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抖佟罚运烊酥谅孟率空耍苑俑髁恢试弧叭薄=贤ゴ恢赘盍眩莆允ぃ扑持⒔陨钍侵蝗圆怀鏊稳舜砑蛑怠G腋摹毒肺摹鞍踩拍枪蔽案话罟保忠晕獬嗡埂拔┩踅ü币韵滤氖止陟丁抖佟分祝蛴讨醮苈夜啪印R云溲第毒芬迳刑醭┓置鳎兴ⅲ视胪跤Φ缡榻越谌∫员敢患遥煲妥稹毒蹇肌匪兀氪吮揪硎嗤⒃疲骸澳凇对戳餍鹇邸芬痪恚锻邸芬痪怼!苯翊吮尽锻邸分猓杏小缎邸罚对戳餍鹇邸纺嗽诰硎祝涣惺木碇校胍妥鹚⒉缓稀;蛞妥鹞醇跋讣欤嗳缤跤Φ缡殪#
△《周礼注疏删翼》·三十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明王志长撰。志长字平仲,昆山人。万历中举人。《明史·文苑传》附见其兄《志坚传》中,称其亦深於经学。是书於郑《注》、贾《疏》多刊削其繁文,故谓之“删”。又杂引诸家之说以发明其义,故谓之“翼”。《周礼》一书,得郑《注》而训诂明,得贾《疏》而名物制度考究大备。后有作者,弗能越也。周、张、程、朱诸儒,自度徵实之学必不能出汉唐上,故虽盛称《周礼》,而皆无笺注之专书。其传於今者,王安石、王昭禹始推寻於文句之间;王与之始脱略旧文,多集新说;叶时、郑伯谦始别立标题,借《经》以抒议。其於《经》义,盖在离合之间。於是考证之学渐变为论辨之学,而郑、贾几乎从祧矣。志长此书,亦多采宋以后说,浮文妨要,盖所不免。而能以《注》、《疏》为根柢,尚变而不离其宗。且自朱申以后,苟趋简易,以《叙官》为无用而删之,《经》遂有目无纲。
俞庭椿、邱葵以后,又多骋臆见,窜乱五官,以补《冬官》之亡,《经》遂更无完简。沿及明代,弥逐颓波,破碎支离,益非其旧。志长能恪遵古本,亦为力遏横流。在经学荒芜之日,临深为高,亦可谓研心古义者矣。惠栋作《精华录训纂》,因金荣误引其文,遂并以村书诋志长,乃相轻已甚之词,不必尽允也。
△《钦定周官义疏》·四十八卷乾隆十三年御定《三礼义疏》之第一部也。考《汉志》载《周官经》六篇、《传》四篇,故杜子春、郑兴、郑众、贾逵、卫宏、张衡所注,皆称《周官》。
马融、郑玄所注,犹称《周官礼》。迨唐贾公彦作《疏》,始沿用省文,称为《周礼》,实非本名。今仍题曰《周官》,从其朔也。首冠以御制《日知薈说》论《周官》者十则,以昭千古之权衡。其采掇群言,则分为七例:一曰正义,直诂《经》义,确然无疑者也。二曰辨正,后儒驳正,至当不易者也。三曰通论,或以本节本句参证他篇,比类以测义,或引他经与此互相发明者也。四曰馀论,虽非正解而依附《经》义,於事物之理有所推阐者也。五曰存疑,各持一说,义亦可通;又或已经驳论,而持此者多,未敢偏废者也。六曰存异,名物象数,久远无传,难得其真,或创立一说,虽未即惬人心,而不得不存之以资考辨者也。
七曰总论,本节之义已经训解,又合数节而论之,合一职而论之者也。大抵《周官》六典,其源确出周公,而流传既久,不免有所窜乱,不必以为疑,亦不必以为讳。说《周官》者以郑氏为专门,而训诂既繁,不免有所出入,不可护其短,亦不可没其长。是书博徵约取,持论至平。於《考工记注》奥涩不可解者不强为之词,尤合圣人阙疑之义也。
△《周礼述注》·二十四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光坡撰。光坡字耜卿,号茂夫,安溪人。大学士光地之弟也。杭世骏《榕城诗话》称其家居不仕,潜心经学,著有《三礼述注》,此即其一也。其书取《注》、《疏》之文,删繁举要,以溯训诂之源。又旁采诸家,参以己意,以阐制作之义。虽於郑、贾名物度数之文,多所刊削,而析理明通,措词简要,颇足为初学之津梁。考其兄光地《榕村集》中,有《周官笔记》一卷,皆标举要义,不以考证辨难为长。其侄锺伦亦有《周礼训纂》,与光坡此书体例相近。盖其家学如是也。宋儒喜谈三代,故讲《周礼》者恒多。又鉴於熙宁之新法,故恒牵引末代弊政,支离诘驳,於《注》、《疏》多所攻击,议论盛而《经》义反淆。光坡此书,不及汉学之博奥,亦不至如宋学之蔓衍,平心静气,务求理明而词达。
於说经之家,亦可谓适中之道矣。
△《周礼训纂》·二十一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锺伦撰。锺伦字世得,安溪人。康熙癸酉举人,未仕而卒。此书自《天官》至《秋官》,详纂注疏,加以训义。惟阙《考工记》不释,盖以河间献王所补,非周公之古《经》也。书后有乾隆丁丑其子广平府知府清馥《跋》,称锺伦初受三《礼》於其叔光坡。康熙癸酉乡荐公车后,日侍其父光地於京邸。及光地出督顺天学政,复迁直隶巡抚,十馀年中,锺伦皆随行,得其指授。又多与宣城梅文鼎、长洲何焯、宿迁徐用锡、河间王之锐,同里陈万策等互相讨论。故其学具有本源。凡所诠释,颇得《周官》大义。惟於名物度数,不甚加意,故往往考之弗详。如《巾车》“重翟,锡面朱总。厌翟,勒面缋总。安车,彫面鹥总。
皆有容盖。”《注》:“总以缯为之,著马勒,直两耳与两镳。容为幨车,山东谓之裳帷。车衡輨亦宜有焉。盖如今小车盖也。皆有容有盖,则重翟、厌翟,谓蔽也。安车无蔽,谓去饰也。”锺伦谓:“总惟当施马,於车义无所取。”考蔡邕《独断》曰:“飞軨以缇油,广八寸,长注地。左画苍龙,右画白虎,系轴头。”《续汉舆服志》曰:“乘舆重牙斑轮,升龙飞軨。”注引薛综《东京赋注》“飞軨以缇油,广八寸,长注地。系轴头。”所云缇油,即注所云总,以缯为之。所云轴头,即注所云輨。然则飞軨即总之在车者,而锺伦谓总惟饰马,误矣。锺伦又谓:“容以缯结四旁之上际,其四旁之下际则以翟为蔽。”
考《经》文“皆有容盖”,实兼承上重翟、厌翟、安车而言。但重翟、厌翟二车既有容盖,又有翟蔽两旁,以画饰,安车则惟有容盖,而无翟饰耳。既无翟饰,即惟藉裳帷为障蔽。裳帷之制,当四面围合,上下通彻。故《诗》曰:“渐车帷裳。”《笺》云:“帷裳,童容也。”《方言》:“襜褕,江淮南楚谓之衤童褣”。童容与衤童褣义同。盖衤童褣长襦,上下相连以覆体,车之帷裳垂覆上下,形相似也。又《士昏礼》:“妇车亦如之,有裧。”《注》“裧,车裳帷。”《续汉书舆服志》注:“旧典传车骖驾赤帷裳,惟郭贺为冀州,敕去襜帷。”《释名》:“衽,襜也。在襜襜然。”云襜帷,盖如裳衽下垂也。凡此皆同於《巾车》之安车,但有帷裳,无重翟、厌翟者也。如锺伦所云“帷裳但结四旁之上际,其四旁下际以翟为蔽”,则安车但蔽上际,不复蔽下际矣。《释名》曰:“容车,妇人所载小车也。其盖施帷,以隐蔽其形容也。”若容但蔽上际,不及下际,岂能隐蔽形容乎?如此之类,颇为疏舛。然如辨禘祫、社稷、学校诸篇,皆考证详核。又如《司马法》谓:“革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
锺伦据蔡氏说,谓:“一乘不止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是轻车用马驰者,更有二十五人,将重车在后。”今考《新书》:“攻车七十五人,前拒一队,左右角二队,守车一队,炊子十人,守装五人,厩养五人,樵汲五人,共二十五人。
攻守二乘,共百人。”又《尉缭子·伍制》:“令军中之制,五人为伍,伍相保也。十人为什,什相保也。五十人为属,属相保也。百人为闾,闾相保也。”起於五人,讫於百人,盖军中之制,自一乘起。此皆一乘百人之明验,足证其说之精核。又明於推步之术,训《大司徒》土圭之法,谓:“百六十馀里,景已差一寸。”亦得诸实测,非同讲学家之空言也。
△《周官集注》·十二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方苞撰。苞字凤九,号灵皋,亦号望溪,桐城人。康熙丙戌会试中式举人,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后落职修书,特赐侍讲衔致仕。是编集诸家之说诠释《周礼》,谓:“其书皆六官程式,非记礼之文。后儒因《汉志·周官》六篇列於礼家,相沿误称《周礼》。故改题本号,以复其初。”其注仿朱子之例,采合众说者,不复标目。全引一家之说者,乃著其名。凡其显然舛误之说,皆置不论。惟似是而非者,乃略为考正。有推极义类、旁见侧出者,亦仿朱子之例,以圈外别之。训诂简明,持论醇正,於初学颇为有裨。其书成於康熙庚子。后苞别著《周官辨》十卷,指《周官》之文为刘歆窜改以媚王莽,证以《汉书·莽传》事迹,历指某节、某句为歆所增,言之凿凿,如目睹其笔削者。自以为学力既深,鉴别真伪,发千古之所未言。然明代金瑶先有是论,特苞更援引史事耳。持论太高,颇难依据,转不及此书之谨严矣。
△《礼说》·十四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国朝惠士奇撰。士奇有《半农易说》,已著录。是编不载《周礼》经文,惟标举其有所考证辨驳者,各为之说,依《经》文次序编之,凡《天官》二卷,计六十一条。《地官》三卷,计六十三条。《春官》四卷,计九十五条。《夏官》二卷,计六十一条。《秋官》二卷,亦六十一条。《考工记》一卷,计四十条。
古圣王经世之道,莫切於《礼》,然必悉其名物而后可求其制度,得其制度而后可语其精微,犹之治《春秋》者不核当日之事实,即不能明圣人之褒贬。故说《礼》则必以郑氏为宗,亦犹说《春秋》者必以左传为本。郑氏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