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唇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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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仔细观察了眼前的战奴,他们曾经的确是普通人,明确的说是金国士兵,但这脸上早已被毁容,身体长高了许多,头发遭乱不堪,身披乌臭的战甲,而且脖子,双臂,裸露的皮肤上都可以看到他们的青筋一条条暴起,虽然说是强壮,却又是这么的可怕,这简直不像人,像野兽,像怪物,甚至像天山上的大脚雪怪。此时,他忽然发现那监狱中透风的墙上挂着一支笛子,笛子由顺风的感应从孔里飘出些音乐……
紫云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那张“千力散”的药方要他交给白莲教,有了这张药方,就可以顺利对付战奴,可是,白莲教行踪诡秘,加上江湖上一些流言蜚语,他能信的过他们,并且将药方转交给他们?他从新考虑了下,与其将药方交给白莲教不如将药方献给岳家军,只有岳家军,只有岳雷,才能北伐,才能收复山河,他认真的考虑了,决定将药方转交给岳家军,顺便劝说他们撤出朱仙镇。
他顺着路返回了岳家军的军营,秋子听说哥哥回来了,心中也有几分高兴,紫云将药方交给岳雷,道:“将军,金兵的战奴之所以勇猛,也只食用了一种药物而让自己变的强大,我父亲生前留下这张药方就是为了对付金兵之用,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收复山河赶走金兵。”
岳雷谢过紫云,看了看这张药方,又与王佐等几员心腹商议了下,又问了问紫云金兵的战奴有什么弱点,紫云道:“我在虎牢关的监狱里看到一种笛子挂在墙上,而且是在战奴的头顶上端的墙头边,那风吹进笛子的孔里,发出阵阵音乐,我想,也许只有音乐才能让战奴不易发狂。”他做出了个肯定。
“音乐?”
“是的,等我走出的时候,特地望了望其他监狱,每个战奴的监狱里都挂着支笛子,这说明了什么?”
岳雷,王佐,墨心子,等人大喜,论功绩,紫云应为一等功!当天晚上就和王佐等人把药方里的配料找到做好,分别分给将士们。
夜,如此宁静,兄妹俩许久没有在一起看天上的繁星了,它们像黑夜中的一只只精灵,睁着眼睛眺望着人们的一举一动。
“哥哥,早上那张药方是爹爹生前给你的吧?”秋子问了句。两个人坐在军营的草地上望着星空。
“恩,是。”他简单地回答。
秋子:“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你说啊。”她眼中带着几分执着。
紫云非常爱她,非常的爱,可是这种爱,能让世人接受吗?哦,差点忘了,妹妹的身世已经揭开,而现在只有他一人知道,虽然他可以娶她,可是,外面的人又怎么知道她的身世?一但成亲,又会遭来多少讽刺和冷嘲?
“秋子……”紫云似乎感到很累,身子一晃,倒在她怀里。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他看了她一眼说到。
秋子:“我知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紫云:“我希望有一日能够真正娶你过门。”
秋子看了看他:“娶我?喝多了吧?你拿什么娶我?”她故意激他,想话中套话。
“我……”他在女人面前总是这样,有些说不出来,即便对与最亲的人也是如此。
“岳雷将军蛮帅的,等他打完仗,我准备嫁给他。”秋子骗了骗他笑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其他男人,决不。”
“你凭什么?凭你是我哥?还是凭你的武功或者相貌比别人出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有心,你有么?曾经我和你在一起,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对我的毒打,批骂,你还记的么?你不记得了,我却记的。”
紫云的确对她有过打骂,可是,谁又能理解他的苦衷?的确,他是错误的,曾经不让她跟其他男孩子接触,甚至连最简单的讲话也不允许,Qī。shū。ωǎng。这点上,他是残酷的,是无情的,是自私的!
“对不起……我之所以曾经那样子,是因为我不想丢下你,一刻也不能将你丢下。隐约的时候,看到你流泪了,却在自己心中留下了无数片忧伤的大海。”
秋子故意激他道:“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同情你?可怜你?就因为你是我哥哥我会原谅你?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管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秋子,你别走,算我求你……我一直当你是亲妹妹……”
“你说什么?”秋子抓住了漏点,步步逼问下去。
“你把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次。”
紫云开始撒谎,装傻、不承认。可是,他在怎么装,还是没用,他不想失去妹妹,可是又怕妹妹听后会接受不了一走了之,的确有些让他左右为难了。
“你一直当我是亲妹妹?呵呵,好笑,怎么,难道我不是爹妈生的不成?”
紫云瞪大了眼睛,他不想听到这句话,更不想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爹爹生前跟你说的话,也是跟这句有关吧?难怪岳家军里的士兵说我跟你一点也长的不像,我倒希望是句玩笑话,呵呵,看来我错了,大错特错……”
最终,紫云还是屈服了妹妹,因为他太爱她,太由着她,宠着她。抱住她轻声地将她所有的身世脱口而出,他不能阻止自己,因为他真的处在矛盾中,说完一切,秋子的确有些站不住脚,狠狠地给了他巴掌!
第四章,第二十八回
(二十八)
秋子果然接受不了这些事实,气得跑出了岳家大营,紫云急得团团转,林诺,墨心子,王佐等人也急忙派兵寻找,可是直到天明也毫无收获,紫云知道秋子心中有多伤心,无论是谁,听到了另一个身世,而且还是事实,谁也接受不了,况且她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秋子去哪了?不,她走了,她离开了朱仙镇,自己一个人躺在一片河流中飘着,一身白纱雪衣也彻底地被河水浸的透明,像是天山的积雪遇到了冰水一样渐渐溶开。那簇乌黑亮丽的秀发也散开浸在河中,顺着细绵绵的河水飘啊飘,直到飘到所谓的天堂或者地狱。而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到那个地方,因为她现在除了选择这个,还有什么路可走?为什么本性善良的她的命运却如此悲观?老天爷似乎也帮不了什么,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了,似乎将自己藏起,也不愿看到这个女孩子走向死亡。
…………
“为什么我还没有到地狱?”
“只有恶人才会到地狱受罚。”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既然去不了地狱,那就去天堂。”
“天堂你也去不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好生休息。”
几句简单的对话,紧接着她又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某日天亮。
她从床上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前方有个穿红衣的姑娘正背对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那少女见她已经醒了,笑着对她说道:“你不需要害怕,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叫小千,小小的小,千俩的千。”
她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为什么连个死的机会也不给我?”她眼中存满泪水,似乎老天对她最不公平。
“你当然不能死,因为你必须活着。”有一男子的声音传到屋子里,话落,走进一个人。
她认识他,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很熟,她以为这辈子也许都不可能在见到他。
“小林哥哥……”
林七刀:“是小千救你回来的,如果换了别人,也许就没这么好心了。”他和小千弄了点食物给她吃,可她似乎没什么胃口。
“怎么,你还想去寻死?”小千说了句。
秋子道:“我想去寻死,谁也管不着,也包括你们两个。”她的话很无情,很刻薄。如同利剑,在刺着那两人的心脏。
七刀拉开小千,道:“好,让她去死,我们别拦她。”他比她更冷酷,更无情。
“可是……”小千有些着急,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看着秋子这样,她能不急么?
七刀拉着她离开,又对秋子说:“死很容易,只要你走出这步就够了。”言罢他便与小千牵着手,在前方散步了。
屋内的秋子,没有踏出一步,她现在的确连死的勇气也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真的很矛盾,很矛盾,一个女孩刚刚听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身世事实,试问她的心里所承受的刺激会有多大?小千两人的离开,也是不想在去刺激她。
郊外,林中
七刀和小千正牵着走漫走着,他们很早就搬到这个叫石瑭镇的地方生活,早上打鱼,中午劈柴,过着清闲的生活,可是当地的村民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说是情侣吧,从没看到他们亲密的时候,顶多就是牵着手走着,说是兄妹吧,又不像是兄妹,那份气质拓展不出来。人们搞不清他俩的是什么关系,好在两人与大家还算友好,有时帮帮小忙,说说笑笑,也算没有半句闲话传耳。
“七刀,你说她会不会……”小千还是有几分担心。
七刀笑笑,捂住她的嘴说道:“不许说那个字,因为她办不到,要知道一个人若真的还想去死,根本不需要在跟当事人面前多说什么。”
小千:“可是万一她用毒药……”
七刀:“从我当初在红泪堂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体内有股雄厚的内力在支撑着她,就算她想拿毒药结果自己,也未必能成功。这种人在江湖上的确不多,可以看的出她的武功是后天所学的,并非从小练起。”
#奇#又挽起她的酥手道:“千,这些日子你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书#小千笑着说:“受苦什么,你我既为知己,就该同甘共苦啊。”她提起他那只左手,又道:“这些年,好些了没?”
#网#七刀:“恩,好些了,现在也能握紧拳头了,不过不能在杀人了。”
小千:“你以后不要在杀人了,听我的,不要在杀人,我不想你有事。”
七刀:“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有个人,我必须杀,因为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杀人。”
“谁?”她想知道名字。
七刀:“现在我不方便说,不过有个人肯定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