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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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狗斗到底,直到把他们赶出中原为止。”
丐帮众人立时欢声雷动。
执法长老的声音却压过了众人,冷冷地传了出来:“当真是编的好听,但却否认不了事实!”
洪七冷声道,“甚么事实?”.
执法长老道:“你问问他,可是混世三魔的弟子不是?”
洪七气得已是脸色铁青,冷声道:“你身为执法长老,勾结金狗不说,更是首先带头破坏帮规,欺辱妇女,我没有找你算帐,你却在这里乱咬乱叫.当真是十忍不赦,罪该万死!”
执法长老道:“我说的皆为事实,你说的那些事才是子虚乌有;我身为执法长者,人所公认,你的帮主之位没有一人承认,你说我勾结金狗,人在哪里?我说你是仇人为伍,就在眼前,大家有目共睹!”
洪七正欲说话,独孤已然接过了话头,冷声问执法长老道:“你是说我是丐帮的仇人么?你看见我伤害丐帮的甚么人没有!”
执法长老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帮主系混世三魔所害,而你敢说你不是混世三魔的弟子?”
独孤道:“我不是混世三魔的弟子。”
第十五章辣女吃醋侠士情
一时间全场哑然。执法长老亦是吃惊万分地看着独孤,好似听到了极为可怕的消息一般。
因为江湖上任谁一人若是背弃师门,都将成为众所不齿之徒,而独孤既承认跟羊舌之学过剑法,现在又说他不是混世三魔的弟子,显然已经有背弃师门的嫌疑。
但这并不是让他们最为吃惊的事情。
执法长老颤声问道:“你说甚么!”独孤一字一顿地道:“我说我不是那害死病仙翁的混世三魔的弟子。”
这一下众人听得清楚了,立时哗然。
龙长者问道,“你适才不是说过羊舌之是你师父的么?”
独孤道,“我是说过。但羊舌之是羊舌之,是一个人。混世三魔却是三个人,此其一;即便是我同羊舌之学过剑法,我拜了他为师父,我当时只答应了学他的剑法,却并没有答应说学他那么做人,此其二,有此二条,我所以敢说我并非混世三魔的弟子,而且我非但敢说不是他们的弟子,将来他们若是做下甚么有违天良的恶事,我定然会反对他们,与他们为敌!”
这番话说出来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得怔在了那里。
应该说这是一番义正词严的话,但由于内中对待师父的那么一种态度,使在场之人听了觉得极是刺耳,一时间众人都哑口无言地怔在那里。
洪七本想应和独孤说几句,但亦觉得对这样的见地无法赞同。
执法长老已一阵哈哈大笑,之后指着洪七道:“你自己听一听你都结交了一些甚么人,帮主会把大任交给你这样人么!”
洪七道:“我结交了什么人?”
执计长老道:“欺师灭祖之徒!丐帮帮主的大任历来由德高望众之人掌管,根本就与欺师灭祖之徒毫无干系!”
独孤冷眼看着执法长老.他实在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香姑见了他的脸色,忙把他的银鱼镖收了过去,纳入自己怀中,
洪七亦气愤异常,但他强自压住了火气,因为他知道若是此时他出手毙了执法长老,必将在丐帮的弟子心中留下一个疙瘩,从此以后便再也无法解开,他的帮主之任也就不会让众人心服,那可是愧对者帮主病仙翁的。
执法长者亦是看出了这一点。但他并不是知道洪七出手之际就能立时毙了他,他只想激得洪七出手,好趁混乱之际寻求机会,夺到打狗棒。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了打狗棒,就相当于是做了帮主。
洪七看着执法长老,忽然灵机一动,道:“执法长老,你依你说,独孤应该怎么做?”
这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执法长老身上,想看看这位德高望众的执法长者如何回答。
执法长老料不到洪七会有此一问。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处于主动地位的,虽然在细节上流露了一些无赖作风出来,但丐帮弟子显然极是宽宏大度。并没有因为他将竹棒骗到手中又被夺去而责怪他,现在他都不能不正面回答,因为丐帮的弟子绝不会敬重一个拿不定主意的人。
但是他果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因为他若说独孤该尊敬他师父,那显然会令丐帮弟子愤怒,因为丐帮弟子已经恨透了混世三魔,但若是他说独孤应该大义灭亲,与混世三魔为敌,替恩人报仇,那又显然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因为自己刚才还说此等作为属欺师灭祖。众人全都盯着执法长老,执法长老脸上的汗水立时流了下来。
洪七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已然奏效,心下暗喜,正欲开口揭穿执法长老妄图篡夺帮主之位的意图,猛听得周围的丐帮弟子惨号之声接连传来,只片刻之间,就有近十人摔倒在地上,在地上连连滚滚动着。
独孤正自奇怪,猛然间闻到了一阵腥臭之气,抬眼看去,也一时间惊得呆住了,不知是悲是喜。
只见不远的树林之外站着一人,手中牵着他的白马.一袭红色衣裙,却素淡不饰雕琢,面容美艳之极.两眼如雾,正自蒙蒙陇陇地盯着他看着,却是鸣风帮的帮主公冶红到了。
洪七亦看到了公冶红,但他惊异之极,不知公冶红如何会赶着蛇阵来到此地,并且向丐帮的弟子发动攻击。
洪七道,“公冶帮主,我们两帮素来交好,你这是何故?”
公冶红冷声道:“素来交好是不错,那是因为我爷爷做帮主。我爷爷尸骨未寒,你们丐帮就大举冒犯本帮,将帮众掳去十之二三,你却来问我这是何故.我爷爷将帮主之位传你,没料到你这么不成器,竟让属下帮众做出这等事来!”说完了,将白玉短笛又举在口边、悠悠地吹了起来。
一时之间腥风大作,成千上万的毒蛇又向前扑了上来,将丐帮的弟子挤在了一团,又有几名丐帮弟子倒在地上翻滚惨号。
丐帮弟子也往往在布袋之中装有毒蛇,以备在遇到强敌的时候使用,但那只是三条五条,最多也只是十条八条,纵是把数百名丐帮弟子所带得的蛇放在一起,也不过是上千条的蛇而已,却如何见过如此巨大的蛇阵?当下吓得个个睁大了眼睛,脸色紫涨,想逃跑时却已无路可跑.只是两眼盯着那些渐渐驱近的毒蛇、心中默念着老帮主保佑。
洪七道:“公冶帮主且住!”
公冶红将白玉笛放下来,看了一眼独孤,又把目光转到洪七脸上。
洪七道:“你且将那些无耻之徒指出来,主指是谁.我身为帮主自然会严惩这些无耻之辈!”
公冶红道:“你问问你的执法长老就知道了!”
洪七将目光转向执法长老,但他立时怔住,因为执法长老已然了无踪影。
洪七道,“公冶帮主是说那执法使者是主使?”
公冶红道,“不错,正是他在主使。”
洪七道:“好,我定当照帮规办事。这执法长老不但做此无耻之事,还勾结金狗,意图夺取帮主之位,当真是罪大恶极,他日拿获,我亲自押他到贵帮请罪,如何?”
公冶红道,“你话说得好听,却是在变着法儿护短,我适才明明看见他与你在争执.你为何不拿住了他照帮规办事,现下却要这样说,那也不过是因为你们都陷身在我的蛇阵之中罢了!”说完了又欲吹动短笛。
洪七急道:“公冶帮主且住,我实在并非有意放他逃走。实在是适才混乱之际他趁机溜掉了的,请公冶帮主看在老帮主面上,体恤这些无辜弟子的性命,赐予解药。”
公冶红道:“我并没有说要饶你们性命,你自身尚且不保,如何却替他们讨起解药来?”说完了,又将白玉短笛吹起来。
那些毒蛇又在慢慢地向前驱动,又有数名丐帮弟子倒在地上。
洪七又是吃惊又是焦急,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好跃身到前面,挥竹棒击打那些毒蛇。
丐帮弟子见了,终于相信洪七确是他们的帮主,一时间群情振奋,都是手提兵刃上前宰杀毒蛇,更有几名丐帮弟子主动跃过去护在洪七的同围,惟恐他们这位年轻的新任帮主有甚么闪失。
公冶红见下,微微一笑,短笛忽然变了调子,那些毒蛇瞬即好似有了灵性,都停住了不再向前驱动,却偶而地跃起来去攻击那些丐帮弟子。
独孤仔细地观察着蛇阵,看着看着,猛然之间心中大震,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香姑觉出狼孤有异,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你没事罢?”
独孤仍是看着那些毒蛇,并不掉转目光,过了一会儿,方缓缓地说道:“这些蛇并不是公冶红驯出来的。”
香姑听了顿时松了口气,但马上觉得极是奇怪,她盯着看了那些毒蛇半晌,并没有看出些什么异样来,忍不住又问独孤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蛇不是她驯出来的?”
独孤道:“她没有那么高的功夫。”
香姑听了更是奇怪.道:“功夫?驯这些毒蛇也需要多么高的功夫么?”
独孤道:“驯蛇自然不需要功夫。”
香姑道:“那你说的是甚么功夫?”
独孤叹息了一声道:“这蛇阵之中隐藏着一套极高明的剑法,这套剑法由蛇使出来,已是这样难以抵敌,若是由一个武功极高的人使出来,那当真是惊世骇俗之极了香姑听了,亦是心下大震,向那些毒蛇看过去,看了半晌,却仍是困惑地摇着头,不明白那些蠕动着的蛇阵之中到底隐藏着甚么剑法,再看一刻,觉得甚是没趣,便不再看那些毒蛇,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公冶红。
公冶红这时虽仍是吹着白玉短笛,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独孤片刻,好似她不是在驱动那些毒蛇向丐帮的弟子们发动攻击,而只是在吹奏一支动听的曲子供独孤欣赏一般。
但这支曲子实在是难以令人欣赏的曲子,这期间又有几名丐帮弟子被蛇咬伤跌在地上,丐帮的守御圈子变得愈来愈小不说,那些被毒蛇咬伤的弟子被拉入圈子中间,惨号之声不绝,极是扰人心神,令那些在圈外抵敌的丐帮弟子手忙脚乱,被咬伤的人因此愈见增多。
金长老、石长老都是奋力与毒蛇拼斗着,但他们使用的是随手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