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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商贾人生-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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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定不满的低吼道:“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雷巡检仿佛是对眼前高大威猛的柳家老三的略有耳闻,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道:“你就是柳家老四,听说你能耐不小呀!可在老子的辖地内,还是放明白点好。”

“什么叫明白,什么又叫不明白,是你这么个末九流的巡检说了算的吗?”道定轻蔑的挑衅引得兴盛和的伙计一阵嬉笑,也让那几个差人怒火高涨。


“听好了小子,别的地方怎么样老子不知道,也懒得去打听。可这永安堡这菜店镇,一日归我制下的巡检司管辖,雷某人的话便一日算数。再不识相,老子连你几个一块抓了。”

这种伎俩吓唬那些没见识的老百姓多半奏效,可道定根本不吃这套,非但如此,还肆意的轻声冷笑,叫对方大为光火。


“小弟你给我下去。”眼看着场面急速恶化,文定不得不赶紧出来打圆场,向雷巡检道:“官爷实在是抱歉,舍弟不善言辞,对您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还像句人话。”终于有人出来给个台阶,松了口气的雷巡检也就坡下驴,撇开暴烈的道定,与文定打起官腔,“有人向巡检司检举,说你柳家的逃妇任氏又回到了柳家,而且就关在这间屋子里面,有这回事没有呀?”

不用费力猜想,文定便能想到是谁人向巡检司报的案。本来不过是家事罢了,却要将官府中人牵扯进来,文定心中对老三一家的芥蒂不由得又加深几分。

“确有其事,人就在屋子里,只是我以为不过家事而已,就没敢劳烦各位大人。”


“你柳家可是本地的大家子,又是书香门第,这种事衙门绝不能置之不理,再说了本官辖下竟发生了这种不要脸的丑事,爷们面上也不好看呀!”柳家这种十几代务农的家庭,只不过出了个举人而已,一眨眼就变成巡检眼中的书香门第了,真是让人不觉莞尔。

“小人的家事,还是在自家解决的好。各位大人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辛苦了,柳某这儿有点银子,权且当作是孝敬诸位喝顿酒。”文定说着便拿出了五十两的银票。

早听说这家大儿子买卖做的极大,没想到竟会如此阔绰,初次见面一出手便是五十两。

那雷巡检吐了吐舌头,暗自喜道这次可是让他逮了条大鱼,越发不肯轻易放手了,不但没伸手接过银票,还说了一大堆慷慨激扬的话,非要将屋子里的人带走。

“既然大人如此廉洁,柳某也不好强人所难了。”正当雷巡检以为对方会添加数目来打动自己,不曾料到文定竟然听话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旁边的衙役急的直瞪眼。

“嗯,咳咳,这样最好,我们大家都依律办事。丁洛,给我进去逮人。”

“慢着。”文定脸色一变,拦住正要冲进门的衙役,满面肃然地道:“既然巡检大人说是依律办事,柳某便有些问题想要向大人请教请教了。”

文定的神情与刚才是截然不同,教雷巡检好生纳闷:“说吧!”

“请问大人,本案的苦主究竟是谁?”

“这逃妇是你家娘子,苦主当然是你。”

文定不动声色地继续探问道:“既然苦主是我,我可曾去衙门里报案?”

“不曾。”

“既然我作为苦主都不曾去衙门里报案,案子就根本不曾成立,难不成衙门里连家庭琐事也要插手吗?”

“这,这……”雷某人一时语顿,想他一介武夫如何能说的过久经世故的文定,酝酿了半晌方才道:“这件事有关本地的风化,没有苦主报案,本官也不能置之不理。”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平常人家里的琐事,就是县衙也不见得管得了,巡检司衙门不过是为缉捕山贼强盗,盘考奸伪,设卡守关查缉私盐私茶,抽厘收税所设,又如何能管到这头上来了?”说的一班官差哑口无言。

“谁说这事巡检司衙门管不着了?”正在文定占据上风,驳的对方无言以对时,却有一人从旁边拐角走了出来,文定定睛一看,与他唱反腔的正是自己的举人弟弟。

“大哥,你怎么忘记了巡检司衙门还可以维护市面上的治安?这等有碍风化的丑事在辖地发生,雷巡检自当是责无旁贷。”

“哦,是吗?”这点文定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有意避开不谈,不曾料到头来揭穿他的竟是他一直当作寄托自己前半生希望的三弟。

“不错,我怎么忘记这一节了?”得到载定提醒的雷巡检马上醒悟过来,并以此向文定发难。

不得已,文定惟有祭出最后一招,使人将严惟中遣来的吕差官请来,因为要等文定的回执,是以他一时还不曾离去。


到底是吏部侍郎制下的差官,见识岂能是这些个乡野武夫能够比拟?光是那身吏部的差服,就让巡检司的衙役矮下一大半,一个照面下来,仅用几句轻蔑的官腔,就让那末入流的巡检大人以及他那几个走卒慌不择路的远遁而去。

夜深人静,远处传来阵阵蛙鸣。

文定独自徘徊在花园,这片刻的宁静本该使人摒除一应凡愁,感应着清风明月的恬然。

然而,此刻文定的内心不得平静,应该说自他这次返乡之后,心扉就一直不曾得到平静。

环境在变,亲人在变,一切都变幻的太快,以至于他抬头望向天际的明月,都不敢肯定这是否还是自己无数次向往着的那轮家乡月。

“柳郎。”一道清盈的声音将他从无尽的烦愁中抽离。

“你怎么来了?”

光是那熟悉的声音,文定便能猜出是何人,只见雨烟从月光中缓步出来。

“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来此的,燕嫣姐姐,别藏着了,我方才已感到你的气息了。”

果然,燕嫣也从一侧出现。

原以为只有自己独自一人暗自神伤,不曾想却有两位佳人隐身于此,若不是雨烟打破这寂静,文定还将一直蒙在鼓里。

两位佳人的不期而至,叫文定好生纳闷,虽然有雨烟先前的提示,还是不自禁的问道:“你们这是约好了的吗?”


燕嫣不善言辞,这种时侯一般都是沉默不语,只听雨烟一人答道:“我们可不是相携而来的。白天里,我还在和燕嫣姐姐猜测,是何事让你家人那么心急火燎的召你回去,她可压根没说过会过江来探望的事。”

“你不是也没说过吗?”燕嫣禁不住反击一下。

这两位女子什么时侯开始竟如此亲密了?文定那颗久经考验的脑袋再次感到昏沉沉。

“柳郎,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得你独自一人在此愁眉不展?”

这件事闹的这般大,就算他不说,也一定会有人四处传播,与其到时侯让她们俩听到五花八门的版本,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起码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文定携二女步入凉亭。柳宅的凉亭乃是堆砌在土丘之上,站在这里便可俯视整座柳宅。

待三人安然坐稳,文定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她们俩做了详细的陈述,包括与任雅楠那桩不由自主的婚姻,那曾经使得雨烟与文定失之交臂的错误。

二女对文定之前的婚姻总是有所忌讳,虽然是疑惑丛生,却始终是缄口不言,直到这次听后才将整件事的脉络理顺,雨烟一个郁结了将近十年之久的疙瘩,终于也豁然开朗。

原来当时只是抵不过父母之命,并不是文定有意欺瞒,奈何自己偏听偏信,白白让一段良缘耽误了十年,而今还得跟另一个女子来争夺。


而另一方面,二女又无不对那位不曾谋面的任雅楠心生钦佩,这么一个平凡甚至平庸的村妇,竟然能挣脱世俗束缚,放下一切与心中所爱远走天涯,这种勇气连她们这两个江湖侠女也相形见绌。

只是这与命运抗争的女子,这个也许已经成全了她们的女子,真的将惨死于猪笼之中吗?

几近是在同一时间,雨烟与燕嫣一道开口,替任雅楠向文定求情。文定又何曾想过要取人性命,让他烦恼的恰恰是如何来保住任雅楠与康纯叶。

“有人!”

燕嫣首先发现异象,紧接着雨烟也出声:“都这个时辰了,怎得还会这般热闹,仿佛有好多人在忙碌。”

不但是她们,很快就连文定也瞧见了前院星星点点的火光。

未几,火光渐渐地多了起来,且是杂乱无章,有的往府门外急急行去,有的在府内四处穿梭,还有的往他们这里行来。

“你到底还是把人给放了。”老三柳载定单披了件外套,怒不可遏的来到他们面前,没有理会二女的到来,通直走向文定,上来就是一通质问。

文定似答非答地回道:“我的事无须你来插手。”

“你怎么就是这般自私呢!我都不知道为你说了多少次,这件事关乎我们整个柳家的声誉,凭你这样肆意胡来,会让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誉毁于一旦。”

自私?文定诧异的打量着自己的三弟,那个承载了自己半生期望的三弟,此番却控诉他是个自私的兄长。


曾几何时,那个挽着他手臂的稚弱小童,哭泣着不让他出外谋生;曾几何时,孤独的文定总能为定期收到弱弟的家书而欣喜,为那略显稚嫩却徐徐渐进的字迹而忘却了周遭的冷遇;曾几何时,每个年假回乡,总会有一只小手拉着自己述说一年以来学业的进展。

正是这些个美妙的回忆时时刻刻提醒着文定,背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待着自己,他不能倒下,不能在半途磋跎。


而今,自己往昔的承诺一个接着一个的实现了,他却成为了一个自私的人,文定觉得好笑,却半天又笑不出声来。这浑浊的世间,真相永远是最伤人,梦中之人水远要比醒来之人更幸福。

不待文定回答,载定丢下一句:“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便自顾离去。

花园里沉静的吓人,燕嫣与雨烟二女也不知该如何去劝说文定,只能静静的守侯在文定身旁。

在男人痛苦的时刻,二女也忘记了暗潮汹涌的争斗,相携品味着男人的苦楚。有那么一瞬间,虽无声息,这三颗孤独的心却是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沉寂良久,文定艰难而苦涩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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