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天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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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吴先生一声干咳,背完书的小胖子终于可以回位子上找回丢失的三魂七魄了。而大杀器忽地惊醒,自己这样盯着一个年轻女子是什么意思?失礼,太失礼了!赶紧收回目光,君子非礼勿视,此非礼也。非礼!
不过吴先生好象没怎么留意到他,倒是对杏仁豆腐大加赞赏,不仅自己吃,还招呼两位学生一起吃。尝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只是看着那些红红的樱桃干,忽地又勾起一抹惆怅,“想吃樱桃,还得等好几个月呢。”
念福一喜,“先生也爱吃樱桃?”同好啊!
“是啊。只可惜此物太难保存,每年能吃的就那么几天。虽然也有晒干的,可总觉得没那么好吃了。”
念福顺口就道,“要是先生喜欢,等今年樱桃下来,我给你做一罐子酱存着。若是存得好,可以放一年呢。”
呃……不对,念福忽地想起,现在可没有冰箱,也没有那种铁口玻璃瓶,还没有防腐剂,要怎么存一年?
可吴先生已经颇有几分激动了,“真的?那你到时可得多给我做点。要钱要什么东西只管说,千万别省料就是!”
念福苦着脸讨饶,“我就是随口一说,应该放不上一年的。”
“那我不管,你既说了,定是有法子的。这事儿我可记下了,不许抵赖的。”吴先生忽地嘿嘿一笑,“就是看在我帮你家卖那么多饼的份上,你也该孝敬我呀!”
念福无语了。
自那日元宵,吴先生带了一篮子猪油饼走之后,没几日,施家的猪油饼生yi就意外好起来。眼下已经成了除豆腐外的另一大招牌了,蕙娘每天都得做好几篮子出来,还经常不够卖。
念福当然知道这饼是在什么地方红火起来的,也只有那种地方的消费力才最生猛。可难道不赚这种钱么?当然不。劳动不分贵贱,鄙视她们,还不如鄙视如吴先生这般去消费的男人们。
只是说到那饼,欧阳康却有一事想提,“这个猪油饼虽然好吃,但名字实在不雅,你们家有没有想过换一个?”
欧阳庆吃了碗杏仁豆腐,感觉掉光的血槽又涨些上来了,跟着弱弱道,“上回我要我娘买些去送舅舅,她也说名字不好听,送人不好看。”小胖子忽地出了个主意,“他们说你家原叫西施豆腐,不如这个就叫西施饼?”
“不好。”这提议被吴先生一口否定了,“他们家姓施,又做豆腐,借下西施之名倒也无妨。可一个油饼要以西施之名命之,岂不唐突了佳人?”
念福眼珠一转,“不如请先生赐名!”
吴先生当仁不让的想了想,“你们这小镇既叫怀安,何不就以怀安饼来命名?又简单又好记,往后人家想买了送人,也算是个地方特色了。”
这个主意好!念福才欢喜应下,却见欧阳康又提着支毛笔冲她眨了眨眼。
念福收下这把秋波,会意的嘻皮笑脸上前,“既蒙先生赐名,那就请先生再提个字,最好再写两句吉祥话,回头找人做了匾挂上,也让咱们家沾沾名士的光。”
吴先生瞟一眼假装低头写字的欧阳康,“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念福那小腰杆子顿时挺起,“放心,樱桃酱,包在我身上。”
至于吃不吃得到一年,她才不实行三包呢。
吴先生还想说些什么,偏念福怕他不答应,又作狗腿状道,“以后不管您想来我家吃怀安饼,还是吃豆腐,全随便!”
噗!最后一句,成功让吴先生破功,最后一口杏仁豆腐喷出七尺,名士形象全毁。
欧阳康以拳捂嘴,忍笑忍得脸都扭曲了。
偏欧阳庆不解,还茫然问,“哥,你们笑什么?”
念福一阵错愕,忽地会过意来,顿时面红耳赤,只觉一张老脸掉地上摔成八瓣,羞得赶紧往外跑。可跑了一半,想着脸已丢了,不如多讨点好处,于是又老着脸折回来扒着门框说,“先生,我们家的豆腐匾也没了,麻烦您就一处写了哈!”然后抱头鼠窜。
欧阳康还自扭曲着,吴先生已经正了形容,微一挑眉,“既已笑过,大公子不妨前来,说说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语出何处,当作何解?”
呃……这算是打击报复么?名士不是应该襟怀坦荡,不拘小节的么?
时候不长,欧阳庆就托着胖嘟嘟的腮帮子同情的看着堂兄。很显然,他被考问得快要痛哭流涕了。
第33章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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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又是半月过去,花朝过去,清明将至。时不时就飘一场春雨,气温反复。身上的大棉袄是脱了,可夹袄比甲什么的仍需多添一件,让爱美的姑娘家烦恼不已。
这日好容易天气晴好,眼看可以穿春装了,崔琦姑娘便急不可耐的翻起了箱子。可惜去年才做的新衫,今年却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想着要去再做几件新的才好。
只是她这两年并没有再长身高,想做新衫也没了借口。正在琢磨要怎么把衣服抠几个洞弄成虫蛀的模样,却听小堂妹崔琳在天井中欢快的拍手高喊,
“燕子来了!阿弟你快过来看,咱家的小燕子又飞回来了!”
很快,家里最小的崔琰也在院子里高兴的“燕燕燕燕”的喊起来,孩童奶声奶气的声音本就高亢而响亮,尤其落在有心人耳里,更加刺耳。
“一个破燕子,有什么好看的?年年跑来,吵死人了!”崔琦正为衣裳的事满心不快,此时扔下旧衫就冲了出来,抓起门边晾衣服的长竿,就去捅那个旧旧的小燕子窝。
“不许捅!”小崔琳急了,跟小母鸡似的扑上来。连才走稳当的崔琰也“坏坏”的叫着,要上前阻拦。
眼见弟妹哭闹,崔琦心头火气越大,一下把他二人推倒,“我就是要捅!怎么样?”
今日恰好家中无人,崔琳崔琰年岁尚小,给欺负得哇哇直哭,就见那竹竿三两下就把燕子窝捅破,惊得小鸟儿叽喳乱叫,瞬间飞走,哭得更伤心了。
“这是干什么?”方大妈才买完菜回来,推门一瞧可是吓了一跳。忙把崔琦手中的长竿夺下,急道,“姑娘再怎么使性子,跟个鸟儿见什么气?有燕子来是福气,旁人家想还想不来呢,怎么还要赶它们走?”
“狗屁!”崔琦正要骂上几句,忽地就见门外街上来了一匹骏马,马上端坐一位年轻公子,穿一件簇新湖蓝团花锦袍,外罩一件银灰缎子宝相花纹的斗篷,若隐若现的腰带上缀着老大一块翡翠,浑身上下透着一团富贵气息,正器宇轩昂的往前而去。
崔琦心中一动,这是nǎ里来的人?怎么看起来竟似比表哥还富贵?她顿时放下长竿,轻巧的躲到门边张望。
方大娘急着要去安抚崔琳崔琰,也没空理她。崔琦便半掩着门,细细看了一回。就见那位公子身后还跟着两辆车,看起来就很阔绰,下面还步行跟随着的十来个仆役,声势不小。
等到宋家酒楼跟前,当先的公子停下,回身向后,对那车子伸出一手。
崔琦心中忽地妒忌起来,只愿那女子跌个大马趴才好。
谁知人家就那么稳稳当当的下来了,同样一身新衫,那满头珠翠在春日丽阳下更是晃得人眼花缭乱。
崔琦心中大恨,无法言说,却见那女子似有所感,忽地转过头来,恰恰把崔琦看了个正着。
崔琦先是一惊,忽地却是一喜。
因为那女子转过头来时,她才看清,人家可是中年妇人,且面貌和那位青年公子颇有几分相似,想来是对母子。她此时才忽地记起这样看人实在不雅,赶紧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只可惜白浪费了她这么好的表情,人家却已转头进了酒楼,还嘀咕了一句,“哪家的姑娘?好没礼貌!”
酒楼老板宋大娘赶上前来,只听那公子吩咐,“有干净的上房赶紧打扫一间,再备好热水,请我母亲上去歇息。茶水点心拣最好的上来,别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讨骂。”
宋大娘见是豪客,自不敢怠慢。她这酒楼下面吃饭,楼上就是住宿,赶紧让伙计开了上房打扫,亲自把人送上去了。
崔琦姑娘在下面见不着人,心中自是抓耳挠腮,不得安宁。而上面的贵客在安顿下来之后,却也不得安宁。
关了门,没了外人。
年轻公子跟扭股糖似的缠着母亲,“娘,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你就去见见她吧。我保证,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不去!”贵夫人显然有些恼火,“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你这么勤快,愿意陪我去给外公上坟,原来打的竟是这主意。这门亲事是你爷爷一时糊涂定下的,我和你爹都不同意,躲还来不及,你怎么还上赶着往这儿凑?”
年轻公子也不高兴了,拂袖道,“你们也知道我已订亲啊?那怎么还成天的想把我跟旁人往一块儿凑?”
贵夫人顿时怒了,“合着人家姚小姐还比不上一个卖豆腐的?这亲事若成,还是咱们高攀哩!”
“既是高攀,那咱们就别娶了嘛!爷爷订的这个不挺好的吗?都是做买卖的人家,我不嫌弃她,她也不会嫌弃我。”
“嘁!一个卖豆腐的穷光蛋,能跟咱们家比吗?那丫头连个爹都不在,还不定是什么来路呢!也就是你爷爷昏了头,才要订这门亲事。”
“那凡事总有个前来后到吧?就算沐家姐儿再不好,也是爷爷先订下亲事的,你们不能趁着爷爷病着,就让我退亲吧?”
贵夫人忍气耐心解释,“我们不是不讲道义,爹娘就你一个亲生儿子,怎会不处处为你打算?你看我和你爹,都已经准备好了,整整二百两银子,怎么不够那姑娘风风光光再嫁个好人家?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就去买十个奴仆回来打死,也就是这个价了。”
年轻公子又恼了,“钱钱钱,你们眼里就只有钱!你以为人家稀罕你这点钱啊?沐姐儿不是这种人!”
贵夫人气得笑了,“你不过才见她一面,又怎知她是哪种人?你信不信,你现在改名换姓,重重的砸下银子,说要娶她为妻,