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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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怪叫,那癫狂人双眼暴突,如僵尸般直立着,身上插着一枪一刀。
枪是边上押运士兵所刺。而那握刀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持刀者正是耿浩。
“啊……”
“啊……”
接连两声惨叫,一名押运士兵的喉咙已被癫狂人撕裂,另一名身体微胖,怕热而没穿皮甲的士兵,竟然被一个癫狂人将利爪插入了肚子……
“嗷……嗷……”
癫狂人仿佛以鲜血作为的兴奋剂,怪叫着扑向其余士兵。
押运的士兵常年并肩作战,相互之间讲究配合、保护,又是身着甲胄、手持兵刃,人数也比癫狂人多出一倍。这场搏杀本不该有什么悬念,但眼前的局面并非如此。
那几个癫狂人好像没有恐惧感、不怕疼痛,任凭兵器砍扎在躯体上,依旧不停怪叫,依旧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士兵手中的利刃。他们仿佛是鲜血的追随者,并不在乎这血是士兵身上,或者是自己身上流淌出来的……
又有几名士兵冲了上来。
几个癫狂人被乱刃砍翻在地上,不停地扭曲、挣扎。
“吁……真是疯子啊……”耿浩长吐一口气,“咣当”手里的刀掉到地上,耿浩也瘫软下去。
“耿先生,你没事吧?”带队校尉俯身查看耿浩。
“啊……我没、没事……”耿浩看着手上、衣服上的鲜血,不停地哆嗦着……
“嗷……”
一个已被砍翻的癫狂人竟然再度蹿了起来,扑向耿浩。
“小心!”带队校尉大叫一声,扑到耿浩身上……
“啊……”带队校尉痛叫一声……
边上几名士兵蜂拥而上,将癫狂人剁成肉泥。
其余士兵也冲了上去,在地上已死透的、还抽动的癫狂人身上补上几刀。
“耿先生没事吧?”带队校尉爬起来,紧张地查看着耿浩周身。
“我、我没、没事,就是腿软……”耿浩不敢睁眼面对惨景,“拉、拉我起来……”
带队校尉拉起耿浩,却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你伤哪了?”人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耿浩十分愧疚。
“啊……没事,被爪子挠了一下,咝……还真他娘地疼……”
……
带队校尉清点车架和队伍。
车架完整无缺。
队伍里,除了带队校尉被抓了一下,并无伤者。但有三名士兵被抓断喉咙或撕开了肚子,已经死了。
被砍剁的不成人形的癫狂人被草草掩埋,死亡的士兵,抬上空车架,着人立刻运回新野。
押运军资,竟造成人员伤亡,带队校尉神情沮丧,吩咐运送尸体回新野的属下,回去禀明伯飞将军,自己带队继续押运军资赴襄阳,待返回新野后,再向伯飞将军请罪。
“这不是你的错啊,那些个疯子实在太凶残了,你放心,回去后,我会替向你们伯飞将军求情的。”耿浩安慰道。
车队按原计划渡过襄江,赶赴襄阳。
第0318章 教授 再遇张仲景
教授是在耿浩走后几天,才决定去襄阳的。
教授和五木的“科研工作”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和工具,新野城小,只能去襄阳找找。
教授搭船,沿淯水顺流而下,达到襄阳。
知道耿浩来了襄阳,教授一到这里,便去找他。找耿浩很容易,去“驻荆办”一准能找到。
新野之战后,刘表下令,在襄阳辟出一所大宅子,供新野刘备方面的人来往居住。按现在话说,就算是给刘备在襄阳设立了一个“新野驻荆州办事处”,简称“驻荆办”。
以一场大胜击退曹军,刘备在荆州上下,赢得了不小的声誉。荆州文武官员,虽然仍有不少人排斥刘备,这些人担心刘备野心太大,害怕其反客为主,觊觎荆州地盘。但这些人也不得不承认,刘备驻防在新野,荆州才更安全一些。
教授手里有刘备亲自签发的“介绍信”,在“驻荆办”可以享受最高规格接待标准的。
教授一进“驻荆办”,便遇到急冲冲向外走的耿浩。
打个招呼,教授说明来意,又询问耿浩的家人到了没有。
耿浩说,家人乘的船还没到,已经嘱咐渡口的人,有消息随时通知。
耿浩十分焦急,告诉教授,与自己同行的兄弟病重,他急着要去找大夫,便匆匆走了。
教授来到自己的客房,简单洗漱一下,决定先去见见蒯越。
新野之战中,蒯越主张东和孙权,北联刘备,成功挫败曹操进攻荆襄的图谋,可谓居功至伟,因此再次受到刘表的重用。
教授去见蒯越,是十分必要的。
蒯越多次帮衬自己,而这次教授来荆州采办材料,可能还需要蒯越帮忙。而且,从另一个角度说,蒯越不仅是刘表的重要幕僚,也是荆州宗族大佬,这些人都爱面子,到了人家的地盘,先去拜见一下,打个招呼,从礼节上说,也是万万不能免的。
蒯越的宅子,教授熟门熟路。
蒯越府的门房还认得教授,热情地行礼打招呼。
教授说明来意,门房遗憾地告诉教授,异度大人这一段一直在江陵,很长时间没回襄阳了。
见不到蒯越,教授稍稍有些遗憾,采办材料的事,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和门房客气了几句,教授转身离开蒯府,却见迎面走来一人。
那人见到教授,一愣。
两人紧走几步,热情相拥。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教授当年在长沙结识的、被后世尊为“医圣”的张机张仲景。(参见0067章《长沙奇人》及相关章节)
教授曾在长沙住了好一阵子,利用蜡纸誊写印刷方法,帮助张仲景完成了出版《伤寒论》等医学巨著的宏愿。后来两人又一同被孙策囚禁,可以说是患难之交。
两人寒暄几句,教授得知张仲景也是来找蒯越的,便告诉他蒯越没在襄阳。
张仲景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教授劝慰几句,邀其到“驻荆办”暂住,再作打算。
两人边走边聊,教授得知,张仲景此来,是因收到华佗的信。华佗信中说,在兖州黄河一带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病例,和之前二人研讨的病情相似。这种病不仅严重,且极易蔓延,两人以前研制的药物亦无法完全根治。华佗正在尝试改进药物,希望张仲景能北上,一同研究。
张仲景欲北上,需穿越荆州、新野及豫州诸地。新野之战虽已结束,但州界一带,形势依然处于战争状态,这一路上少不了许多麻烦,甚至生命危险。
张仲景来找蒯越,就是希望请蒯越出面协调一下,以便尽快离开荆州。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驻荆办”门口,正碰上耿浩送医者出门。
医者满脸愧疚,口称自己无能,不停拱手道歉。耿浩嘴上说着“麻烦了”、“没关系”之类的客气话,脸上却是一脸的焦虑和无奈。
教授猛然想起方才耿浩正急着找大夫,立刻大声招呼耿浩。“耿浩,耿浩,别找了,神医在这里!”
“啊?这位是?”
“这位就是张仲景张医圣啊!”
“啊!”耿浩喜出望外。
听教授称自己为“医圣”,张仲景连连摆手,说些“折煞”“惭愧”之类的谦辞。
耿浩顾不得礼貌,拉着张仲景便往屋里跑。
张仲景虽为官多年,但却始终以专研医药、救治天下百姓为己任,不似通常宦海之徒讲究礼仪,跟着耿浩跑进屋里。
一个壮汉躺在榻上,头上敷着降温的毛巾。双目紧闭,面色蜡黄,气息急促。
“这是和我一起来的兄弟,我们在襄江渡口等着渡江……”耿浩一如既往地啰嗦……
张仲景皱着眉头,俯身查看着病人。
“啊?奇怪?”张仲景使劲吸了吸鼻子。
教授见状,也忍不住仔细闻了闻,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奇怪、奇怪……”张仲景轻轻揭开病者身上的被单,指着病者肩部的捆扎的布带问道,“伤在这里吗?”
“啊,对对,就是这里,是被人抓伤的……”
“啊?”张仲景一愣,伸手搭上病者脉关,神色愈发凝重。
“可吓人了,简直就是疯狗啊……”耿浩还在旁边絮叨。
张仲景轻轻挥挥手,示意耿浩不要说话。
耿浩赶紧收声,教授在一旁,也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影响了张仲景。
良久,张仲景松开病者的脉关,拿过剪刀,剪开捆扎伤口的布条。
教授见张仲景表情严肃,知道此病绝非寻常,便心生好奇,却又怕打扰张仲景,便只微微向前探出身子,查看病者伤处。
只见病者肩颈处,有两三条并不很深的抓挠伤口,伤口周围只微微有些肿,看样子并不严重。
“咝……”张仲景倒吸一口凉气,神情十分紧张,自言自语道:“怎地蔓延如此之快……”
可把一旁的耿浩急坏了,“张医圣啊,无论如何,您得想办法治好他啊,他是为了救我才伤的啊……”
“啊?”张仲景惊呼了一声。
可把边上的教授和耿浩吓得不轻。
张仲景松开病者的手腕,一把抓住耿浩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那些伤人者现在何处?”
耿浩更加紧张了,磕磕巴巴道:“杀、杀、杀了,埋、埋、埋了……”
“可还有其他被抓咬受伤之人?”
“没、没了……”
张仲景很不信的样子,再三追问耿浩。耿浩反复强调,没有其他伤员,那些个疯子都被剁烂了,就地掩埋了,张仲景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一些,长长吐了一口气,开口道:“万幸啊,伤势不重,毒在浅表……”
听张仲景如此说,教授和耿浩都松了一口气。
张仲景要过纸笔,飞快地列出一大串的药材单子,递给耿浩。
耿浩接过药单,匆忙跑出去抓药。
“这么严重啊……”教授问道。
张仲景点点头,指着伤口,说道:“谷梁先生请看这里。”
教授俯下身子,仔细查看,只见那抓挠的伤口周围,微微隆起的肿胀处,并不是通常的红肿颜色,而是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