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1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队立刻点头:“大师曾说,之前医者的诊治手法及所用药物并无偏差,可您一直未说为何却越治越重。”
华佗慢慢点点头:“诊法药物确无偏差,他们所差的,只是未能因体施药。”一说起诊病用药,华佗脸上立刻显现出专业状态,这是一种长期修炼、积淀才能具备的境界,“各种药材,即便是同一种,于不同季节、不同状态下,所呈属性也各不相同。”
“哦……”王队立刻联想到华佗在船上所说之事,“就像您说的茵陈,不同月份的茵陈,功用便不同,是吧?”
华佗赞许地点点头:“前面医者所用药物虽对症,但药材之属却不对,均属金性,而蔡小友之体呈土性,按五行之说,土可生金,简单施药,药物非但不能祛病,反倒是这土性身体供养起金性药物来,是以药力久聚不散,不仅未见疗效,反倒是蔡小友的体质日见虚弱。”
蔡鹏也听明白了,指着自己腿窝处的大包道:“就是说,这几个月来,我始终在养着它?”
“不错。”华佗继续道,“然而,五行之奇,在于变换,之前在盱眙,非是我不给蔡小友诊治,实因病症尚不稳定,那时着手治疗,风险极高。”
王队问道:“那现在的情况呢?”
华佗反问道:“土生金,金生何物?”
“金生水!”蔡鹏立刻抢答。
“不错!聚金之地,久必生水。”华佗指着那大包道,“如今,此处金性药物不得扩散,便逐渐转成水属。”
蔡鹏又抢答道:“我知道了,土克水,金转成水,就不能抢我体内营养了。”
“金转成水,便愈发无法发挥药力了。”华佗边说,边用拇指在伤处大包上揉动,抬头问蔡鹏,“有何感觉?”
“酸、痛,咝……”蔡鹏有些难受,但怕在华佗面前喊叫丢脸,咝哈着咬牙挺着。
“劳烦王小友如我这般,帮他揉搓。”华佗嘱咐王队看清自己的手法。伸手拿出一条长绳,安慰蔡鹏道:“有酸痛之感,那是气血流动过快,我来帮你固定双腿,便可减轻痛楚。”说完,也不待蔡鹏同意,便把蔡鹏的两条腿结结实实地分别捆扎在榻上。
华佗又掏出个熏炉,从一个精致木匣内,舀出一小勺药粉,倒如熏炉,取火引燃,放于蔡鹏伤处下方。
“我来吧。”华佗接替王队,一边揉按,一边询问蔡鹏:“有何感觉?”
“涨、麻……”
“哦”华佗对王队道:“扶其慢慢躺下,应能舒服一些。”
王队小心地托着蔡鹏的后背,撤去后面倚靠的被服,蔡鹏慢慢往榻上倒去。
就在蔡鹏将躺未躺的一瞬间,华佗突然抽出藏在袖子里的钢针,对着蔡鹏腿窝处的大包扎了下去,口中大喊:“按住他!”
“啊……”蔡鹏一声大叫,拼命一挣,黄豆大的汗珠噼啪跌落。
“给他咬住!”华佗又喝了一声,递给王队一截木棍,王队扑在蔡鹏身上,死死压住蔡鹏,将木棍塞进蔡鹏口中。
华佗迅速拿起熏炉,灼疗着针孔。
“……”钻心的疼痛,伴着引燃的药物的灼烤,蔡鹏大汗淋漓,口中衔着木棍,无法出声,腿被捆着,身子被按压着,无法动弹,蔡鹏只能不停摇晃着头,显是痛苦难当。
王队看着蔡鹏的痛苦状,心有不忍,扭头刚想问问华佗,却听华佗低声喝道:“按住,莫出声!”
华佗紧锁双眉,不停地向熏炉内添加着药粉……
王队只得依华佗指令,死死按住蔡鹏。细细的一丝鲜血,已顺着蔡鹏嘴角慢慢淌出,王队不忍看,扭过头去,眼中闪烁着泪光……
“成了……”华佗长出一口气,上前欲取出蔡鹏口中木棍,拽了几下,蔡鹏终于送开了口。
“啊……”蔡鹏颤抖的叫声让王队无法听下去。
“成了,将他放开吧。”华佗拍拍王队肩膀。
王队赶紧送开蔡鹏,蔡鹏又颤抖地呻吟几声,极其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
“大师……”王队闪烁着泪眼叫着华佗。
华佗微微笑笑:“倦了,让其休息片刻。”
华佗取出药膏和布带,麻利地将蔡鹏的伤腿捆扎好,又将捆绑蔡鹏未受伤那条腿的绳索也解开,只留下伤腿,依然捆在榻上。
华佗拿起熏炉,仔细查看。
“大师在看什么?”
“果然!”华佗答非所问道,“蔡小友此伤可不简单,上古医书有载,此症名唤‘龙涎蛋’!”
第0191章 蔡鹏 瓮中之鳖
痛苦减轻了,蔡鹏一听到“龙涎蛋”的名字,立刻有了些许精神。“华老爷,‘龙涎蛋’是啥玩意啊?”
华佗一边收拾地上的熏炉,一边解释道:“所谓龙生九子,其二子乃睚眦。”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睚眦必报’的那个睚眦。”蔡鹏的活力明显逐渐增强,又开始抢答了。
华佗赞许地看了一眼蔡鹏:“蔡将军文武双全啊,连司马子长所言‘睚眦必报’都知晓。”
“司马子长是谁?”蔡鹏用充满求知的眼神看着华佗和王队。
“唉,就是太史公司马迁啊。”王队给蔡鹏解释道。华佗眼中刚刚泛起的赞许目光,瞬间变为疑惑:这家伙能说出“睚眦必报”,却不知道司马子长?
王队凑到蔡鹏耳边低声道:“有学问和没学问,就差了你方才那一问。”
蔡鹏尴尬道:“好好,我无知了,华老爷您接着说。”
华佗继续道:“睚眦,性刚烈,喜杀戮。上古医书载:睚眦,嗜血,尤喜兵戈所致创口之血,凡创,必以清水洗涤,迟者,则睚眦舔舐,遗龙涎于创口,久之,存龙子于内,其大如蛋。”
蔡鹏本着将无知进行到底的态度继续发问:“啥意思?”
王队解释道:“大意是不及时处置伤口,容易感染,鼓起大包。”
“那龙涎是啥?听着挺有气魄的。”
王队有点拿蔡鹏没辙了:“就是龙的哈喇子,这回懂了吧?”
“懂了懂了,不过听着有点恶心啊。”龙,蔡鹏当然无缘见到,更不知道龙流口水是啥样,不过,凭着他从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满是粘稠口水大蜥蜴(科莫多巨蜥)的印象,估计龙的“哈喇子”也好不到哪去。
王队一边帮华佗收拾东西,一边问道:“大师,那您采用的疗法也是上古医书所载吗?”
华佗摇摇头:“上古医书载,龙涎蛋无药可治,只能待其蔓延,行至心,则亡。”
“啊?这么凶险?!”蔡鹏和王队惊出一身冷汗。
华佗笑笑:“莫慌,蔡小友之病已无性命之忧矣。”说着,拿起熏炉,递给二人观看,只见熏炉内药灰之中,扭曲蠕动着几条蚯蚓状的虫子,只是极细,即使沾满药灰,仍只有针尖般粗细。
“这、这是什么?”
“这是从我腿中取出的?”
王队和蔡鹏分别问道。
华佗点点头:“此虫乃致病根源,性极寒毒,若非蔡小友土性旺盛,怕是早已游走全身,那时,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王队倒吸口凉气。蔡鹏却显得轻松:“有华老爷您在,我就死不了。”
华佗摇摇头:“老朽当时,也无把握。”
“您在船上时,说得可是很有把握啊!”
华佗笑了:“为医者,虽应诚实严谨,但偶尔撒个小谎,未为不可。老朽当时所言,只是让蔡小友安心罢了。能否想出诊治之法,诊治之法是否奏效,老朽实不感保证。”
蔡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颤微微问道:“那您、您现在有、有把握吗?”
“哈哈,此物已取出,当然有把握。”华佗指指熏炉。
蔡鹏擦了把冷汗,仰面躺下,喃喃道:“这小小虫子,竟如此厉害,还是赶紧处理掉吧,莫再害了别人。”
“欸!如此稀罕之物,岂能抛弃。老朽还待慢慢揣摩,既要找出克其之物。再者,凡剧毒之物,必具极强药力,此乃上等良药。”
王队问道:“那诊治之法,一定是大师刚刚研究出来的了?可否给我二人讲一讲,也让我们长长见识。为何又要密封,又要熏香?”
华佗解释道:“老朽也是思考再三,才定下此法。密封熏药,是为清除室内污秽之气。”
这一解释,蔡鹏和王队都明白,相当于术前消毒吧。
华佗继续道:“老朽之法极为简单,只需借助它物,诱出虫儿即可。”
蔡鹏觉得华佗的办法有些笨:“直接将那个大包切了下去,岂不痛快、简单?”
华佗摇头:“不可,此虫极为敏感,若是动刀,小虫必四处散去,且动刀必流血,此虫见血,便是如鱼得水,若是匿入血脉,便再无法祛除。”
蔡鹏佩服了:“看来我的快刀斩乱麻之法还不行啊。您和王哥在我伤处按摩半天,就是怕出血吧?”
华佗点点头。
“那您是用啥诱出小虫的呢?”治疗之时,蔡鹏本人并看不到华佗诊治之法,光顾着疼了。
华佗道:“以何物诱出小虫,确让老朽伤了一番脑筋,还多亏有了它。”华佗好似做电视广告一样,拿出那个装着药粉的精致小盒,凑到二人鼻下,盒子盖尚未打开,已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龙涎香?”王队毕竟见多识广。
“好见识!却是龙涎香,此乃老朽友人自东海一名唤‘钩鱼’小岛之上觅得。老朽为其治愈多年顽疾,友人便将此物赠予老朽,不想,今日竟以此救得蔡小友。”
“您哪位朋友尊姓大名?他不仅算是我菜鸟的救命恩人,还为咱中华民族争得领土主权,我蔡鹏以后一定给他立上牌位,日日香火供奉!”蔡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确是这么想的。
华佗已习惯了从蔡鹏口中听到胡言乱语,也不介意,只是表示救人是一种缘分,却不是什么只得夸耀的事情,更不为图什么好处。
蔡鹏更加佩服华佗的人品,挑起大指,不停赞叹。
王队道:“大师,您的诊治思路我们已然知晓,可是,为何不提前告知蔡兄弟,而是临时将他捆绑按住?”
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