五更,妆是佛前供养新花,来你书房采花相会。原来吴来之和杜梅轩同床一屋,如何背得他?只得晚间和吴来之说了:“明日五更有旧表子法净要未会我,只得了这个姑子,满寺里年小的姑姑们就收拾个净光,一个也不饶他,只不要叫王雷公听见,弄不出好事来。”那知王雷公从外边进来,正在窗外,取了一根板凳来搁着阳物,才去出恭,听的明白,暗记在心,只推不知道。到了五更,先起来,正是八月,天气尚热,脱得赤条条的,等这尼姑进来,叫他试试,藏在太湖石边。只见杜梅轩披着衫子,悄俏的开了园门回去了,那知王雷公来踏狗尾。不多时,法净到园门首,见门开着,才然抬步,王雷公一把抱往太湖石桌子上,早把裤子扯开,法净久渴思淫,洞开门户,不提防有此凶器,被雷公耸身一入,不觉如利剑剜心,两手急推,那雷公力大久渴,刚入半截,血流如注,大叫救命。被杜梅轩来劝,方才住手。法净忍痛而奔,血流数月,遂成黄病,再不敢由三教堂前行走,也是佛法戒淫之报,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闷佳人空房遭鬼魅 软浪子借馆效鸾凰
  集唐:
  芙蓉脂肉绿云鬓,泣雨伤春翠黛残。
  歌管楼台人寂寂,山川龙战血漫漫。
  千年别恨调琴懒,几许幽情欲话难。
  回首旧游真似梦,寒潮惟带夕阳还。
  话表金玉姐妹二人泣别中秋,一夜同宿,十分缱绻,哭到天明是八月十六日。金桂要等送了梅玉上轿才搬,梅玉要待金桂出门才去。雇就轿子,只等金二官家迎亲轿到,不觉日落,还不见孙媒来迎,好不纳闷。原来金二官人惧内,怕浑家知觉,各处走觅了一座空楼,打点停当,才来迎亲。因此,直到黄昏,一顶结彩花轿、四个鼓吹、两对纱灯,孙媒骑马披红前导,后随着四个番官。又是一顶小轿抬孔千户娘子的。明知孔家贫穷,俱在门外下马,街上立着,不肯进宅,立等上轿。吹打起来,围了一门首人。
  那梅玉姐从早晨打扮停当,听得一声吹打,疾忙穿上金家下来的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掠,好一似九天神女乘鸾去,三峡仙妃借梦来。那一时妇女慌忙,孙媒欢喜,一齐撮拥梅玉上轿。金桂姐上前叫声:“我的姐姐,从今后离多会少,你只顾前程万里,可撇下你这薄命的妹儿了。”上前抱住不觉放声大哭。孔黎二寡妇亦各伤悲。拜了又拜,孙媒忙来劝个不住,道:“姑娘喜事,今日因何啼哭!”
  梅玉只得上轿。桂姐看着下了帘儿才回房来。一行人灯笼火把,吹吹打打,轿马人夫,如风似去了,不题。
  那时黎指挥娘子久已雇下轿子,等得不耐烦,一切家伙是昨日搬去的,还有两张床席,一个锅,从早晨送去了,只隔着大觉寺二里多地。天色昏黑,叫过老聋姑子来,把空房门叫他锁了,母子二人两顶小轿,憨哥后随,提着些零星物件,把皮箱妆盒放在轿里,上了轿到新房子来。早有福清师傅叫两个小尼姑来送了一斗白米、一斗面、两束松柴。一盘糖点心、一壶茶,等他母子过来,接着他母子的轿进去。可霎作怪,金桂姐下轿进得房来,只见一个穿白衣的秀才,手摇着一把金川扇儿,和桂姐笑了一笑先进房里去了。唬得桂姐叫道:“这房里有个人,是谁?”黎指挥娘子道:“那里有个人!是你哭得眼花了。”金桂姐进房点起灯来遍照,果然没个人影儿,也不在意。小姑子斟过茶来吃了,道:“俺老爷明日还自己过来看黎奶奶。”笑着问讯了回寺,不题。
  原来这座空宅子,相连有二十间,原是李师师家下人住着,今已二年没个正主,因此空闲,倒了一半。后面又是个空菜园,一口古井,甚是空阔,只有黎家母子并憨哥三人住着前面三间平房,还有许多窒房,蓬蒿长满,门窗俱没了。那时天气尚热,母子二人坐了一会,因是今日拥撮梅玉出门,都不曾吃饭,就把寺里送的茶吃了两个糖点心,也就睡了。黎寡妇占了东间,金桂姐占了西间,前门无人,着憨哥打了个草铺儿。一天月色,听得左右人家吹弹行乐,还赏中秋哩!母子们孤孤凄凄回房安歇,短叹长吁的吹灭灯,各人取便,关上房门睡讫,不题。
  那金桂想起梅玉来,如何睡得着,脱了上下衣服,搭伏在枕头上,想道:“冤家,你只顾佯长去了,撇得我冷冷清清。这等时候,你们一对花朵人儿在灯前月下吃完了合欢杯,可不知干甚么勾当,正是脱衣解带、抓打拿情的时候了。”听了听寺里晚钟敲过,秦楼楚馆丝竹竺歌,一派的笑声不绝,金桂如何睡得下。翻过身朝外一看,月色满床,又想道:“这时候梅玉定然睡了,一对新人儿只好略做些势儿,断没有还坐着做客的理。”骂了声:“狠心的冤家,我教的你那弄人的法儿,只怕你记不真,百忙里忘了。又怕守着新人只当在我怀里乱叫起来,倒惹出疑惑来,可不是我耽误了你。”
  一时间千思万想,倒枕捶床,不觉肉麻一阵,又心酸一阵,两眼朦胧朝里睡了。只盖着一半单裳,把那白光玉股跷在床边上透些风儿,好不快活。只见一个白脸的秀才,披着个白罗衫儿近前来,一把搂住道:“我的姐姐,我等了你这几夜了,一对姻缘今才到手。”金桂梦里才待细问,只觉把两股分开,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浑身酥软,但觉美不可言,四肢软不能抬,一任他恣意儿掇弄使了。金桂心中美满,待要问他,牙关紧闭,不能出声,直弄至鸡叫。忽然一推而醒,只见精流四溢,腰软头昏,两眼难开,口中冷气丝丝欲绝,天明不能起身。黎寡妇见女儿不肯早起,先叫起憨哥烧水洗脸,见金桂还关着房门,明知道女儿大了,见梅玉出门未免有些动念,不好来惊醒他。直至日出三竿,听得桂姐在床上呻吟,方才推开门进来。正还倒着哩,只见他面如金纸唇如蜡,鬓发蓬松腰儿窄。
  星眸紧闭懒难睁,玉腕轻盈沉似压。
  海棠着雨不禁风,胭脂零落腥红帕。
  梦里分明一霎欢,魂飞魄散难集架。
  原来人心不正,百魔俱来,不是外来的魔,即是自己的淫邪魔、情欲魔、恩爱魔、烦恼魔,种种心生种种魔。至那金桂姐原是金莲一转,根基孽障正在色欲中着迷。因与梅玉二人柔情不断,见他先已得夫,吹打而去,想到别人的恩爱、动了自己的邪想,又在空房中招出那淫魂邪鬼来,乘他妄想魅他的真精,久则真精耗散,采尽阳魂,可以丧命。所以妇女不可使他引人邪道,他水性易流,比不得男子有些血性。黎寡妇见女儿这个模样,唬得魂不附体,道:“我的哥哥,你怎么这样虚弱,可是为甚的?”伏着枕头,口对着腮儿,只见他一丝两气,浑身冰冷,才待开眼又睡去了。疾忙烧些姜汤,扶起头来灌了两口,才说出话来。眼流着泪道:“娘,我是做梦哩。”问他是甚么梦,金桂姐摇摇头又不说了。扶着穿上衣裳,就有大觉寺福清走过来看,闻得金桂姐不起身,围了一屋人。也有说是搬的日子冲撞了五道的,替他烧香化纸,胡混到午后才醒人事了。只是头晕难抬,吃了一口粥儿就不吃了。黎寡妇守着惊慌,捱到黄昏,母子二人不打灯守了一夜,方才无事。从此黎寡妇移过床来,母子同房而睡,不题。
  却说这金二官人生怕浑家母夜叉得知,寻了两进房子,在天汉桥大街上,是王尚书家一座群楼,各样床帐衣架俱全。等至天晚,先点起楼上红纱灯,都挂满了。设了一大席酒果,请的亲戚完颜活、拓跋相公,闹房饮酒。只听得吹打之声渐近,知是新人将到,接出门去。换的一套新鲜衣帽,齐齐整整,又是少年,十分得意。到了门首,新人下轿,孙媒送过花瓶吉市,扶着上楼去。床上接着大红纱幔,烧得香烟扑鼻,取过银壶斟满一杯合欢酒,金二官人吃了一半,少不得梅玉启朱唇,露玉齿,略一沾唇,做羞不饮。金二官人笑道:“我都吃了罢!”取来一口而荆又有那金完颜公子,拓跋舍人,许多亲厚的番将们走来闹房,你敬一钟,我让一盏,都来看新人,掀裙子看脚手,闹个不了,直混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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